()湛藍s 的結晶被雕琢成了人體心髒的形狀,j ng美程度不亞于傳說中瑪雅的水晶頭骨,不只是主動脈和心室留出了空間,就連最為細小的血管都被挖了出來,完全就是王暝心髒的翻版。如此華美的物品讓少年有些驚訝,他本來只想隨便的弄一個大致有著心髒形裝的石頭就好了,沒有想到七曜魔法使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如此完美的答復。
「師父大人,這是」
「賢者之石,芙蘭的翅膀上全都是這東西,雖然沒有我的那五塊質量好,但也算是上品了。順便一提,這個心髒的外形是夜雕出來的,回頭要好好謝謝人家。」
七曜魔法使看似隨意地一筆帶過,但實際上紫s 的眼眸已經緊緊地盯住了少年,注視著他的神s 。
不出帕秋莉所料的驚愕浮現在了他的臉上,王暝有些為難的用銳利的猙獰食指抓著臉,眉頭緊皺。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讓我以後怎麼還這個人情啊師父大人?」
雖然帕秋莉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達到了「賢者之石」這種「奇跡」級別造物的元素結晶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得來的?這里所謂的「賢者之石」,並非是那種架空、幻想元素的聚合體,而是達到了同等級別的元素結晶,就像是七曜魔法使的那五顆賢者之石,雖然沒有「紅石」那種奇異的力量,但是單論破壞能力,甚至還要在真正的賢者之石其上。
就算和帕秋莉所持有的那五顆賢者之石天差地別,但那依舊是賢者之石級的元素結晶,足以引發奇跡般力量的物品。
「說的什麼話?哪個魔法師不是盡心盡力培養自己的學徒的?既然你是我的學生,那就不必說什麼客套的話,我這里一點事都沒有。但是夜那里你可要好好地感謝她,雕出這麼一個東西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七曜魔法使毫不在意的態度讓王暝有些呆滯,他其實到了現在也沒有對紅魔館產生太大的歸屬感,在這里的原因完全只是為了那個他最重要的小女孩。除了作為朋友的十六夜夜之外,對于紅魔館的其他人雖然有些好感度,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就連帕秋莉這個師父大人,他也沒有太過在意。應有的尊重和關心愛戴確實是有,但是卻依舊沒能進入王暝真正在意的圈子里。
陌生以上,親友以下,僅此而已。
但是七曜魔法使此刻的行為卻是讓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態度,王暝並不是在他人對自己付出了真心的時候,自己卻依舊可以視若無睹的那種冷漠家伙,或者說,還沒冷漠到那種地步。
或許,紅魔館的執事這個身份,也不僅僅是一個無謂的稱呼而已。
王暝的心境轉變並沒有影響到帕秋莉的態度,或許這個魔女早就看出了王暝的想法,只是她並不在乎罷了。
無關你的想法,既然我承認你是我的弟子,那就一定要給你最好的。
「真是的,這不是逼我嗎。」
有著蒼白皮膚的少年嘆了口氣,站起身,臉上的慵懶褪去,化為很少在他身上見到的嚴肅表情。王暝向後退了一步,朝著七曜魔法使恭敬地跪下,叩首三次。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再拜、三拜。」
「叩、叩、叩」
堅硬的白骨之膚和大理石地面踫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三次叩首完畢,王暝站起身,臉上嚴肅的表情仍未散去,深深作揖。
「從前多有不敬,望師父海涵。從今r 起,王暝便是師父的弟子,終身不變。」
「好了,抬起頭來。雖然早就知道你們天朝人注重禮儀,但是這種形式還真是繁瑣。」
端坐在座位上的魔女示意少年直起身,紫s 的眸子里淡然一片,讓人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事發倉促,徒兒並未準備拜師禮,望師父海涵那麼,師父你討厭這種禮節嗎?」
嚴肅地彎腰,完成了最後一個步驟,王暝臉上的嚴肅再次變回沒心沒肺的慵懶笑容,隨意地問道。
「怎麼會?雖然繁瑣,但是感覺還不錯。」
作為十分注重傳承的魔法師,盡管不太習慣天朝的繁文縟節,但是七曜魔法使對于這種認真嚴謹的態度還是很喜歡的。
「哈,這就繁瑣了?其實之前還有其他步驟呢。本來應該先由師父給同行發請帖觀禮,但是幻想鄉的同行也沒幾個,剛才行事也倉促,所以就算了。接著拜祖師,師父您是自學的就沒這個。然後是剛才的叩首,叩首完畢我還應該獻上紅包和拜師帖,但是師父您也知道,我就那點東西,什麼都送不出手。最後還要師父訓話,不過估計您也不知道,所以還是算了。」
雖然生在現代,但是比較好古風的王暝倒背如流地說出了一大串麻煩到極點的規矩,讓帕秋莉听得雲里霧里。
「唔,這麼麻煩?算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看著魔女招架不住的樣子,王暝嬉笑著從桌上拿起那個美麗的讓人贊嘆的心髒,朝著自己的師父詢問道
「那,師父,什麼時候開始施術?」
「現在吧,法陣已經畫好了,你把那個心髒塞到胸腔里。」
王暝點了點頭,手握著賢者之石雕琢成的心髒走進法陣的範圍里。正準備解開衣服,卻發現七曜魔法使在旁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離開的意向。
「師父您不回避一下?我要月兌衣服。」
「給你檢查身體的時候什麼沒看過?我要觀察術式運行,現在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塊肉,再說了雄x ng有什麼怕被人看的。矯情。」
七曜魔法使神s 淡然,言辭犀利,隱隱有著一股老牌魔法使的霸氣蘊含在言語之間,直接把還想說些什麼的王暝給擊沉。
「好好,我矯情。這不是怕髒了您的眼嘛,我一大男人還真不怕被看。」
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王暝嘆了口氣,編織成漢服的格萊普尼爾自動散去,露出肩寬背闊的蒼白上身。面不改s 地撕開胸膛的血肉,將友人雕琢的心髒放入其中,王暝朝著帕秋莉點了點頭。
「好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