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里了嗎?」
紅發少女站在佩戴著面具,沉思自己弱項的少年身旁,懶洋洋地問道。
「嗯。」
王暝點了點頭,除了指甲稍長之外已經與常人無異的食指在空中勾勒著什麼。
猩紅的魔力編制出粗陋的人形,人形身上不同的地方紅s 光芒亮度不一,或深或淺。
「我的表層防御力非常強,但是身體內部的防御能力遠不如有著白骨之膚加護的外層。左右手的力量也不相同,在戰斗時會產生明顯的差距,可是這沒辦法改變啊?」
蒼白的右手點著人形的右臂和左臂,王暝的神s 無奈,嘆了口氣。
「蒼白之主畢竟不是靠近戰吃飯的,雖然是‘通過犧牲施法能力來換取更強的近戰能力’,但是它們的本質畢竟還是法師,失策了。」
紅發少女看著那個虛幻的人形,皺起了眉頭。
「那該怎麼辦?」
「涼拌,只能去盡量適應了。要不然就把左手變成亡靈義骸,右手持武器來彌補一下差距。」
少年無奈的攤開了手,作為被銘刻在身體上的「概念」,將亡靈義骸轉移為左手並非是什麼難事,而之前因為是與紅美鈴對戰而沒有使用任何武器的王暝,身上的寶具其實多的讓人乍舌。
縛狼之鎖德洛米,荒謬之鎖格萊普尼爾,寒冰魔劍萊瓦汀。作為一個新生不久的異族,在寶具這方面他可以稱得上是富有了。
「唔,也可以哎,那體內防御力怎麼辦?」
以多年的經驗思考了一會,紅美鈴就同意了這個方式。王暝並非是左撇子,而右臂上的白骨之鎧確實會稍微影響到活動。如果改換成更為靈巧的慣用手持武器,和右手比起來本就不太靈活的左手擁有了難以阻擋的巨力的話,效果說不定還不錯。
「那就真心沒辦法了,要不紅美鈴小姐你每天用破甲的技巧攻擊我,讓身體慢慢進化出來?」
王暝苦笑著說道。本以為自己的防御力已經是同級之中的頂尖——事實也正是如此——但是他卻忘記了,武者們破甲的招數絕對不會少,少年的防御說到底還是在表層,就像是穿著一層貼身的鎧甲。
就算是可以讓他正面硬吃一記崩山彩極炮的防御力,在紅美鈴的暗勁之下仍舊被視若無物。
如果華人小娘不是以崩山彩極炮作為終結技的話,之前那一戰的勝負還當真未可知。
各種透勁、暗勁、震勁都可以讓王暝的白骨之膚化作無謂的抵抗,這讓之前隱隱為自己的防御力而自豪的少年有些泄氣。
「可以啊!好久沒有打沙包了呢!」
紅美鈴碧綠的眼眸中驟然放sh 出興奮而期待的光芒,如餓狼般的眼神頓時讓王暝心中有些發虛。
「喂喂喂,開個玩笑而已,紅美鈴小姐你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連忙把少女危險的想法掐死在萌芽之中,看著紅美鈴失望的表情,少年在心中抹了把汗。
要是真被你當沙包每天揍來揍去,我還用不用訓練了?
但是,如果沒有別的辦法了的話,還真的只能這樣了啊
魂淡!這就是風見幽香的心比那名居的命?
在心中為自己多舛的命運嘆息流淚著,王暝越發感到自己的弱小。
「如果你只是要去奪得那個什麼聖杯的話,我想你應該還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內部防御力。」
早就已經將自己的全身,無論是筋骨還是內髒都鍛煉到同等結實的華人小娘說出了讓王暝眼前一亮的話語。
「什麼意思?」
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紅美鈴沖著王暝說道︰「我以前也和西洋武者交過手的,他們更注重力量和氣勢,對于招式的j ng妙程度不是那麼在意的。就算是所謂的‘破甲’也僅僅是掄起大劍把你的護甲砸破,你其實不用太擔心。」
「你的敵人,都是西洋武者吧?」
一語點醒夢中人,現在的王暝目標不是讓自己完美無缺,這種事情r 後多的是時間去做。現在的首要目的是奪得聖杯,獲取魔眼殺將芙蘭的眼楮治好。
就算是聖杯戰爭中有著哈桑的存在,王暝也不認為那種一擊必殺的刺客有著可以直接攻擊身體內部的方法。
更何況王暝的身體內部防御力差僅僅是相對而言,在同級之中,也就只有紅美鈴這種專j ng技巧的天朝妖怪可以攻擊到少年體內了。
「唔,噬界蛇大人保證過這一次不會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英靈,都是按原作來的。那就是說可行!」
王暝面具之下的臉龐綻開了一個開心的笑容,他站起身,恭敬而感激地朝著紅美鈴鞠了一躬。
「多謝,紅美鈴小姐。」
如此鄭重的感謝讓一直處于紅魔館食物鏈底層的華人小娘有些受寵若驚,她慌張地擺著手,示意少年不要放在心上。
「哎哎哎,不、不用這樣啦。都是老鄉,說這個多生分啊。」
如此爽朗的樣子讓王暝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少年開口詢問道
「一直說老鄉老鄉,天朝那麼大,紅美鈴小姐你的老家到底在哪里啊?我之前是吉林人。」
有著如烈焰般鮮紅長發的少女開朗地笑著,回答︰「啊,原來老鄉你之前是東北人啊,怪不得這麼豪邁,走的是近戰路線。那個,我的老家黃河算嗎?」
「黃河啊那跨度也太遠了吧?」
表面上聊天打趣,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少年的心底卻在通過這條看似無關緊要的訊息思索著紅美鈴的真身。
家住黃河,即是說與水有關,鯉魚本體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黃河可是天朝的第一大河,以她表現出來的這種實力在其中,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變成大妖的食物?
那麼向上推的話,除了同樣不怎麼靠譜的魚類之外,就只剩下了成長x ng比較高的蛇和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