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禮,為什麼那名從者會知道Assassin是我們的棄子?」
遠阪時臣壓抑的聲音透過如同老式留聲機一樣的魔術禮裝傳來,隱含的憤怒卻沒有讓那個堅如磐石般的男子有一絲動容。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使魔或是什麼監視魔術。」
空虛的像是不存在一樣,有著堅定眼神作為完美偽裝的男子答道。
听著言峰綺禮一如既往恭敬的平緩聲音,遠阪時臣心中的憤怒少了許多。
「嗯小心一點,那個從者的力量很強。雖然現在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被廢去了,戰斗力下降了不少,但是那把斬開天地的劍可是依舊好好的握在手里呢。」
本來就不認為這個得意門生會背叛自己的遠阪時臣端起高腳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唇邊扯開一個冰冷的優雅微笑,眼神嘲弄。
「要是真以為這就可以打敗我,那就太令人傷心了啊,不知名的Master。」
「綺禮,那名從者是誰?」
言峰綺禮翻看著記錄的情報,向自己的老師回答道
「是Berserker,隸屬于間桐家,御主不明。已知有疑似流星之槍岡格尼爾的寶具,有著c o控鮮血的力量以及極佳的氣息隱蔽能力,短途飛行能力,爆發力也不弱,推測是被魔化的北歐主神奧汀。」
以教會持有,專門用來判定從者身份的魔術禮裝「靈氣盤」確定了那不知名英靈的職介,卻始終無法從那名從者顯露的能力上確定他的身份,只能從解放寶具時喊出的真名來推測可能的真身,這種非常讓人惱火的事情使遠阪時臣的心情又糟糕了起來。
「算了,至少知道是哪家的從者了。本以為已經抽到了最大的王牌,卻沒想到間桐家也有著一張不錯的底牌嗎?」
遠阪時臣嘆息了一聲,思索著間桐家此次的御主是誰。
那個間桐鶴野就是一個廢物,而那個有點才能的間桐雁夜已經月兌離魔道很久了,難不成這一次是間桐髒硯那個老家伙親自出馬?
不過那又如何?英雄王最後的寶具使用的好的話,可是可以一舉翻盤的利器啊。
「哼,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吧。綺禮你按照原計劃到教會尋求庇護,我這面不用你擔心。」
「明白了。」
比誰都堅強,又比誰都軟弱的神父回答,整理著需要使用的魔術道具,臉s 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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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n的御主言峰綺禮因為從者被消滅,所以到教會申請保護?呵,真是無聊的障眼法。」
听著間桐雁夜的使魔匯報來的信息,王暝嘲弄地笑了起來。
「Assassin不止一個,雁夜你可要記好了。聖杯戰爭開始後盡量不要出門,最好不要暴露,但是如果暴露了也無妨,吾人並沒有軟弱到需要自己的御主提心吊膽生活的地步。」
間桐雁夜點了點頭,他知道此事關系重大,而且只是待在家里不出門的話,只要櫻不覺得委屈,自己就怎樣都好。
「好了,吾人出去逛逛,最好能遇見敵人,要知道在人群中作戰吾人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啊。」
少年抻了個懶腰,隨意的說道。此刻的王暝穿著一身普通的半袖長褲,除了一頭黑s 長發之外完全看不出來哪里異于常人,胸前一顆血淚吊墜反sh 著光芒,分外美麗。
間桐雁夜的表情有些猶豫,他想了想,還是向王暝說道
「王暝,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傷害那些無辜的人了。」
知道少年所謂的「在人群中作戰」的優勢在于可以任意抽取人類的血液補給自身,沒有經歷過原作中的那些打擊,現在善良的不像是一個魔術師的中年男人說出了讓王暝忍不住挑起眉頭的話語。
「呵,真沒想到Master你竟然如此善良。」
不知是夸獎還是嘲弄的評價了間桐雁夜一句,王暝看著間桐雁夜的表情,嘆了口氣。
「也罷,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吾人盡量不殺普通人好了。」
知道自己的要求非常蒼白無力的男人驚喜的抬起了頭,看著少年平靜的表情,感激的鞠了一躬。
「十分感謝你,王暝。」
「嗯,我先走了。記住,千萬不要出去,更不要把小櫻放出去。」
少年點了點頭,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沒有再去關心自己的御主,徑直推開大門走出了間桐家。
「不過他還真以為我會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才向普通人下手?」
朝著目的地前行的少年嗤笑道,為自己御主的愚蠢而嘆息著。
「怎麼可能嗎,能保留一份實力是一份咯。至于那些人類,不過是餌食而已」
為了最重要的人不顧一切的王暝抬起頭,直視著天上耀眼的火輪。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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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果然是中國菜最棒了啊。」
王暝不顧周圍食客微妙的目光,滿懷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一盤麻婆豆腐。
如同熔岩在漢白玉上靜默流淌,細膩的上等豆腐浸泡在有著燃燒般顏s 的醬汁里,撒在上面的青翠蔥花似乎發出了被炙烤的悲鳴,邊緣緩慢地卷曲了起來。
簡直要放出火光的麻婆豆腐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喝水,而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少年卻揮舞著湯匙將這地獄風情送入口中,表情幸福。
「唔,好味!師傅你這麻婆豆腐做的實在是太棒了啊!」
細細品味著菜肴的少年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讓一旁用毛巾擦著手的中國大廚喜笑顏開。
「我就說嘛,這些外國人根本就不能品味中國菜的美妙,可惜了這麼棒的豆腐。」
「師傅,老樣子。」
穿著黑s 神父衣裝的男子走進了這家「紅州宴歲館」,在人數稀少的店面里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