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是什麼聲音?
「 、咯咯咯咯咯」
身體好沉。
「咯咯咯——啪」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抬不起手來?英雄之王吉爾伽美什竟然連手都抬不起來?!
開什麼玩笑!!!
金s 的王者突然睜開緊閉的雙眼,純淨的猩紅眼眸中滿是憤怒。他看向了自己不听話的右手,卻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存在于此的身影。
「呦,醒了啊。」
辛勤工作著的少年擦了擦其實並不存在的汗水,揚起手中沾染著血液的小鋸子向吉爾伽美什打著招呼,溫和地笑了起來。
而原本是王者手臂的那堆「東西」,則灘在一旁的草地上。干癟的像是被扔在塔里干暴曬一周的灰白硬質肉塊混雜著骨頭碎片,似乎可以從中看出它遭到了怎樣的暴行。
「不愧是英雄王啊,骨頭真是硬。」
誠懇而羨慕地嘖嘖贊嘆著,王暝手中的鋸子化為平常的鮮血,在一陣涌動之後被少年收回了體內。
「嗯——嗯~工作完畢之後抻個懶腰會讓人舒服不少,不是嗎?」
從蹲坐的姿勢站起,少年夸張地抻了個懶腰,神s 愜意而舒適。
「喂,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狠嗎?」
隨意踢了踢地上四肢盡去的英雄王,王暝的臉上綻放開了一個堪比太陽的燦爛笑容。
在少年的刻意保護之下並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的英雄王憤怒地瞪著王暝,神s 猙獰的像是想要把他撕咬成碎片然後吞進肚子里一樣。
毫不在意王者的憤怒,少年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一呢,是因為你這副自大的樣子實在是招人煩,不那麼拽能死啊?你為什麼這麼吊?」
召喚出滅世魔劍在毫無反抗能力的吉爾伽美什身上隨意地戳著,王暝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看,讓你吊,玩月兌了吧。」
一句話的功夫,吉爾伽美什的身上就多了數個深可見骨的血洞,只是已經易主的鮮血沒有流出一點。傳來的劇痛讓英雄王面s 慘白,卻咬緊牙關不肯露出一絲軟弱的模樣。
「二呢,是我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漆黑的鎖鏈勒住吉爾伽美什的脖子,把他拖到了少年的面前。王暝的表情柔和,眼底卻泛著刺眼的暴戾紅芒。
「非、常、不、爽!」
「所以,你就成了犧牲品,要怪就怪自己的無能吧,弱者無人權,這條法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在王暝c o控下的德洛米把被削ch ngr n棍的吉爾伽美什隨意地甩倒了一顆大樹上,沉重的撞擊讓體內器官被血液切割的粉碎的英雄王難受地咳嗽了幾聲,混雜著內髒碎片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吉爾伽美什的樣子淒慘無比。
即便如此,他依舊抬著自己高傲的頭顱,不曾低下。
「無能?」
「你說本王無能?」
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英雄王臉上的痛苦變成了一種復雜的表情,那是嘲諷、戲謔和高傲混合起來的神s 。
「真是無知的淺薄啊,狂獸。」
明明癱倒在地上,可他的視線卻依舊高高在上,像是在雲端俯視渺小的螻蟻。
「本王是無人在其上的暴君,舉國之力討本王一人歡喜的惡王;本王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賢主,與摯友分享王座,帶領著人民斬殺野獸,劈斷荊棘,賜予他們可悲的幸福。」
「本王推翻了眾神,殺死了神牛,獲得世界上所有的寶藏,是為世界之王。」
「而你區區一具小小的尸體,也敢稱本王無能?」
比王暝的眼楮更加純淨的紅眸掃向了少年,其中的倨傲讓他心中無名的怒火再次膨脹一分。
在暴虐沖動的驅使下,王暝抬起腳掌,重重地踏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臉上。
「閉嘴,雜種。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將死的可憐蟲,一直想著過去的榮光,卻連現在都抓不住?」
滿是黑s 惡意的嘲諷笑容浮現,少年力道緩緩加重,直到腳掌下傳來了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響。
「在我腳下像條喪家犬一樣的你,世界之王的榮光到哪里去了?啊?」
吉爾伽美什的鼻梁不自然的歪斜了起來,俊美臉龐上的淤泥鞋印讓他顯得狼狽不堪。
就算這樣,他的眼神依舊高傲。與此不同的是,其中多了一絲憐憫。
「因為弱小,所以用暴戾來掩飾心中的慌張。因為恐懼,所以施虐來緩解自己的恐懼。」
「真正的弱者是你才對吧?狂獸。」
平淡的闡述著一個事實,戳中靶心的言語讓王暝的理智頓時被黑暗所淹沒。像是被按下了一個開關,束縛著狂x ng的理智默然退去,任由狂暴的憤怒撕扯著身體,把少年化作凶惡的魔獸。
「呵吼——!!!」
漆黑在瞬間被猩紅所吞噬,赤紅一片的眼眸代表著絕對的瘋狂。舍棄了所有寶具,少年跪倒在地上,鋒銳的指爪撕裂地面,在大地上留下了漫長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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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可惡。」
黑瞳的少年用骨骸般的左手揉了揉腦袋,看著身周的一片狼藉,王暝疑惑地挑了挑眉頭。
「發生了什麼?魔力好充沛的樣子。奇怪,明明之前剩的不多啊」
胡亂掃視的視線被手中的青銅卡牌所吸引,少年頓時沉默了下去,無聲地嘆了口氣。
「暴走」,這種事情的發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個強烈的刺激都有可能導致少年的暴走。無論是在紅魔館里和芙蘭朵露的r 常戰斗、心像世界籠中的廝殺還是在香霖堂被半妖店長撕開心里的傷痕,這些經歷都累累在目。雖然抵抗了聖杯賦予的瘋狂並將之吸收同化,但是自身暴走的幾率卻增加了不止一籌。
「算了,總體看來,還是我佔便宜。」
嘆了口氣,連英雄王最後的一片碎片都沒看見的少年站起身,離開了這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