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蓮教在彭瑩玉加入之後,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靠他一人之名聲又號招號將近萬人兵馬。
一真的武林盟實力非凡,但以「習武抗元」為口號招起義的成果遠遜於「順應天命」,索x 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各大門派跟著白蓮教招搖撞騙去了。
相處上,武林盟與白蓮教的是十分和諧,但在武功上,武林盟是遠勝白蓮教徒的。劉基並沒有將兩軍參雜,而是請武林盟的俠客指點那些與常人無異的教徒武功。一來,武林盟俠客當了武師得到不少尊重,正合他們意思,二來而紅巾軍實力,也獲得了大幅提升。
清點紅巾軍,已達十萬。
「萬世俱備,只欠東風。」劉基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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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r 之後,黃河。
口乾舌燥,汗水依然不斷的落地,這民河工三仔頭暈目眩,不斷重覆著挑磚的動作。
「老陳,多放點磚頭,咱們早點修完這他娘的河道,早點回家鄉去呀!」
老陳早暈的攤在那地泥濘上,三仔說啥就做啥,拿起一堆紅磚放進了三仔那兩個木桶里。
光仔拿扁擔撐起那兩個沉重木桶,扁擔卻「啪」一聲斷成兩截。
「怎麼又挑斷一根啦!扁擔不用錢呀!」元人的馬蹄聲與鞭聲又連環響了起來。漢人都知道,韃子只是藉故在打人罷了!
一鞭接著一鞭落在身上,三仔咬牙撐著,「老陳腿斷了也在忍著。上個月認識的李四挑到肩膀垮了也在忍著,大夥都在忍著的,跟著忍忍吧!『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的呀?』早晚會有那石人出來號領群雄的!」
一鞭失了準頭,陡然之間,元人倒下。
三仔回頭一看,才瞧見那些同伴們居然圍著元人毆打。他大喊︰「不能動手打差爺呀!當心差爺回朝廷叫人!」
「光仔,咱們不用怕這些元人啦,你看!」一名河工捉起一只嬰孩般大小的石人在他面前晃了晃,瞧來好似嬰靈,令人毛骨悚然。
而那石人,只有一只眼!
「那讀過兩年書的五四說,它背後的小篆寫的,正是這附近都在傳說的『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反下呀』!」
小篆?那不是幾百年前的字啦?三仔大叫︰「幾百年人們就預言今天的事啦!c o!反啦!來反他娘的!干了這些韃子!」
河南、安徽、江蘇、山東、河北,石人一群接著一群出土,動亂便一陣接著一陣,狼煙也一道接著一道!
天下大亂之勢,已然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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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厲害啦,劉先生當真是料事如神呀!一切如你所料!那些石人果真引發了大亂啦!接下來咱們便要舉兵啦!」劉福通興高采烈說道。
「時機還早,多多觀察元朝用兵的情況,咱們伺機而動。」劉基神態自若說道,左手拿茶杯,右手拿旗子,身前一座棋盤,棋盤旁一支羽扇。
韓山童問道︰「僅是觀察,不與黃河的農民一同對抗朝廷?」
「時機未倒。」
如此一來,劉基圖的,不正是魚蚌相爭,漁翁得利?一真與韓山童心中有數,卻不說破。
劉基續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伸手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之上,盤面態勢未明。
過了一個月,黃河動亂之事傳遍了神洲大陸,各地農民不堪貧窮重稅,紛紛高舉起義大旗,元軍個個擊破,兵力卻也因此分散。
「是時候了嗎?咱們舉兵吧!」韓山童也沉不住氣了。
劉基說道︰「時候是到了,卻不是舉兵的時候。咱們兵馬主要由武林盟與白蓮教構成,約是一比十,便請武林盟的俠客擔任十夫長,先行解散。」
韓山童問道︰「解散?」隨即明了這是潛行動作,問道︰「那麼要在何處集合?」
「元大都外五十里!直指將領首級!」
十萬兵馬分散為近千隊,緩緩往目的地集中,越見壯闊。武林盟的俠客與朝廷坐對久了,躲藏逃跑的本事很是了得,由經驗豐富的他們帶領擔任十夫長,帶領平民組成的紅巾軍前進確實是高竿的編制手法。
兵馬聚集大約一萬,劉基覓了一處林地,號令士兵紮營。
冰玉潔看著遠方天空下的皇城,臉皮繃得緊緊的,說道︰「這麼大的陣仗,我這輩子當真沒有見過,真的要與元朝沖突了嗎?」
劉基吟道︰「君暗政亂,兵驕民困,放逐賢人,誅殺無辜,旱蝗冰雹,敵國有此,舉兵攻之,無有不勝。法曰︰『順天時而制征討』。此時便是天時,機不可失。」他閉上眼楮,想起妻兒的臉孔,握緊了拳頭。
冰玉潔說道︰「掉起書包來當真沒有人贏的了你呀,總之,機不可失便是了。」
韓山童說道︰「確實是如此,只是……只是……」
劉基說道︰「在下與教主以是心月復之教,教主有話大可言直。」
韓山童終於問道︰「這事成之後,就竟是誰要當皇帝?」
風吹林地,樹葉沙沙作響,彷佛連它們也在暗笑。劉基說道︰「自然是教主當皇帝了,為何有此一言?」
韓山童低頭說道︰「這……劉先生,我雖無能,但也看得出劉先生文武雙全,遠勝於我,白蓮教的實質領導人實是劉先生無誤。」他尚有一段話未說出︰「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魁儡罷了。」
冰玉潔悄悄的瞧了教主一眼,心中忽然發毛,她忽然發現,眼前這名教主在認識了劉基之後,似乎有了很大的轉變,這其中有好的,但是也有壞的。
劉基直說︰「若非閣下,這紅巾軍如何成立?」他巧妙轉變話題,說道︰「當下,因請教主巧立個名目,令軍心更加團結才是。」
「彌勒降世之說,還不夠?」
「教主何不順勢而為的稱帝呢?謊稱是宋代皇帝的後代是不錯的說辭。」
韓山童雖然意外,但心中亦是大喜,說道︰「這……宋皇姓趙,我可是姓韓呀!」
「為了大義,隱x ng瞞名之舉是理所當然。」
韓山童眼珠轉了轉,說道︰「甚好、甚好。」彷佛真把自己當作是宋皇後世。
劉基微笑點頭,將真氣運上雙眼,施展「道門先天術」觀察韓山童身上之氣。
「生x ng好大喜功,好妒善忌,不俱帝王之相,果然是毫無龍氣之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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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韓山童想要當皇帝,劉基又何嘗不是再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