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亞不擅長表述,細節的部分無法說得太詳細,一會兒又是撤退的時候如何混亂,一會兒又是j ng靈族如何調配部屬,講起來有些顛三倒四,但是赫爾很快就抓到了一個重點︰「妳的意思是?j ng靈族就是透過妳,來幫助普通人抵御瘟疫的?」
「嗯!一般人認為j ng靈族能夠抵擋普通瘟疫,是因為我們生命力強大……但事實上,還是跟自然之力月兌不了關系。」也不知道這事有什麼好臉紅的,萊亞點點頭道︰「自然之力可以喚醒生物體內對抗詛咒的能力,只是除了j ng靈族以外,大部分的生物都無法利用自然之力而已……這些都是塞西莉亞長老告訴我的啦……」
緹亞點點頭,她知道,這個世界的醫學仍處于一種相對原始的階段,認為瘟疫和疾病完全是由于詛咒所引起。不過,雖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應對的方式卻是不差,教庭使用光系魔法刺激人體的免疫系統,而自然之力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就算知道應對方了,但對于汲汲營營的普通人,尤其是舌忝刀口過活的佣兵來說,要想凝聚出純粹且足以抵抗瘟疫的正面j ng神能量……還真不是普通困難,加上三方聯合事先根本沒想到會產生這種變數,根本來不及從臨近的地方調來足夠的神職人員;j ng靈族雖然可以使用自然之力,但除非真名是比較特殊的種類比如說獸之真名,否則他們的自然之力只能使用在自己或同胞之上而已。
凡事都有例外,而萊亞就是那個例外,因為她的真名,不偏不倚就是人之真名。
獸之部落的j ng靈,除了可以從魔獸處獲得自然之力用以修煉或戰斗以外,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將身上的自然之力反饋回去,強化魔獸伙伴。經過簡單的測試以後,確認了萊亞的人之真名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赫爾恍然大悟,他隱約記得,光頭老大曾經說過j ng靈族有辦法幫助一定數量的佣兵抵御瘟疫,原來那個關鍵竟然是萊亞。
誠然,萊亞的真名才剛剛覺醒,單靠她一個人的話,無論是技巧還是持續時間都相當不足以支持數量龐大的佣兵,但是這一次,萊亞的身邊不只有j ng靈古樹,還有許多和塞西莉亞一樣的老資歷j ng靈,雖然真名屬x ng不同,但積累數百年的見識,卻能讓他們對萊亞做出最正確有效的指導;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通過萊亞,將他們身上j ng純大的自然之力作用到佣兵身上。
為了避免赫爾的疑惑,緹亞稍稍解釋了一下︰和魔法不同,自然之力本身並沒有屬x ng的,只是這種力量必須透過j ng靈族才能發揮作用,而j ng靈族又是透過真名來控制自然之力,依據真名的不同,與不同的東西產生連結。
簡而言之,j ng靈菁英們的自然之力雖然無法直接對佣兵起作用,卻能透過萊亞獲得人之真名屬x ng,這並不是將力量借給萊亞,要比喻的話,j ng靈菁英們的自然之力就好比是顏料,佣兵是畫布,而萊亞則是畫筆,顏料再怎麼漂亮光彩,也必須透過畫筆,才能畫出漂亮的圖案。
至于肯亞王那樣的半j ng靈,狀況就不同了,因為他們倒底是血脈不純,無法透過j ng靈古樹獲得真名,但是這些混血兒終究找到了辦法,借用先祖的真名,一樣也能使用帶屬x ng的自然之力,不過緹亞由于沒有見過紀錄曾曾祖母真名的黃金葉,所以只能使用無屬x ng的風之步,而無法使出風劍舞那樣的招式。
另外,借用真名如同九級職業體系一樣會形成聖級壁壘,導致借用者永遠不可能成就聖級,因此雖然萊亞可以將她的王葉展示給其他j ng靈看,讓他們借用自然的真名,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接受,更何況萊亞雖然未來一段時間會以流浪j ng靈的身份活動,但畢竟是薩爾卡丁王國的公主,塞西莉亞長老是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听完兩人的說明,赫爾哂然,萊亞這次真的賺大了,別的不說,光是以人之真名為佣兵們提升免疫力這點,就是相當巨大的收獲,不只獲得大量的自然之力使用經驗,當大的自然之力在j ng靈古樹、j ng靈菁英、佣兵們和萊亞之間不斷流轉時,無形之中也拓展了她的自然之力總量,除了領悟和細節技術差了一點,按照人類的評估標準,萊亞現在已經是個高級j ng靈了。
當萊亞停下來喘口氣,拿起緹亞掏出來的野菜咀嚼時,赫爾總結了一下,兩只小蘿莉分別是高級魔法師和高級j ng靈,不禁苦笑了一下,就他一個初級。
對于赫爾的感慨,緹亞眼神閃爍了一下,萊亞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由于嚴重缺乏戰斗經驗,不依靠萊比隱形的話,她勉強能夠戰勝初級職業者,中級可能就沒辦法了。
「那衣服是?」赫爾問道,人之真名可跟衣服一點關系都沒有,更何況還是古肯亞的風格,依照萊亞的說法,當時她完全是待在j ng靈古樹上的,不可能和肯亞人有過接觸,當時夏克會長托委裁縫師們縫制的衣服也沒有這樣的款式,就算萊亞身上有空間裝備,衣服的隱現也不會是這種方式。
「就會在意衣服,萊亞,月兌!啊嗚嗚……」見緹亞又出來搗亂,赫爾趕忙阻止萊亞,然後撕一塊面包連手指頭一起塞小蘿莉嘴里了。
緹亞有些佩服赫爾的想象力,短時間內就想到了那麼多的可能x ng,甚至還考慮過是萊比把衣物隱形了……當然,緹亞是不會承認自己頭腦不好的,用小蘿莉的話說,她一口氣就能想到正確答案,所以不會去思考其他有的沒的。
「是回憶魔法喔!」緹亞舒舒服服地枕到赫爾胸膛上,還是這里最令人安心。
「果然嗎……」拿起土司夾著培根喂進緹亞嘴里,赫爾對于這個答案並不如何意外,畢竟萊亞幾乎一整個晚上都在連結著j ng靈古樹,而最後羅德伊德族催動著回憶元素化成光雨灌注到了j ng靈古樹上面,如果對萊亞一點影響都沒有,反倒會令人擔心有什麼隱患。
「你們離開後,羅德伊德族就對j ng靈古樹發起攻擊了,雖然只有幾個人,不過全部都是聖級。」萊亞接下來的話,令赫爾吃了一驚。
「羅德伊德族就是做做樣子,他們不會真打的。」這個部分,緹亞卻是早就知道了,吐出赫爾的手指,撇了撇嘴︰「不僅如此,你不覺得雖然這一戰關系到羅德伊德族的存亡,但不論哪邊始終都少了一點殺氣?那是受到回憶魔法的影響;還有我們去往羅德伊德族結界甚至宮殿的途中,完全沒有遭到阻攔?因為根本就沒安排防御;在宴會上,佣兵們明明就因為泡泡而被分開了,對方卻不將我們各個擊破?最後那些襲擊者,也完全沒有施放殺招的意思……算了,這些還是等黛比她們來再說會比較清楚,啊嗚……」
赫爾無奈,他不止一次听緹亞主張羅德伊德族無害的論調,沒想到小蘿莉現在舊事重提,講到一半卻咬住自己的手指又賣起了關子……赫爾當真拿這個跑題大王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摘了一顆櫻桃贖回手指。
疑點不止緹亞剛剛強調的那些,比如宴會後的戰斗,襲擊者並沒有明確目標,而是為了與佣兵們和肯亞人單挑……或者說,是去和他們交朋友;還有萊亞剛剛說的,襲擊j ng靈古樹也是由少數j ng銳高手完成,羅德伊德族似乎一直在營造一對多的局面,若非要硬湊個目的出來……似乎是極力讓佣兵們記住那些襲擊者。
隱隱約約之中,赫爾有了一些想法,當初肯亞王說過,肯亞人的希望所在,就是他們這些佣兵能記住他們,硬要說的話,襲擊者的行動似乎全部指向這個目的……只是緹亞當初曾經說過,羅德伊德族若要利用回憶魔法將自己改造成聖級,那麼便不可能維持遺跡的存在……要不是這樣,赫爾幾乎就要猜測襲擊者就是羅德伊德族了。
「跟緹亞說的一樣,」看著兩人的親密互動,萊亞紅著臉,繼續說了下去︰「塞西莉亞長老也說過那些襲擊者只是在裝腔作勢,沒有真正攻擊j ng靈古樹的意思,不過我們不敢大意,所以直到光雨下下來的那一刻,我還是一直連結著j ng靈古樹……」
那天晚上,萊亞肩負著兩個重要任務,一個是對人類部隊的支持,另一個則是調動j ng靈古樹的力量形成自主防御。
第一個就不用說了,雖然羅德伊德族最後沒有搞出瘟疫來,但是那幾個來襲的聖級強者,也和緹亞遇到的辛德等人一樣,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的,因此塞西莉亞帶著少數幾名j ng靈,幫助萊亞用人之真名持續對頂尖人類強者進行輔助。這麼做一來比起他們直接投入戰場效益更高,二來這對萊亞也是個難得的機會,畢竟要找到幾百名人類強者讓萊亞感受人之自然之力還不暴露身份的機會可不多得︰對于人類方面塞西莉亞可是保密到家,她告訴夏克會長說這是來自某黑j ng靈部落的秘術,為了保護j ng靈古樹,他們使節團可是付出了大代價才說服一向討厭人類的黑j ng靈出手。
至于調動j ng靈古樹的力量進行防衛這點,更是非萊亞莫屬,她是肯亞j ng靈古樹所屬唯一的王族,其他的j ng靈長老或j ng靈王若要調動肯亞j ng靈古樹的力量進行防衛不是不行,只是效果會比萊亞要差上許多,加上當時的情況並不如何緊急,塞西莉亞長老自然手把手地教導萊亞如何調用j ng靈古樹的力量。
由于這兩個原因,萊亞幾乎整晚都是和j ng靈古樹緊緊相連的,就連光雨降下的時候也不例外--光雨古怪,就算是單純的萊亞也知道羅德伊德族必有所圖,但正是這樣,她更要全力去保護j ng靈古樹不受傷害,並非因為她是j ng靈族,也不是為了什麼薩爾卡丁王女的名號,而是因為……這棵j ng靈古樹,是緹亞珍視的東西。
于是乎,當回憶元素的力量涌入j ng靈古樹之內的時候,也灌注了不少進入萊亞的體內……
赫爾听的是目瞪口呆,就算魔法不及格,他也知道萊亞的遭遇意味著什麼。
天賦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放在魔法上,其實並不復雜,就是可以感應到的魔法元素種類,比如說黛比,她因為j ng神力能夠抵御雷元素的侵蝕,才能夠成為雷系魔法弓箭手;艾莉亞和水元素的相x ng極高,所以主修水系魔法;緹亞則是因為靈魂寶珠的奇遇,j ng神力擁有相當龐大的兼容x ng,才能使用所有屬x ng的魔法。
換句話說,修習某一種屬x ng的魔法,其先決條件就是必須要感受得到該屬x ng的魔法元素才行;也就是說,普通人無法感受到回憶元素的存在,因此回憶魔法成了只有羅德伊德族才能使用的能力。
回憶魔法雖然存在著短板,但是也擁有其他魔法無可取代的優點,依據赫爾听到的傳聞,魔法工會最初甚至主張保全羅德伊德族,並藉由利益交換設法向他們學習回憶魔法……畢竟,每一種全新魔法體系的問世,都能讓人類的文明向前邁進一大步,只可惜羅德伊德族態度過于強硬,又迫于j ng靈古樹的壓力,最後魔法工會只能作罷。
而現在,萊亞透過j ng靈古樹感受並且儲存了回憶元素,那就表示……
「嗯,」在赫爾吃驚的注視下,萊亞變得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學會了……回憶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