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初見伯迪。
「中士!少校在辦公室內等你!請跟我來!」
孔布正想象著自己長出一雙翅膀z y u地翱翔藍天之時,一位美女護士走過來說。
「好的!」孔布趕緊點頭,跟在後面。
五分鐘後,孔布跟著美女護士來到了一間簡陋的j ng神科主治醫師辦公室。
此時,肥胖的主治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接電話。他是一名軍醫,少校軍餃,因此他不僅僅是負責伯迪病情的醫生。按照軍中的規矩,他還是孔布的上級。
孔布站在辦公室門口,立正了,行了個軍禮。
肥胖的少校軍餃主治醫生注意到孔布前來報到,便放下手中的電話,說︰「中士,請坐!知道我這次征召你前來做什麼嗎?」
「知道!听說我的好朋友伯迪病的很嚴重。您是想讓我來幫助他恢復吧。」孔布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說。
「嗯,你朋友伯迪患上了嚴重的j ng神病。從我們在越南戰場發現他一直到現在,他就已經不清楚自己誰了。而且這些天來,他一直不說任何話,整天蜷縮著蹲在地面上,像一只受驚的小鳥。他母親說,你是他小時候非常好的玩伴,興許能夠幫助他恢復記憶。所以,我就把你從戰場上征召來了!」少校掏出兩支煙,一支扔給孔布,一支自己點著,吸了一口又說︰「最近越南戰場上的戰事吃緊啊!如果你覺得不能完成任務,那麼就趕緊回戰場吧。至于你朋友伯迪,他會被當做重度j ng神病患者,一生都要像犯人一樣被關在牢籠中!」
為了表示對上級的尊敬,孔布收了煙,然後站起來再次行了個軍禮說︰「保證完成任務!」
「好!你現在就去看伯迪吧。」少校說完,一位j ng神科實習醫生走出來引路。
又在實習醫生的帶路下,孔布來到了j ng神科病房區。
所有j ng神異常的病人都被關在一間外面上著鎖的「牢房」內。「牢房」內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個馬桶,一口帶著鋼絲網的窗口。總之,這里簡直就跟監獄里的牢房沒什麼兩樣,
當然,為了防止一些j ng神異常並患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病人傷害醫務人員,也只能這樣了。
孔布走在病房區,看到一間病房內有一位和善的中年男子正透過鐵門的縫隙對自己笑。他頓時就想到了《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漢尼拔看似文雅而有風度,但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吃掉!
j ng神病的世界太危險,即便專業人士也不可輕易進入。
來到伯迪所在的病房內,實習醫生打開了房門把孔布讓進去,然後便自行離去了。
這是孔布第一次親眼看到伯迪。
此刻,伯迪蜷縮著蹲在房間的角落里,用一雙驚恐而無助的眼神開始打量孔布。
孔布繼續走進房間,來到病床前坐下。
伯迪則又往角落里縮了縮。
「呵呵,別裝了!你無非就是不想上戰場,所以就偽裝成一個傻子。現在,你被送回了美國,目的達到了,可以不用再裝了!」孔布坐下之後,用記憶中兒時與伯迪說笑的口吻打趣道。
伯迪看了看窗口,不說話,繼續往角落里縮。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孔布離開病床,走到伯迪旁邊蹲下來說。
伯迪繼續驚恐地看了看孔布,還是不說話,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蜷縮著蹲在地面上。
b.回憶與耐心。
孔布想到了自己曾經看到的一個新聞。說是一位老漢堅持十年照料植物人老伴,並最終用訴說回憶的方式將老伴喚醒的奇跡。現在,他自然也準備嘗試這種方法了。而且伯迪現在的四肢等器官都很正常,病情遠沒有嚴重到植物人那種地步。
大致瀏覽了下輪回空間推送給自己的大量記憶,孔布在其中找到一個印象較為深刻的說了起來。
「還記得嗎?咱們兩個在費城的時候,找到的第一份工作。」
「是去幫一個胖子抓流浪狗。抓到一只,才給他*媽*的1美元!哈哈!」
「當時,咱們兩個還以為胖子抓流浪狗,是在做好事,給流浪狗找新家呢!于是,就接受了那份工作。」
「幾個人開著一輛破車,拿著幾張大漁網,攆著一群流浪狗,是不是很酷呢?」
「當然,咱們兩個為了掙到第一筆錢,干活也很賣力。第一天就幫助那死胖子抓到了十多條流浪狗!」
「但是,等到與胖子一起把抓到的流浪狗送到目的地的時候,咱們兩個完全被震驚了!」
「到處都是死狗與死馬!到處都是蒼蠅和蛆蟲!還有幾位面相凶惡的屠夫在肢解狗和馬的尸體!然後將其打成肉醬,做成罐頭,沖當優質牛肉賣!ji n商真是無處不在啊!」
「哈哈,還記得當時咱們干了什麼嗎?咱們開始在那里搗亂,並趁機打開鐵籠,把所有被抓的狗都放了!胖子被氣的半死,但也不敢報j ng,因為他捕捉並屠殺流浪狗的罪名已經夠他坐幾年牢了!」
「呵呵,還有,很多美國人嘲笑第三世界的一些國家有吃狗肉的惡俗。但殊不知,他們自己平時吃的牛肉罐頭,竟然有不少是用馬肉、狗肉替代的!」
孔布很開心地講完了這段經歷,但是伯迪繼續蜷縮在地面上,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其他回憶起自己人類身份的表現。
「混蛋!你真覺得自己是鳥嗎?你叫一個讓我听听!你飛一次讓我看看啊!」說了那麼多,看到伯迪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孔布開始有點不耐煩地拍了下伯迪的腦袋說。
孔布拍打伯迪腦袋的時候,用力並不大。但伯迪已經一坐在地面上,嚇得哆嗦了起來。
就在孔布想要繼續發怒的時候,每r 替伯迪喂飯的女護工走了進來,說︰「中士!你在做什麼!對待j ng神病患者,要又耐心,你懂嗎?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那就請你趕緊離開這里吧!」
說完,女護工端著盤子,開始用勺子給伯迪喂飯。
孔布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著。
「呵呵,你第一次來j ng神病院吧。其實像伯迪這樣的患者已經是這里最好相處的患者之一了,因為他只是把自己幻想成了鳥,沒有其他任何暴力傾向。不像有的j ng神病人,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會罵你,打你,咬你總之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你!」女護工一邊給伯迪喂飯,一邊對孔布說。
「額,這麼說來,照顧j ng神病人一定很累。那你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職業呢?」
「我哪里選擇這個職業了?只是,越戰爆發之後,男人們上戰場了,我作為一個女人也想出點力,所以就來軍隊附屬醫院照顧傷兵了。至于現在照顧j ng神病患者,這是部隊給我安排的活,並不是我自己選擇的職業。」
「哦,明白了。」
「呵呵,你跟伯迪的關系,我也听說了。你若是真想喚醒他的人類記憶,根據我多年照顧j ng神病患者的經驗,那麼我只能對你說,耐心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