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師給他學生們上的第一節課,阿蛋一直都記憶猶新,他說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節課,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听過那麼爽歪歪的課。他說他在當時,倒還沒有什麼很特別的感覺,但到了後來、特別是在現在,每當他一回憶起那節課時,就如同品味一壇埋藏在地底下已是多年之久的女兒紅,時間越長久,醇香便越濃。
我起初不大怎麼相信,因為阿蛋在要我替他寫這些故事時,曾扯過不少羅羅嗦嗦的冗話,而且他在扯之前,也老是說很j ng彩很j ng彩之類的忽悠話,但結果其實卻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有的甚至是大相徑庭。
而且我又想,不就一節課嗎,再j ng彩又能j ng彩得到哪里去呢,又不是看了縣城那些五十元一張大門票的大女人跳月兌衣舞,更不是看了香港那些大明星的演唱會。而且雖說我不是個什麼‘飽讀十年寒窗苦的布衣秀才’,但是學校門,俺也沒少進去過,里面玩的是哪些鳥把戲,俺還是知道滴。學校老師給學生們上課,他娘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情嗎,除了在上面那一個年齡大的、帶著在下面那一群年齡小的瞎叫瞎鬧瞎起哄之外,其他還能有什麼好爽的,難不成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于是,當時我就不加任何委婉之辭的對他說;我靠,阿蛋,咱倆可是做了多年的好兄弟了,你要是敢再忽悠我而扯那些羅嗦話的話,咱就馬上停筆不給你寫,而且還要你沒完。阿蛋一見我是如此反應,急忙向我又發煙又遞飲料的,然後連忙解釋道;X哥,好說,好說。咱倆是什麼交情,你還不相信咱阿蛋嗎,咱阿蛋要是忽悠你X哥的話,下輩子就變耗子,再說,憑你X哥的j ng明,然後再加上咱阿蛋的智力,咱要敢忽悠你的話,那還不是‘閻王爺面前裝神弄鬼,自作聰明’嗎。
我一瞧他那神態,覺得他應該說的都是實話,也就是說他應該沒有忽悠我什麼,但我還是義正嚴辭提醒他道;不管你有沒有忽悠你X哥我,但你以後在‘交代’材料時,無關緊要的話題盡量少扯為妙,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不過我又說,你老蛋雖然現在只是個喂豬的,但曾經卻是個大名鼎鼎破案無數的私家大神探,要不是我得到了其他資料,有許多事情連我都還蒙在鼓里呢。實際上論智力,咱可不是你對手,有的人不知道你的光輝歷史。而且還嘲笑你是傻B一個,但實際上真正傻B的不是你,而是他們,他們看不到的超常聰明之處,那是因為他們不夠聰明,這就能足夠證明他們缺乏那種程度的智力來發現你。天底下所有傻瓜最大的共同特點就是,他們都覺得自己很聰明,而周圍的其他人都是沒有他聰明的傻瓜。所以,當那些人恥笑你是個傻B時,他們實際上才是真正的大傻B。阿蛋一听我這麼說,連連道;X哥,你太抬舉我了,我是傻B,是一個真正的傻B,我可戴不起這樣的高帽子啊。我沉默了一會兒,一下子不在如何是好,突然頓感很不自在,過了那一陣後,我才對他說,老蛋,你還是先說一說那節課的j ng彩之處吧,趁我現在有空,我好趕緊替你寫出來。後來,根據他當時給我‘交代’的材料,當時情況是這樣的,基本如下。
歐陽老師‘天門’大開,ch n光大量往外泄露,可他自己一點都未察覺到,要不是幸虧胖子飛,別說是一天,但最起來他在那一節課上,是覺察不到的,除非他想撒尿,那還差不多。
歐陽老師屁溜溜跑到門外將‘天門’關好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學生們面前,他故做鎮定,佯裝一點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故意咳了幾聲,接著對大家說;‘老師今天不教別的,就先教你們一首詩歌,這首詩看似簡單,實際上卻蘊藏著很高的境界、蘊涵著常人一下子難以理解的意象在其中,這便是這首詩歌的真正魅力所在,我現在先將這首詩歌的名字告訴大家,它的名字叫’。
‘什麼,還有這樣奇怪名字的詩,咱們學的可不像這樣’。
‘我們學的詩歌題目都不是這樣的’。
‘少羅嗦,名字奇怪有什麼不好的,你看我就不是叫張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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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台下一片嘟噥聲,歐陽老師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告訴大家道;請同學們先安靜,老師現在就要將這首詩歌讀出來了。
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歐陽老師在讀詩之前,先是干咳幾下,然後背著手,仰望著教室後牆玻璃窗外那一片澄藍的天空和重疊的白s 雲巒,情緒十分投入的讀了起來。音律抑揚頓挫,煞是慟听。
啊
啊啊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
啊啊
啊
啊了一陣之後,他先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後對大家說,‘同學們,我的讀完了,謝謝大家’。
‘什麼,就完了’。大家都瞪大眼楮,嘴巴哦得幾乎都能塞進去一個拳頭。當時的反應都大同小異,基本上就這一個意思。
‘你們大家有什麼看法,可以大膽的跟老師互動’。歐陽老師笑容可掬和顏悅s 地問下面學生們。
‘老師,我覺得你這首詩,跟咱學的‘花落知多少’根本就不是一個樣’。這下被胖子飛趕緊搶了一個先去。
‘對,這位可愛的胖子同學,請你先坐下。你問的很好,我剛才給你們讀的詩歌,是西方的詩歌,西方詩歌的風格跟我們國家的不一樣,但你們以後還會更多的接觸這方面的詩歌,胖子同學,老師謝謝你的提問’。
‘哦’。胖子飛糊里糊涂的點了點頭。不過他急著提問的最大原因,不是出于對這首詩歌的關心,而是能不能得到比如像鋼筆啊筆記本之類的獎勵,但是按照目前形式,他的願望很有可能會泡湯。
‘老師,為什麼像咱們的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屁就是他。這些詩都是五個字五個字排在一起的,而你剛才讀的卻不是這樣’。這次提問的是李膘風,他的外號也叫‘猴子’,個子矮小,膽小怕事,雖然這次是壯著膽子提問,而且提問的時候,兩腿發軟,聲音打顫。但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因為他以前從來都不敢在老師面前這樣做。
‘謝謝你能向老師提出這個問題,我們的詩歌與西方的詩歌形式一直都很迥異,雖然我們的詩歌有自己的模式,但實際上他們也有,比如像那種十四行,其實跟咱們的也差不多,而且他們的詩歌,也講究音律感,還講究畫面感,我們東方與他們西方的理解方式和審美方式一直都不是一樣,所以藝術的風格也不一樣’。
‘哦’。李膘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同樣也是稀里糊涂,腦子里裝了一盆模不著邊看不到底的霧水。
‘同學們,請繼續向老師提問,謝謝你們’。
不過這一下,沒有什麼人願意提問了,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意見,但有一點卻同出一轍,那就是,再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時間慢慢沉澱了一會兒後,歐陽老師忽然對大家說;‘那好吧,竟然大家都不提了,那麼現在就請同學們跟我一起將這首詩歌好好學習一下’。
‘慢著,老師,我現在有問題’。
發言的不是別人,而是阿蛋,阿蛋本來不想提問,他覺得提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但一見歐陽老師竟然要讓他們大家跟著一起來學這首詩歌,他的心就猛的往下一掉。因為他覺得,要他去學這首詩歌,還不如要他去掃廁所,為什麼呢,二個字,難受。如果再加一個字的話,那就是,很難受。
‘請問你有什麼問題想問老師’。
‘老師,你剛才從腦袋一直啊到,我還不知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呢’。阿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