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靜靜的站在陰影處,看著騰蛇忙碌的身影,嘴角一抹笑意閃過,隨之身形一閃,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她若是此時出現,騰蛇必定會跟在身邊,這樣一來,反而會耽誤任務的進度。
等到任務完結之日,她在回來好好地看一看她的客棧。
「你還不了解丫頭麼,想必是為了盡快完成任務,讓百里研修他們晉升,咱們先好好的維持客棧,等丫頭回來的時候,咱們爭取做個羲和大陸第一富豪給他看看。」
開玩笑,大皇子是誰,有名的無情冷血,誰要是阻擋了他的道路,死是唯一的下場。
作為都城,天朝一城無論是從建築,還是從風俗文化,都顯得十分奢華宏偉。
「女兒,據我觀察,七皇妃並不是那女人,只是長得像而已。」
南宮蕾,南宮宛如的親姑姑,最好不要惹到她,否則連同南宮宛如的這筆賬,她會好好的算一算。
「有屏障,可能是感受到我體內殘留的仙靈之氣,阻止我進入。」
「若不是四年前那場水患,皇兄體恤百姓,拍臣弟前往,臣弟也不會遇到嵐兒。」
「望星樓,皇族佔卜祭祀的場所,只有皇族的成員成婚,或者發生什麼大事之時,皇族人才可今日望星樓,祭拜祖先,而通天鏡便處在望星樓頂端。」
一條長長的儀仗隊,停了下來,停在葉嵐的眼前。
四年之後,他日夜期盼的女子,竟然真的出現在眼前。
三名侍衛跪在地上,等待著責罰,不管是不是他們的過錯,總之他們沒有完成命令。
「你在質疑本仙的話?」
「什麼嗎,也就是一般般。」女人眼中帶著恨意,羨慕,嫉妒看著葉嵐,七王爺人長得俊美,性子又好,早已經是整個羲和大陸未婚女子的理想成婚對象,就算是給七王爺做個通房丫頭,他們都樂意。
倉炎俊彥上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一旁的葉嵐握著滄賀的手,示意滄賀冷靜。
起初,在滄賀牽著葉嵐的手走入昭和殿之時,坐在龍椅上的男子猛地一愣,好似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事情,但隨後,滄夜的表情上的詫異消失,可眼底那抹巡視疑問,依舊被葉嵐捕捉到了。
「謝殿下夸獎。」
一襲紫衣女子掙扎著,卻無奈,華服男子的力道太大,疼得紫衣女子眼淚都掉了下來。
明明二人方才已經見過了,甚至算是有過摩擦,不得不說,羲和大陸的大皇子,是個難纏的人物。
南宮燕話未說完,立刻禁住了聲,雖然看不清楚黑衣男子的臉,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這男人此時很不高興。
可,那些仙人們怎麼會準許抑制他們力量的東西存在呢,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卷軸任務,而且還是甲等一級難度的任務。
「這位爺,請您放手,婦人已是有夫之婦。」
「真的好久不見了,你好好麼?」
坐在客棧中,葉嵐靠著窗邊,喝著茶水,悠哉的看著街道上過往的行人。
眾人紛紛捂著雙眼,不敢看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
而黑衣男子像是沒有感覺一般,跪在地上。
「大皇子到。」
一道讓人煩躁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葉嵐抬起頭,只見不遠處,一身華服的男子緊緊的牽制著女子的手,滿臉的婬/欲。
滄洛與葉嵐閑聊著,如若無人一般,只感覺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七王府
高達數十米的望星樓,氣勢宏偉,在整個皇宮的建築之中,別具一格,卻又有著無法低檔的威嚴。
一張俊彥滿是愁容,騰蛇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十指律動撥弄在琴弦之上,一段段曲調回蕩在眾人耳中。
那態度,狂傲的令葉嵐十分反感。
這讓威脅著葉嵐的丞相之子炸了毛,手中的大刀一橫,語氣陰冷的咆哮著「給我離得遠遠的,要不然我殺了她。」
實則,葉嵐並不會彈琴,只是那日在客棧之中,看到紫衣女子彈奏這一曲,便有了興致記下來,沒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翌日
「簡簡單單的婚禮就好。」
一甩手,黑影一閃,如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啪啪啪!!!!
「皇兄,嵐兒他……。」
葉嵐絲毫不隱藏自己的目的,盡管對方是皇族的七王爺,聞著飄散在鼻尖的茶香,縱然葉嵐不會品茶的人,也被這一絲清香吸引。
具卷軸上記載,通天鏡是凡人所造,專門對付仙界與魔界。萬年之前,上古人族乃三界之中最卑微的催在,當時仙界與魔界戰亂頻發,人族時常受到這戰爭的侵害,死亡慘重。
上至八十歲的老女乃女乃,下至三歲的孩童,眾人圍城包圍圈,將葉嵐偉哥水泄不通。
「嵐兒獻丑了。」
葉嵐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遇到滄洛,很顯然,現在的滄洛與四年前的那個王爺想比,多了幾分殺戮之氣。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竟然讓那踐人再一次踏入宮中,本宮讓你們殺了她,都是廢物。」
從那日起,七王爺要成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羲和大陸,葉嵐無論走到哪里,都備受關注。
天朝,羲和大陸最大最繁華,也是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同樣作為羲和的都城,天朝這座城市延綿千里,與望仙城有的一拼。
端著酒杯,滄夜的視線依舊盯著葉嵐不放。
啪!
「屬下無能。」
二人一來一回,商量著所謂的婚姻大事,不過在外人看來,這兩個人完全是在過家家。
這一忙就是幾個時辰,直到現在,葉嵐才坐上花轎,從王府出發。
「任務目的,取得羲和皇族滄氏一族通天鏡。任務難度,通天鏡可抵消一切仙法。任務獎勵,一品仙靈丹武靈丹各十枚。」
「臭娘們,不知好歹,給我把他扒了,扔大街上喂狗。」
「這個……估計不能」
葉嵐一襲大紅色的嫁衣,頭上的蓋頭早已經撤去,一張略施淡妝的角色臉龐,讓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她的身上。
儀仗隊繞著天朝所有的主要街道走了一圈,這才奔向皇宮之中。
「來來來,七弟,朕敬你一杯。」
與滄洛幾分相似的面孔,渾身透著皇家的霸氣,歲月的痕跡在這男子的臉上增添了一筆蒼老,這就是羲和大陸的聖主,掌管羲和大陸唯一的王者,也是滄洛的父親,滄夜。
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低下頭,不理會南宮蕾的視線,拿著筷子吃著眼前的美食。
七王府內,葉嵐一襲紅衣躺在大床之內,咬著手里的果子,回想著那陰影之中的力量。
「爹爹,這黑衣人到底是誰?」
真的是她麼?
若是換了別人,準會為倉炎這些不敬的話語感到懊惱,但他明顯算計錯了,面前這女人是葉嵐,而不是一般女人。
此時,一襲黑衣男子的身形憑空出現在眾人眼前,黑色的長衫籠罩下,男子身上的殺意讓南宮燕父女二人心底晉升寒意。
「好久不見了,」
皇家天生多疑,對于滄賀這個親弟弟,滄夜也日夜防範,果真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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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在看什麼?」
十日之後
安陽城,尊雲府邸,葉嵐……
不過,她不奉陪,她的目的是通天鏡,不是陰謀算計。
華服男子話落,三名家丁模樣的人走上前,一把抓住紫衣女子,伸出魔抓朝著,用力一扯,紫衣女子的衣襟,盡數落下。
倉炎這一句話,看似在夸獎葉嵐,可明理人都能听出來倉炎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牽著葉嵐的手,滄賀與葉嵐同坐在倉炎左手的位置上,在外人看來,二人十分的恩愛。
隱藏在黑衣之下的雙拳緊握著,好你個葉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的了你。
黑衣男子沒說話,只是周身散發的濃郁陰沉的氣息表明,南宮燕的話是正確的。
客棧的樓梯處,滄賀一臉怒容,看著華服男子,眼中殺意倍增「丞相之子強搶民女,罪當誅殺,斬立決。」
但……眼前這對才子佳人就是這般。
「恩,確實有一件事情,順便求你幫忙。」
一句話,將滄夜想要問的所有問題輕松的差過去,明擺著與滄夜打哈哈,滄賀緊緊的握著葉嵐的手,臉上極盡的寵愛。
直到那抹白衣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只是……
啪的一聲!瓷碗穩穩的砸中黑衣的頭部。
「皇後英明,只有德才兼備的女子才能成為皇家的媳婦,為皇族延續子嗣,不知七皇妃可否為我們彈奏一曲。」
看來,臨時抱佛腳,也是有好處的。
終于,人族的族長在經過一處深山之時,無意間取得了一大塊莫名的晶體,制造出了通天鏡。
滄賀將身上披著的披風蓋在葉嵐身上,縱然直到葉嵐乃仙修之身,不畏寒冷,但這個溫柔的寵溺,是身為丈夫應該有的。
離開了望仙城,葉嵐一路朝著羲和大陸的都城前行著。
大手依舊在葉嵐的長發上輕撫著,滄賀滿眼的溫柔與愛意,讓葉嵐有些不自在。
男子轉過頭,看著一臉要好之意的南宮燕,心底恨意更加涌現,若不是尊雲葉嵐這個賤女人,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回殿下的話,葉嵐的家在安陽城,尊雲府邸。」
就算是他想操辦的低調,但有些人偏偏不會如他的心願。
駿馬與葉嵐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葉嵐幾乎可以感受到馬嘶鳴之時,傳來的熱度與腥臭。
在皇家人眼里,葉嵐如此的態度,這叫做藐視皇族。
一襲紅色嫁衣,妖嬈了眾人,葉嵐一步一步向大殿中央。看著面前一把古箏,葉嵐落座,伸出手隨意撥弄著琴弦。
皇帝都下了命令,葉嵐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推辭不了,阻止了滄賀接下來的話,葉嵐站起身,朝著皇帝滄夜與皇後南宮蕾福了福身。
原本以為,這次的任務就是簡簡單單的取回通天鏡而已,但是這神馬鏡子竟然對法術完全抵御。
不用葉嵐明說,滄賀知道隱藏在角落中,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的皇家暗衛。
羲和都城,天朝。
「起身吧,七皇妃長得真是傾城絕代,怪不得七皇叔要把你藏在府邸,若是本殿下擁有如七皇妃一般的美人,怕是也要日日將其藏在深宮,避免他人惦記。」
有哪個女子可以再絲毫之間決定嫁給一個男人。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後,無不拍手叫好著。
滄賀笑看著葉嵐,而葉嵐同樣看著滄賀,點了點頭「好啊,那我們就成婚吧。」
葉嵐的態度到讓滄賀不自然起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然而,眼前這丫頭分明是在敷衍他。
「但……尊雲一族嫡女不應是在齊雲山麼?」
處在一片,丞相南宮燕回憶著葉嵐的臉龐,雙眼中亦是殺意,但世間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張臉,這二人之中,會有什麼樣的聯系呢?
一道清脆的響聲,紫衣女子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華服男子臉上,血紅的五道指痕清晰可見,紫衣女子看著華服男子陰狠的神情,連連倒退著。
「滄氏一族至寶,可抵御任何法術。」
皇宮•昭和殿
昭和殿之中,坐在龍椅上的男子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齊雲山此時正值秋季,沒想到羲和大陸的天朝,竟然已經是寒冬臘月。
走在最前,騎著駿馬的滄賀眼中深深的笑意,無論這場婚禮對他來說是真是假,他以滿足了。
縱然葉嵐沒看清躲在陰暗處的是何人,但她感受得到,那人實力不再她之下。
滄賀發現葉嵐的異樣,停下腳步,眼中一抹擔憂。
雙眼一眯,眼中一抹陰冷,滄賀一襲紫色長袍無風自起,這是屬于皇家的威嚴,屬于皇子才有的那份天生霸氣。
滄賀劍眉一挑,眼底雖有疑問,不過,還是抱著攬著葉嵐的腰,二人親密恩愛的走出了望星樓。
感受著披風傳來的溫度,葉嵐笑了笑,
最先打招呼的還是葉嵐,看著一襲紫衣的滄洛,葉嵐淡淡一笑。
語氣冷冷,透著高傲與霸氣,坐在步輦之上的金色蟒袍的男子嘴角一絲冷笑閃過,看著一襲白衣的葉嵐,倉炎眼底的嗜血之意慢慢爬升。
滄賀淡淡一笑,笑的讓人失了魂魄,他們從來不知道,羲和大陸鐵面無私的王爺,笑起來竟然這麼好看……。
一道輕靈的聲音自琴音之中傳出,即使不懂琴的葉嵐,也知道,眼前這把古箏定然是極品。
而身後的花轎中,葉嵐同樣一襲嫁衣,鳳冠霞帔,坐在轎子中,百般無聊的揪著衣角。
「小娘子,不如跟本大爺回去,做第十八房小妾,供你吃喝,何必每天風雨出來賣唱呢。」
「不,有高手,我們先回去。」
能讓葉嵐稱贊的人不多,但這女子,絕對算在其中。
「通天鏡是皇族的至寶,只有皇家人才能接觸到。」
葉嵐坐在椅子上,喝著下人端上來的茶水,抬頭看著一臉笑意的滄賀「通天鏡你可知道?」
「想做皇家的媳婦,必然要精通琴棋書畫,想必七皇妃一定是各種好手,要麼怎麼能虜獲七王爺的心,不如七皇妃給我們彈奏一曲如何?」
「是遇見本王的緣由吧。」
葉嵐拍著手,發自內心的贊美著。
「沒什麼,只不過是草叢里多了幾只老鼠而已。」
而又有那個王爺,可以忍受的了一個女子過家家一般的成婚要求。
「多謝王爺。」
一口飲下茶水,葉嵐舌忝了舌忝舌尖留下的味道,轉過頭,看著滄賀問道。
淡淡一笑,虛弱的喘著氣息,葉嵐靠在滄賀身邊,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滄賀的懷中。
一襲鳳袍的南宮蕾面色盡是怒意,坐在長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猛地將手中的瓷碗砸向黑衣男子。zVXC。
「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只要想辦法奪得通天鏡即可。」
一路上走來,感受著兩旁的視線,葉嵐嘴角的笑意更深。
一雙眼楮泛著悠悠的綠光赤炎九尾狐不理會一旁神情依舊低落的騰蛇,一個猛的餓虎撲食,與與他身體大小無疑的骨頭,展開了廝殺。
「小娘子,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滄賀與葉嵐之間的對話,完全激怒了身後的男子,只見華服男子手中一用力,刀鋒狠狠的朝著葉嵐的脖頸劃過去。
葉嵐早已經回到了七王府,悠哉坐在院落之中,翻看著卷軸上關于通天鏡的記載。
「呵呵,開玩笑的。畢竟是丞相家的子嗣,總要留個全尸,抬回去好辨認。」
提起滄洛,作為七皇叔的滄賀眼底一抹失落越發的濃重,對于滄洛的生母,滄賀一直懷有歉意。
若是形容的話,就好比天山飛下來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倒也不錯,就是煩悶的慌。」
「手下留情一些,至少留個全尸。」
三個信息在腦海中行程一個概念,倉炎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安陽城,尊雲府邸,葉嵐,尊雲葉嵐,莫非眼前這個人是尊雲一族嫡女?
「全憑王爺做主。」
「只為你而已。」
「本王從來不知道,天子腳下,是誰準許你這樣肆意妄為。」
這些老油條哪能不清楚皇帝的心,打從七皇妃進來的那一刻,皇上與大皇子的目光就定格在了那女子身上,看來,日後的七王爺可危險了。
可過了好久,眾人遲遲听不到任何聲音,等抬頭看去,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不知七皇妃家在何處,本殿下到真想去看看,是不是還有如七皇妃一樣的美人。」
他多想就這麼一直的抓住眼前的美好。
「明日,我們就要成婚了,不知道愛妃有沒有什麼話,對本王說呢?」
「起駕,七王府。」
「哈哈,給本大爺一絲不拉的都拔下來,扔大街上去。」
可,看著若大的排場,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七王爺成婚的消息。
「無妨,既然皇後有意考驗七皇妃,七皇妃就位大家獻上一曲,朕定有重賞。」
及時,滄賀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臨時的,隨時都可能被替換的角色。
「謝謝。」
「哈哈,七皇叔,本殿下好久沒有來看望你了,竟然不知道你明日就成婚了,希望七皇叔別怪本殿下。」
望星樓,機關密布,若是沒有祭祀的指引,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
男子看著葉嵐那張絕美的素顏,口水都要留了下來,但是接觸到那雙冷眸之時,全身瞬間凍成冰塊,連忙收回視線,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眼前的女子。
皇宮•鳳羽殿
守在暗處的暗衛險些栽倒,听著正殿內,商量婚事的二人,著實的心疼起自家的王爺。
夜明珠的光輝照著房間,雖然今日是七王爺與七王妃大婚之日,但二者心里都清楚,這只不是一場戲而已。
「呵呵,尊雲一族的嫡女此刻正在齊雲山之中,七皇妃真是愛說笑。」
不喜歡熱鬧,但葉嵐知道,皇族王爺成婚不是小事,就算是前世葉嵐並沒有結過婚,但是看過排場就知道,結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也是。」
一聲禮唱,再一次響起,隨著儀仗隊停在七王府門前,站在葉嵐身邊的滄賀劍眉一挑,來者便是其一。
「茗香。」
一聲禮唱,隨著侍衛的高喊,原本圍在路中間的眾人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明擺著不相信,盡管葉嵐一襲白衣,是尊雲一族的象征,不過,尊雲一族沒有理由來到羲和大陸,參合他們皇族的事情。
但,眼前出現的是幻想,還是現實,滄賀分不清楚,一步步,一步步走向葉嵐,看著那真實存在的容顏,滄賀眼底浮現出深深的笑意。
「這位就是未來的七皇妃麼,果然是傾國佳人,怪不得能入了七皇叔的眼,妙哉妙哉啊。」
丞相之子被滄洛手下的侍衛逼到了窗邊,看著身邊的白衣女子,華服男子一把抓住葉嵐,手中的長刀,將刀鋒抵在葉嵐的脖子上「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偌大的七王府,有些清冷,除了幾個侍女下人,只剩下一干侍衛。
「嵐兒,小心些,本王扶著你。」
站起身,葉嵐福了福身,最起碼該有的禮儀,還是應該做到的。
「這就是七王爺未來的王妃?好漂亮啊。」
「若說取通天鏡是為了滄洛,七王爺心底可還失落麼?」
「你就是七皇叔的女人?」
「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妄造殺業。」
在夜幕來臨之際,葉嵐二人終于來到了望星樓前。
而滄賀被葉嵐的問題弄得笑出了聲,這丫頭難道就不估計他皇族王爺的身份麼。
難得的晴天,雪後的空氣十分清新,一大清早,街道上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們。
「這次來羲和大陸,是有什麼事情麼?」
凡蓮那小子似乎才到騰蛇會跟著丫頭去,還好他搶先一步,阻止了騰蛇。
熱氣徐徐上升,偌大的客棧內,人們談笑著一片歡聲笑語。
倉炎的視線轉過,落在一襲白衣的葉嵐身上,盯著葉嵐的那雙眸子中,帶著濃濃的玩味。
雖然滄賀答應她,婚禮只要簡簡單單的就好。
「大皇子日理萬機,本王自然不會責怪,來人,看茶。」
就在葉嵐第二步踏出之時,此時,一陣強大的氣流,阻止了她的腳步。
葉嵐與滄賀二人在萬人眼中親密恩愛,跟隨著祭祀的隊伍,繼續前往望星樓。
而且,卷軸之上最後一句話表明,如果無法得到,立即損壞。
但,倉炎是誰,羲和大陸皇子,皇後的親生兒子,未來的一國之主,怎麼會忍受葉嵐這般的無視。
「不知道七弟如何與七皇妃遇到的,朕甚是好奇啊。」
將體內的仙靈之氣收回,葉嵐重新牽著滄賀的手,順利的踏入望星樓,
遠處,手扶琴弦的女子微微頷首,嘴角的笑意似乎在道謝,感謝有人懂她的琴音。
話落,華服男子哈哈大笑,一把將紫衣女子抱在懷中,當著眾人的面,一襲狼吻親向紫衣女子。
躺著也中槍,葉嵐一臉無辜的看著滄賀,那表情似乎在說,我就是個看戲的,為什麼你們家人都跟個神經病一樣。
得到華服男子的命令,三名家丁手下的力道加重,眼看著紫衣女子的衣衫就要盡數月兌落,此時,一道銀光閃過,直逼三名家丁的心髒襲去。
滄賀站在原地,那股皇家的威嚴說不出的霸氣,而此時,華服男子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危險,連連後退,並大聲的嚷嚷著「我是丞相之子,你們誰敢動我。」
一旁的侍衛在听到大太監的指令是,大步跨出,葉嵐走去,但不知道為何,縱然他們的速度已經發揮到極限,依舊觸及不到這白衣女子的衣角。
「葉嵐見過大皇子。」
眾人不是沒見過美女,但如此清高,如此冷傲,卻又如此誘人的絕子,他們當真是第一次見到。
一大早晨開始,從起床,挽發,梳妝,一步一個規矩,皇宮里來的老嬤嬤生怕漏掉了一個細節。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對俊男美女,誰能告訴他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婚期定在七日之後如何?」
一絲察覺不到的慌張,滄夜飲下杯中美酒,卻感覺淡而無味。
一抹清冷,倉炎橫跨在步攆之內,視線朝著七王府的方向看去,而此時,身邊站著的太監自然明了倉炎的意思,吩咐眾人改到,前往七王府。
「出了事,本王擔著。」
滄賀的話,讓葉嵐秀眉一挑,話說,四年前,她留給滄賀的印象,只有這個麼?
當葉嵐打開第一個卷軸之時,卷軸上一派小字與一幅圖出現在眼前。
「通天鏡現在在什麼地方?」
合上手中的卷軸,葉嵐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縱然不喜歡麻煩的事情,但是為了滄洛,百里研修和韓炎這三個舍命救了她的好友,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客棧中,唱小曲的女子,不禁吸引了葉嵐的注意,只听,女子手下撥弄的琴弦,一曲悠揚的琴聲,讓人似乎身處在高山之巔,隨著琴聲的節奏變換,原本高昂的曲調一轉,如潺潺流水一般,流進人們的心田。
在眾人這樣或者那樣虛偽的贊美聲中,滄賀與葉嵐二人跟在祭祀身後,留下昭和殿一干人等,前往望星樓。
沉睡了四年,有太多的記憶消散,也有太多的疑惑浮現。
「下去,本殿下好久沒去拜見七皇叔了。」
根據卷軸上說記載,只要將任務目標放在卷軸之內,失了法術的卷軸便可判定任務是否完成,一旦判定為是,那任務獎勵便立刻會送到滄洛韓炎和百里研修手中。
「本大爺命人去殺了你夫君,你不就可以嫁給本大爺了麼。」
「本王去。」
視線轉過,葉嵐悠悠的抬起雙眼,看了一眼步攆之中的金袍男子,感受著倉炎眼底的不懷好意,回贈給倉炎的同樣是一抹冷笑。
滄賀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葉嵐的好感,四年前他未說出口的話,不代表他不會因為二人之間的差距,而藏在心底。
坐在滄夜身邊的女子,一襲鳳袍,高雅莊重的妝容突顯出女子的莊嚴,羲和大陸皇後主母南宮蕾眼中滿滿的恨意,一雙隱藏在長袖之下的手,緊緊地握著。
滄夜的話一落,眾大臣便起哄起來,紛紛附和著滄夜的話,讓滄賀說出與七皇妃相遇的經過。
被眾人的視線環繞著,葉嵐感覺自己就好似商品一般,被這些人從上到下的打量著。
牽著葉嵐的手,滄賀與葉嵐站在原地,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大皇子倉炎。
一曲作罷,眾人還回味著琴音的飄渺,葉嵐早已經回到座位,坐在滄賀身邊。
所謂的差距,在滄賀看來,只是煙雲而已。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葉嵐靠著一旁,閉上了雙眼。
赤炎九尾狐蹲坐在桌子上,雖然語氣上勸道著情緒滴落的騰蛇,但是,一雙狗眼卻筆直的盯著眼前的大骨頭,口水吧嗒吧嗒的留著。
但,就在葉嵐靠近頂樓之時,一股看不見的屏障將她隔絕在外。
可是,眼前突然出現的莫名女子,竟然在瞬間就成為了七王爺的準王妃,這讓心系七王爺的萬千女子心底這個失落,更有甚至企圖以自殺的方式,阻止七王爺成婚。
皇後一派,丞相南宮燕冷冷的看著葉嵐,他知道自家女兒眼中恨意為何,不過,眼前這丫頭明顯不是那女子,但看樣子,皇帝似乎混淆不清了。
「這是什麼茶?」
可此時,一道陰冷的目光落在葉嵐身上,抬頭看去,皇後南宮蕾的目光怨毒犀利,仿佛有一種要將葉嵐千刀萬剮的勢頭。
大骨頭,大骨頭!!!本大爺來了。
「你這樣敷衍我,我這里可是很傷心的。」
就好比此時,葉嵐一襲白衣走在大街上,周圍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那雙清眸,那絕美的臉龐,以及那清冷的態度,為什麼這般相似?她不是已經死了麼。
換一句話說,在通天鏡的封印啟動之時,就算是大羅神仙,在通天鏡的光芒照射下,也形同凡人。
「想什麼呢?」
當滄賀的視線落在那一襲白衣女子身上之時,看著那一張清冷且熟悉的面容,讓滄賀心底的情感,交織著。
「大皇子駕到。」
回想起四年前,短暫的相處,幾乎成為滄賀這幾年中,唯一的美好回憶。
遠遠地,騰蛇一臉悲傷的表情,看著葉嵐消失的地方,眼中濃濃的失落之意。
倉炎有時間跟她玩文字游戲,但不代表葉嵐有時間陪著她一起玩,皇家的陰謀,皇家的黑暗,葉嵐豈會不明白。
隱隱的,葉嵐感覺到那股力量有些熟悉,卻又忘了到底是在哪來遇到過。
「哦,通天鏡放在哪里?」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嵐兒就這麼怕我給她添麻煩麼?」
「恩,還不錯,七王爺你呢,這些年怎麼樣。」
滄賀伸出手,彈開落在葉嵐長發上的雪花,當觸及葉嵐長發之時,滄賀不舍得放下手,只是這麼靜靜的輕撫著長發。
與滄洛有三分相近的容顏,卻少了滄洛的慵懶看淡,那雙深邃的眸子充斥著濃濃的戾氣,此時必定殘暴,心狠手辣。
滄賀見狀,乖乖的向後退了一步,他並不是怕丞相之子傷害葉嵐,反而怕漸一身血。
眾人都想看一看,能得七王爺歡心的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南宮蕾的視線看著消失的那抹殘影,轉身,落在自家父親的身上,能讓父親如此的人,這羲和大陸還沒有幾人。
看著卷軸上的一副圖畫,一面在普通不過的鏡子,只是鏡子的鏡面上,刻畫著怪異的圖騰,想來是壓制一切力量的封印。
鵝毛大雪自天空落下,落在過往行人的肩上,手捧著熱茶,清欠一口,一股暖流襲遍全身。
牽著葉嵐的手,滄賀走在前,二人靠近的望星樓。
葉嵐沒有說話,既然人家不信,她也懶得解釋,站起身,福了福身,葉嵐離開了七王府的正殿。
原本眾人都等著女子開口,誰知這不怕死的白衣女子甩不都甩大皇子,扭頭就朝著相反方向離開。
同樣,作為政治經濟娛樂文化的中心,天朝融匯了各個地方的精髓所在。
跟在滄賀身邊,二人拜過了倉氏皇族的列代祖先,直奔望星樓頂層走去。
「七王爺的臉皮變厚了。」
至此,十二面通天鏡問世,但經過萬年滄海桑田的變化,直到現在,只剩下滄氏皇族手中這一面,保存完好的通天鏡。
笑聲中,濃濃的虛情假意,倉炎長袖一揮,不等滄賀說話,進入了七王府的正殿,坐在主位之上。
丞相之子,竟然被……倒掛在房梁上,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
時而如高山流水,氣勢恢宏,時而如小溪潺潺,綿延舒緩。
或者說是十分麻煩。
如傳聞中所言,通天鏡封印開始,阻止一切仙魔入侵。
搖了搖頭,葉嵐干脆閉起雙眼,什麼也不去思考。
言外之意,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無能為力,只有皇家子嗣,或者皇家認定的女眷,才能接觸到通天鏡。
「盡快奪得通天鏡,倒是本仙自然助你們奪取大權。」
南宮燕臉上立馬換上笑意,走到黑衣男子面前「上仙的意思是說,七皇妃是尊雲一族的嫡女尊雲葉嵐。」
「對,這一次來,我的目的就是通天鏡。」
「尊雲一族嫡女,尊雲葉嵐。」
「除非,你成為本王的妃子。」
滄洛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一臉失落。
而且,在一位神秘人的幫助下,以封印灌注通天鏡,來抵御仙界與魔界的力量。
駿馬之上,七王爺滄賀一襲紅色喜慶的長衫,走在隊伍前面,喜樂聲聲,傳遍天朝的大街小巷。
「哦,七弟這話如何解釋?」
啪啪啪!!!
「嵐兒,累了就休息下吧。」
南宮燕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不知為何,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倉炎一愣,沒想到葉嵐竟然面色不改,好厲害的女子。
此時,睡在外屋的七王爺滄賀視線落在那層木門上,嘴角一抹濃濃的笑意浮現「晚安,愛妃。」
葉嵐清楚一場婚禮的麻煩程度,但是卻不知道,皇家的婚禮竟然超出了葉嵐原本的預計範圍。
「呵呵,回皇兄的話,臣弟能遇到嵐兒也是因為上天的安排,如今能與嵐兒終成連理,既要感謝上天眷顧,也感謝皇兄的恩澤好當。」
「來人,把這狂傲的女子給我壓下去,竟然敢對大皇子不敬。」、
一進入望星樓的範圍起,葉嵐便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隱藏在陰暗處,帶著濃濃的殺意。
街道兩邊,人們擁擠著,紛紛伸著脖子,想目睹七皇妃的風采。她度到此。
一陣風吹過,濃濃的黑霧涌現在房間內,一襲黑衣男子身形憑空浮現,那張霸氣邪魅的俊彥,有著幾分怒意。
看著大床之上睡熟的女子。呼延梵絕伸出手去觸模著葉嵐的臉頰,手下力道不自覺加重幾分。
「竟敢與他人成婚,本尊是不是太寵你了,讓你忘了本尊說過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