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的急件回到了京城。
送信件的人將沈府的信件交給了看門的侍衛後就離開了。
看門的侍衛一看到是八百里的急件就馬上拿著信來到了書房門外。
「皇上,罪犯路景程帶到。」
「林平之,住手,你在干什麼,來人啊,快把林平之給朕拉住。」司馬明浩看著情況不受控制,立馬叫人把林平之給拉住。
「娘親,生死有命,女兒要走了,你要為女兒報仇」說完這句話,沈碧就翩然而去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沈夫人喝了安神湯就躺在軟榻上,眼皮也越來越重了,迷迷糊糊的,她似乎看到了臉無血色的女兒站在她的跟前了,她脖子上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來到書房,輕敲書房的門,「老爺,我進來可以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了。
「好,那麼沈小姐的死就有個解釋了,不過還是要查清楚。」
他該怎樣跟夫人說,女兒有可能是林家的人干的,也有可能是路景程的同黨干的,他是萬萬沒想到他干的好事會連累女兒的,「夫人,不要心急,為夫已經在調查了,定不會讓我們的女兒枉死的。」
听到是夫人的聲音,沈聰將信件塞進了書案上的某個角落了,「夫人,進來吧!」今天是女兒出事的第三天,想必她是睡不著了。
此時,一聲皇上駕到讓全場都安靜下來了,而沈聰也猜到了司馬明浩會到現場親自審案,他心里暗笑著,他都處理干淨了,還怕他查出什麼嗎?
「徐美人肚子的孩兒又不是我的。」小順子嘀咕著。
依照許天游跟丞相大人的行程來看,兩天後就可以重審路景程的案子了。
「碧兒呀!你可知道娘親真相隨著你而去。」
沈碧搖了搖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回稟皇上,這幾天,微臣都在江南打听,林家的確跟路家有恩怨。林家財大氣粗,而林家的三少爺強搶民女被路景程關在大牢,林老爺前去討個人情,還用一百兩的金子收買路景程,林老爺以為有錢就可以解決問題,而路景程是清官,拒絕了他的好意,將三少爺關了一個月還打了他三十個板子。再說,林家是有頭有臉的人,路景程不買他的賬,懷恨在心,設計陷害路景程,而這是微臣在林家廢墟找到的證據,而這些證據足可以證明路景程是無辜的。」說罷,許天游將在現場發現的腰牌遞到司馬明浩的手中,雖然被大火燒過,但上面的字跡依然是清晰可見。這下子,沈聰可有難了。
「路景程,斬首那天,人人都看到你的一雙兒女前來劫法場救你,當天晚上,沈聰,沈大人的獨生女就被人殺害,這可是你的兒女所為。」司馬明浩一條一條的問著路景程,讓他了解情況對他有多不利。
「罪犯路景程,你可知罪?」司馬明浩盯著路景程詢問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許將軍,請起吧!」司馬明浩隨便一抬手,讓許天游起來說話,
路家兄妹相對而望,胡綺晴說的話也有著幾分道理,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等。
林平之听著沈聰的話,突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沒事,你不承認沒事,反正我殺了你的女兒,讓你斷子絕孫,哈哈哈哈,報應啊,報應。」
「皇上,你知道嗎?我全家就是被這個混蛋害死的。」林平之恨恨的向沈聰吼著。
「哥哥,你說司馬明浩會不會食言?」路微微擔心的問著。
「不可能,一定是你,一定是的兒女殺了我的女兒,不然還有誰,還有誰會殺我的女兒,一定是你的兒女。」提到自己那可憐的女兒,沈聰的情緒的就有點失控,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為什麼還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天呀!
「不,微臣不承認,微臣自從為官,天天為百姓著想,做官清廉,從未犯過貪污罪。」路景程堅決的否認道。
「是,皇上心中是否牽掛徐美人?」小順子笑問。
而衙門外的老百姓,都緊張的看著案情的發展,不知接下來會怎麼樣?特別是路家兄妹二人。
「皇上,雖然我的兒女前來劫法場,那都是因為太擔心的我的原因,但我始終相信,殺了沈大人的女兒,那事絕對不會是微臣的兒女做的,微臣從小教導他們要愛惜一切生命,教他們以德服人,不到不得已,不準動用武力,所以我相信,這事絕不是我的兒女所為。」路景程一口否定,自己的兒女他自己清楚,他們兄妹二人怎麼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呢?絕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皇上,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奴才都已經準備好了。」小順子跟在司馬明浩的身後問。
郊區的小木屋里,路家兄妹正在商量著父親的事,都已經是三天了,父親的案情還沒有結果,能不急嗎?
司馬明浩看了一眼手上的腰牌,強忍著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原來林家跟路家曾有恩怨,那林家冤枉路景程也是有可能,沈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不查明一切,就只听林威的片面之詞就定了路景程的罪了。」司馬明浩冰冷的眼神直直盯著沈聰看,待會兒才跟他算賬。
沈夫人從夢中驚醒過來,醒來後,她發現臉上全是濕濕的,剛才,她分明是看到了女兒回來了,還說要為她報仇,「女兒呀!為什麼你不說是誰害了你?你這樣丟下了娘親,娘親以後的日子該怎樣過呀?」淚,滾滾落下,她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這輩子要她飽受痛失愛女之痛。
而沈府人在房間里哪里睡得著,女兒的事還沒有解決,她的心總是提心吊膽的,擔心有事發生,但又說不上來。
其實是騙人的瀟灑。
「皇上,那是我僥幸躲在地窖,在地窖里我听到有個黑衣人,向著滿地的死尸說,‘我也不想殺了你們,可是你們卻偏偏得罪了沈聰沈大人,是他叫我來殺你們的,你們如果要報仇,就找他,別來找我。’皇上,就是這樣的。」
「好了,不逗你玩了,快去辦事吧!」望著遠處的身影,司馬明浩陷入了沉思中。
林平之瘋一樣的沖到沈聰的面前,不問緣由的掐住了沈聰的脖子。
累了,就躺在軟榻上回憶著女兒小時候的一點一滴
「碧兒,告訴娘親是誰害了你?」看著女兒那樣無助的模樣,沈夫人的心都要碎了。
「來人,傳許將軍上來。」
林平之被衙役控制住了,司馬明浩拍向了驚堂木說道︰「林平之,不得胡鬧,這里是公堂。」
「小順子,想了解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到太醫院問一下就行了。」被說中心事的司馬明浩馬上敲了小順子的腦袋一下,「別的事情又不見你那麼傷心。」
司馬明浩的話音剛下,許天游就從堂下走了上來了。
許天游跟丞相大人回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馬車風塵僕僕回到皇城,將馬車停好後就來到了御書房。
林家的二少爺林平之被帶到了大堂之上,「草民,林平之叩見皇上。」
胡綺晴在一旁听著,就插句話了,「你們放心好了,司馬明浩雖然不是個好男人,但他為國為民,是個好皇帝,既然你們的父親有冤情,即使我不再你們手上,他也會派人調查這件事的,只不過我在你們手上,他比較擔心而已,再者要不是我的出現,你們的父親可能已經被沈聰斬首了。」路家兄妹未免太多心了,這個司馬明浩也是的,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看來他的辦事能力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呀!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唄。
「對呀,皇上,這次可謂是有驚無險呀!多虧了許將軍舍命相救,不然老臣這把老骨頭恐怕要客死異鄉了。」司馬明浩听著他們的話,已經是驚心動魄的了,可惡,居然有人前來阻擾他們辦案,恐怕不會是林家的人,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很聰明,一直躲在背後看戲,他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平身。」
「沈大人,你先少安毋躁,這事朕等下自會查明。」
而忙了一天的司馬明浩下了朝一直把自己關在御書房內,不準任何人的進入。
過了許久,對面湖的身影慢慢消失了,司馬明浩才回過神來,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面對的時候還是放不下。
「是是,奴才多事,但徐美人有今天的下場已經是上天對她的懲罰了,難道皇上不想知道徐美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都準備好了,一切都听從皇上的安排。」許天游說著,就想到了沈聰,他應該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這次到江南林家辦案,在現場還能找到蛛絲馬跡,就憑這一點,林家那場火一定是他派人干的。
沈聰拿著信迫不及待打開了信件,「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一看到上面的幾行字,沈聰面色大變,沒想到許天游跟丞相這老不死已經對林家的事展開調查了,可能已經查到半點蛛絲馬跡了。林家那邊遺留下來下來的證據少只有少,一把火加上前天的大雨,哼,一定是查不到的,想到這里,沈聰還是松了口氣,他們這一次是白走一趟咯。
房想天聰。「小順子,待會兒讓尚衣局的人多做幾套御寒的衣物送到碧水居吧!」雖然對徐佩玲的所作所為萬分痛恨,但她月復中的孩兒是無辜的,不然心深秋了讓她衣衫單薄。
「不了,朕現在還沒有心情用膳,陪朕到御花園走走吧!」外面的空氣讓司馬明浩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只是他還擔心這胡綺晴的安慰,不知道她是否一切安好了。
「林平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全家怎麼會是沈大人害死的呢?」司馬明浩故意問,明知道沈聰才是正真的幕後黑手,他才同意林平之上堂指正他的罪行。
現在手上的證據充足,不過還是要按照規矩來辦事。
「司馬明浩是一國之君,他可是當著全天下的老百姓的面子來許下整個諾言的,要是他食言了,天下人會服他嗎?」城里也沒有傳來關于父親的消息,真是急死人了,到底司馬明浩會怎麼樣重審這個案子。
遠遠望去,在湖的對面,一抹白衣的身影映入了司馬明浩的眼簾,三千青絲隨意挽起,頭上是幫著素色的緞帶,白衣翩翩,就像是不吃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在細細看著,只看見她小月復微凸,這司馬明浩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了。
即使他的聲音再小,還是被司馬明浩听到了,「小順子,你是不是後的不耐煩了?」
「林家告你有貪污罪,可有此事?」
「皇上,您請上座。」沈聰見到皇上駕到,立馬從主審官的位置上走了下來。zVXC。
「嗯!」司馬明浩緩步坐上主審官位上,拍了下驚堂木「帶路景程上堂。」
「奴才不敢。」
當晚,司馬明浩接到了有江南傳過來的密函,密函上,說得很清楚,許天游跟丞相大人果然不負眾望,將所有的線索都查清楚了,接下來該怎樣處理,司馬明浩心中有底了。
沈聰在旁邊頻頻流汗,「是,皇上,教訓的是,微臣知錯了,微臣以後一定改進,改進。」
司馬明浩靜靜的呆著,他正在整理腦海中的思緒,依照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沈聰的嫌疑最大了,只要等到許天游跟丞相大人回京,那麼這件案子就會水落石出。
「敢問皇上,微臣何罪之有?」路景程一點也不畏懼龍威,抬頭看著皇上,他始終相信清者自清,上天是長眼楮的,再望向站在一旁的沈聰說道︰「哼,我路景程一輩子的清白都被你給毀了,我相信你會遭到上天的懲罰的。」
就算是知道了凶手又有什麼用,她永遠也失去了心愛的女兒了,「嗯,妾身不打擾老爺了。」
這時,許天游在司馬明浩的耳邊說道︰「皇上,我們還發現了林家的幸存者,現在就在下面等著呢!」
許天游將這次江南之行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司馬明浩。
司馬明浩看進來的林家少爺眉清目秀的,長得一表人才,于是問道︰「林平之,你是林家的什麼人?」
他們擔心地看著,希望司馬明浩能夠還父親大人一個清白。
「此事當真?」司馬明浩轉頭看著沈聰。
深秋,樹上的葉子落的所剩無幾了,司馬明浩下了聖旨,要沈聰重審路景程的案子,現在的大理寺門外熱鬧的很,都擠滿了來看熱鬧的人,包括了路家兄妹二人在內。
「你干什麼,放手,放手,皇上救命啊!」沈聰看到林平之向自己沖來,嚇了一大跳,拼命的掙扎,向皇上求救。
沈夫人推門而入,老爺看上去比往日消瘦了不少,「老爺,我們的女兒的事情有進展嗎?」
「回皇上,草民是林家林威之子,那天傍晚,我們全家本來在好好的吃晚飯,突然沖進來一群黑衣人,他們不問緣由的,開始瘋狂的殺我的家人,幸虧當時母親反應快,把我立馬放進飯桌下的暗道里,我才躲過一劫。」林平之說完,便抬頭向看一下皇上的反應,可在這時,他卻瞄到了身旁的一個身影,立馬瘋了一樣的站了起來。
關在書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御書房的門終于打開了。
來到御花園,一塘的荷花已經凋零了。在湖上面殘留著已經干枯的荷葉,是那麼的孤單,是那麼的孤獨,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司馬明浩一身龍袍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天生王者的氣息讓沈聰不僅手心冒汗了。
「許將軍,朕讓你去查一下,林家跟路家是否有什麼恩怨,而且,林家一家慘遭滅門,你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不,皇上,你不要听他胡說八道,微臣為什麼要殺他家呢,微臣跟他家無冤無仇的。」沈聰誓死不承認,心里卻罵道,這刀疤峰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當沈聰看到林平之的那一刻,頓時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有點懵了,不可能,自己問過刀疤峰的,刀疤峰說全都處理干淨了,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這個關鍵的時刻,他不能先自亂陣腳了。
「大人,八百里急件。」
「多事。」司馬明浩馬上應道。
「是!」小順子答應著。
「嗯,這些朕都知道了,重要的是下午要重審案子,你們準備好了嗎?」
「微臣,許天游,叩見皇上。」
沈聰故作鎮定看著林平之,他跟林家的有打過交道,而站在他面前的林二少爺的確是林平之,不過細心一想,即使他出現了又不能代表什麼,誰能猜到幕後的黑手是他呢?呵呵呵!
沈聰听到這些話,整個人突然暴怒起來,抓住林平之的領子說︰「你說什麼,是你殺了我的女兒,你再說一次,真的是你殺了我的女兒?」
「對,我明確的告訴你,就是我,我要讓你嘗嘗這世上最悲劇的事情,老來喪子,斷子絕孫的痛苦。」林平之狂笑著的沖著沈聰說。
沈聰听著林平之的話,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奔潰了,斷子絕孫,斷子絕孫,這四個字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耳旁,沈聰為官一生,最終卻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