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不是好惹的 第一百零八章 寂寞涌上心頭

作者 ︰ 納蘭胭脂

這次進宮選秀的秀女一共有二十人,都是朝中各個大臣家族中挑選出來的女子。胡綺晴看著大殿上這些貌美年輕,姿態優雅的美女,不愧是大家閨秀。這禮儀方面是一點也沒有疏忽,一想到這些人里的其中一些過段時間將會成為司馬明浩的妃子,胡綺晴又是一陣難過,這幾天她已經痛夠了,這種痛苦要什麼時候才結束,或許是自己太傻了,在宮中,這痛苦估計是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也許是自己太執著了,卻任由自己一直沉淪選秀一直是太後在拿主意,而陳璐珠只是在旁邊附和一下。

太後一共選了八人,胡綺晴有印象的只有兩人,御史台陳大人的女兒陳雪兒,她是第一個走進大殿的,容貌是此次選妃的女子中最突出的一人,並且以她的家世,必定是會被留在宮中的。

第二個是丞相大人的外甥女,藍水晶,胡綺晴對她的印象特別的深,雖然她的樣貌並沒有陳雪兒那般惹人注目,但是她卻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女子,並且她走進來的時候,那種柔弱的氣質,連胡綺晴都想去保護她,更何況是男人見了她。

藍水晶說話溫聲細語,不慢不快讓人听著很舒服。zVXC。

榮姑姑見胡綺晴望向殿外那進進出出端著膳食的宮女,便在一旁解釋道︰「晴兒,你今天睡得特別久,現在該是用午膳的時侯了。」

胡綺晴知道她只不過是這個時代的匆匆過客,某年某月某日,她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可能,關于她一切的記憶,司馬明浩也可能會忘記,就像她,胡綺晴沒有存在過這個時空,想到這里,胡綺晴的心就緊緊揪著,無比的痛。

「晴兒,你讓朕納妃,朕已經納了,這幾日朕沒來看你,是因為大食國有探子進了我國境內,這事可大可小,朕本以為,你會來找朕」

「晴兒,晴兒,這風大雨大的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榮姑姑端著錦盒與幾個宮女回到了福祿殿。看到晴兒看著外面的雨發呆,就覺得現在的晴兒已經變成多愁善感的女子了,哎,都是命運太愛作弄人了,可能她的選擇是對的,她真的不敢想象他以後的生活將會是怎樣。

「怎麼整個早上都沒見姑姑?」應付完來請安的人,胡綺晴趴在窗前,這天氣之前還好好的,突然開始下起了雨。

「你」胡綺晴驚得說不出話,這時候他不是應該與藍水晶在一起的嗎?

胡綺晴有些木訥的抬起頭,黑夜中,是司馬明浩俊俏的臉龐和好看的眼楮,還有邪邪的笑容。

也罷,正如榮姑姑說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她是敵還是友,這樣她才能送一口氣。

「雨停了,小倩你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姑姑,你剛回來沒多久也累了,就留在福祿殿整理下今天拿回來的東西。」

「娘娘金安。」

胡綺晴望著窗外出神,恍然間一個人影晃過視線中。胡綺晴愣了兩秒,起身走到門邊,她剛明明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閃過的,她這福祿殿內沒有太監,怎麼會有男人,而且剛才那個身影打扮的也並不像是下人。但是看看這眼前,空無一人的,難道是自己發呆發到眼花?

「愛妃還是別再折磨他人耳朵了。」手突然被另一只溫熱的大手按在了琴上,琴聲戛然而止。

只要在他的身邊呆著,這份痛才會慢慢的減少,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的繼續下去。

「你怎麼會來?」胡綺晴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從司馬明浩的大手中抽出。其實她應該是開心的,司馬明浩出現在這里說明他並沒去寵幸藍水晶,但是,自己的丈夫一天之間突然多了五個老婆,任誰也不能笑容以對吧!

被挑出的八人除了胡綺晴有印象的兩個之外,其他的也都可算是絕色了,她們會先在宮中學習些規矩,然後便要听從安排逐個侍寢。

其他的四位妃嬪在藍水晶走後沒多久,便也來到了福祿殿請安,都各自帶了禮物,其中被封為賢嬪的陳雪兒送的禮格外的豐厚。胡綺晴也不擅長這種應酬,她們請安完後,胡綺晴也沒打算久留她們。

「藍妃的好意,本宮就不推辭了。」胡綺晴微笑著,本來應該稱藍水晶妃為妹妹的吧!但是她著實叫不出口。

司馬明浩用情專一的帝王形象又再次回到宮中廣大宮女們心中,胡綺晴早晨醒來,司馬明浩已不在身邊,去了早朝。

「沒有啊,晴兒,你看,皇上又給咱們福祿殿加俸祿了,還有這些衣物也增加了許多,皇上可真是疼你呀。」

「娘娘,姑姑一早去尚宮局領這個月福祿殿的俸祿與衣用了,這個時辰也快回來了。」小倩拿了條毯子披在胡綺晴的身上。起風了,外面的天氣是越來越涼的了,看天色,真被下雨了,可能會下雪。

小倩和榮姑姑立刻將琴收了起來,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

選妃大典結束後,胡綺晴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福祿殿,只覺自己很累,身心都累了,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怎麼能憑第一眼的感覺就認定了這莫名其妙的穿越為的就是司馬明浩,可是現在來看,她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她敗給司馬明浩的溫柔,司馬明浩的任何種種。她相信像司馬明浩如此優秀又位高權重的男人,是不會有女人不愛他的吧!又想到那八個候選的女子,胡綺晴拉過被子埋過自己的頭,她要睡覺,只有睡著了才不會胡思亂想。

四位嬪對胡綺晴的態度都很規矩,只是胡綺晴觀察到賢嬪的舉手投足之前都有高人一等的氣勢,對著她也是,這位千金大小姐想必是很不服氣自己只被封為了嬪。胡綺晴倒是不介意她這也對自己,賢嬪這種心思與態度遲早會在宮中闖出禍的。

胡綺晴想到,昨晚本來是藍水晶侍寢的,而他卻來了自己這里,這藍妃心里一定不好過,但是,這就是後宮,那位藍妃,別這麼早來找自己什麼麻煩才是。

「你回來的時候可有看見什麼陌生人?」奇怪了,難道是他眼花了?不可能呀!她是明明看到了陌生人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的,但這個身影看上去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晴兒醒了嗎?」床簾外是榮姑姑的聲音。

藍水晶在胡綺晴那里沒有逗留多久,說的都是簡單的問候,對于昨晚的事一字未提。這讓胡綺晴有點模不清,這個藍水晶到底是敵是友,關于昨晚的事,她沒找自己麻煩,有可能是她顧忌到自己是個貴妃,而她只是個妃子。也有可能是此人胸襟極為寬廣,心思縝密,這樣一個不驕不躁有著不可捉模的心思的女子,若是朋友也罷,若是敵人的話,胡綺晴還真不敢去想。

「不用了。」胡綺晴搖搖頭。

胡綺晴瞪了眼司馬明浩,沒好氣的將頭轉向另一側。卻不料被司馬明浩一把拉進了懷中,這個女人總是這樣,是不是要將心掏出來讓她看,這才滿意?

新妃進宮第一天侍寢,皇上竟然獨留妃子一人守空房,而去了福祿殿,這消息第二天便在宮中傳了個遍。

「你們都下去歇著吧!」胡綺晴知道自己彈得難听,但是她克制不了,一想到這時候,司馬明浩可能已經和他的那個藍水晶在洞房花燭了,胡綺晴心中就有說不出的痛和恨,仿佛把這琴拿來當做發泄之物。一波又一波尖銳的聲音由著胡綺晴手中的加快,傳了出來。

胡綺晴覺得藍水晶之所以會有這種氣質應該是來源于她的那雙眼楮,太楚楚可憐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文弱的氣息,而相比之下,陳雪兒就顯得大氣的多。除了這些,讓胡綺晴對藍水晶如此記憶深刻,是因為太後對她的態度,太後看見藍水晶的時侯,眼中竟然有慌張,隨後便是驚訝與不可置信。太不尋常了,太後城府如此深的人,竟然讓自己心里的情緒如此顯露在臉上。

「皇上留下了五位小主,其中丞相的外甥女藍水晶被冊封為藍妃,其他的四位小主都被封為了嬪和美人。」跟往年相比,已經是很少人的了,皇上現在是出了名的痴情,說不知道皇上對晴貴妃一往情深,也許剛進來的幾位小主要獨守空房了。

讓胡綺晴意外的是,御史台陳大人的女兒只被封為了嬪,而那個藍水晶卻封為妃,看來司馬明浩對那位文弱的女子有好感吧!不然也不會封為妃了。

胡綺晴在殿內撫著琴,滿腦中卻都是司馬明浩的影子。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後宮嬪妃是無權主動去見皇上的。」司馬明浩說到一半,被胡綺晴插了一句。

胡綺晴點了點頭,他放藍水晶這個大美人在那不理,跑來福祿殿,這難道還不能看出司馬明浩對自己的情意,這樣就夠了。願得一心人,死而無憾了。

看了看榮姑姑手中的錦盒,還有身後宮女手中端著的珠寶,被褥,衣裳應有盡有。胡綺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也沒說什麼。腦中還在疑惑剛才的事,應該是沒看錯的,但是自己也想不出什麼來。

「這麼說,晴兒是想過要來看朕的?」說著,司馬明浩的笑意更加濃了。

胡綺晴揉了揉眼楮,奇怪,自己昨天夜里明明是在長廊里的,後來好像是困了靠在柱子上睡著了,但是醒來怎麼會在自己的床上!難道是記錯了,後來是自己走進寢殿了?

胡綺晴淡然一笑,放下手中的碗筷,按照晉國的規矩,今晚是要由那些選妃的女子中,被冊封地位最高的一位來侍寢的。

小倩和榮姑姑已經站在胡綺晴身邊整整一個晚上了,胡綺晴彈琴顯然心不在焉。彈出的音律吵雜又刺耳,她們倒不是怕自己的耳朵受罪,而是這福祿殿離太後和司馬明浩的寢宮不遠,要是吵著皇上或者太後任何一邊,都是擔待不起的。

「朕不會忘記自己許過的承諾,就算後宮佳麗三千,朕愛的,只有你。」司馬明浩在胡綺晴的耳邊蹭了蹭,低沉溫柔的聲音讓胡綺晴心中一暖。

胡綺晴才剛走到外殿,藍水晶便迎了上來行禮。

司馬明浩感覺到胡綺晴的動作,低聲問道︰「不生氣了?」生在帝皇家就是有著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而他只希望胡綺晴每天能過得開心點。

「好的,晴兒,那麼你玩得開心點。」

「晴兒,還要再睡一會嗎?」榮姑姑見胡綺晴沒反應,又輕聲問了句。

些到其年。「娘娘,藍妃娘娘來給娘娘請安了。」小倩匆匆進了內殿,走到胡綺晴的床榻前。

「臣妾剛從太後那兒請安回來,這是太後賞賜給臣妾的上等血燕,這麼多臣妾一人也吃不完,特意拿來與貴妃姐姐分享,還望姐姐能收下。」

「不必多禮。」藍水晶雖然也是一身淡色衣裝,但卻看起來很不錯,胡綺晴原本以為她會等司馬明浩一宿,現在看樣子,藍水晶昨晚並不像是沒睡,反而倒像是睡的很好,這的確出乎胡綺晴所料。

「你彈了一晚上的琴,朕也听了一晚上,現在該停來了吧!」司馬明浩拉起胡綺晴,用眼神示意了下那台古琴。

在晉國,若是沒有皇上的通傳,後宮嬪妃是不得擅自前往去見皇上的。所以如果要見到司馬明浩,胡綺晴也只能在福祿殿中等待,等待他來找自己。

「皇上他,冊封妃子了嗎?」胡綺晴用著午膳,看似問的漫不經心,實際心中卻是一陣翻江倒海。

又是無眠的一夜,胡綺晴披著披風坐在福祿殿的長廊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不知司馬明浩現在在做什麼,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睡下了吧!明天就是這八個女子見司馬明浩的時候了,他現在對自己這樣不聞不問的態度算什麼,難道真的像宮里傳的,新妃子還未定,貴妃娘娘已經失寵了。胡綺晴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望著遙遠的夜空,她想念她的家人了,不知道他們在另外的時空過得好不好。

司馬明浩愣了下後,對著胡綺晴笑得更深了。

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忘記對自己的承諾了,還是古代的男子都是如此的朝三暮四,心里真的很痛,卻無能為力。

胡綺晴簡單的梳洗後,穿了一件極其簡單的淡色宮廷服便出了內殿。

榮姑姑和小倩都不禁用手捂住了耳朵,她們自知勸不了胡綺晴,也不放心自己下去休息,便只能繼續站在一邊陪著。胡綺晴朝她身後的宮女手中看了眼,看來太後待這個丞相外甥女不薄,想當初自己進宮時,可是什麼賞賜也沒有,不過也罷,自己本來就來路不明,何況自己對這些不在意。

榮姑姑連忙上前伺候胡綺晴梳洗。這幾天,為了皇上的事情,晴兒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現在她漂亮的臉蛋上有著淺淺的黑眼圈了,看著令她心痛。

他沒有忘記,是自己太過小心眼又多疑了,自己早就做好準備了不是,偌大的後宮必定會不止她一個妃子。既然司馬明浩的心是自己的,其他的自己也應該不去在意才對。胡綺晴伸手環上司馬明浩的背,往司馬明浩的懷中貼了貼,這個懷抱,她想了太久。是否分開幾天,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了,也許某一天,她離開了他,她會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唯一的精神支柱,那麼有一天,她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他是否會記得在他生命中出現過最重要的女人。

胡綺晴模了模自己的後頸,好像是睡了很久,連脖子都睡得有些酸了。這大概是她一個人這些日子來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了。

胡綺晴趕緊起了身梳洗,這司馬明浩的後宮如今除了陳璐珠就數胡綺晴的地位是最高的,所以新進宮的妃嬪都要來給陳璐珠和胡綺晴請安,只是這藍妃,也來得太早了,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娘娘,您看這天色已晚,不如咱們早些休息吧!」

這整天呆在福祿殿也是無聊,剛好雨後空氣新鮮,胡綺晴一來是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二來她這幾天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她,就說上次明明在長廊睡著醒來卻在床上,按照昨晚司馬明浩的說法,不可能是他悄悄溜進將自己扛回床上,那這事就太蹊蹺了。如果真的有人在暗示監視她,那麼一定會一刻不離的跟著她,借著去御花園說不定能想法子引出那個人。

雨後升起了太陽,雖然是冬天的御花園,卻別有一番風味。御花園那人工大湖,荷花已經凋零了,看著讓人傷感,不過在湖的兩岸種了兩排梅花,已經盛開了,隨著微風陣陣吹來,清香撲鼻。

胡綺晴和小倩有說有笑的朝湖走去,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貴妃娘娘和宮女。讓人覺得她這個高高在上的晴貴妃一點架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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