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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希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操!」
簡單卻很無力地笑了笑,「到這里還沒有完,在女主死後的第三年,她最好的一個朋友在大街上意外遇見了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原來,飛機失事,他大難不死,卻腦子受傷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變成了一個傻子,每天只是鬧著要回到這座城市來找一個人,卻不知道自己要找誰,更不知道自己找的那個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簡單的話音落下,顧希城等了又等,等她再開口,繼續說下去,可是,沒有了,他終于意識到……
「這就是真正的結局?」
簡單點了點頭。
「誰寫的?這麼爛!寫的什麼啊!瞎編!以後不準再看!」說著,顧希城又覺得僅僅這樣,還不夠解氣,又道︰「這個作者是誰?叫什麼名字?哪家出版社出版的?」
他非讓這樣的人再也寫不了書不可。
然而,簡單望著他那黑白分明的眼楮里的憤憤,問道︰「顧希城,如果是你,像男主一樣的遭遇,你能保證你會像他一樣是非曲直分得很明嗎?你可以冤有頭債有主,不牽連無辜嗎?」
「小說而已,你太當真了,我從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顧希城道。
「如果非讓你回答呢?」
「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
「你和那個男主一樣都是表里不一地悶著騷。」
「可你偏就喜歡。」
「是啊!所以著了魔的喜歡,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是那女的自己傻好不好?放心,你比她聰明,你有眼光,她悲劇在于她遇到的男人太渣,不成熟,一個成熟的男人的標記首先就是要明是非,辨曲直,遇事不要輕易地下決定,一旦下了決定就不要再反悔,人生事事就如同下棋,舉手無悔,要明白自己要什麼,自己不要什麼,朝夕令改最終能不悲劇?」
看他批判別人批判得條條有理的樣兒,簡單道︰「你是在夸我還是在夸你自己?你不渣?你還……」
突然一根手指橫在她嘴唇上。
「噓……」顧希城笑得那個曖昧,「夜深了。」
「嗯,你先睡,我把這一章看完就去。」
「你還在看那個爛人的小說?」
「不是,另外一個作者的。」
「別看了,我洗干淨了。」
「剛好,張媽今天把被子也曬過了,床單都換了新的。」
顧希城嘴角抽了抽,「你非要如此破壞我難得的心境嗎?」
簡單唇角一揚,「耍流氓也需要心境?」
這說法,稀奇了。
「你不是被‘鈣片’折磨得不舉了嗎?」簡單又道。
顧希城那個怒,「你才不舉了!你哪只眼楮看到我不舉了,啊?!」
說著,他還雙手插著腰朝前挺了挺,裹著浴巾的明顯有一個點已然凸/起了。
簡單笑了笑,「不好意思,誰讓你前段時間突然變得很正經了,令我誤會你不舉了,這下可好了,本來我還一直內疚後悔自己不該跟你開那樣的玩笑把你和你胯下的小伙伴都嚇壞了呢。」
顧希城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幽怨,他那其實是在改變策略好不好?每次他那麼主動,她居然都那麼狠,于是,他想,干脆晾一晾她,不信她就那麼耐得住,結果,事實證明,她特麼的還真的就耐住了!還特麼地以為他被嚇不舉了!
「恥辱!絕對的奇恥大辱!」他恨恨道。
所以,絕對地要雪恥!
顧希城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了,說得多不如做得多,干脆把她的筆記本屏幕一合。
「喂……」簡單立即不滿道。
然而不待她再出聲,他就已經一把勾住她的下頜,一抬,一吻,同時雙手開始撈著她的睡裙。
他的吻明顯地比從前的來得更加猛烈了,她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帶到了床上去。
「你的傷……」
「可以了。」
「誰說的,你又不是醫生。」
「就是醫生說的。」
「江醫生什麼時候說過的?」她怎麼不知道。
江醫生是此次專門照顧顧希城傷的醫生。
「他沒說,但是顧醫生說可以了。」
「哪個顧醫生?」
他舌尖輕輕地在她肩胛骨上滑過,而後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角,道︰「就是這個顧醫生。」
靠!原來他指的他自己!
「但是我不行,快八個月了……」
「我問過醫生,可以適度地進行,放心,你只要配合,我會很輕的,適度的床上運動一下是很有助于順利生產的。」
「顧醫生不是看外科的嗎?還知道婦科?」
顧希城笑得那叫一個賤,「顧醫生博學多才。」
簡單再次把他伸向自己大腿之間的手給攔下,「好了,別開玩笑了。」
「誰開玩笑了?我問過你的主治醫生,是她說的。」
「你什麼時候問的?」她怎麼不知道。
「你去做胎心監測的時候。」
那只手又不安分地在她大腿根兒處模啊模,她再次攔下,道︰「醫生的原話應該是適度的運動,例如散步,可以有助于順利生產吧!」
「床上運動也是運動。」說著,顧希城舌尖開始在她的後背上畫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
簡單頓時覺得一陣癢一陣麻,難受極了,也舒服極了,一邊閃躲,一邊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繼續,真是糾結!
如果是孩子還沒有成形的時候,他這樣,她肯定是無比歡喜的,然而……現在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經有胳膊有腿兒,會睜眼楮看了,子/宮可是和陰/道相連著的,只隔了一層羊水膜,要是他的小伙伴捅了進去,被小家伙看到,那多不好啊!更何況,還有她這沒形兒的身材!
于是,她繼續掙扎道︰「別,丫頭不喜歡看光頭的,小心她出來後吐你口水。」
這是源于她最近看到的一個很有些‘內涵’的笑話。
說是一對夫妻生了一對龍鳳胎,他們剛一出來就異口同聲地要找爸爸。
男的就說,我就是啊!
結果,龍鳳胎異口同聲地說,「你才不是,我們在里面看得很清楚,我爸爸是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