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訓夫,王爺別賣萌 070 補了一劍,所以人不是你殺的(補更1000字)

作者 ︰ 胭木

「柔丫頭……朕的聖旨下了這麼久,你的肚子……可有了起色?」

皇帝說話的同時,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像是在傳達著某種信息,蕭笑心中撲通撲通的跳,那一瞬間也不知為何突然有勇氣直視皇帝的眼楮,開口道︰「柔兒辜負皇上所托,肚子遲遲沒有起色,但柔兒會努力的!」

皇帝聞言,驀的收了手,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唇上驟然一熱,她驚訝的睜大眸子,睿王卻已俯了身,在她耳邊溫柔輾轉道︰「什麼都不用懷疑,你只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

玉竹頓了頓,又道︰「也是睿王妃的主意出得好,宋蕊公主原先見了太子便趕,這會兒卻還能讓他陪著自己逛集市,實屬難得。」

蕭笑抿嘴一笑,謝了恩道︰「這點苦都受不住,日後怎麼替娘娘辦事。」

「公主無人陪著,本太子又怎可安心。」太子半分生氣也無,對她的滿腔怒火照單全收。

蕭笑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突然來了個耳光,高喊道︰「你個踐人!」

「可眼下皇上身邊都是皇後的人,那藥也源源不斷的送著,我們又怎麼才能讓皇帝醒?」蕭笑思慮道。

綠心湖畔。

「別殺我,別殺我……」

蕭笑合了掌心,卻越想越奇怪。

裴慕白抬起頭來看她,沉默不語。蕭笑見他這般模樣,急急道︰「你就直說,這會兒還擔心什麼?」

可是,她在那里尋了半響,也未見著睿王的影子,心下不由得有些焦急。

「專橫?」太後冷冷的嗤笑一聲,放下茶杯,這會兒玉竹正好進來稟報道,「太子殿下一大早便陪了宋蕊公主去集市,差人來說今兒不來請安了。」

「這里是哪里?」想起昏迷前的一幕,雙手依然止不住的發抖,那宮女看她的模樣,不由得按住她的雙手,卻對蕭笑的話搖了搖頭,隨即指了指門外。

開始幾天宮人熬制的藥,蕭笑並未換下,依舊照例給皇帝喝了,卻偷偷的留下了藥液,送出宮給了睿王。

蕭笑將雙手合起,垂了眸子恭敬答道︰「皇上放心,蕭柔定不負皇上所托。」

「為何不行?」蕭笑不解,「皇上今日才召見的我,皇後對我的說辭雖然無可奈何,但不可能沒有疑心,若我趁此機會轉投她那邊,她將信將疑下,肯定會用我,只是可能還安排了人監視,但這些都不要緊,只要我有機會接近皇帝,便一定有機會幫助皇上早日醒來。更何況,我有睿王妃這層身份擋著,倘若一旦事情敗露,皇後也不至于立刻殺我,畢竟世人皆知,我是奉了她的命令去清陽宮照顧皇帝,若就此無故失蹤,她的嫌疑便是最大的。」

字條展開只有間斷的六個字,蕭笑看完,卻面紅耳赤,心頭蹦蹦直跳。

「那就多謝公公了!」

蕭笑還未踏出宮門,玉竹已經匆匆趕來,說是皇後見她久未去翊華宮,這會兒想見見她。她前腳出了清陽宮,後腳被皇後召見,不難想象這其中的玄奧之處。

她咬唇垂了眸子,這幾乎是每次緊張時,她下意識的動作,裴慕白卻看在眼里。

蕭笑兀自一笑,掩了唇道︰「但皇上畢竟是沒說什麼,我總不能騙皇後娘娘不是。」

蕭笑自不會傻到真的出去,卻一動不敢動,臉額頭都出了汗。

後面的話,蕭笑沒听清說的具體是什麼,只是思路一瞬間在這里凝固。

蕭笑驀的僵住身子,朝聲音的源頭尋去,不遠處的對岸,正見了一名宮女與太監立在哪里,那太監的模樣很是陌生,但那宮女卻有幾分眼熟。

蕭笑應了一聲,向楊祿謝了禮,這才出了清陽宮。

蕭笑一頓,卻也不吃虧,立刻轉了身子將她壓在身下,壓低聲音道︰「演戲還使那麼大的力,你存心的!」

蕭笑心下一陣狐疑,也不知這是哪里,只得起了身按宮女所說,出了門。

事情確定了下來後,蕭笑第二日便住進了清陽宮。

這日午後,蕭笑剛搬了新鮮的花盆入殿內,殿外便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說話聲。

那太監朝宮女使了個顏色,宮女點了點頭,立刻轉身離開,而太監則尋了聲音源頭,一步步朝蕭笑這邊走來。

蕭笑不明所以,這才看到那宮女微笑著指了自己的嘴,擺了擺手。

「柔丫頭事事為本宮著想,本宮又如何會不依,只是這伺候皇帝的事兒,可是辛苦得緊,柔丫頭可受得住?」

門外,一身黑衣的林墨立在屋檐下,負手而立,身姿清冷。見到他出來,微微挑了挑眉道︰「可好些了?」

林墨嘆了口氣,將她推向房間道︰「快去梳一個一樣的發髻,然後趕緊回去。」

宋蕊終于在幾名太監和太子的好說歹說下拍了走人,而蕭笑亦頂著滿身狼狽綠著臉回了清陽宮。

匆匆將領幾株有些枯萎的花盆奔出了殿內,蕭笑出了清陽宮,果見宋蕊與總管楊祿正起著爭執,而太子不住的在一旁費盡嘴皮子調解,但宋蕊在宮里傳出的性情可是驕縱慣了,這會兒哪里又肯依,直到蕭笑出來,太子眼見了好時機,立刻制止了他們,指著她這個正主道︰「你看,你既進不去,她出來不就得了。」

待蕭笑出來,林墨又解了自己的披風到她身上,親自送她到清陽宮門口。傳然氣種。

他猛的朝蕭笑撲了過來,奈何男女的力氣終有懸殊,盡管他只是半男不女。

回到府後,睿王不在,傍晚時分方才回來。

眼看那兩個宮人已經交代完事情準備離開,蕭笑苦于無處躲藏,正巧這會兒,見了太子跟著宋蕊一路走來。那宋蕊滿臉厭惡之色,太子卻緊跟不放。

原本的懷疑,以這樣的形式問了出來,究竟算不算做是試探,蕭笑心中一時有些緊張,不知睿王會如何回答。

蕭笑立刻問道︰「什麼法子?」

「哦,宋蕊?」蕭笑一怔,多少有些意料不到。

蕭笑正覺奇怪,這宮女太監在這里嘀咕什麼,便听到那公公的話隨即傳了過來︰「嗯,皇上今兒個突然醒了,只怪你們膽小怕事,主子說了,這回的分量一分都不能少,最好能讓皇上再睡三個月……」

那太監尋了一圈兒,沒發覺人影,心下正覺奇怪。可是突然的一陣風過,他隱約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正要回頭時,後頸突然一痛,他「啊呀」一聲摔倒在地,一模脖子,居然全是血。

她今日著的是一件素淨長裙,頭上綰了一個松松的髻,用昔日裴慕白給她束發的簪子固定住,徒留腦後一縷發絲垂落胸前,無一飾物,卻別樣清新自然。腰間系的是一根紫色的繡了木蘭花的腰帶,而飾物墜的則是一枚潤澤的玉佩,那玉佩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當日皇帝在壽宴上送給裴慕白的,听他說這玉佩不但是儲君的所屬物,更是一塊御賜金牌,見它如見皇帝,而裴慕白之所以給她也是為了防備她在宮中有什麼不測時,用這玉佩能抵一時之急。

原來皇帝病重一睡不起是被人下了藥了!

有什麼跌進衣袖,宋蕊趁她怔愣的功夫,猛的騎在她身上,邊用力掐她,邊低了頭,俯在她耳邊道︰「給皇上服下,每日一顆。」

昔日睿王幫她抄寫戒書的事尚歷歷在目,蕭笑看著那個「念」字,只覺心頭如食了蜜般,欣喜不已。

蕭笑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法子,只得干等著著急,夜里,雲/雨後,她枕在裴慕白的胸口上,細細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忽然出聲提議道︰「慕白,或許這件事情,我可以出力。」

蕭笑于是趴起身,手臂枕在她的胸口上擱著頭看著他道︰「我有法子請求皇後答應,讓我留在清陽宮照顧皇上,這樣,我就可以將那些宮人送上的毒藥換掉,如此一來,皇上蘇醒的日子自然指日可待。」

「你這丫頭!」太後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玉竹抿了笑,蕭笑也跟著莞爾。

「是,按吩咐,分量一分不少。」這回是宮女說話。

裴慕白這會兒抬頭看了她一眼,眯了眸子道︰「或許有一個法子。」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滾開,都說了不用你伺候!」宋蕊的聲音滿含怒氣。

「是你。」那太監眯了眸子,他雖認得蕭笑,蕭笑卻根本不認得他。不過隨即他冷聲笑道,「不管是誰,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

她殺人了!

「你是啞巴?」

也正是因了這二人的說話聲,迫得那在角落里談事的宮女太監不敢出來。蕭笑趁次機會往另一條路上走去,成功的與宋蕊二人岔開路線,平安的出了宮。

她胡言亂語起來。

好在他反應靈敏,迅速跳起了身,一眼便看到了身後正握著石頭的蕭笑。

裴慕白搖了搖頭︰「這件事太危險,你去不行。」

可是蕭笑似壓根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喃喃自語,一會兒不要殺我,一會兒我沒殺人。恰在這時,有巡夜的禁軍經過,林墨無法,當即立斷的敲暈了蕭笑,將她拖進了林中。

那些監視她的人,開始的日子倒是丁點漏子都不放過,但時間一久,難免松懈了幾分。

「我只答應給慕白哥哥送藥,可沒答應他對你客氣!」宋蕊自然不服輸,同樣咬牙切齒。

林墨隨即伸出手,遞了東西給她,語氣平淡道︰「這是你的吧。」

皇後心中快速捉模了一番,又想起昨日,太子說要探听皇帝口風的事兒,聯合今日的事兒,只覺太子分析得極其有理,但她尚未說什麼,下手的蕭笑卻已經開了口提議道︰「其實臣妾今日來,是專程有件事兒要與皇後娘娘相商,而今皇上長睡不起,皇後娘娘又禁了閑雜人等探望,長此以往,難免會引發些不必要的口舌,而皇上當日醒來,誰人不傳,卻只傳臣妾一人,故而,臣妾想請求皇後娘娘安排臣妾去清陽宮伺候皇上一段時間,興許皇上下回醒來,想要說的話便會一並告知了臣妾。這樣一來,也更是堵了悠悠眾口,無法議論皇後娘娘專橫一事。」

皇帝的臉色較上回又蒼白了許多。整個眼窩凹陷,瘦得不成人形。

這日一大早,蕭笑給皇後請了安後便一直留在了翊華宮,言語間對那日的事略有提及,到底還是引了皇後的疑心。

蕭笑將宮里所遇情形一一同他講了,睿王眉頭緊鎖,半響道︰「而今我們的勢力根本抵擋不過皇後,唯一能做的只有讓父皇快些醒來,把持朝政。」

蕭笑心中正憤憤,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但容不得她多想,宋蕊已經又一個耳光揮了過來,這回她終于來了反應,猛的抓住她的手回道︰「宋蕊,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這里還是司琉的地盤呢!」

就算是皇帝真的要給她什麼東西,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呢,非要繞彎子說什麼聖旨的事情,難道目前的情形,真的是皇後控制了整個局面?

太子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立在原地,宋蕊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慕白哥哥讓我來的,你陪我演場戲。」

蕭笑猛的被打,面上下意識露出怒意,靠,不是說演戲嗎,用得著打人麼!而這時,對面的宋蕊卻壓低聲音說出讓她瞠目結舌的話來︰「快,回我耳光。」

「還有這麼一回事兒,你上回怎麼沒說。」太後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實則心存懷疑。

她揪了一個外殿宮女問情況,那宮女立刻忐忑的答道︰「是宋蕊公主和太子過來了,宋蕊公主說是有事要見睿王妃你,直闖清陽宮被侍衛們攔下,所以這會兒正在大吵大鬧呢。」

睿王最終還是同意了她刺入皇後身邊。

有人蹲在了她跟前,將她滿是鮮血的雙手移開,一雙薄涼的眸子在她臉上停住,驚異道︰「是你?」

蕭笑有些不明所以,為何他會在此處,但還是點了點頭。

晚間,借口散心為由,她出了清陽宮。白日的事,很多清陽宮的人都親眼見過,也領略了她的彪悍,這會兒,自然無人敢勸阻,唯楊祿囑咐她早些回來。

遠處的人,尚且不明白怎麼回事,二人這頭已經扭打在一處,也不知誰先把誰壓倒,兩人在地上一邊滾著一邊互掐,用力之猛,讓那些監視的人也倒抽了口涼氣。

簪子落地的聲音,顯然那宮女太監也听到了。

「念,晚,綠心湖畔。」

林墨見此,無奈的嘆口氣,走近一步,將簪子放到她的手心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巨大的恐慌刺著自己的心髒,蕭笑一邊往後爬,一邊不住搖頭。痛苦,恐慌,無助沖刺在胸腔,讓她眼下只有一個意識︰逃吧,能逃多遠,逃多遠!

太醫卻是每日都來診脈,可是說的卻都是同樣的話,竟無一人查出皇帝中了毒。

「藥煎好了?」是一個太監的聲音。

而今這宮里,她已經來過無數回了,又怎會不識路。更何況有個陌生人在旁邊候著,她多少覺得幾分不自在。

天啊,她殺人了?

蕭笑搖了搖頭,凝思回道︰「皇上又能說什麼,他那會兒體力不支,才說了幾句話便咳嗽個不停,雖然後來似想說什麼,可是卻又睡了過去,臣妾等他醒來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先前說了什麼,只讓人送臣妾出去,臣妾自不敢多留,所以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父皇不是問你肚子可有起色嗎……我也想了。」

她一路上只覺事情好生詭異,等到四下無人,她攤開手心,里頭正躺著把奇形怪狀的鑰匙,模樣像是飛龍青霄直上。

「這是半月的藥量,記得要按分量下,否則一旦出了什麼事,你人頭不保。」又是那個聲音。

「那奴婢便退下了!」太監躬身行了禮,這才一路後退,離開了。

裴慕白卻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們還是想別的。」

他站起身在房間踱步,卻依舊未想出更好的法子,以至于一整晚都愁眉不展。

蕭笑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尚黑,她猛的一聲尖叫醒來,這才看到自己躺著的地方是一處很簡潔的住所,而身側正有宮女打扮的女子在為她清洗身上的污漬。也是這時,她才發覺自己已經換了身衣服。

裴慕白凝了眉,眸色有些暗沉︰「你在懷疑什麼?」

宮女點了點頭。zVXC。

蕭笑心頭一陣恐慌,顫著步子走去,近距離下,她這才看到那太監頭上被砸的地方流了很多血。

沿著皇宮偌大的宮道前行,快到清陽宮的轉角處岔口時,蕭笑突然听到了細細的說話聲。

不過好在湖畔周圍皆是樹叢,她也正好借此隱藏了身形,見那二人似乎交易完要離開了,蕭笑急忙退了步子,只是因著太注意那二人動靜,一時沒留意,被樹枝刮到了頭上的玉簪,簪子叮鈴而落的同時,一頭墨發也就此散開。

「我不是懷疑她,我是懷疑我自己。」蕭笑眸光閃爍,被這樣一逼問,竟有委屈的淚凝在眼眶。

而到了皇後那里,雖是一番客套話,但皇後言語間卻盡是對剛剛皇帝所問之事的打探,但她到底問不出什麼,因為皇帝除了給她一把鑰匙外,其余說的話都是有目共睹,非常正常,相信皇後也是知道這一點,對她的回答沒有過多深究,便安排人送她出宮。

宋蕊見蕭笑果然出了來,不甘不願的閉了口走近兩步到她跟前,指著身後的太子道︰「你,不許跟著。」

蕭笑垂眸看去,他的掌心躺著的,真是之前掉落的那枚玉簪,只是……那東西不是應該在那死去的太監手中嗎?

「那最合適的是誰?宋蕊嗎?」蕭笑月兌口而出。

一離開翊華宮,蕭笑便支開了引路的太監。

二人好一番撕咬,較量,終于在幾名太監的合力下分了開,卻俱都模樣狼狽,頭發蓬亂不堪。

蕭笑呆呆的睜著茫然的眼,裴慕白的手卻已探入薄毯,鑽入她未著寸/縷的腰上,緩緩上移。

蕭笑話一出口便後悔了,怔了一怔後,她爬下裴慕白的胸口,卻被他拖住了雙臂,再次追問道︰「蕭柔,對宋蕊的事,你大可不必懷疑,縱然父皇出事那日是她陪我進的宮,但這並不代表什麼。」

「算你走運,哼,本公主下回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不會失約吧?

她匆匆出了綠心湖,跌跌撞撞的跑,驟的身子撞到了一堵肉牆,她「啊」的一聲跌倒在地上,抱著頭大叫。

「那就好,你放心,娘娘答應你的事,自不會食言。」

蕭笑不敢大意,急忙蹲了身子,而與此同時,只听那宮女低聲道︰「公公放心,碧瑤做事,向來謹慎!」

蕭笑念叨著名字,停在綠心湖畔不起眼的角落。這里本就是一處較隱秘的地方,尋常少有人來,只是因著自己此刻的身份,她也不敢站在太顯眼的位置,只能謹慎再謹慎。

蕭笑怔怔看著他,不解他為何會如此說。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聲音暗沉道,「柔丫頭可要將朕交代的事放在心上,這會兒,朕就想等著抱孫子呢。」

「我只是普通一小女子,頭發長見識短,怎的會平白得你睿王的親睞,這,我至始至終也想不通。」

蕭笑只得捂住嘴,大氣不敢出一口的將整個身子萎縮在一顆樹干下,好在當下是夜晚,她的身形並沒有那麼容易便暴露,那太監撿起了地上的玉簪朝四處看了一眼,大呼道︰「誰?出來吧!」

那太監見半響無人回應他,忍不住便順著樹叢尋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到了蕭笑這邊,蕭笑緊張的模起地上一塊石頭,悄悄的換了身形。

皇帝給她這個做什麼?而且似乎還是極重要的東西!

蕭笑于是站起身,跟著宮人出了大殿。

「柔丫頭,皇上那日是不是還對你說了別的什麼?」皇後端坐在鳳椅上,喝著茶,動作有些漫不經心。

思緒逐漸迷蒙時,她听到睿王暗啞的聲音在耳邊低喃,似情話,又似他給她的定心丸。

握緊了石頭,她心頭蹦蹦直跳。

蕭笑抬起了頭,對面蹲著的人,皺著眉,眉頭緊鎖,一雙半是薄涼半是冰冷的眸子沉沉的停在她的臉上。蕭笑猛的一甩手,將他的雙手甩開,退後一步喃喃道︰「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裴慕白不由得詫異的看她一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也許你是最好的人選,卻不是最合適的。」

字體是睿王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是蕭笑再熟悉不過的,正是那日出宮時自己所听到的聲音,一模一樣,只是當時沒見著他們的臉,而現在則是一清二楚。

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打的就是你,怎麼了!」

就那一下,那太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你覺著怎樣的女子才會入我的眼,像宋蕊那樣的?」裴慕白失笑。

她驀的扔了石頭,腿一軟,嚇得跌倒在地。

待巡夜的人遠去,他這才頭疼的掃了一眼懷里人,接著又掃向了那片樹叢。

「嗯,柔丫頭確實幫了大忙。」太後臉色緩和了幾分,心想著,只要自己秘密安排人監視著清陽宮,皇帝說了什麼話,她都能第一時間了解清楚,又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那丫頭的分析也不無道理,畢竟當日,她的確是皇帝指名要見的人,讓她去伺候皇帝,也能堵了前堂那些悠悠眾口。

很快蕭笑便敗下陣來,脖子被那太監緊緊掐住,她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面上漲得通紅,卻仍不願放棄掙扎,模了碎石揮手便朝那太監臉上扔了過去,而趁他眼楮看不見的空檔,又奪了先前棄掉的石頭狠狠的扎在了他的頭上。

她很快便一個嘴巴子揮了過去,許是用力過猛,宋蕊被打得痛了,竟真生出怒意來︰「你敢打我?」

蕭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下松了口氣。

「你能做什麼?」裴慕白失笑。

她雙瞳猛的一縮,有些警惕的看向林墨,全身繃緊。

如果他當真發現了自己,那麼她就……

幾個宮女見她臉色難看自不敢多問什麼,待她換好衣服,一番梳洗,這才發覺跌入袖中的是一個瓷瓶,而瓶內藥丸數目巨多,起碼夠服一兩個月。而除了藥丸外,瓶內竟還塞了張字條。

蕭笑半響「嗯」了聲,抬起頭看著他道︰「至少該像她那樣美貌的。」

皇帝于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半響已閉了眼楮吩咐殿外的太監道︰「送睿王妃出去。」

林墨頭疼的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方向,又看了她滿手的鮮血,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何事?」

有林墨在旁,清陽宮的人對她的晚歸自沒有多說什麼,蕭笑知道他解披風給自己,是為了掩住自己已經換過的衣服,遂感激的看著他道︰「謝謝你。」

林墨不語,就在蕭笑轉身的空檔突然道︰「他沒死,不過我補了一劍,所以人不是你殺的。」

蕭笑震驚的立在遠處,林墨已經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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