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嫂子燒了錦繡園,帶著玉竹離家出走了是嗎?」靈鳶沒有轉過身,她怕自己隱藏不住眼里的冷光,讓瞳菊瞧出點端倪,強忍下怒氣說著那瞞天的謊言,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想直接去戳穿他們的謊言。
不過,從自己嘴里叫自己嫂子這件事,讓靈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恐怕這世間再無人會和她有一樣的感受吧?
「二小姐,你沒事吧!奴婢就知道不該跟你說的。」听到靈鳶有些顫抖的聲音,瞳菊以為她是傷心和生氣所致,臉上是一片懊惱的神情,有些自責的說道,她怎麼忘了,少女乃女乃進門之後,一直對二小姐照顧有加,讓二小姐少受了很多的欺凌,听到下人們如此議論少女乃女乃,心里肯定會不開心的。
「沒關系,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瞳菊,自那以後便再也沒見過玉竹嗎?」靈鳶悄悄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身看著一臉自責的瞳菊,安慰著她,心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有人能見過玉竹,至少這樣,自己還能讓自己相信她依然活著。
「是啊!失火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玉竹姐姐,奴婢也感覺奇怪呢,失火當晚,玉竹姐姐明明還在的,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最後的話語,瞳菊的聲音很小,就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完之後,才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干什麼,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慘了,二小姐,我不陪你說話了,再晚一點,夫人就該罰奴婢了,二小姐也早些回房,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謝謝瞳菊,你去忙自己的吧!要是連累了你受罰,我會內心不安的。」靈鳶溫柔的對她說著,知道她是真心的關心自己,心里很是感動,在這諾大的傅家莊,恐怕也就瞳菊一人是真心的關心自己,不過有一個也就夠了。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瞳菊說完,也顧不得行禮,提起裙擺急急的朝著玉峰苑跑去,再晚一點,恐怕自己就免不了會受皮肉之苦了。
瞳菊離開之後,靈鳶臉上原本掛著的淺笑消失不見,一雙水眸之中斂著冷光,沒再停留,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在路過剛才看見人影的假山時,忍不住慢下了腳步,想起之前看見的人影,試探著凝神听了起來,沒想到卻听到一男一女壓抑的曖昧申吟。
這條路和後花園雖然只有一個荷花池隔開,卻人煙稀少,甚至無人經過,因為這條路是通往暢春園的,那個位于山莊最角落的破舊院落,靈鳶原本打算不理會,可轉念一想,手里若是有了誰的把柄,說不定以後會派上用場,想到這里,靈鳶便放輕了腳步,慢慢的朝著假山深處走了過去。
越是往里靠近,曖昧的聲音便越是清晰,女人難耐的申吟,男子壓抑的嘶吼,空氣中也飄散著一股麝香的味道,這讓靈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抬手捂住口鼻,悄悄的靠近正陷在**中的兩個身影,恰好靈鳶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清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在看清兩人面孔的時候,靈鳶忍不住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兩人,驚訝過後,嘴角忍不住掛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還真是大發現呢!
看清了糾纏的兩人,靈鳶也無意再繼續觀看兩人上演的活,悄悄的退出了假山,臉上掛著一抹笑容,朝著暢春園走去,而在假山後酣戰的兩人毫無所覺,依舊忘我的徜徉在最原始的**之中。
「小姐,吃些糕點吧!一早上,砸了那麼多東西,肯定把你累壞了。」珠蝶苑中,小梅端著幾碟精致的糕點來到院中的涼亭之內,放在了亭內的石桌上,看著坐在涼亭內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傅靈珠說道。
「小梅,你說娘親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去找那個賤丫頭的麻煩?」傅靈珠伸手拿了一塊糕點,並沒吃,而是反復的研究著,她很不明白,娘親干嘛還特意交代自己?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要不然…。奴婢見過大少爺。」小梅正說著,一扭頭卻看見傅靈熙走進了院子,趕緊的上前行禮,臉上掛上了一抹嬌羞的神情。
「起來吧!小梅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果真是女大十八變。」傅靈熙在院子里呆得煩悶至極,想出去,卻有不敢,父親已經明令禁止他出府,要是違背了,他知道父親說道一定就會做到,所以便想著來瞧瞧他這個寶貝妹妹,見小梅行禮,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臉上掛著一抹邪笑,感嘆般的說著。
「多,多謝大少爺夸獎。」小梅被傅靈熙這麼一調戲,一張臉整個都染上了紅雲,頭也埋的更低了,她們都了解大少爺的性子,風流,但是她卻心甘情願的被他調戲,哪怕無名無份,只要能成為他的女人,她就無怨無悔。
「哥,你今日怎麼在家?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對于自家哥哥調戲自己婢女的行為,傅靈珠壓根就當做沒看見,這府里稍有姿色的丫鬟,哪個沒有被他調戲過,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再加上,父親也是一個喜歡女人的人,所謂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哥哥這副德行,和父親是如出一轍。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那個臭女人,走都走了還連累我被爹罵,還被禁足,珠兒,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听到妹妹的話,原本心情已經好了不少的傅靈熙,立刻火大的說著,也沒心思去調戲小梅了,走到傅靈珠身邊一坐下,臉上的神情,黑得能滴出水來。
「你活該,誰叫你整天往煙花柳巷跑的不著家的,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傅靈珠鄙視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完全沒有想同情他的心,也沒有心思去管他的事情,雖然他們是兄妹,但是感情卻很是淡薄,這麼多年來,哥哥每次主動找她都是有事求她幫忙,所以她也懶得和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