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又沒死,哭什麼?」白子喬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痛哭的女人。
拂衣抬頭,一雙緋紅迷離了水霧的眼充滿怒意,嘴唇緊抿。
他被她盯得有些發毛,語氣稍微軟了下來,「哪里看見是你師父了?他根本就沒來過。」
「剛剛那人肯定是他,不然就不會救我。」她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白子喬冷笑,「我的女人還要等著別人來救,那我豈不是個笑話?樹上藏著的那道白影,除了溫沐清還有誰?」
他的眸間,不動聲色地涌起一陣狠戾。
身形一躍飄飄然來到被蘇久附身的韓舒跟前,手掌猝然伸出強勢扣在他頭頂,話語陰沉,「留著你始終是個禍害。」修長分明的指節握起一抓,一道青煙自韓舒頭頂涌出,他渾身抽搐,半軟著身子痛苦地低吟。
「你別傷他。」拂衣開口,見韓舒倒地後心跳仍在,放心下來。「小白,蘇久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她不敢相信,白子喬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自己去達成他的目的,她忐忑不安,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
白子喬注視了她良久,才開口說道︰「我再不濟,也不至于利用一個女人。」
很多東西都在悄然改變。就在前一刻,他將蘇久的魂魄捏的粉碎,眼楮都不眨一下,這會兒看著阮拂衣的目光卻在悄然之間變軟。
「想知道知道你師父的下落?」他微微頷首,見她听到這話,眼里終于少去了些陰霾,無奈道︰「跟我走。」
見他語氣篤定,她便認定他一定知道師父所在,便從地上爬起,一身髒兮兮的乖乖跟在身後,還忍不住時不時地回頭,期望著能夠突然看見那道清冷的白色身影。
可是她忘了,白子喬終歸是只狐狸,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心的狐狸精,就算是只公的,狡詐月復黑仍是本性。
他一路騎著白馬,單手攬著她柔軟的腰肢,見她一路乖巧的模樣,忍不住暗笑。
他認定的女人,心里豈能裝下其他男人?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會留給她。
「小白,那是什麼?」拂衣將腦袋從他衣袖里探出來,睜大眼楮看著此處的繁華,街道兩側盡是攤販林立,吆喝不斷,離他們最近的一處便是老者手持茶杯口大小的木勺,舀了半勺澄黃的粘稠漿液,傾斜著手腕將那漿液拉成細細一條金絲,均勻流暢地灑在木板上,來回游移,不多時便拼出一對鴛鴦的形狀。
她在馬上看的口水直流,香甜的氣息已經漫入鼻尖。
「那叫麥芽勾花,想吃?」
「嗯嗯,」她忍不住直點頭,眼里滿是欣喜。
白子喬撩起衣角,干淨利落地翻身下馬,牽著韁繩來到老者面前,聲音悠揚︰「你這所有的花樣我都買下,包好送給這位姑娘。」
老者眯著眼笑,迅速伸手去拿紙袋。
「小白,我拿不了這麼多呀……」她肉肉軟軟的臉頰微鼓,有些為難。
「自然有人替你拿。」白子喬不以為意,往腰間取出一顆晶瑩透亮的翡翠遞向老者,「這個夠嗎?」
老者眼里一驚,立刻堆起滿臉的笑,放下剛模出的紙袋雙手捧住那顆翡翠,「夠了夠了。」都足夠他賣一輩子麥芽勾花了。
一個黑衣男子起先混在人群里遠遠地看著他們,趁著白子喬身邊人少了些,將四周情況模清楚後,身形敏捷地穿過人群,瞬間貼到他身邊。
白子喬察覺到他的到來,手里仍舊抓著韁繩,微微側身,「何事?」
黑衣人雙手抱拳,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拂衣還是听見了,「太子殿下,東宮有變,請速速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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