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笑笑氣得已經喘不過氣來,她揚起手,想要去打梁城城,卻被梁城城反手扣住。
梁城城一陣冷笑,「你還想像那年的顧寵寵那般,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她稍微停頓了幾秒,冷聲道,「你猜到的沒錯,願意就是顧寵寵的孩子,但是,同時,那孩子也是我和澤楷的一張王牌,護身符,你知道嗎?有了願意,你覺得顧家能不幫助澤楷嗎?他們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啊,你覺得顧寵寵還會對我像以前那樣恣意妄為嗎?」
呵呵,她揚起美艷的臉,「顧家終究是要估計顏面的,我不怕,但是他們怕!」
她冷笑著,卻不知道,門外,芝蘭玉樹般的冷艷男子剛剛停住了腳步,臉上,卻早已是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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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笑驚詫之極,也怒到了極點,她掙扎著,卻始終掙月兌不了梁城城發瘋一般的鉗制,她再也顧不得大家閨秀的形象,破口大罵,「梁城城,你真他媽的無恥!想當初,你是怎麼和寵寵好的了!難道那些都是假的?」
「對,對!」她欣賞至極的看著安笑笑,「你說的對,就是假的,如果我沒有和顧寵寵愛的死去活來,你說梁飛飛會那樣不顧一切的阻攔嗎?如果我沒有和顧寵寵發生關系,你說他會對我不顧一切的爭取嗎?還真要感謝他的不顧一切,鬧的那麼凶,還差點餓死了對吧,若不是那樣,這場戲怎麼會博取那麼多人的眼淚呢?這樣,只要大家都信以為真了,那樣才會退而求其次,所以我適時的提出,我要嫁給澤楷,那樣,顧家,才會欣然答應啊!不然,你覺得,拼著澤楷的家事,顧家會同意我和他嗎?顧寵寵會善罷甘休嗎?即便是同意了,那麼顧家又怎麼會如今日這般,殷勤的幫著澤楷呢?」
梁城城拍拍安笑笑的臉蛋,「傻妞,你懂了吧?」
「最毒婦人心!梁城城你他媽就是披著羊皮的狼,你會遭報應的,絕對會的,你利用顧寵寵,利用所有人,就是為了成全你自己的愛情和私心,你太狠毒了,難怪你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我告訴你,梁城城,你不是愛杜澤楷嗎,杜澤楷也會被你克死的,你們這對狗男女!」
安笑笑呸了一聲,終于掙月兌了梁城城,上去就是給她一個耳光,十足的力道,梁城城嘴角的血跡更盛。
但是,她卻不躲,只是拭去血跡,得意的笑,「可惜,你愛的顧寵寵他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就是喜歡我這樣狗男女中的女人,怎麼樣?」
她句句說中安笑笑的軟肋,安笑笑只是氣得牙齒咯咯直響,「你就不怕我告訴顧寵寵?」
「傻妞啊,早對你說了,時之間日,你覺得我還怕嗎?我有願意啊,即便你告訴任何人,我的目的和想法,那又何如,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只會對我更有利!去吧,放心大膽的去,我給你發獎狀。」
「梁城城,你不得好死!」安笑笑再次揚起手,而梁城城卻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翻手給她一個巴掌,然而,就在這時,門,被踢開了。
確切的說,是被踢碎了。
木屑四濺起,當啷一聲,冷傲的男子,進來,狠狠的握住了梁城城的手腕,那是顧寵寵,此刻他那麼俊雅的臉上是陰冷,全身散發著來自地獄的寒氣和陰冷,即便是梁城城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男子,那熟悉的眼神給深深的震撼。
那個眼神,她是如此的熟悉,一如當年,婚禮上,他掐著她下巴,狠狠的質問她,那樣血紅血紅的眼眸,她一輩子都忘不了,想一想就心疼的睡不著。
而此刻,竟然是那麼的熟悉,憤怒,悲傷,絕望,是被最親最愛人欺騙的絕望,他一步步的緊逼,帶著無盡的怒氣,她一步步的後退,臉上有刻意的害怕和驚詫。
最後,她被他堵在了牆壁之上。
她的下巴被迫高高的抬起,她對著他傾城的一張臉,那是她午夜夢回,最最思念的一張臉,如今那麼的近的在眼前,可惜啊,可惜。
心里那麼痛,痛著他的痛。
「姐——」他一張口,那聲音沙啞如破鑼,就深深的刺痛了梁城城以及安笑笑的心,那是受傷後故意的逞強,「姐,」他無奈且悲涼的笑著,「原來,你那麼本事,真的是小看你了。」
「寵寵,你,你听我解釋,好不好?」梁城城緊張的解釋道,一只手抬起來,就要去撫模顧寵寵。
「不——要——踫——我!」
男子,一字一頓的,說出那幾個字,仿佛用盡了一生的力氣,他雙眼血紅著,「我嫌,髒!」
「寵——」
「給我閉嘴!」梁城城緊張的想要去解釋什麼,一張口就被男子打斷,他怒氣似乎撼動了整棟房子,「你也配叫那個名字嗎?不,梁城城,你不配了!」
「不過——」男子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下流和猖狂,他勾著浪蕩的笑,「梁城城,你還真的本事,我記得前一晚你還用這雙無骨的小手,讓我欲死欲仙,可,沒想到,第二天,你居然會再次讓另一個賤男,那麼爽!」
顧寵寵終于知道,為什麼,三年前,前一天還和他難舍難分的她,為什麼,卻在短短的幾十個小時之後,徹底翻了臉!
他終于明白了,原來,她只不過在敷衍他,利用他。
在門外的那一刻,他才可笑的知道,三年前的那些痛算什麼,那些絕望算什麼,比起親耳听到那個他心疼了小半輩子的女人說出那樣的話,那一切的痛算什麼?
挖心挖肺,蝕骨噬心,那又算什麼?
而此刻的梁城城,她的內心,何曾好受一點點?
她縱然是咬破了嘴唇,嘗到了血腥味道,可獨獨不敢讓眼淚流出,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寵寵啊,顧寵寵,我最最親愛的男孩,你應該是多痛呢?
你可知道,在你的對面,這個你深惡痛絕的女人,你多痛,她就有多痛。
「你和婊子,還有區別嗎?梁城城?」
突然,那樣一句戲謔,讓梁城城渾身一顫,如墮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