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彎本想說些什麼的,一听彩清的話,立刻就明白了,這哪里是替自己說話,分明是要把自己推司徒盈落水的罪名落實了!
她想解釋,可哪里有人听她話說,一幫人已然全部隨著太子妃去了,早就散的不見人影,只剩下她和小翠兩人,在這冰冷的湖面上吹著冷風。
眉彎看一眼小翠,幽幽的道︰「小翠,我沒有推她…」
小翠搖頭,「難說,我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推太子妃落水!」
「可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沈眉彎覺得自己委曲極了,這種被冤枉的滋味兒實在令人難過。
「現在我信你也沒有用,關鍵是大家都說是你推她落水的!」小翠無限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主子。
其實夏紫嫣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是太沒有爭寵之心,太不懂得保護自己,搞得什麼事都像和她沒有關系一樣,殊不知,在這後宮里,不管你有沒有爭寵之心,人家都會視你為眼中釘,這明貴妃便是最好的例子,只可惜,她的這位傻主子根本看不明白。
沈眉彎無奈的看小翠一眼,她也明白,小翠說的是實情,很多時候,一直是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可這少數人並不代表大家的意見。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等會兒太子爺過來,看他怎麼處理吧…」小翠哀愁無限的看一眼這位命運多舛的娘娘。
「他不是去清平關了嗎?」沈眉彎月兌口而出。
小翠很不以為然的白了一眼沈眉彎,「我的姑女乃女乃,您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太子殿下就是要走,他也得收拾一下東西吧,更何況皇上還有事向他交待呢!」
小翠話音剛落,便听得零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過一眨眼工夫,雒天佑便帶著幾個侍衛出現在了沈眉彎和小翠跟前。
「奴婢參見太子爺。」小翠急忙行禮,還不忘拉一下傻愣著站在那里的夏紫嫣。
雖然說她是未來的娘娘,可這封妃的聖旨還沒下,冊妃之禮尚未完成,她就不是主子,就還是個丫環。
見小翠行禮,沈眉彎反而站著一動不動,雒天佑微微皺眉,「夏紫嫣,見了孤,為何不跪?」
連名帶姓的道出她的名字,還用那個「孤」字來稱呼他自己,是刻意要將兩人的關系撇得一干二淨清清楚楚嗎?
還是想說,夏紫嫣是個奴婢,奴婢就是奴婢,奴婢就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沈眉彎只覺得那一個字仿佛一根刺扎進了她的心髒里,緊接著是一陣劇痛,一如上一次雪夜她私下與雒天佑相見時的那一次疼痛。
上一次的疼痛很短暫,不過維護了幾秒鐘的時間,這一次,比上次痛的程度不僅加劇了,時間也比上一次長了許多。
見夏紫嫣似未听到太子的話一般,立即有侍衛過來,推了她一把,惡狠狠的道︰「大膽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因何不跪?」
沈眉彎並不理會侍衛,她在意的,是那個人的眼光,于是,她抬起頭,睜大了眼楮,看著明明滅滅的火光下,那回廊一寸相思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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