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教首在給耿直把脈,柳老師也不敢多話了,怕驚動了葉教首。房間內一時倒沉靜了下來。葉教首給耿直把脈,足足把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才一臉沉重的把手從耿直的手腕邊拿開,說道︰「中取,你是不是遇到了一個面容凶惡的老女人?」
他這麼一說,耿直想起來打傷自己的正是那位小姐身邊的那個一臉凶s 的中年婦女,心想︰「難道葉教首和那個老女人認識,要是他們之間有關系,自己可就慘了。」但是葉教首發問,自己也不能不回答,只好說道︰「是的,確實是一個長得很凶惡的中年婦女打傷的我。」
听他這麼回答,葉教首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要不是發現你的體內還存有她特有的真氣,我還真不能確定是她呢。陳三娘那個惡人據說不是因為惹到了一個大的修真家族,已經被打死了嗎,怎麼現在又出現了在了這里?」說完又問耿直︰「你是在那里遇見那個老女人的,又怎麼和她發生了沖突?」
看到葉教首發問,耿直便把自己那天的遭遇說了一遍,說完就見葉教首說︰「看來江湖傳言有誤,陳三娘那個惡人沒有被打死,估計是被那個姓慕容的家族收服了,做了人家的奴才。」听他這麼說,耿直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個陳三娘修為很高嗎,那個慕容家族又是怎麼回事啊?」
听了他的問題,葉教首似乎覺得他問的有點幼稚,微微一笑回答︰「陳三娘修為高不高你不是已經體會到了嗎,現在我估計她至少也是先天的修為了,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在她的一掌之下還能活命,倒是足以自豪了,要是讓陳三娘知道了一掌沒有打死你這麼一個小修士,非得羞愧的自殺不可。不過我還真沒有听說過慕容家族,不過既然能收服陳三娘,那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修真家族了。」
耿直听到他沒有听說過慕容家族,也就不再追問,反倒是對葉教首說︰「葉教首,你認識那個陳三娘嗎?能給我說說她的事情嗎,學生還打算傷好之後,刻苦修煉要找她報仇呢。」他這麼一說,葉教首似乎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才回答︰「談不上認識,以前我闖蕩江湖的時候,听說過她的事情,據說這女人本來是一個普通人,喜歡上了一個家人反對的男子,但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對他始亂終棄,所以導致這個女人心x ng大變,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修煉成功,仗著自己的實力便專門破壞人家年輕人的婚姻,搞得江湖上天怒人怨,大家都想殺了這個專門破壞別人好事的惡毒女人,但是她的修為很高,人又機j ng,所以大家一直沒能得手。我那時剛出江湖,正是一腔熱血的時候,就想為民除害,也曾經和這個女人交過手,所以知道她的真氣特征,只是可惜當時她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最終還是沒能捉住她,被她逃走了。不過你要想找她報仇,一時半會是做不到了,你和她的修為差距太大了。」
葉教首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和陳三娘交往的過程,耿直沒有留意他們之間的恩怨,卻想到葉教首說陳三娘和他修為差不多,而陳三娘現在至少是先天的修為,那說明葉教首至少也是先天的修為啊。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學里邊,居然還隱藏著這麼一位高手啊。難怪無論他怎麼貪財,都能穩穩地坐在教首的位子之上不到,看來還是他的修為高的原因啊。
不過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位先天高手的掌下逃得了一命,耿直盡管現在傷的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
葉教首沒有注意到耿直的這些小心思,接著又生氣的說道︰「這陳三娘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傷我的學生,不要讓我遇見她,不然這一次我一定為民除害。」說完還一臉氣憤填膺的樣子。
耿直倒是被葉教首的話感動了,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給自己听的,但人家一個先天大高手,肯這麼低姿態的和自己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耿直也想到,看來葉教首要自己答應的那個條件還不知道多難完成呢,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自己身受重傷的時候,還親自跑過來巴結自己了。
就在耿直剛想問問葉教首自己答應他的那個條件到底是什麼內容的時候,又听到葉教首說話了,這一次葉教首激憤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對著耿直說︰「我剛才給你檢查了傷勢,雖然你傷的很重,但好在你的基礎打得很牢靠,並沒有傷到根基,只要好生的將養,倒不會影響以後的修煉,所以你不要著急,先養好了傷再說以後的事情。」
听他這麼說,耿直再次對自己的傷放了心,趕緊回答︰「謝謝葉教首的關心,不過現在學生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不能到學校聆听葉教首和各位老師的教導了,倒是有點遺憾,還請葉教首多給我一些假期,好把傷勢養好。」
他們兩個人說了半天話,那個柳如是老師在一旁似乎早等的著了急,這時候也不顧葉教首的反應便插話道︰「中取你放心養傷就是了,假期的事是小事,等徹底養好了再去上學也不遲。」說完轉過頭對葉教首說︰「葉教首,現在中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葉教首沒想到柳如是居然當著耿直的面會這麼說,忍不住心里罵道︰「柳如是你個混蛋,難怪學生們都罵你是一個迂腐的老夫子,這些話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說呢?」不過他已經說出來了,葉教首只好尷尬的說道︰「計劃的事不著急,還是等中取先養好了傷再說吧。」沒想到柳如是還真是一個一根筋的人,似乎沒有看到葉教授的尷尬似的,接著便說︰「中取傷的這麼嚴重,等他傷好,時間早過去了,我們這一次非得還是倒第一不可。」
他這麼一說,葉教首的臉上可有點掛不住了,忍不住有點生氣的說道︰「那柳老師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你是能快速的治好中取的傷呢,還是能再給我找出一個打通經脈的學生來。既然你這麼心急,這兩件事就由你任選一件去辦,辦好了我重重有賞,辦不好看我怎麼罰你!」說完似乎不好意思再在耿直這里呆下去,轉身就想離去。
耿直在他倆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人一定是在算計自己,不知道他們有一個什麼計劃需要自己參加,而且是因為自己打通了經脈,所以才非自己不可。可現在自己身受重傷,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兩個人才急著來自己這里探視。只是沒想到自己傷這麼重,這位迂腐的柳老師一急之下,就把實話說出來了。看到葉教首掛不住臉要走,耿直心想,這不正是問出那個條件的最好機會嗎?所以趕緊攔住了葉教首。
耿直說︰「葉教首請先留步,不知道二位有什麼計劃需要學生參加,能否明確告知呢?」听他這樣說,葉教首知道耿直听了他和柳老師的話,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和柳老師算計他,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但是耿直問了,也只好說道︰「中取不要多想,原本我和柳老師是想有一件事情讓你去完成,不過現在中取身受重傷,確是不可能了,你還是安心養傷,不要多想,回頭我便把你的臨時學員身份轉為正式。等你養好了傷,咱們再商量那件事。」說完又對柳如是說︰「柳如是你個笨蛋,還呆在這里干什麼,嫌丟人丟得不夠嗎,趕緊跟我走。」
耿直听他這麼說,更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趕緊接著說︰「葉教首,你還是把那個條件的內容告訴學生吧,要不然我養傷也養的不安心啊,恐怕到時候就耽誤的時間更長了。」
看到耿直這麼說,葉教首沒好氣的看了柳如是一眼,似乎怪他壞了自己的計劃,本來還想安慰耿直幾句糊弄過去就算了,但是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反倒在一旁的一張椅子上面坐了下來,對耿直說︰「既然事情成了這個樣子,我也就不隱瞞了,就和中取直說了吧。」
听了葉教首接下來的話,耿直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按照葉教首先天以上的修為,他是不應該到這麼一個小縣城的縣學里任職的,可是因為某件事情他得罪了一位大人物,為了避禍,不得不自請降職,被發配到了這里。到了這里之後,葉教首一開始意志消沉,總覺得自己大材小用,在這個小地方沒有用武之地發揮自己的才能。所以才一心撈錢,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下半生就算了,又因為在這個小縣城里,他的修為太高了所以無論他怎麼胡來,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他,自然也就沒有人能把他從教首的位子之上拉下來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增加,葉教首卻愛上了教學的這個工作,看著一個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在自己的教誨之下成長為了修士,葉教首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所以在最近的幾年里,他除了貪財的x ng格不變之外,到對縣學的教學工作傾注了大量的心血。可是這樣一來,問題就又來了。
這里畢竟是一個毗鄰大山的偏僻之地,根本沒有天資出s 的學生,在原來葉教首一心斂財的時候,他還無所謂,可現在他想培養出幾個人才了,卻發現沒有合適的人才值得自己培養。特別是在他帶隊參加了幾次府城組織的縣學比試之後,每次帶隊的縣學的教首都是他的修為最高,但每次他帶領的隊伍排名都是倒數第一。一開始大家攝于他的修為還不敢說什麼,但時間長了,人們就忍不住在背後笑話他只會自己修煉,不會教育學生。葉教首有心教訓那些人,但人家又不當他的面說,弄得他倒是一肚子悶氣發不出來。
直到去年參加府學的比試的時候,他帶領的隊伍再次得了倒第一,有一位其他縣的縣學的教首喝了點酒之後,忍不住當面嘲笑起了葉教首,讓他一怒之下打傷了那個人,結果激起了眾怒,所有其他縣學的教首紛紛指責他不會教育學生就罷了,還只會仗著自己的修為欺負人。結果葉教首一氣之下,當場發誓在明年的比試中要是自己的隊伍再次得了倒數第一,自己不但辭去縣學的教首一職,還當眾向那位被打傷的教首磕頭道歉。發完誓,葉教首就帶著隊伍氣沖沖的回來了。
回來了以後的葉教首自然是一心想要培養出一位修為高超的學生好替自己出口氣。可是在這個偏僻的小縣城里,那里那麼容易找到一位天資出s 的學生啊。所以為這個問題,葉教首幾乎愁白了頭發。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今年的ch n季考核開始了,當柳如是告訴他有一位已經打通經脈的散修來參加考核的時候,葉教首大喜過望,他知道在縣學這個水平段里,要是能有一位打通經脈的學生,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雖然比不上那些繁華的大縣,但只要帶他去參加府學組織的縣學比試,那自己的隊伍肯定就不會再是倒數第一了。自己也就不用辭職了。關鍵辭職他倒不怕,給人家磕頭道歉這個人他丟不起啊。
所以一听說有打通經脈的散修來參加考核了,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自己親自去迎接,後來又一想,要是自己對那個人太好了,萬一那個人心x ng不好,自己豈不是會被他要挾,所以才想出了個臨時學員證的辦法來激勵耿直為他出力。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為他出力呢,耿直就受了重傷,所以他才和柳如是兩個人急吼吼的來探視耿直,不過來了一看,葉教首徹底失望了,耿直的傷勢太重了,看來是怎麼也趕不上年底的比試了。所以無奈之下,干脆把實話對耿直說了,省的他猜忌自己,倒顯得自己做人不夠光明。同時既然不需要耿直比試了,他也就把耿直的臨時身份給轉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