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絕對有理由懷疑剛才自己的反應要是慢了一點,或者語氣不堅定、態度不堅決,皇帝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給推下熱氣球,所幸的是,自己安全過關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看著皇帝和楊凌帶著勝利的微笑走下熱氣球,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楊凌還特意看了一眼楚王,影帝果然是影帝,滿臉堆笑地說著恭喜的話,而且因為特殊的身份關系還能趁機問一問皇帝在天上所看到的景色,表達一番向往之情。
沈老頭偷眼看向楊凌,意思是皇帝剛才在天上可是說了什麼東西,皇帝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讓楊凌陪同他一起乘坐熱氣球。楊凌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有些話不能說,不過相信沈老頭的腦補功力,肯定能夠腦補得出來的。
皇帝笑眯眯地對楊凌說道︰「楊卿連成婚都不忘為國家發明出如此有用之物,有賞!」
楊凌對「有賞」兩個字差不多已經免疫了,反正每次都是賞一些有的沒的,沒一件是楊凌真正需要的。當然,這一次也不能讓楊凌失望,皇帝依然決口不提錢財方面的事情,只說道︰「楊卿盡管回去安心等待成親,朕到時候一定送一份厚禮給楊卿。」
婚禮的籌備階段進入最後的沖刺階段,那錢真的是花得如流水一般,楊凌心疼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你說,現代結婚,大操大辦的,還能從份子錢里撈回點本錢,可是這古代人家都送禮物,不送錢。而且那些禮物送得雖然看上去很值錢,可是要月兌手換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不就是虧大了?要不貼張告示出來,凡是來賓。一律都不要送禮物,折現好了。
楊凌揉了揉發酸的眼楮,吩咐人再點幾盞蠟燭進來,嘆一口氣,對孫獵人叫苦道︰「這成親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反正我是不要再成親了。」
孫獵人笑道︰「這事老公得將來和夫人去商量,我可是做不得主的。」
楊凌湊過去,聞了聞孫獵人身上的香味,振奮了一下精神。這才問道︰「請柬還剩下多少沒寫?」
說到了這里,孫獵人才苦著臉說道︰「才寫了一小半,還有一大半在那沒寫呢,還有幾天時間,得抓緊了,要不就來不及下請柬了。」
楊凌心中埋怨,沈老頭也真是的,自己搜集了那麼多賓客的名單,你自己寫一下不就完了?非得讓楊凌親自一張一張地寫。楊凌那筆狗爬字哪是能拿得出手的啊,到最後還是只能依靠孫獵人來寫。
不過孫獵人卻為沈老頭辯解道︰「沈相國也是一番好意,這請柬自己寫除了顯得恭敬意外,也是證明賓客們都是看在楊家的面子上。而不是沈家或者孔家的面子上才過來的。」
「這不就是自欺欺人了嗎?你說,這麼長的名單里,我能認識幾個人啊?」楊凌皺著眉頭說道︰「你啊。也被太著了那老頭的道了,嘴上嘛。口口聲聲說是為我著想,其實啊。他內心里就是想坑我而已,沒有別的理由!」
抱怨歸抱怨,這事情還是要繼續干的,孫獵人繼續低頭寫請柬,而楊凌則是繼續算賬,不算賬不行啊,這錢用得實在是太快了。比如這筵席用的杯碗吧,按照楊凌的意思是,讓自己的窯廠趕制一批出來,反正人工原料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可惜沈老頭堅決不干了,任憑楊凌怎麼說,就是不同意,非得要上好的官窯才可以,就這一項,就是一兩千兩的銀子啊。這玩意是一次性用品啊,楊凌一家人怎麼可能需要這麼多杯碗呢,沈老頭一瞪眼道︰「難道你不生兒子了嗎?兒子不用成親了嗎?難道你不生孫子了嗎?孫子不用成親了嗎?」得了,這些東西是沖著古董收藏去的,可是這東西收藏起來,除了佔地方或者變成老鼠們的高級床墊,楊凌對于它們的收藏價值一點信心都沒有啊。
再比如這酒席的菜肴,酒水嘛,反正是自家的,誰都知道楊凌自己有好酒,可是這菜肴卻是要再花錢買的,雞、鴨、鵝、豬、羊、牛。鮮魚那是論船往楊凌這拉的,還有那珍惜的山珍野味,也幸虧楊凌這邊地方寬敞,還有碼頭,才儲存得下,至于那鮮蔬時果也已經全部都定好了,就等著楊凌成親的那天,直接從地頭到餐桌了,反正有水路運輸,不怕。蘇家那邊在確定了楊凌成親的日子之後,又主動去采購了許多海產,幫楊凌裝點門面,楊凌看著那一頭頭的鮑魚,一片片的魚翅,不禁痛心疾首,國家一直在反腐倡廉,自己身為新中國的優秀青年,卻墮落腐化成這樣,真是愧對黨的諄諄教誨啊。幸虧古代也沒什麼動物保護部門,不然這罰款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唯一讓楊凌欣慰的是這些海產都是蘇家送的,可算是省了自己一筆不小的開支。
別以為這就算完了,還有那大紅的喜綢,小孩胳膊粗的蠟燭,各式各樣的堅果,零零碎碎的東西也很是不少。楊凌算著算著,忍不住淚流滿面,對孫獵人抱怨道︰「老婆啊,結這麼一次婚,咱們楊家也算是月兌富致貧了,回頭我得帶著討飯去得了,你覺得紫宸殿怎麼樣?你看啊,我幫皇上做了這麼多事,賺了這麼多錢,到頭來還把我的俸祿給罰了個干淨,你說咱們不找他還能找誰?」楊凌對著滿滿當當的賬本越說越來勁,越想越覺得皇帝私扣自己的工資是多麼的慘無人道,地主家真的一點余糧都沒有了哇。
孫獵人探過頭來,掃了一眼,問道︰「我不是記得楊十三听說這件事以後,提前送來了今年的紅利了嗎?怎麼又花光了?」
「我又不是敗家子,哪能花這麼快啊?」楊凌嘆一口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城南的工程正是緊要的時候。咱們家下半輩子到底是吃糠咽菜,還是大魚大肉。可就指著那里了,再說了。拖欠工人工資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
「其實有了老公這樣的夫君,就算是吃糠咽菜,想必夫人也是開心的。」孫獵人動情地說道。
「那你呢,你開心嗎?你會不會埋怨我,食言而肥,到頭來還是要再娶一個。」楊凌問道。
孫獵人搖搖頭,將頭埋進楊凌的懷里,說道︰「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身為女子的,只要有一個真心實意對她好的夫君,就什麼苦都不覺得了。我知道,我就在老公的心里,這就夠了,更何況夫人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對我也很好,想必沒有人會比我有更好的結局了。我很滿意!」
昏黃的燈光下,孫獵人靜靜感受著那一跳一跳的節奏,那是楊凌心跳的聲音,不過孫獵人知道在那顆心里。始終都有自己的一個位置,這就夠了。
時間在忙碌中總是過得特別快,一晃時間就來到了十月二十八。這一天就是楊凌正式成親的日子,雖然和同居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到現在了。但是這一次才是楊凌活了兩輩子第一次真正的結婚。
楊凌的房間已經早早地布置成婚房的模樣了,而這幾天孫獵人也都是跟楊凌分房睡的。除非楊凌說服孔映雪搞一搞大被同眠這種所有男人都想過的事情,恐怕這一輩子孫獵人可能都再也不能睡到這間房里了。雖然楊凌說服自己,明天要忙碌一天,必須休息好,所以早早地就上床了,但是也不知道是激動呢,還是迷茫,楊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到最後,楊凌干脆披了衣服,推開窗戶,霎時滿天的星光就灑了進來,楊凌深呼吸了幾口帶著一絲涼氣的空氣,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那麼從現在開始,那個叫吳天宇的人,只是一場夢吧,只有一個叫楊凌的人存在在這個時間和空間里,娶妻生子,落地生根。都說莊生夢蝶,不知是莊周夢中變成蝴蝶呢,還是蝴蝶夢見自己變成莊周呢?楊凌直到現在,才終于明白了這個故事的含義。如果人生都是一場夢,只是這個夢也太復雜了,同時也讓人感到有一點心痛,要切斷過往的一切,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時間剛過三更的時候,楊家所有人都起床了,今天要干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楊凌能听到孫獵人特意吩咐家人,做事要輕手輕腳,別打擾了楊凌的休息。直到這一刻,楊凌終于想通了,不管是夢還是現實,不管是楊凌還是吳天宇,抓住眼前的一切,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人活一輩子的意義。楊凌也不用別人叫,自己起身,吩咐別人打水,準備洗澡。
到了四更的時候,菊花關和小菠蘿聯袂而來,楊凌見到這輩子的兩個兄弟,莞爾一笑,開著玩笑道︰「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你們說,我的兩位嫂子心里會不會吃醋?」
菊花關笑道︰「你的兩個嫂子會不會吃醋,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我看三弟的樣子,倒是似乎有些吃醋了呢!」
「去你的!」楊凌丟過去一個白眼,這才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時間還早,你們還可以再睡一會的。」
「今天是三弟的大日子,咱們兩個少睡一會有什麼關系,總要早點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到三弟什麼忙。」菊花關誠懇地說道。
「我覺得你們不給我添亂,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別這樣說嘛!」小菠蘿笑道︰「其實你二嫂還給了我一個任務呢,就是要好好看你的婚禮是怎麼樣的,將來咱們的兒子就照著你這個模樣的辦,用你的話來說,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不解釋。」
楊凌目瞪口呆地問道︰「二哥,你不是這麼厲害吧?一槍就中了?」
「沒呢,沒呢,哪有這麼快啊!」小菠蘿頓時臊紅了臉,否認道︰「你不知道啊,你二嫂對什麼事情都規劃得井井有條的,有時候我都有些不適應,比如說吧,我去宮里當值,她給我收拾衣服,說是什麼衣服哪一天穿。只要我在那天沒穿,總覺得心里有點別扭。」
菊花關惋惜地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對楊凌說道︰「三弟啊,二弟就這麼淪陷了。咱們三兄弟的夫綱就得靠我們來振了。」
小菠蘿幽怨地說道︰「大哥這話說錯對象了,我記得三弟說過,怕老婆不是真的怕,而是另一種形式的愛,愛得還很高深哦。」
菊花關痛心疾首道︰「這麼一說來,三弟看來是很早就淪陷了,真是讓我惋惜呀!」
到了五更的時候,是楊凌祭祖磕頭的時候,楊凌跪在父母牌位前。孫獵人落後一步也跪了下來,楊凌扭頭對孫獵人說道︰「來,你跟我跪在一起!」
「這……這不合規矩呀!」孫獵人猶豫道。
「沒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而且爹娘在天上看到這兩年來照料我照料得這麼好,想必他們心里也早已經認可了你這個兒媳婦吧!」楊凌堅持道。
就在楊凌祭祖的時候,孔映雪也正在沐浴,一想到昨晚孔夫人給她看的羞人的東西。孔映雪的臉還是火辣辣的在燒,今天就要嫁給楊凌了,想到這里,孔映雪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從小就知道將來要嫁給楊凌,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一絲的不敢相信。他是那麼跳月兌的一個人,他是真心地接受我的嗎?
洗完澡的孔映雪。只穿著貼身的內衣,看著在哪里掛著的禮服。所有的煩惱好像忽然都沒有了。這時候,孔夫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孔映雪的外婆、舅母等人。孔夫人今天也換上了喜慶的禮服,拉著孔映雪的手,本想說些什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眼淚先是掉了下來。孔夫人這一哭,孔映雪也跟著紅了眼眶。
嫁人嘛,這些場面都是在所難免的,好端端的女兒忽然就成了別家的人,有哪個父母不心疼呢。沈老婦人當年嫁女也是這副模樣,看著也不多說什麼,從兒媳婦的手里接過五彩絲線,對著孔映雪說一聲︰「忍著點疼,要是實在疼了,就喊出來。」然後左右搓合,借助紗線的絞縫,反復在孔映雪面額上來回滾動,絞除面額汗毛,舅媽們則幫著剪齊額發和鬢角,修眉點唇妝扮起來,這叫開面整容。女子一輩子只開一次面,就是在嫁人這一天。
做完了這一切,孔映雪原本還有些青澀的面孔,則是多了一份別樣的風韻。沈老頭夫人仔細端詳了一番,似乎很滿意之極的手藝,這才又從桌上拿過一把木梳,仔細為孔映雪梳起頭來,一邊梳著,一邊念念有詞︰「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發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游,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直到這個時候,孔映雪的化妝儀式才算結束,沈老夫人,又讓兒媳婦拿過禮服來,笑著撫模著孔映雪的頭說道︰「听說這吉服是那楊凌親自做的,真好看吶,你外公就常常說他雖然表面上看著有一些不正經,可是內心卻是極為重感情的一個人,你跟了他以後,也算是下半輩子有了依靠。你瞧瞧,這自古女子的嫁衣哪個不是自己做的,偏偏到你這,卻是由夫君做的,攤上這麼一個麻利的夫君,也是你的福氣了。」
這一番話,沈老頭夫人更多的是對孔夫人說的,孔夫人原本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孔映雪嫁給楊凌,雖然後來對楊凌的感觀改善不少,沈老夫人也算是給孔夫人吃一顆定心丸了。
太陽從地平線露出頭來,天開始漸漸亮了起來,楊凌這一片開始重復著一天的嘈雜和熱鬧,不過今天顯然還要更熱鬧上幾分,整個楊家園區到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無不宣告著今天這里將會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今天杏花樓又不開業,所有廚師一大早就到了楊凌這,叮叮咚咚地開始忙了起來,中飯和晚飯,有兩頓呢,又都是貴客,好在現在是冬天,也不怕東西變質,這冷盤先弄出來,該配的菜也配好,這樣的日子,牲畜的消耗量特別大,雖說血是紅的,但是仍然不吉利,要不然楊凌家後院非得成為一座修羅場不可。
楊凌餓得有些發慌,別說是食物了,連口水都沒的喝,人有三急,總不能新郎匆匆忙忙地到了新娘的家,然後一頭扎進廁所里去吧?楊凌苦啊,尤其是听著那些叮叮當當的準備菜肴的聲音,就更苦了,反正最後結論只有一個,結婚就是受罪,今後誰愛結誰結去吧,反正老子是肯定不結了,肉疼加心疼,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客人上門的時間還不到,迎親的時間也還不到,這麼長的時間當然不可能浪費,楊凌于是又帶著一票人滿園子的轉悠,逢人就送上一個小包裹,里面是幾粒糖、兩個紅雞蛋,還有兩個大肉包,都是熱氣騰騰剛出爐的大肉包啊,還飄散著麥香呢,楊凌舌忝了舌忝嘴唇,努力將視線從大肉包上移開,餓呀!
這樣的小禮物雖然不值錢,卻讓所有收到的人受寵若驚,都向楊凌送上了最真摯美好的祝福。菊花關在一邊贊道︰「還三弟鬼主意多,這些東西雖小,卻最是暖人心啊。」
「哦,是嗎?我還以為這是習俗呢!」楊凌奇怪道︰「你們兩個成親的時候,我說我怎麼沒收到這些呢,還以為是你們兩家小氣呢!」
第一批客人開始漸漸上門了,這些人給楊凌認不認識還兩說呢,就是拎著禮物過來,走一個過場,打個轉,再對楊凌說一聲「恭喜」。不管怎麼樣,來的就是客,這招呼還是要招呼的,于是請人入席吃席,楊凌則是四處給人敬酒,快一百桌呢,這一圈下來,楊凌酒是一滴沒喝,退卻直發軟,都是餓的呀。
快中午的時候,司儀對楊凌說了一聲,楊凌抬頭看看天,將家里招待客人的任務交給了蕭公爺,這才急匆匆地跨上自己的大白馬……車,往孔家去迎親,沒辦法,楊凌現在對騎馬有一定的抗拒性,還是坐車好,
楊凌坐的這輛車還不是孔映雪的花車,是臨時做的,敞篷的,擁有兩匹馬力的強大動力,舒適快捷,尤其是馬頭上還插著兩塊牌子,一塊寫著「奔馳」,一塊寫著「寶馬」,一看就知道是豪車中的豪車,高端大氣上檔次,不解釋。
楊凌盛大的迎親隊伍,一路招搖過市,引來無數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實在是楊凌的馬車太拉風了一點,兼具楊凌穿著奇怪的西裝站在車上,臉上掛著騷包地微笑,不時對上來要跟自己做朋友的人搖手表示歡迎。
菊花關和小菠蘿對視一眼,苦笑了一聲,自己這三弟實在是太能作了,被楊凌這麼一搞,這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再這麼下去能不能及時趕到孔府就是兩說了。
如此熱情的圍觀群眾,令楊凌興致大漲,不時地即興扭兩下,回饋現場的觀眾朋友,俗話說,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普通百姓的情感最真摯,紛紛將手里的蔬菜瓜果投向楊凌,路邊僅剩的一些花花草草也倒了霉,只留下一些殘花敗葉,在風中瑟瑟顫抖。楊凌忽然臉色急變,指著路邊的一個人大叫道︰「嘿,說你呢,我知道雞蛋金貴,但是你也不能隨便亂砸啊,留著回家慢慢吃,別浪費了!」
「嗖」的一聲,一枚雞蛋從楊凌頭上飛過,楊凌拍拍心口道︰「幸虧我反應機敏啊,不然這發型可全都亂了。」
菊花關笑道︰「古有看殺衛玠,今天歷史又在三弟身上重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