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躲在沒人的地方換了一身衣服,時近中午,兄弟三個找了一個草坪,席地而坐,感受一把野餐的樂趣,吃的東西卻都是從杏花樓快馬送到的,也算是奢侈了一把。
龍舟競賽已經結束了,有官方組織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布景搭台,這是在為晚上的花魁大賽做準備。
花魁大賽的舞台在金明池中間的一個小島上,小島上有一個很高的石台,而與那個小島相隔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上是一個二層小樓,據說成朝的皇帝也會親臨現場。評委們則是在近距離的一條畫舫上,關于觀眾,則是達官貴人會有畫舫徜徉在湖面上,近距離欣賞,而一般的普通百姓則只能遠遠的在岸的另一邊,不過看來百姓們也大多不在意,也就是湊個熱鬧,這不工作人員一邊布置的時候,小販貨郎的也開始陸續進駐,搶佔攤位了,官差們則是畫出一條線,提醒人群不要越過去,防止落水事件的發生。
「我說兩位哥哥,人家屈原好端端的跳河自殺了,沒招誰惹誰的,你說吃個粽子、劃個龍舟什麼的也說得過去,這怎麼還舉辦上花魁大賽了,這是不是有點不敬啊?」楊凌不解地問道。
「三弟,你有所不知,」菊花關笑著解釋道︰「我朝開國初年,有一位青樓姑娘,對屈原大夫甚為敬佩,常常吟唱他的楚辭,據說太祖在最困難的時候,就是听到了她唱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而又重新站了起來,等我朝定鼎江山之後,太祖想要見一見那姑娘,卻是怎麼也找不到,無奈太祖只好年年端午都舉辦這花魁大賽,期望那姑娘能夠再次出現,卻始終未能如願,這是太祖的一個心結。據說太祖駕崩的時候,卻是怎麼也不肯閉眼,直到有衛士報告說有人駕船出現在這金明池上,唱了兩句辭就飄然遠去,太祖這才對太宗說道,路漫漫,朕沒有走完,但是朕卻一輩子都在求索,希望後人時刻牢記,這才闔然辭世。所以這花魁大賽年年端午都要在這金明池上舉行。」
「嘿,你別說這太祖還真是一顆痴情種子!」楊凌贊嘆道。
「那是,太祖絕對的英明神武。」菊花關也贊嘆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快下結論,我這還沒說完呢!」楊凌不滿道。
「好好好,你說,你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件事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啊。」
「去,去,你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啊。」菊花關很是不滿。
「我看上去像是那麼淺薄的人嗎?還有第二點呢,你著什麼急啊?」
「那你快說嘛,真是的!」
「第二點就是女人他嗎都是玩獵人的,風箏技術太嫻熟,縱然太祖那麼文治武功的人也逃不過她們的魔掌,所以兩位哥哥啊,以後千萬記得咱們可以看美女,愛美女,但是別陷得太深,不然到最後倒霉的還是咱們啊。」楊凌哀痛道。
「看三弟這模樣,看來是深有體會啊。」小菠蘿總結道。
「太他嗎有體會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了,現在人家又是冰凍陷阱又是冰霜陷阱的,我好不容易交了徽章,準備閃現月兌離呢,一個震蕩sh 擊,我又被拉進戰斗了。」楊凌悲痛地再喝一杯酒,哀嘆孫獵人的技藝高超。
「……」菊花關和小菠蘿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楊凌在說什麼,最後只好歸類為楊凌又在說胡話了。
吃過午飯,菊花關拱手告辭。
「大哥,你這也太不厚道了,難得你我兄弟三人一起把臂同游,你這樣跑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小菠蘿開口挽留道。
「兩位兄弟,實在是抱歉,那個家父管教嚴厲,只給了我半天假,晚一點回去的話,我頂多就是被斥責一頓,可是那些下人,卻要代我受過,咱們來r 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告辭了!」
楊凌和小菠蘿也失去了游玩的興致,美女們早就回家吃飯了,準備晚上的活動了,兄弟兩人吩咐隨行的人,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楊凌晚上還要給孫獵人伴舞呢,可得養足了j ng神。
「對了,三弟,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就是你那老泰山好像今年是第一排的主評,也是他最後一次了。」小菠蘿沒話找話地說道。
「哦,是嗎?他得了什麼病?癌癥還是艾滋病,什麼時候掛?」楊凌問道。
小菠蘿擦擦汗道︰「三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那老泰山身體康健,我的意思是好像他不久就會調去吏部了,不會再在禮部的任上了。」
「平調一下,這不是早就傳出來的事嗎,我知道的。」
「這次可不同,以前都是風傳,做不得準,這次可是千真萬確的事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還能意味著什麼,跟我沒半毛錢的關系,你想得太多了。」
「什麼我想得太多,等吏部尚書過兩年告老致仕的時候,你那老泰山就是吏部尚書啊,你想想百官見了都要避讓的人物,你得多風光啊。」
「什麼毛病啊你,所以說當官就這點不好,你說你原本純潔得跟一杯清水似的的人,現在也淨琢磨這些。」楊凌不屑道。
「我現在也依然很純潔啊。」小菠蘿賣了個萌。
楊凌難得搭理他,徑直往前走去,卻不想听到路邊有人正在八卦今晚將要舉行的花魁大賽,楊凌忍不住害死貓的好奇心,駐足傾听。
「听說了嗎?今年打江南和蜀中又各自來了一個花魁,听說是今年剛剛出道的,都是年方十四,別看人家年紀小,但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是樣樣j ng通,技藝可不在孫大家之下,她們得到兩地人的極力鼓吹,听說今年誓要將孫大家的花魁頭餃搶過去啊。」
「年年都有人說要搶了孫大家的花魁頭餃呢,可不還是照樣是孫大家,而且我听說啊,今年給孫大家填詞的人,正是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玉露公子,不僅如此,就連曲調也創新了呢。」
「你不懂,听說這兩位美人,不僅有各地的才子幫他們填詞,到了京城以後,又找了太學的才子一起幫著修改,而那位玉露公子听說好像是國子監的人,說不定他的名聲也是別人捉刀才換來的呢,就算退一萬步說好了,那玉露公子真是有才學,這麼多人對一個,孫大家很危險啊。」
「這麼說了,今晚有好戲看了?哈哈,可惜啊,咱們只是升斗小民,沒辦法近前一窺花容,看不得真切,真是可惜啊可惜。」
「說得是呢,那你今晚這花,準備投給誰?」
「這個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了,要是都差不多的話,自然還是要投給孫大家的。」
楊凌一路行去,都听到了差不多的聲音,看來比賽還沒開始,人家的宣傳造勢活動就已經開始了啊,雖然听起來好像是大家打個平手,可是孫獵人是往屆的花魁,而且連續蟬聯了好幾屆,打平手也就意味著輸,別人就會動搖信心,楊凌可不想看到孫獵人輸,為了這次花魁大賽,楊凌自己的身心可是被嚴重創傷了,這里面可還有自己的一番心血呢。
楊凌心事重重地去了金風樓,現在再打宣傳站,無疑已經來不及了,那就必須在表演形式上再加上一點震撼x ng了,楊凌不知道群眾和評委會的品味怎麼樣,會不會接受千百年後的流行歌曲。
「楊公子為何苦眉愁臉的樣子?」孫獵人關心地問道,隨即看向小菠蘿,小菠蘿一攤手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我覺得外面的評論,對你今晚不怎麼有利啊,而且我現在也有點懷疑咱們那歌曲能成嗎?」楊凌疑惑地問道。
「楊公子多慮了,那曲那詞,丹菲都非常喜愛,別人也肯定會喜歡的,至于楊公子說的那些人,在我眼里不過土雞瓦狗爾,不足為慮。」孫獵人倒是信心十足。
還土雞瓦狗爾,孫獵人這情緒有點不對啊,怎麼搞得跟打仗似的,楊凌點點頭道︰「這戰略上藐視敵人是對的,但是戰術上咱們還得要重視對視啊,你看我們是不是再加點別的噱頭?」
「不知楊公子想加點什麼樣的噱頭呢?」孫獵人問道。
「飛天,你們看怎麼樣?」楊凌問道。
「飛天?」孫獵人和小菠蘿同時疑惑了。
「三弟,你真會說笑,人又不是鳥,更不是神仙,怎麼會飛呢,莫非三弟學了什麼神仙仙法,哎呀,三弟你這可不厚道了,千萬要教教我啊。」小菠蘿急切地說道。
「去,你自己都說了,人不會飛,但是沒關系啊,咱們可以吊威亞啊。」楊凌說道。
「不知楊公子所說的吊威亞是何物?」孫獵人問道。
「就是跟上吊一樣,不過上吊是吊脖子,怎麼吊身體。」楊凌解釋道。
說干就干,楊凌開始調配人手,先是派人趕快找鐵匠鋪打來兩個滑輪,又找了兩根又粗又長的繩子,用墨汁涂黑了,做了一個簡易的安全帶,一切完成,楊凌先是在那些晚上要打劫的人中找了幾個粗壯的漢子,試驗了一下這古代版威壓的安全x ng,還好,很安全,只要那些漢子的手別失力就行了。
然後楊凌又讓孫獵人上去試了幾把,同時想些亮相的POSE,好在孫獵人很有天賦,一會就完成了楊凌的要求了。
小菠蘿看得眼熱,也想試幾把,楊凌同情地看著小菠蘿的身材,然後轉頭問那些漢子道︰「你們願意讓他試試嗎?」
小菠蘿滿懷希冀的心,頓時被整齊的搖頭和異口同聲的「不願意」給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