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師兄的加入,楊凌總算是放心多了,一行人浩浩蕩蕩,拎著大包小包地往牢房行去,這坐個牢都能坐得如此瀟灑自在的,古往今來,哥們也算是第一人了,楊凌得意地想到。
牢房是一個很普通的牢房,如電視劇上一樣,都是設在地底下的,沈老頭看著楊凌說道︰「怎麼怕了?不想去了?」
「這倒沒有!」楊凌說道︰「人家動不動地就投入天牢什麼的,听說天牢和地牢的區別就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下,老頭啊,能不能商量個事,幫我換一間天牢,听說天牢無論采光還是通風都是很好的,這下面烏漆抹黑的,晚上睡覺得慌?」
「天牢?你確定?」沈老頭斜著眼楮問道︰「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听來的,不過,我敢肯定你沒有听完全,下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听說。」
「哦,是嗎?難道天牢里面伙食特別好,或者還有小妞伺候?」楊凌好奇地問道。
「伙食好那是肯定的,不過只限一頓,」沈老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朝以仁孝治天下,一個人就算是十惡不赦之徒,最後一餐飯,朝廷自然也不會吝嗇的。」
「老頭,你什麼意思,你笑得挺人的!」楊凌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瞧你平時多聰明的一個人啊,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沈老頭笑著說道︰「這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天牢是給死刑犯準備的,現在,你還想去天牢住一住嗎?」
「靠!經驗主義他嗎害死人啊!」楊凌叫道︰「我覺得這地牢很不錯,你看啊,這環境優雅,又極具創意,我還沒睡過地下室呢,就這樣了,拜拜吶你!」
沈老頭笑道︰「好了,我也該走了,怎麼說我也是相國,真要送你進牢房,被人看到了不好。」
「走吧,走吧,最好以後讓我別再見到你,見到你準沒好事,」楊凌不耐煩地說道。
東宮親衛軍護送著來到地牢里,立刻有一個牢頭模樣的人迎上來,說道︰「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嗎?」
史隊率丟給他一塊腰牌,說道︰「東宮親衛,奉欽命押送一個人來你們這,你可听好了,這個人是極重要的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那牢頭捧著腰牌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這大晚上的,還要牢房軍爺們送來的犯人,那一定是極重要的,明白,明白,我們一定好好照顧這位兄弟!」說完一腳踹在楊凌的上,呵斥道︰「來人!把這個犯人給我押起來!」
楊凌立刻內牛滿面,雖然自己沒什麼職業歧視,但是不得不說,長期干這一行的人,似乎都對菊花有些特殊的癖好,楊凌捂著對那牢頭怒視道︰「你敢踹我?」
「踹你怎麼了?」牢頭眼珠子一瞪,取出腰間的皮鞭道︰「再聒噪,信不信我抽你?」
楊凌冷笑,這時候只見所有的官兵都拔刀在手,史隊率冷冷地盯著那牢頭說道︰「我剛剛說過什麼,你居然全部都給忘了?看來有必要讓兄弟們給你長長記x ng啊!」
那老頭戰戰兢兢地說道︰「軍爺,我是照你的吩咐,好好照顧他啊!」
「放屁!」史隊率大怒道︰「連人話都听不懂嗎?老子的意思是這位公子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到你這來,只是為了,為了……」
楊凌見史隊率搞得跟便秘似的,半天也說不出為了什麼,忍不住提醒道︰「為了體驗生活。」
「對!為了體驗生活!」史隊率說道︰「還是楊公子聰明!現在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明白!完全明白!」牢頭哭喪著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楊凌的家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門,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有些不明所以,楊凌一腳踹在那牢頭的上,叫道︰「別傻愣著了,前面帶路,我這還要趕緊布置房間呢。」
「好!」老頭茫然地答應一聲,趕緊前面帶路。
牢房里所有的犯人都扒著欄桿看著楊凌,在他們想來這麼囂張的人,怎麼可能會來坐牢,楊凌一路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一一打招呼,這哪是坐牢啊,分明是來參加頒獎典禮的。
不過等路過一個牢房的時候,楊凌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因為那牢房里住的郝然就是那幫跟自己作對的二愣子御史們,見楊凌過來,都忍不住輕哼一聲,然後別開頭去,似乎楊凌就是一堆狗屎,連瞧也不願意瞧的。
本著惡心別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快樂,楊凌停下腳步指著邊上的牢房對那牢頭說道︰「牢頭,我看這間牢房挺不錯的,我住了。」
「公子別開玩笑了,里面有上好的獨間,都是新鋪的稻草,而且采光也好,一般都是用來關押犯了事的朝廷大員的,要不你去住那?」牢頭試探地問道。
楊凌模了模自己的臉說道︰「老子的臉長得有這麼喜感嗎?好了,別廢話了,公子我看上這間牢房里,快把門給我打開,把里面的人給弄到別的房間去,老子除了上學,還沒跟別的男人住過同一間屋子呢!」
牢頭為難地看著史隊率,史隊率呵斥道︰「既然楊公子吩咐,還不趕快去辦!」
牢頭連忙答應,解開腰間的鑰匙,打開牢門,把里面的人給拖出來,里面的憤怒地大叫道︰「你們要干什麼,都告訴你們了,貧道可是龍虎山的道人,你們不可以對我無理!」
楊凌一听這聲音貌似好像有些耳熟,忍不住問那牢頭道︰「里面的人,什麼的干活?」
牢頭笑道︰「一個自稱是龍虎山道士的瘋老道,騙吃騙喝,剛被抓進來沒幾天。」
楊凌忍不住笑了,真是冤家路窄啊,楊凌笑著叫道︰「哎呦,這不是龍虎上的太虛,不是,是腎虛道長嗎?怎麼被人拆穿了吧,進來吃牢飯了吧?」
老道聞言先是一喜,等抬頭看見楊凌很不友善的眼神,趕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臉說道︰「公子認錯人了,貧道叫張三豐,也有人叫貧道王重陽的,不過我的確有個孿生弟弟叫太虛的。」
牢頭愕然地看著楊凌說道︰「怎麼公子認識這個老道嗎?」
「認識,當然認識了,我還請他吃過飯呢!」楊凌說著對那老道叫道︰「你說是不是啊,腎虛道長!」
「既然是本公子的熟人,牢頭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照顧他了。」楊凌笑著說道。
「明白!明白!」牢頭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後恭恭敬敬地請老道出門。
「你這理解能力很有問題啊!」楊凌大怒,對牢頭叫道︰「我的意思是,先把這老道給我拖出來,然後吊起來打,必須用蛇皮的皮鞭,沾上鹽水,先打得他連他的太上老君也不認識,然後再什麼老虎凳、拔指甲、烙鐵,有什麼往他身上招呼什麼。嗎的,老子這輩子最恨別人欺騙我感情了,你要是個美女還好說,還是個邋遢老道,老子還要不要出去混了?」
牢頭愕然地看著楊凌,第一次開始懷疑自我,這照顧兩字到底怎麼理解才好啊。
楊凌笑眯眯地說道︰「嘿,腎虛道長,要不要讓那牢頭穿著高跟皮靴再給你行刑啊,完了咱們再玩玩滴蠟怎麼樣?可是很爽的哦,保證讓你連太上老君都不要了。」
腎虛道長被老頭拖著往外走,老道被楊凌一番話嚇得不輕,死死掰住欄桿,抬起頭看到孫獵人,歡喜地叫道︰「夫人啊,貧道為公子算的命都是千真萬確的,沒有說謊啊,夫人啊,你快跟這位公子說說,老道這小胳膊小腿的,可受不住那樣的大刑啊!夫人!」
孫獵人也抱著楊凌的胳膊,哀求道︰「老公……」
楊凌嘆一口氣,對那腎虛道長說道︰「你這老道倒是乖覺,知道找人救命啊,好吧,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這死罪可免,不過這活罪可就難逃了,牢頭,你,去把這該死的老道給我吊起來,然後去下三碗餛飩,放在他面前,讓他看得到,聞得到,就是吃不到。」
「你還不如一刀給我一個痛快呢!」腎虛道長叫道︰「有種讓我吃飽了,做個飽死鬼。」
「想得倒挺美的,」楊凌笑道︰「真當我傻啊,殺人要償命的!」
這時候,難得的,二師兄插了一句嘴,叫道︰「老板?」
「干嘛?」楊凌一回頭正好看到二師兄那副蠢蠢y 動的眼神。
「這餛飩放久了,會糊掉的,不如讓我吃了算了。」二師兄說道。
「你個吃貨!」楊凌笑罵道︰「吃可以,不過有些事情,你懂的啊。」
「老板,你放心!我懂的!一定饞死這個死牛鼻子。」二師兄搓搓手,興奮地說道。
「你個臭禿驢,道爺我早知道你們這些禿驢不是什麼好東西,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腎虛道長破口大罵。
楊凌搖搖頭,轉過身去,這宗教矛盾,自己還是不摻和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