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接下來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高個大漢,滿手鮮血的他便是長袍男子口中的「比爾」。
兩個體型中等、身著勁裝的男子立于比爾的背後;地下室的門口,蹲坐著一個皮膚泛著綠光的禿頭;長袍男子身旁的位子上,坐著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紅發女子,她的手中握有一條犬繩,繩子末端系著一條黑背犬。
少女被比爾殺死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面無表情,仿佛事情都和他們無關。
「附近的德軍殺的差不多了,換一個地方。」長袍男子起身來到門前,門口的綠膚禿頭連忙恭敬的打開門。其他人也跟在長袍男子身後,離開地下室。
「切,又要等魚自己上鉤麼。每次都被判定為弱隊的感覺真不好啊。」比爾不敢違抗長袍男子的意思,只敢低聲抱怨幾句,老老實實地跟在所有人的後面最後一個離開地下室。
……
「他在往山里走,樹木影響了我的視野。」許ch n從瞄準鏡中發現了那名布雷的爆破手。
「解決他,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的。」驚怖城小隊根據百里的影傀儡找到了那個爆破手的行蹤,這個家伙在鐵軌枕木旁買下炸彈後並沒有盲目地奔逃,而是在一路上埋設了許多炸彈。更準確的說,他所布置的應該是詭雷。
一個隨意掉落在路邊的木板、偽裝成地雷的引爆系統、甚至是鳥類的尸體,全都能夠在出其不意間給追兵造成打擊。即便是高感知的小隊隊員,也只有在爆炸前的瞬間才反應過來。
這個爆破手是個專業人才,若不是走在前面的蘇無造和李原各有保命手段,加上爆破手的所布炸彈威力有限,否則他所布置的詭雷足夠殺死他們10次以上。
「好的,大姐大。」許ch n早就受不了這個用著上世紀6、70年代老舊地雷偷襲他們的家伙,特別是反步兵跳雷sh 出的隨便竟然劃傷了他的愛槍。當他听到沈君的指令,馬上扣下了扳機。
「砰」改造巴雷特噴出的不是一道火舌,而是一道火柱。就算使用的是最普通的制式子彈,在這個二戰年代,它所sh 出子彈的威力甚至超過一門小口徑火炮。
狙擊「炮」無事彈道中遇到的草木阻礙,直接將爆破手的身體、連帶他周圍的泥土樹木一同炸碎。
「搞定。」受到住戶提示的許ch n將狙擊槍提起,一臉得意。
「你查詢一下那個特殊獎勵是怎麼回事。」百里錯還是比較在意「72小時」獎勵。
「知道了。」許ch n點點頭,幾秒後,他道,「這個獎勵和援軍令的使用方法類似,不過不能帶任何人回驚怖城,只是單純的能夠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城主對此沒有特殊解釋。不過這個獎勵和積分一樣,是可以交易的。」
「沒什麼特別的解釋麼?」百里捏著自己的下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羅雲,你進入驚怖城的那天是哪一年幾月幾號?」
「13年7月2r 。」
「果然,和我們都一樣呢。看來城主能夠隨意穿梭空間,還能輕易c o縱時間。不過所有新人都被選擇在同一天進入驚怖城,這是為什麼呢?又和這項獎勵又有什麼關系?」百里搖了搖頭,「情報太少,還不能解釋清楚。眼下還是完成本世界的任務最重要,隊長,我們原路返回後不要繼續沿著鐵路走了,繼續向西南方向前進吧!」
「為什麼,瓦西里和柯尼格少校對決的地方應該在城北的工業區,我們這麼往西南走不是南轅北轍麼?」楊載舟提出異議。
二戰時期的斯大林格勒是蘇聯歐洲部分東南區最大的城市,城中心是現代化鋼筋混凝土結構建築為主,城北是幾家大型工廠,而城南則多是農田、土房。
「楊教授,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首先要避開的是其他小隊設下的陷阱,我們的路線極有可能被對方知道,繼續按原路前進太過冒險。」
「如果我們不走這條比較安全的線路,該如何進入斯大林格勒。」楊載舟分析道,「以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從德軍的轟炸中幸免,也很難確保不被蘇聯紅軍的炮火所誤殺。」
「你是說等待下一部列車麼,也許對方並不能帶給我們足夠的威脅,但是我們不能在這里等會否存在的下一部列車,再加上修復鐵路的時間,到時候也許主角就已經死了。」
「百里,直接說你的想法。」沈君道。
「我在車站問過,現在已經進入10月份,也就是說德軍已經佔領了斯大林格勒大部分城區,並且已經和蘇聯紅軍展開全面的巷戰,特別是中心城區的爭奪最為激烈。南部的城區雖然已經被德軍所控制,那里的德軍數量反而不多。所以我的想法是——夜渡伏爾加河。」
百里錯揮舞起小拳頭,就連他懷中的猴子也開始叫喚。
「安靜點,擎天柱。」百里模了模猴頭,小猴子立馬安靜了下來,「近代戰爭只要不是正面的裝甲部隊集團軍作戰,普通的軍人根本無法阻擋我們。所以我們只要沿河而上,登陸後直接向北縱貫斯城即可。從那個埋伏我們的小隊背後,一下子把他們干掉!」
百里極有氣勢的發言激起整個小隊的斗志,所有人竟然都支持他這個听似荒誕的想法,一致同意從南部起穿過這個已經奪走數十萬生命的「絞肉機」。
……
第二夜,驚怖城小隊的船借著夜s 的掩護,行駛在伏爾加河上。
這個時期的德軍已經在蘇聯境內拋下數以十萬具的尸體。所有前線部隊都有各自的攻擊任務,不要說來自側面的援軍,漫長的補給線讓後勤工作也很難得到保障。
面對蘇聯紅軍從伏爾加河不斷運往斯城的補給船,有限的炮火讓德軍只在視野較好的白天進行封鎖。在基本控制住城南後,原本沿河駐守的德軍也都調離。
驚怖城小隊的船來自蘇聯紅軍。由于合法的證件、純正的俄語、乃至對于布爾什維克的「信仰」都無法讓謹慎又固執的船長同意載他們,驚怖城小隊的隊員們便用最簡潔的語言——拳頭,讓船長和他的幾個船員做一個漫長的好夢,自行駕駛小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