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川島芳子再次化妝來到了我們住的別墅。此時所有突擊隊員都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一見川島芳子,都友好地打著招呼或開著玩笑。
「芳子,你好。沒給我們帶幾瓶清酒來?我們昨晚可累壞了。」
「芳子姐姐,你總穿成這樣以後我可叫你哥哥了。」
隊員們有好的問候和善意的玩笑令川島芳子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意。她一邊回應著隊員們的話語,一邊四下里看著。
「芳子是找隊長吧。」
「芳子真是的,這里面光棍兒多著呢,除了隊長你也可以找找我們呀。」
雖然大家在和她開玩笑,但都知道川島芳子來必定有重要的情況向我匯報,有人把她領到了我的房間。
一見川島芳子進來,我馬上熱情地招呼她坐下。「隊長,又有新的情況。」她還沒坐穩就急著向我匯報。「第9師團長植田謙吉中將接替野村吉三郎的職務。而且今天下午,植田要去理查酒店吊唁野村吉三郎」。
「哦?是麼?快說說情況。」
「今天早晨四點鐘,巡邏隊發現了哨兵的尸體,馬上j ng戒,五分鐘內就發野村吉三郎被刺殺了。于是第一時間將情況通報給了r 本軍部。r 本軍部連夜開會,緊急決定,由植田謙吉就任淞滬會戰的最高指揮官。命令今天早晨七點鐘不到就發過來了。」
這個情報太重要了。我知道植田謙吉會接替野村吉三郎的職務,但沒想到今天他會去酒店。「植田謙吉現在在什麼地方?」
「植田謙吉把司令部設立在公大第一紗廠。今天由于十九路軍在中午突然發起進攻,令r 軍損失巨大,現在植田還在他的司令部里。」
我展開了一幅上海地圖。公大第一紗廠至理查飯店只有三公里。植田謙吉出行一般只帶一個班的衛兵。他本人乘坐一輛黑s 三菱轎車,前面有兩輛摩托車開路,後面有兩輛摩托車押陣。如今野村吉三郎被刺殺,他的j ng衛力量肯定會加強。
斐倫路,我的手指在了這條路上。不論去還是回都要經過這條路,這里應該是個伏擊的好地方。「芳子,你熟悉斐倫路嗎?」我回頭問川島芳子。
「我現在住的房子就在那條路上。怎麼?隊長要在那里伏擊麼?」
「對,就在那里搞他一下。」
「嗯,這條路的環境不錯,兩邊都是r 本人開的商鋪,防衛稀松,而且便于隱蔽,便于撤退,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川島芳子看著地圖既象自言自語又象在對我說。
「現在就去那個地方看看。」
我們來到了斐倫路。果然這里有很多r 本人的商店,出售服裝、飲食和r 用品等等。「太好了,我只要在這里放上幾個地雷,然後兩頭一堵……」我的腦子里已經形成了一個初步的伏擊方案。我們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兩套和服,然後就回到了別墅里。此時已經是五點鐘了,我讓隊員們整理好裝備,自己和李靜霆穿上和服帶著隊員們來到了斐倫路。
我決定在斐倫路的中段設伏。我和丁一虎、祁亮進了一家名叫「倉和酒家」的餐館。餐館里的活計熱情地招呼著我們。正在這時,只听門外傳來一陣汽車馬達聲,植田謙吉的車隊過來了。前邊依舊是兩輛摩托車開路,摩托車斗里的r 本兵架著機關槍。後面緊跟著一輛卡車,上面有大約一個班的r 軍士兵,一挺機槍架在駕駛樓上。卡車後面是植田謙吉的黑s 小臥車,臥車後面還是兩輛摩托車押陣,車斗里的士兵也都架著機槍。護衛植田謙吉的兵力比平時多了一倍。車隊從大街上呼嘯而過。我看了一下表,現在是晚上七點十分。川島芳子事先告訴我說,由于戰事緊急,植田謙吉只安排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參加吊唁。也就是說,一個小時左右,植田還會回到這里。
全體突擊隊隊員分成了三組,我、對蝦和暴雨三人一組,在中段伏擊;文書、銀箭、金箭一組在南段,鯰魚、螃蟹和鞭子一組埋伏在北段。三黑獨自一人向北面走了下去,負責偵查。隊員們都化裝成了r 本人,有的在購物,有的喝茶,有的吃飯,分散隱蔽在幾個店鋪中。我們也要了些飯菜,邊吃用r 語聊著天。大概過了五十分鐘,我估計車隊該回來了,于是結了帳走出了飯館。
此時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我從包里拿出了三個遙控引爆的定向地雷,自南而北。沒隔六米是設置一個。地雷都放在馬路牙子上,爆炸面對著馬路。布置好後,我們各自找好隱蔽。過了一會,我的耳麥中傳來了三黑的聲音︰「獵物已回巢。三分鐘後到達。」
兩輛摩托車先開了過來,我沒有理他們,緊接著運兵卡車和小臥車也都開了過來。我一按遙控器上的按鈕,三顆雷同時爆炸。巨大的沖擊波將卡車都給掀到了馬路對面的店鋪里。那輛小臥車已經被炸成了三四塊,里面的成員也都是四分五裂的。緊跟在後面的一輛摩托車也跟著吃了瓜落兒,車斗兒都給炸飛了。
前面的摩托車馬上掉頭,士兵們跳下車沖了過來。我們三個從隱蔽物後面開槍sh 擊。打倒了一個,其他鬼子兵原地趴下,並架起機槍sh 擊。暴雨端起他的米尼米M249猛地掃了過去,霎時將那個機槍手打成了一堆肉泥。這時,隱蔽在南段的的隊員沖了過來,邊沖邊投彈。這次我們帶的都是DM51手榴彈,這是一種進攻型手榴彈,爆炸後雖然不會有很多破片,但是裝藥量大,所產生的強大沖擊波將敵人一下子掀到天上。在強大的火力攻擊下,那幾個r 軍被消滅了。兩段的突擊隊員合並在一起,搜索並消滅殘存的敵人,同時要確認主要目標是否死亡。
這時北段的隊員卻遇到了麻煩。押陣的最後一輛摩托車也受到了沖擊。地雷爆炸時駕駛員握不住車把了,直接向路旁的店鋪里沖去。不過後座上和車斗里的兩個人卻騰空而起,在空中拔出了戰刀。爆炸聲剛一落下,北段的鯰魚他們就沖了過來。那兩人也不說話,旋風一般迎面沖來。只一個照面鯰魚和螃蟹就都受了傷。而鞭子的鞭子也掃中了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右眼。
這兩個人馬上意識到鞭子一是個高手,于是集中兩人的力量想將鞭子斃于刀下。那個右眼受傷的r 本人突然用刀一點鞭子的面門,鞭子一閃身,而另一個人已如鬼魅一般閃到了鞭子的背後,刀鋒直奔鞭子的脖頸抹去。鞭子一個旋身,堪堪避過。而這個r 本人不依不饒,到分向外橫推,又向鞭子的月復部斬來。另外那個受傷的r 本人也極其凶悍,睜著一只眼楮,舉刀直劈。鞭子不管那個用刀橫斬的r 本人,只是集中j ng神,眼看刀鋒已經臨近頭頂,猛地向前一沖,鞭柄一挑,狠狠插進了這個r 本人的另一只眼楮里。與此同時,那柄橫斬的刀鋒已經抹上了他的月復部。
被戳瞎眼楮的r 本人痛聲慘叫,而那個得手的r 本人也狂叫︰「龍一!」
听聲音還是一個女人。這時,兩顆子彈幾乎同時鑽進了她的左肩,將她的肩胛骨擊碎。但這個女人及其強悍,不劇痛,猛地抽動右手的戰刀,希望這一下能把鞭子分成兩半。
這兩個人就是平田下作的兒子和女兒,平田龍一和平田惠子。然而,此時平田惠子犯了和她爸爸一樣的錯誤。鞭子將防彈衣穿在了里面,她的刀根本不可能傷到鞭子。鞭梢已經纏在了她的脖頸上並迅速勒緊。那個平田龍一也被亂槍打死。一個隊員找到了植田謙吉被炸掉的腦袋和他破爛的中將軍禮服。隊員們用這件破軍裝包好人頭,趁著夜幕迅速回到了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