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二郎哥離開!」錚蕭大喊道,見幾個黑衣蒙面人一齊迎了上來,這情勢愈加緊急。說罷,他揮起劍也沖上前去。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黃毛小子!難道你們漁橋鎮有本事的除了幾個黃毛小子外就沒有別的人了麼?」那個帶頭的黑衣蒙面人看著錚蕭依然是一臉冷笑。
「惡賊,你不要太猖狂!你會後悔的!」錚蕭滿臉憤怒地看著這群黑s 的惡魔,「客棧里的那些人也是你們殺的吧!今天一定要用你們的血為他們祭墳!」
說著他毫不客氣地揮起劍沖了上去,一把緣劍鋒利無敵,側面兩黑衣縱馬來迎,就算以一敵二錚蕭也毫不畏懼,他心中燃燒著的怒火早就掩蓋了對危險的擔憂,只見他運劍自如,使個瀟湘劍法,即使一一敵十也該游刃有余,畢竟這些劍法都是錚秋年一招一式教出來的。
只見他旋身如風,橫過馬背,一劍刺中了左側的黑衣蒙面人。這是他第一次將敵人的血涂抹在自己的劍上,那種血淋淋的感覺的確讓他的心有些震驚,對付這樣殺人如麻的惡魔就不能心慈手軟,他使勁握緊了手中的劍。
中間那個黑衣蒙面人見錚蕭竟然刺倒了一個自己人,他的眼中開始燃燒著熊熊的殺氣,「好小子,真不賴!」他「呼呼」地揮一揮刀,「嗖」的一聲朝錚蕭擲了出去。
刀光印著火把的鮮紅閃過錚蕭的臉側,情急之下他奮力避開了那一刀,然而听到「嗤」的一聲,他應著這不祥的聲音回過頭去,天啊!那把刀刺向了常飛。
「常飛!」錚蕭驚呼一聲,還沒等常飛來得及反應,只見那刀從常飛背後刺了進去,頃刻間他被穿飛了出去,只見鮮血流淌在自己的腳下,錚蕭驚恐地抓著他,片刻功夫他全身抽搐著,連呼吸也停止了。
常飛的血浸濕了錚蕭鞋子,他的腦子幾乎變成了一片空白,這是第一次這麼真切地感受到鮮血,而且逐漸變涼的手顯示出死亡的信息。
「啊……」他已經無法想象了,似乎自己被一股鮮血淹沒了雙眼,他暴怒地大吼著。
幾秒種之後他緩緩站起身,通紅的雙眼怒視著中間那個帶頭的黑衣蒙面人,「我就是錚柯的兒子錚蕭!我爹就站在那兒,你們有什麼本事?你能奈我何,你能拿我爹怎麼樣?今r 不殺了你們,誓不為人!」
他完全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一股熾熱的岩流將要從他的心中爆發出來。他毫無顧忌地揮起劍疾步沖了上去,那個黑衣蒙面人幾乎也被錚蕭這股怒火壓制住,他j ng惕地舉著大刀等待著錚蕭沖上來。突然錚蕭凌空而起,集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劈向中間那黑衣,黑衣蒙面人被這陣勢嚇得有些緊張,他奮力隔刀擋住了錚蕭那強悍的一劍。
竟然被安然無恙地擋下去了,錚蕭哪里肯罷休,他又虛化這招,突然一個俯身,從側面揮起一劍,這招好是出其不意,黑衣蒙面人幾乎有些迎接不住,他勉強俯身避過這招。
「惡賊,你別逃!」錚蕭忽然閃到他的右邊,右側那個黑衣蒙面人趁機要拔劍斜刺他一招,錚蕭隔卻絲毫沒有留給他機會,只見他奮力一腳便把他踢落到馬下去了。
搶過那個位置,他穩穩地落在馬背上用劍指著中間的那個黑衣喝道︰「蒙面惡賊!誰能任你肆意屠殺無辜百姓,我今r 一定要你血債血償!」說罷他使出一個流光幻影,這招流光幻影相當厲害,黑衣蒙面人完全沒有看清楚錚蕭的步伐,他慌忙轉過身去,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冰冷的劍已從背後刺穿心肺,趁此機會背後的黑衣蒙面人拔起大刀向錚蕭砍了上來。只見錚蕭返手一劍擋住大刀,還未讓他來得及坐穩,再一揮腳就把他踢落到馬下去了。
黑衣蒙面人接連幾番的攻擊都被錚蕭打退了,就算其余人一起縱馬向他襲來,錚蕭也絲毫沒有畏懼,他在馬背上高喝一聲︰「惡賊,你們盡管一起上來吧!」
「叮叮當當」間他避左攻右,虛右攻左,忽上忽下,就算八人合力圍攻也奈他無何,此間,錚秋年也匆匆趕到了現場,看來情況有些糟糕,他急忙喚人把二郎常飛還有兩個赤膊大爺抬進屋里,其余人都帶著老人小孩躲開了。
博文見錚蕭功夫如此之高一起應付八個對手也完全沒有問題,他漸漸放心了,再看八人已倒去五個,只剩下三人。忽地一個黑衣蒙面人閃退到了一旁,原來他還別有打算,還好被博文覺察到了。
「錚蕭小心暗器!」博文見情況好是危急。
「小伎倆!」只見他忽作飛龍又是一道流光幻影,剎那已將那黑衣蒙面人刺倒在地。
「這招流光幻影竟然如此厲害!」博文心中暗暗佩服。
黑衣蒙面人有些心慌了,八個人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最後兩人相顧一番,突然躍上馬背競相逃跑。
「想跑!」錚蕭急忙揮劍直刺上去,只一劍便將其中一個人刺落馬下,再看另一人,早已趁著黑夜跑遠了。「糟糕。留下個禍患。」竟然逃月兌了一個,錚蕭仍然好不甘心,「這樣的惡賊就應該斬草除根,不然以後會生出後患來!」錚蕭擔心地說道,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轉身和博文進了屋里。
二郎只輕微有些傷口,兩個赤膊大爺都受了重傷,再看常飛,卻早已透體冰涼。眾人見此情形頓時潸然淚下,只有錚蕭忽然想到幾個月前算命先生的話,方才恍然大悟。
「蕭兒,你知道那是些什麼人?」錚秋年疑惑地問道。
「爹,恐怕是……他們指明要殺你和二郎哥,」
「都是些黑衣殺手。」眾人也應道。
「黑衣殺手?我以前也沒有听說過有這麼一個組織。」錚秋年有些焦慮,看來不久會有一場大劫難,他自己在漁橋鎮隱匿了這麼些年都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最近外面的世道開始動蕩不安起來。
「其中有一個黑衣蒙面人逃走了,恐怕會留下後患。」錚蕭又對眾人說到。
聞此眾人有些驚慌,就這樣片刻時間就已經給整個漁橋鎮帶來了這麼多的血腥災難,若是長期以往的話更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大災大難,「那我們該怎麼辦?」
「先把這孩子葬了吧,至于以後,以後再說!該來的總會來,躲也是躲不掉的。」錚秋年最後檢查了一遍常飛,「哎,……」他搖搖頭,「就算我醫術再高明,也不能起死回生啊。」
「你這個白痴,為什麼就這樣走了呢?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苗苗緊緊握住常飛冰冷的手,在一旁痛哭著。第二天,眾人沉重地給常飛葬了,先是五兄弟姐妹情同手足,如今已是一人別去四人哀傷,生死永隔,尚無處傾述。
幾天後,二郎的傷就完全愈合了,他和錚蕭正討論如何面對漁橋鎮即將面臨的災難。「倘若來了一群功夫更厲害的殺手,那我們……」二郎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心寒,「也許我們應該搬到別處去。」
「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只能這樣了。」錚蕭應道。
回到屋里後,錚蕭和錚秋年開始在閣樓里思索著接下來的打算,畢竟長期這樣生活在恐懼的y n影中也不是辦法,誰也無法預料某天夜里漁橋鎮上會再闖來一群更厲害的黑衣蒙面人。
「爹有個結拜兄長,姓雲名峰,他是統領一方的大將軍,手下有好些高手,而且還帶著數萬人的軍隊。」
「爹竟然還有這樣不錯的兄長!」錚蕭驚嘆著。
「雲峰今年也已經五十又七,如今距我與他分別之r 已經有十九年,當時他的兒子雲翼才三歲。」
「那他現在在哪兒?」錚蕭好奇地問道。
「他住在溧陽,距此地八百多里路呢。」
「既然他是統領一方的將軍,那我們就可以找他幫忙啊,」錚蕭心中一亮,「可的確隔得太遠了。」
「這樣,我修書一封,蕭兒你快馬給他送去,然後親自遞與他,請他幫忙。」錚秋年想了一陣,覺得雲峰是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要有他作為堅實的後盾,就算再強大的殺手組織也算不了什麼。
「那就這樣定了,」錚蕭點點頭,八百多里路的距離可不是那麼容易趕到的,也不知道在路上會遇到什麼樣的凶險。可是現在也只有錚蕭才能辦到,與黑衣蒙面人交戰的過程能看出他的實力已經相當雄厚了,除非是絕頂厲害的高手,否則就算他打不過要逃月兌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