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蚯蚓怪交戰的女性吸血鬼把皮膚暴露在陽光下,手臂上染滿了紅色的怪物血液。
由于蚯蚓怪千足仙的身體擺動過于劇烈,加之現在又瘋狂的飛上天空,女吸血鬼終于一個不小心第一次從怪物的身上掉了下來。
被怪物摔到地面的她盡力在空中保持平衡,不過還是由于太過頭暈眼花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上下左右。
最後,頭暈目眩的她被摔到地面滾啊滾的撞壞了一塊大理石墓碑。搖晃了一陣腦袋之後恢復清醒的吸血鬼發現,自己撞碎墓碑的主人是個她特別討厭的人,這意外之喜讓她咧著嘴笑著念了句‘luck’。
看著自己滿胳膊的怪物血液和正在向自己沖過來的熟悉怪物,這只全果的吸血鬼不禁回憶起了以前的日子,這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一百歲,又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再加上魔法師們好像集體失蹤了,哼哼哼,哈哈哈。三喜臨門的日子!」
女吸血鬼將嘴角拉到最大,整張臉變得瘋狂,閉起眼楮僅靠兩千年來養成的戰斗感覺向著自己已經殺過無數只的這種怪物發起沖鋒。
在電視上的直播畫面中,周書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灰塵和建築,過于膽小的戰地記者不敢靠得太近直播。離這麼遠的距離別說觀看戰斗了,連怪物是否還活著都有些辨認不清。
于飛鳥豎著手指頭表示,「人型戰士想要對付千足仙,如果沒有什麼武器只靠**力量的話,也就只能是用手將千足仙的皮肉撕扯下來造成大量出血。撕翅膀是個捷徑,畢竟這東西的心髒很難找到,大腦又有十幾個。壞掉一兩個不算什麼。身體上唯一的缺點就是血壓略高,血管破損後會幾乎無法自行止血,行動力會以很快的速度喪失,然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行動力等死。」
周書看著鏡頭里只漏了個頭尾怪物,有些不敢相信這活蹦亂跳的東西已經快死了。
于飛鳥聳聳肩表示沒辦法,「人造的生物總是沒有自然形成的那麼完美。總有一些地方是有問題的。如果能把它們放歸大自然進化進化個幾萬年,或許大自然會幫這人造生物補完自己殘缺的身體也說不定。」
三個公主听著那邊一些人用本地語言交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喝完這杯晨間酒後,剩下的時間該如何打發。
病公主提議四下尋找那個讓魔法和兩界門變得無法使用的家伙,她想早點確保自己回家的路暢通無阻,總是這樣掛著讓她不能安心。然而周書烏拉謎和于飛鳥這三個本地人圍在電視機前,沒有想行動的意思。
烏拉謎看著看著也覺得煩了,隨便換了換台。結果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她就奇怪了,這種事情發生之後不是應該嚴格保密的嗎?為什麼弄得人盡皆知。稍微想了想,她覺得各國政府可能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也沒有遇到這種事後的處理經驗,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于飛鳥小姐。」烏拉謎詢問道︰「等這邊的亂子結束,魔法能夠重新使用,魔法師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全世界人的腦袋里抹去嗎?」
于飛鳥這會兒又把頭發弄成失重發光的狀態,帶著個毛線帽子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她點著頭回答周書︰「這種事情很簡單的。他們有一種叫做許願魔法的東西,小菜一碟。不過據說花費大了點,需要幾億人幾年份的精神力。听說是這樣,你去問你們的魔法師朋友,她應該知道得比我多。」
烏拉謎知道這事兒能擺平之後總算是放心了,這意味著世界早晚能變回原來那個無聊的模樣,要是人人在飯後討論的是怪物話題而不是家長里短。那可真就太刺激了。
電視中的畫面一直從早上持續到中午,最後那大蚯蚓渾身的雞翅膀被拔了個干淨,沒過多久就躺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由于是直播,軍隊想插手怪物和女人的戰斗,他們不想讓任何一方出現損傷。最完美的狀況是把怪物和女人全部活捉。政府方面卻擔心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英雄式的人物出手會被輿論譴責,于是只能無奈的在一邊看著。
比起從怪物身上獲得利益,全世界的政府都搞不清楚這狀況到底是鬧哪樣。如果說出現一個很不符合常理的生物,尚且能歸類為尼斯湖水怪、大腳獸這種神秘生物的範疇,但是這個能跟這怪物大戰數小時的女人該如何解釋?
有些人甚至都開始跟朋友打賭,明年這個時候肯定會出現以此事為主題的電影,或許在那之前就會出現小說、游戲等產品。畢竟這種沒有版權又被全世界人類共同關注的事情獨此一家,精明的商人們會用盡全力煽動民眾消費這一奇異事件的。
周書家里這一屋子人就這麼宅在家里一上午,吃完午飯的外賣之後電視直播的畫面才重新出現變化。大蚯蚓早就不動了,女人還是沒能再次上鏡,這個沉默平靜的狀態維持了快一個小時。
終于,俄**隊方面接到命令開始試探性的調查,記者們並沒被允許近距離拍攝,甚至連直播畫面很快就被切斷了。各國電視台的記者們也算是心滿意足,人家俄國人給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面子,自己也該回報人家,于是沒再死纏爛打。
接下來的電視里,出現的是國內的各路專家學者對于此事的評價。大部分學者都認為這種翅膀蚯蚓能飛又能鑽地的,絕對不是自然環境下產生的生物,就連最保守的學者都認為這東西是人造的,或者是變異的。雖說這種說法會被消化成神經病,但他們依然堅持。
電視機前的于飛鳥對著這個言論豎起大拇指,「看來這群人沒傳說中的那麼傻嘛。」
可惜專家們似乎不打算給于飛鳥面子,學者剛一說完這個假設,一個整天研究國際糾紛的家伙就開始滿嘴跑火車。表示今天這怪物和那個女人都是某某國家搞出來的生物兵器,這次事件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打扮成意外的模樣向世人一點點披露此方面信息。這人還預言了未來的戰爭格局會朝著生物兵器的方向發展,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他自己參觀過人家制造怪物的工廠一樣,對人家國家也是點名道姓的也不知道忌諱。
于飛鳥對此只能表示遺憾。沒心情再留在電視前,溜溜達達上二樓去照看自己的病人去了。
周書這才想起來,希林已經復活了正在睡覺。那女人可是解決目前麻煩的關鍵人物,那個禁魔寶石是她的,她肯定能幫上些忙。為了防止希林醒了之後搞不清楚狀況鬧出亂子,周書這個會通用語的決定跟過去幫個忙。
到了二樓,于飛鳥的一對貓狗正在打掃房間。騎士犬正叼著抹布擦地板,護衛貓用小腦袋頂著一個裝滿亂七八糟壇子的紙箱搬運著,像是在正在整理房間。
周書眼楮都看直了。他自己變出來的動物都未必有人家這麼听話。這已經不是听不听話這麼簡單了,只能歸類為智慧範疇,「你這貓狗不會是成了精了吧?」
于飛鳥很是得意的挺起胸,引著這個模過自己胸脯好多次的男人進入房間。
這間房原本是拿來當視听室的,買別墅時送的影音設備都堆在這里。現在房間中滿是開膛破肚之後的血腥味,地攤上躺著個光溜溜的長發美女,那頭金長發就跟萵苣公主似的,比她的身高都長。
根據伊德蕾尼的說法。她好像為了保持青春一直就沒月兌下過那套有魔力的鎧甲,這樣一來頭發長一些也很正常。
不過她上廁所咋辦?
周書把問題越想越無聊。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堆在牆角的女式鎧甲,要不是身材不合他都想穿上去感受一下了。
希林還在睡,她的麻醉藥效早就過了,現在屬于自然睡眠。于飛鳥幫著她蓋了張毯子,不想讓身邊男人看太多。就是這蓋衣服的動作,似乎驚擾到了熟睡的女人。從她的嗓子眼里發出一聲清咳。
「咳嗽是正常現象,清醒過後還會失語幾分鐘。」于飛鳥在一旁講解。
或許今天是她倒霉的日子,希林稍微咳嗽了幾下後沒過多久,就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個通用語單詞,「水。」
這次換于飛鳥尷尬的咳嗽幾聲。「她身體非常強大,能直接開口說話也不奇怪。」
周書想要去拿水,被于大夫給制止了。「她體內水分充足不需要攝取水分,腸胃里面的菌群需要重新生成,喝水會破壞這個過程。」
「哦,那我不拿了。」
于飛鳥擺手,「不能喝水而已,你去給她從冰箱里拿個酸女乃,喝那個ok的。」
希林的身體強度大大出乎于飛鳥這個超級醫生的預料,一般人死而復生的話至少需要一周時間重新協調身體,活人族管這段時間叫做靈魂的磨合期。希林其實復活已經超過二十小時了,這段時間一直出于睡眠狀態,于飛鳥限制了她的部分身體能力,讓她變得比自己的貓犬要弱。
就是這二十小時的磨合,她已經做到了普通人一周才能達到的效果,這種狀況還是很令人高興的。
希林想要睜開眼楮,于飛鳥趕緊把窗簾遮上,讓屋子變成暗光狀態。雖說她特意強化了一下希林眼球的活力,但猛然接受強光還是有些危險的。于是乎希林恢復清醒後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一個男人抓這個藍白色材質古怪的小盒子,由于光線太暗,她看不清這男人的面孔,只知道他在微笑著看著自己。
周書把吸管給她插上,「來,口渴喝這個,你暫時喝不了水。」
希林的腦子有些暈,智商也不怎麼跟得上,外加她老媽貌似沒囑咐過她‘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因此這金發美女一點忌憚沒有的咬著吸管用力吸了起來。
她的嘴唇與那端莊的正統派美女外表相比,顯得有些厚,咬著吸管的樣子很誘惑,連于飛鳥這個性取向正常的看了都有些心動。不過她倒是不嫉妒人家的美貌。希林雖說漂亮,不過也只是普通女性魔力擁有者的水平,跟于飛鳥這個人造人還差得遠呢。
希林喝了十來盒酸女乃,周書家冰箱存貨告罄。周大老爺看著一地的塑料盒頭皮發麻,「我說于飛鳥,她這麼喝沒問題吧?正常人喝這麼多也得鬧肚子吧?」
「怎麼會呢。沒關系的,放心吧你。」于飛鳥的四字詞連著往出蹦,她此時的樣子作為醫生看起來不是很可靠。她吩咐周書道︰「你幫我問問她,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兒,記不記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周書抓抓頭,如實發出詢問。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希林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了。」她剛想說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著全身。只披了個毯子。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十二臂女和那個女吸血鬼一樣不知羞恥的,希林見自己這個裝扮,以一種周書見所未見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脖子。周大老爺連半點反應時間都沒有,瞬間就失去了全部力氣,眼球直往上翻。
于飛鳥見狀做了個‘我搞砸了’的表情賣萌。她圖省事兒,在為希林做身體能力限制的改造時不太用心,限制程度還是有些太低了,以至于希林仍然擁有非常強的力量。
雖說長發美女能夠半招搞定周書這個半調子。但在護衛貓和騎士犬加入戰斗後,剛剛恢復一點力氣的西林便被制伏。
一對貓狗輕輕松松的就咬斷了希林抓著周書的胳膊。一條白花花的手臂頓時變成三節,鮮血瞬間噴出老遠,這屋子是徹底不能用了。
周書雖說差點被人掐死,但這種事兒他以前也經歷過,女孩子突然發現自己全果肯定要怒氣上涌的,更何況這個希林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哪經得起這個?
于飛鳥命令自家的貓犬把這女人按倒在地,她則是從手邊壇子里抓出天元肉球,從肉球里扯出一條線狀觸手連接到希林破損的手臂上,那條胳膊頓時如時光倒轉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一條全新的手臂。
由于周書見過病公主和楊毅宏施展過類似絕技,也沒怎麼吃驚。只是把抓著自己脖子上的斷手小心翼翼的除下放在一邊。
希林被狗壓在身下,總算是知道厲害了。見到被打斷的手重新恢復,以及自己的盔甲安穩的立在牆邊,她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沒有敵意,似乎沒有惡意而是救了自己。
不過……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呢?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見到自己剛才誤會了人家,連忙道歉。這時候她一個老年人的樣子顯露無疑,在確定對方沒有惡意之後,希林反倒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被人看到,起立鞠躬致歉一氣呵成,說起話來慢悠悠的。
「實在抱歉,小兄弟。剛剛頭腦有些不清楚,失禮了。」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周書連忙擺手,她的眼楮都不知道往哪看好了,人家大美女三角區域的金毛也是非常長,並且柔順。
希林完全沒把自己當做外人,光著走到自己的鎧甲前,費了半天勁一個人將整套繁瑣的甲冑穿戴整齊。
**穿鎧甲?你也不怕磨得慌。
周書在心里月復誹,可于飛鳥是知道的,這女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扒掉鎧甲後就是這**的模樣。
在她穿好衣服後,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她用懷疑的目光抬起手四下打量著自己的手甲。
「這……這確實是我的鎧甲,可是為什麼……」
周書知道她想說啥,肯定是她發現盔甲上的魔法無法使用才會有此反應。「那個,希林女士。您的那顆瓖嵌在櫃子上的寶石您還記得嗎?」周大老爺準備老老實實的先把現在的狀況跟這個老女乃女乃講一下。誰料希林听到眼前人對自己的稱呼後突然笑了。
「抱歉小兄弟,你剛剛叫我什麼?」
「那個,我說錯了嗎剛才?」周書還以為自己口誤把希林這個詞念成了別的什麼。
「你稱呼我為希林?」鎧甲頭盔的方孔里發出柔和的疑問聲。
周書听了這話心里突然一陣痙攣,媽蛋,伊德蕾尼該不會是騙了自己吧?這女人根本不是希林,而是其他什麼人。
聯想起之前伊德蕾尼說話吞吞吐吐,對什麼事情都一副最高機密不予透露的表現,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出周書所料,眼前的女人笑著表示自己並非希林,「我的名字是柯艾麗,金騎士柯艾麗。」自稱柯艾麗的女人笑呵呵的說完打量了一下周書和于飛鳥。
「你們兩個年紀輕輕又是異族人,想必沒听說過我的名字。不過你們一定听說過白月騎士王,如果不是他搶奪了我的功勞的話,我的這個名字肯定已經響徹大陸兩端了!」
「對了,你們兩個跑到小王國來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