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不得不承認,一幫盜賊湊在一起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群大嘴巴的家伙押解著自己買來的角斗士往角斗場趕,途中說個不停,讓周大老爺听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首先第一條,綠葉團老窩里已經沒有人了。他們團內大部分人都散開來尋找被人搶走的母女倆,這群押著奴隸的便是剩下的人。就連應該留守本部的嘍也耐不住寂寞,堂而皇之的翹了班。
這樣一來,周書和病公主要是想抓個活口問問魔法師的事情,就只能對這群人下手了。
接著那群盜賊又抱怨起自己的居住環境,髒亂差不說,還ch o濕。順便還對從來不出現在本部的快手老大做了聲討。
「這下妥了,連埋伏都省了。」周書挺高興的,他也不願意鑽下水道。依照現在的情況,完全可以像之前在亡國公主拍賣會場對付阿爾尼那樣行事。
伊爾听了這話皺起眉頭道︰「什麼埋伏?」
周書也懶得隱瞞,用下巴指了指綠葉團那幫人。
「你看那幫人,一個什麼強盜團的。我準備找他們麻煩。」
伊爾對此表示理解。他從飛鳥那里听說了周書為了救她和殺鷹人大打出手的事情以及細節知道他是個富有正義感的人,也有相應的本事,正是因為這個他伊爾才願意和周書交往。他現在見對方又要搞事,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想跟著去湊個熱鬧。「那些人要去角斗場的樣子,一起走嗎?」他一介商業帝國的國王也不怕事兒。
病公主和周書相互看了眼,「那就一起走吧。」
兩人並沒上車,伊爾也跟著在車旁溜達著。一行人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跟在綠葉團的身後。
「不和我介紹一下這位女士?」伊爾道。
剛才周書和病公主沒打算多留,便也那個客套的心思並未引見。畢竟要介紹病公主的身份還得費腦筋說謊。病公主自己是準備好了一套有關身份的說辭的,就是在士官學校附近小旅館里展示出來的女詩人身份。還沒等她開口自我介紹,周書替她答道︰「她叫娜洛洛,一個寫詩的。」
「娜洛洛?」伊爾听完皺了皺眉,病公主則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白月國叫這名字的人確實多,不過那都是些小孩子,他們的父母或是為了圖吉利或是沒什麼文化水平就直接用王族子女的名字為孩子命名。可病公主這麼大齡的一個人戳在那里,根本不可能是這種情況。于是她尷尬的笑了笑,對伊爾道︰「單純的重名而已。」
周大老爺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又二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在跟蹤的這段功夫,周書一直在召喚之書的召喚頁面中不斷的刪除快手再檢索,以此來確認他的位置,他一直就在這附近。周書擔心這快手會不會也跑來角斗場這邊,如果一會兒自己下手的時候撞見他,搞不好會很麻煩。
伊爾邊走變觀察走在前方的綠葉團和他們的角斗士。這幫奴隸似乎屬于角斗場上炮灰一類的存在,他們身上的鎧甲裝備都極其破舊,一對肩甲、腿甲都不是配套的,似乎是隨便撿來便穿戴上。很明顯,這些人之中不會有他需要的人。
他想要基層士官,高級將領更為渴求。如果要為自己的小妻子復國,那麼至少十只軍團的戰力必須要有的。招募士兵容易,十個軍團也不過五萬到十萬人,以他家的財力倒是養得起。而且還可以暫時以雇佣軍形式借給白月國,即可以賺取佣兵費用還能鍛煉軍隊。可要武裝這十萬士兵至少需要5000名基層士官。
當士官和士兵的比例在1比20,軍隊的戰斗力最強。因為士官一次x ng最多只能強化二十名士兵,只有這個比例才能將士官最大化。目前白月國戰事如此,士官減員嚴重,能達到這個比例的也只有國王的直屬部隊白月軍了,其他軍團都會有一兩只完全由普通人組成的千人隊來湊數。
士官缺乏極其嚴重,伊爾想從國家機器手里搶出人才來就沒權利挑挑揀揀,只能在角斗士中找。
這群人並非全部是普通人,其中也有些許是修煉者,因為某些原因淪落為奴籍,就像曾經的飛鳥一樣。決定組建軍隊的這一周下來還真叫伊爾找到了一些可用之人,有些戰斗技巧出眾的普通角斗士也可以暫時充當指揮。自從伊爾有了為亡國公主復國的念頭後,他寇馳家族血液里爭強好勝的一面展漏無疑。至于復國的具體計劃,他還沒有。原本強大的白夜國在版圖上已經不見了,原本的土地成了汪洋大海,只留下一座白夜城和周邊些許小城。
伊爾可不想搞什麼d l 城邦來糊弄事,要復就要恢復白夜國最強大的時期。
好在眼下白月和森之國越打越凶,他有從中漁利的心思。到時候開疆拓土,新白夜國的國土必然要著落在這兩國的頭上。據說還有許多白夜國的遺老遺孫都在打著復國的主意,伊爾已經秘密派人四處尋找他們。對這些人他沒抱什麼大希望,如果他們真的想復國又混得好,早就從奴隸販子手中將妻子哈娜救出去了,哪還輪得到自己?他這麼做也就是讓自己顯得更忙一些,眼下除了募兵和觀察兩國戰局外,實在沒什麼事情好做。
一行人跟在綠葉團後面走著,一直跟到了角斗場側門。
角斗場的建築風格與古羅馬斗獸場類似,只不過它不是圓形結構而是方形,整個建築宏偉大氣。
側門是工作人員用門,門洞能容納兩輛四輪馬車並排通過。綠葉團是運送角斗士來的,因此走的是這條路。伊爾跟這邊的奴隸主們有交易,便也帶著周書和病公主堂而皇之的跟了進去。
穿過這道門,映入眼簾的是十幾頂帳篷靠邊立在角斗廣場,到處都是被鎖鏈銬住的角斗士,還有許多老虎大象和一些異界獨有的猛獸在。這片區域簡直像是平民們的集市,只不過斷手斷腳渾身是血的人多了一些。
角斗場zh ngy ng搭起了一個百平方米大的竹籠子,正有一人穿著一身重甲提劍持盾和三個衣著破爛拿著小刀木棒當武器的男人戰斗著。
那盔明甲亮的家伙高抬塔盾抵擋著攻擊,手中劍朝著對手身上非要害砍去,此人正在享受戲弄對手的樂趣。
管家伊貝爾對這兩人道︰「今天的角斗比賽是本地一位士紳商賈出資舉辦,這人喜歡血腥是出了名的,因此他牽頭的比賽自然會向著他的喜好去……」伊貝爾琢磨著措辭,「……周書先生,您有女伴陪同在身邊,我不建議兩位觀看角斗內容。或許你們應該去和飛鳥一起去餐廳喝杯果汁。」
「你說的那個士紳……」周書看著台上的盔甲男咂咂嘴,「該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伊貝爾苦笑著點了點頭。像這種會親自下場角斗取樂的貴族富商很多。
周書心說,這次算是見識了,原來游戲世界之外也有人喜歡穿著一身的神裝在新手村虐菜。他覺得對面那三個可憐的奴隸的裝備甚至還不如新手村小號,至少小號們從系統那里得到的第一件裝備應該是滿耐久度的,而這三個人身上穿的東西和麻袋片差不多。都快趕上之前被火燒過的病公主了。
他周大老爺倒還沒把這些限制級畫面放在眼里,他的‘女伴’就更加不忌諱這個了。周書見過別人殺人,從木軍割掉的伏虎公主女侍的頭,到被自己狗咬爛的奴隸販子。可殺人殺得最灑月兌隨意的,那還是要數病公主。這女人下殺手那是痛快果斷之極,就是弄得太髒了一些不便清理。
觀看角斗的觀眾們似乎很喜歡這種虐菜的場面,當然也有些人大喊著為奴隸鼓勁,希望那盔甲男玩月兌被弄死。總之賽場上下氣氛都十分高漲,到處都是尖叫和喝彩的聲音。
飛鳥這姑娘倒是夠少女,雖然修習過一些武道卻完全見不得血。在伊爾同意後,她干脆躲進了馬車。
周書沒功夫可憐竹籠子里的三個家伙,他正忙著在召喚之書里登記斗獸場里的這些猛獸,這些東西平常可不多見。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檢索到了這些,只不過當時沒留意到。現在面對著這幫大號老虎、獅子、大象和一種類似犀牛的生物,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這些動物的召喚點數也很合理,不要三四千也不要一兩千,一律四十點,買不來吃虧也買不來上當的價格。
伊爾社長去和奴隸主們聊了一陣有關生意的事情,這提燈城角斗士排名前100的都是不錯的戰士,他要在其中挑選x ng價比最高的五十人購買下來。
這些奴隸主過往都和寇馳商社有過交易經歷,對這位年輕的商業帝國國王表現出了十分的尊重。
「伊爾社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帶您和隨從一起去貴賓台,一邊看角斗一邊商議吧。」
貴賓台指的是角斗場正面第一排一片搭了紫s 棚子的區域,那邊目前只坐著一位金發青年,以及幾名隨身侍從和一位他寵愛的歌者。
「周書先生和娜洛洛小姐,你們要去那邊跟我坐坐嗎?」伊爾對兩人發出邀請。
他們兩個是來找綠葉團的麻煩的,只可惜這邊閑雜人等太多沒什麼出手的機會,只能待機。對于伊爾的邀請,周大老爺欣然接受。既然無事可做,那麼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也不錯。
病公主有些煩躁,她感覺到有一雙眼楮在暗處盯著自己。她的這種感覺可不是空穴來風,這是星級內腑帶給她的另一項好處——敏銳的五感。雖然她此刻有這個感覺,卻無法確定那雙眼楮的方向。或許只是一些好s 之徒,又或許是別的一些什麼。出于保險起見她從空間腰帶拿出了件兜帽斗篷把自己裹了起來,隱藏起容貌。
周書見她這樣子不知道她想干什麼,索x ng也拿出自己的斗篷穿戴起來。就這樣,他們兩人神神秘秘的跟在伊爾社長身後在奴隸販子的引領下去了貴賓區。那名金發青年已經不在了。此時角斗場的場面太過血腥,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