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自從得知伊芙尼尼和娜洛洛母女被人劫走,就一直帶著自己的兄弟在四處尋找。他們原本出了城,結果卻發現駐扎在城外營地的播種者大軍正在向城內移動,快手身為一介盜賊對官兵的動向極為敏感,便跟著整支軍團正向著角斗場方向行軍。
當周書和病公主在象群掩護中逃跑的時候,正好被快手發現。快手很自然的將這敢于面對數千軍隊的兩人和手下形容的劫走母女的人聯系起來。他仗著自己下肢三級的輕靈,一路踩著民居房頂實施了一次完美的跟蹤。當發現兩人來到一間旅館,他便悄悄貼過去暗中監听,如他所願的找到了母女倆。
他沒什麼自信能夠跟那兩個從播種者手中全身而退的人戰斗,所以強行將母女搶回顯然不可能。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于是他便現身出來與對方接觸。
周書正愁沒地方找這人呢,現在送上門來豈不正好。反正虱子多了不咬,麻煩事兒夠多了,能解決一件是一件。于是乎他穿上金甲打開門準備生擒那個家伙,結果腳剛一賣出去,只听地板啃哧一聲,有些糟爛的木頭被踩斷,周大老爺整只腳都陷了進去。
快手是個一臉凶惡相的中年漢子,很像電影里那種提著把彎刀縱橫在北美草原上打劫火車的盜匪。他這次過來完全沒打算跟劫走母女倆的這二人打架,他知道自己這點力氣怕是破不了他們的防御,所以他就是想過來談談。
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談的呢?沒道理兩個陌生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對自己的獵物下手,他們肯定有目的,只要利益上談得攏就有的聊。快手是一路跟蹤兩人逃跑過來的,知道他們雖然能頂住萬箭齊發,卻不是太擅長奔跑,所以這次來他也是十分的自信。就算談不攏,自己還跑得掉。
周書開個門直接踩塌了地板,這讓兩人都沒想到。在快手發愣的時候周書召喚出虛幻肌肉加在右肩上,整條胳膊像彈簧一樣sh 出直抓向快手的胳膊。他想抓住對方然後把他打成殘疾人,再逼問出羅德爵士家人和妹妹魔法師的下落。
快手被對方這雷霆出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憑借著本能在千軍一發之際閃開。
「你干什麼,小子!我們有什麼仇!」
快手怒了,沒想到這幫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準備給自己。
周書好不容易把腳從吭里拔出來,暗道倒霉。要不是這一出,剛才那一抓應該就抓到了。
「我們當然有仇。羅德爵士還記得嗎?你把他的妻子和兒子弄哪去了?」
快手堤防著躲得遠遠的,「你們是那個小鎮的領主找來的幫手?」病公主上前一步,點點頭。「差不多吧,總之我們現在只是想找回他的家人。」
羅德爵士的家人早就被快手弄死,不知道埋在哪了。前哨鎮這種小鎮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只是當做一項不大不小的財源來料理著,並沒怎麼上心,因此也沒必要留著人質那麼麻煩。
快手自然不會實話實說,便信口胡鄒︰「人質被我安置在了其他鎮子上,母子倆都還算健康,前一陣子在絕食,現在也啃吃東西了。你們要是想救他們也沒問題,把伊芙尼尼和娜洛洛還給我,我們交換人質。除此之外我還能保證你們的安全,現在除了你們見到的播種者,連第二軍團火之羽也開始攔截你們,你們是出不去城的,不過我知道個很好的藏身地可以借給你們住到風聲過去。」
母女倆听到快手說要用自己來交換人質,同時拉住了老公爵的袖子。她們娘倆和這老人聊了一會兒,已經比較熟悉了,不自覺的把他當做靠山,這讓他這個假公爵很是為難。
「哦,這樣呀。」周書點點頭,「沒問題,我答應你們。」
這麼好說話?快手驚了,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果斷。
「你說的是真的?」
周書點點頭,「需要我對神啟示嗎?」反正我不信你們的神。
母女倆剛剛月兌離狼窩,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這種心情上的落差是最殘忍的。
八歲的小女孩兒娜洛洛指著周書的鼻子就罵,「你一個大人,難道不懂得什麼是信用嗎?明明說過要幫我們逃走的!」
周書聳了聳肩肩膀,對女孩兒道︰「我當然懂,我答應羅德爵士救出他的親人在先,信用這東西也是有順位的出現矛盾的時候當然要舍棄順位靠後的諾言。」
快手點了點頭,把她倆交給我吧,我這就帶你們去藏身地。
「誒,等等。」周書把手在胸前擺了個‘停止’的姿勢。「我們現在還不信任你,這母女倆要跟在我身邊,等我們真的從軍隊那邊月兌險了自然會交給你。」
病公主听到這兒已經知道周書在打什麼注意,他無非就是想靠他那個奇怪又強大的魔法,變出兩個假的伊芙尼尼和娜洛洛出來糊弄快手。
提燈城的軍隊並沒給快手太多猶豫的時間,火之羽的兩只小隊已經來到旅店附近,正在附近店鋪里一家一家的搜著人。
「好吧,小子。我答應你。」快手對著五個人一揮手,「先跟我來。」
母女倆說什麼也不願動,小女孩兒甚至還準備大叫救命。結果兩人被周書和病公主捂住嘴巴再次扛在了肩膀上。
旅店內還有老板和其他客人,見到這架勢紛紛拔出隨身武器,勒令兩人放下女人和小孩兒。病公主很是感動,自己的國家里有這麼質樸又有正義感的公民,這是她身為公主的幸福。
周書壓根沒搭理幾人,穿著金甲召喚出虛無肌肉在腿上,一腳踢穿了旅店的木頭牆壁。店里的人便都縮在牆角不肯吭聲了。病公主見到這一幕,連失望的力氣都沒了,一記眼刀瞪向旅店內的那些膽小鬼。結果嚇得他們縮到了桌子底下。
快手說的藏身地很質樸,依然是下水道。好在這一段已經廢棄了,不怎麼干淨卻還算干燥。
一行人拐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順著那里一處破敗的地溝台階進入下水道內。
「我發誓我是家族里第一個鑽進下水道里的人。」病公主抱怨著。
快手笑道︰「放心吧小姐,當你發現那幫官兵緊追不舍你們無處可去的時候,你會強迫自己喜歡上這里的。這是經驗之談。」
病公主沒想到一個盜賊的經驗之談竟然能用在自己身上,一種無力感傳遍全身。
模著黑在下水道內走了數百米,幾人來到一處尚算寬闊的地方。這里的天棚離頭頂二十厘米高,如果周書沒扛著伊芙尼尼又或者不在乎踫破她的頭的話,已經可以直起身子走路了。
「就是這里。」快手指著附近,「這邊很隱蔽,要拐過來需要記住暗號,左左右左右。如果你們要出去就把暗號反過來走。你們要是著急出門的話也可以打碎左右邊的牆壁,隔壁是普通下水道抬頭就能看到井蓋可以出去。你們能變出大象來,我想打碎牆壁對你們來說不難。」
「好極了。」病公主將小娜洛洛放在地上,「我可以宣布我是這個下水道的王了嗎?」
「只要你喜歡。」快手似乎不想在這邊多停留,「我會派人來給你們送食物的,記住我們的約定。」他說完這些就擺擺手離開了。
快手一走,周書長舒一口氣,將肩膀上的伊芙尼尼也放了下來。這女人一直被他的手捂住口鼻,防止她喊叫,現在已經快被悶死了。
「你殺了我媽媽!」小娜洛洛捶打著周書腿部鎧甲。
周書將伊芙尼尼翻了個身,讓她仰頭躺著,胸膛一起一伏顯得有些呼吸困難。「這邊空氣稀薄,不要大吵大叫的浪費氧氣。」
小娜洛洛住嘴了。
病公主和周書湊在一塊堆,嘰嘰喳喳的說了一些東西。以病公主的聰明,一早便猜出周書根本沒有交換人質的意思,而是要通過他那神奇的魔法變化出與母女倆樣貌相同的僕人來糊弄快手。
周書點點頭,十分羨慕這女人的好腦筋。病公主猜的沒錯,不過這只是第二套方案,屬于下策。
「你還有上策?」病公主現在對眼前這個男人極其信任和信賴,他說什麼她都會相信。
周書微微一笑,一口白氣噴出變出一群黑盾胡蜂出來。
「以我的魔力,一天能變出一萬群這種胡蜂。公主你只需要耐心在這里等三天,然後我帶你光明正大的殺出去!」
伏虎公主曾經描述過周書召喚蜂群殺敵的樣子,因此病公主此時見到,對這東西充滿信心。她一臉天真的從腰帶里模出個瓶子道︰「我這里的藥水還有剩,你喝嗎?」
周書汗了一個,也不知道自己喝那一瓶能不能漲一百點,記得灰魔女之前是喝完一整瓶才能勉強加入戰斗。然後很快就又慫了。
「間接接吻還是留在下次吧,這杯水車薪的東西你自己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