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家之夢 第二八三章︰受傷之鱗(中)

作者 ︰ 斷罪蝴蝶

病癥源于九龍山莊那次事件。

莫墨馨看過醫生,多次未果後轉介精神科。

精神科醫生每次都顧左右而言他,都是說些胡言亂語听不懂的東西,怎麼也解決不了問題,她便開始諱疾忌醫……

——疑病癥!即便明知是精神上的疾病,她也堅信皮膚上有細菌或病毒。

這是梨木在听莫墨馨敘述完後所下的結論。

——或許還是發展到了器質性病變的疑病癥。

疑病癥的起因十分廣泛,就莫墨馨的情況而言,應該是ptsd應對失誤後的產物。ptsd又稱創傷後應激障礙,是指個體經歷、目睹或遭遇到涉及自身的嚴重受傷、嚴重受到威脅後,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

女性天性敏感,比粗獷的男性跟更容易罹患應激障礙,再加上創傷性記憶引起的情緒異常,甚至是延伸到生理的不正常……

「有我在,不用擔心,放心不要逃避……你絕對不會傳染到我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梨木的態度總算軟化,手指踫觸著莫墨馨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疤,用溫柔的、充滿磁性的引導著說道︰

「來,站到我面前,把衣服月兌下來讓我看看可以嗎。」

像是被必死的絕望壓倒,亦或是被求生的意志催促,莫墨馨宛如失去思考的力量,只是乖乖遵從了心儀的男性的命令。

于是,對莫墨馨而言。隱藏在身體上的秘密隨著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在復活節的夜晚全部展現而出。

窗簾緊閉著,公寓里尚亮著一盞小壁燈。

在壁燈下的沙發前有個常理無法形容的,佇立著的一抹女性身影,花信年華的女體凹凸有致。然而她卻像個地獄的魔物般雄立,淡淡的熒光照在她身前,渾身鋪上了硬塊組成的甲冑,看起來真的就像蛇發女妖一樣可怕。

這一切景象都像是惡夢一般,越來越不真實。

——都說女人是用z宮來思考的生物,思考缺乏一致性。

——如果是漏洞百出的娼婦。即使再多幾個洞她們也覺得沒關系。

——但是如果從一開始就設立了堅固壁障。一旦被推倒就會變得十分危險。

……她們的理性與邏輯的會瞬間瓦解,崩潰,潰爛,歇斯底里。正如眼前的較為理智的女性一般。也會想到用絲瓜、鋼絲卷等強力清除工具來搓弄皮膚。

大腿邊。肚臍下。胸口上——。

沒有一處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皮膚,到處都是傷疤硬塊與始終無法愈合的女敕肉。因為它們瘙癢,所以就得用毛巾或更強力的東西來搓。造成越來越多的傷口。新肉一點點在硬塊旁邊生長,這種瘙癢哪怕是關公都無法忍受吧。

……割肉是一時止痛,生肌卻是持久的麻癢。

「梨木。」

莫墨馨輕喚一聲,羞愧得仿佛臉上要噴火似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順從,以至于身上只留下兩件小小的遮掩物。

「稍安勿躁……唔,里衣和里褲也拿掉給我看看。」

「哈——?!里里里里里褲?」

听了梨木的話,莫墨馨兩眼瞪的圓圓的。

「嗯,待會兒把你的感受匯報給听。」

梨木理所當然地說。莫墨馨露出了羞愧到要毀滅般的表情——真的照做了。

因為听她說醫院試過了很多方法都沒用,梨木便開始考慮是不是要使用系統月兌敏療法,那是由美國學者沃爾帕發明的心靈治療方法。主旨是誘導求治者緩慢地暴露在神經癥焦慮情境中,通過漸漸放松狀態來慢慢適應某種情緒。

針對身上斑斑點點,披著鱗甲的莫墨馨,梨木覺得暴露療法更為合適。此法也稱滿灌療法,與系統月兌敏療法正好相反,療法不需要進行任何放松訓練,要一下子呈現最強烈的恐怖和焦慮刺激,以期迅速矯正病人的不合理情緒。

以上兩種方法,前一種類似于慢慢適應,後一種則如同以毒攻毒。醫院一般要簽署很多協議才敢做第二種療法,畢竟滿貫是較為危險的治療方式。

「不要回避,不要遮掩,看著我的眼楮——」

梨木說著的時候,其實他也是強忍著的沒移開眼,否則視線會不自覺的向下面移去。但這時他必須要看著她的臉,在眼神交流之後才能移向別處。

他所認識的女人都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體被人看見。他所說的女人是10名人體模特,除了謝如玉那個家伙比較放得開外,沒人願意在別人面前展露身體。

很久沒仔細觀察莫墨馨,梨木此時才發現她變得越來越有氣質了,比3年多前在文具店里當店長時更雅致。她的鼻梁很挺,一雙眼楮泛著神光,顯得氣質非凡。瓜子臉給她增添了一種別樣的俏麗,知性美在商場中鍛煉成了文雅和干練。

還差兩歲就接近半老徐娘的女體尤為穩重,卻不是那種混跡于酒色魚肉的女性「成熟」,面容比起涼子她們老不了兩歲,精光的身體像是豐滿而又青澀,兩條矗立在眼前的**能毫無縫隙的並攏,顯示著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生。

然後是藏匿在一雙玉柱下若隱若現的山谷……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被一個成熟的、色眯眯的男人,用一種充滿獸性又令人作嘔的視線上下打量你有什麼感覺?」

梨木收回游走的眼神,抬起頭視線投到了莫墨馨的臉上詢問道。

(成熟的男人?充滿獸性的眼神?)

莫墨馨抿抿嘴憋著笑意——

「我……沒有太大感覺。」

換而言之,也就是還有感覺的。

「想象我是黃金鑫。我們再來一次。」

梨木說罷便再次用眼神「攻擊」她的重點部位。唔,雖然知道這是月兌敏治療,但一股罪惡感卻油然而生。

「怎麼樣,有當時那種感覺了嗎?」

梨木再次問道,他盡量不把「惡心」、「恐怖」、「瘙癢」之類的引導性語言說出口,真正的體驗必須有莫墨馨自己道出。

「唔……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莫墨馨搖搖頭,這話說得有些違心,實際上在進攻中她下方早已經淋淋灕灕,夾緊的大腿處都感到有些滑潤。

……治療從視線轉向直接接觸,她皮膚上真有粘液。不過那不是細菌。

梨木十分尷尬的收回手。

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治療持續到了夜里11點。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在看過莫墨馨的遺書後梨木說什麼也不敢放任她獨自留在公寓,隨即打了個電話回去通知一聲︰今晚相聊甚歡,不經意間夜色已晚,故而留宿秘書家里。

梨木不發一語地躺在莫墨馨的睡床上。他一夜沒合眼。無法入眠。這位被改變人生軌跡的理財師為他打下了半壁江山。遭受這種罪孽實在令梨木心痛。

第二天中午,伊莎送來了換洗的衣物,木子則嚷嚷著要入住莫墨馨的公寓。

梨木自然嚴令拒絕。這次是人命關天的事,隨即勒令伊莎嚴密看管木子。

對于梨木的強勢入駐,大概是想要心上人陪吧,所以莫墨馨什麼也沒說,坦然接受了這位小房客。

第二天的治療,梨木發現莫墨馨身上掉了幾塊硬塊,是搓掉的。原本附著的部分皮開肉綻,尚未長全的新肉又冒出血水,晶黃色的血小板開始重新凝結。昨天的暴露療法顯然一點效用都沒有,這令梨木非常沮喪。

——如果一個星期沒有改善再送她去謝靈頓好了,那里有一流的心理治療。

梨木想著。心靈科學這塊領域,外國確實比中國先進很多。

接下來的兩天,女秘書得到了無微不至的陪護,就連沐浴也被跟著進浴室,被他時刻盯著——糾正那些破壞皮膚的行為。

陪護的第五夜。

理財師公寓的浴室里,非常普遍的白陶瓷浴缸灌滿了水。

梨木穿著牛仔褲和短袖,拿了張凳子坐在浴缸邊監視著。在他眼前,白瑩瑩的莫墨馨走進浴缸里,洗澡水從浴缸邊緣一點點溢出。她坐到水中拿起手巾擦拭苗條的玉臂,偶爾的,即使在監視下她也總會用力過大。

梨木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她脖頸、臀部、大腿內側的擦傷最多,香肩背後模不到的地方傷痕最少。

「等一下,墨馨,還是我來幫你擦吧。」

「哦……」

不知何時,莫墨馨開始變得惟命是從,有點像患者與醫生的感覺,不過更像是妻子對丈夫的順從……

梨木接過毛巾,把凳子移到浴缸邊緣處,接過她伸過來的手臂,不料僅幫她擦了兩下就弄濕了自己衣服。

「衣服黏在身上很難受吧,梨木,干脆……」

听了莫墨馨扭扭捏捏的發言,梨木紅著臉搖搖頭。

美熟女感受著皮膚上細膩的摩擦,毛巾踫觸到傷疤時總是蜻蜓點水的擦拭,傷口、硬塊、皮膚都被細致入微的清理著。

也許是覺得氣氛沉悶,充滿霧氣的浴室里,美熟女的聲音再次輕吟︰

「梨木還真勇敢呢,敢和我這麼嚴重的病人獨處。」

「哪里嚴重,一點都不嚴重,這種傷只要不去扣它,一兩個月就會愈合了。」

「愈合……在細菌被清除前是無法愈合的……話說,你真不怕被傳染嗎?」

「你這種怎麼可能會傳……」

說到一半梨木愣住了,雖然疑病癥不可能傳染,可是自己的回避態度也會造成她的認知錯誤。

——慘了,慘了……說不定我已經傷到了她。

——還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醫患信任感……

——同時還讓她更堅信身上有傳染性細菌……

梨木憂慮的看向莫墨馨的臉。

「看什麼呢……不是要幫我擦身子嗎?」

莫墨馨微微笑著,那種在斷頭台下強顏歡笑的表情令梨木心如刀絞。

「我可以進去跟你一起洗嗎?」

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一時間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然而這樣做似乎也有益無害……只要不胡思亂想的話就沒有問題。

「可以啊,梨木接觸我這麼久都沒出現癥狀,說不定真有抗體呢。」

莫墨馨露出了楚楚動人笑容的收起腳讓開個位置。

梨木立馬背對過去,這具比盧薈還美麗的軀體,令他感到全身都燥熱難耐,皮膚上的傷疤完全無法掩蓋她的麗質。

……他褪下衣褲,小褲褲早已鼓鼓脹脹,碩大的針管里充滿了體液。

——是穿著里褲再進浴缸呢,還是月兌掉再進去呢?

——等等……等等等等。

「抗體,墨馨、墨馨你剛才說‘抗體’?!」

梨木轉過身激動地問道。

「嗯?」莫墨馨微微偏過眼楮,欲拒還迎的看向小男孩。

「墨馨你說對了,我的身體里有抗體——你只要相信這只一點就夠了。」

「那是當然啊,相處這麼久都沒事,要是會傳染給你的話……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听到莫墨馨的肯定之詞,梨木簡直欣喜若狂,在浴缸邊緣抓著她的手說道︰

「——所以在我的唾液、血液、精……咳咳,各種體液里,全都含有可以治愈你的抗體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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