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柔軟的朱美拉海灘,下午的陽光熱情不減。
迪拜是臨海城市,南北有很多沙灘,朱美拉是相對開放的歐洲人沙灘。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歐美游客,泳裝、比基尼、椰子果、果身的女人,在附近確實都可以看得到。她們肆無忌憚的享受果曬,一個個袒胸露背,海灘上肉欲橫流。
沙灘上的皮膚都被曬成了麥褐色,那是充滿健康的顏色,來到這里可算是大飽眼福。當然也不能太過放肆,如果做出什麼出軌的舉動,比如英國人或美國人在迪拜海灘上放肆造愛,這行為也有可能被嚴苛的迪拜法律判刑六七年。
今天放了姆嫚和蘇拉的鴿子,梨木偷偷帶著莫墨馨來探海。
博特識趣的呆在一個棕櫚樹下曬太陽。
正如你所見,附近的中綠樹也被女人們佔領,月兌了泳衣把皮膚暴露在紫外線中,于大自然里感受天然的殺菌治療。
一棵棕櫚樹遮蔽的沙灘上,梨木把目光投向左手邊的光滑**。莫墨馨正趴在帆布上享受日光浴,身上傷疤的淺痕在精油和陽光的共同作用中消融殆盡。
秘書側過臉想要偷看男孩,不料瞬間就與他對視了。
「梨木,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狡猾,以個成年人的身份去勾引個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人。」
提出話題的那一剎那,莫墨馨露出了羞怯的表情,剛才擦油時她明顯看到並且在踫觸到了那鼓鼓硬硬的小東西。
「嗯……啊。不,莫墨馨一點都不狡猾——」
梨木一時間手忙腳亂,他剛才的注意力全部凝聚在莫墨馨的泳衣背繩上,思考著是不是要幫她跟其她人那樣解開。
在露出了一瞬間的茫然之後,梨木迅速擺出了和往常一樣的肅顏,只是兩頰映出的夕陽紅出賣了他的心情。
「只是涂個油怎麼能算勾引呢,再說我怎麼也不算是‘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人’吧,所以我是個完全身心成熟的成年人啊。」
梨木以為自己偷看的行為暴露了,心跳極快……
可是莫墨馨好像全然不在意,她看著梨木的臉。心里裝著別的事。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十分別扭……」
說道一半她就停了下來,梨木弄不懂她想要說什麼,只能思考著該如何緩解兩人獨處的曖昧氣氛。
莫墨馨的沉默沒持續多久。在梨木岔開話題之前說道——
「我有個玩得很好的同學。讀高中時一直被個老師喜歡。每天都在校道上接送她一段路。我同學對他的感覺說不上是喜歡,但年幼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能用個籠統的‘好’字來形容,應該是覺得安全、炫耀、滿足之類的吧。不過她除了跟我聊過之外,讀書期間一直沒告訴過其他人。
「那老師就這樣持續追了她三年,告訴她不管她工不工作,讀不讀大學,將來都會養她。
「大概就是松懈了的原因吧,我同學高中畢業沒考好,在不久後同意嫁給了那個老師……最近跟我電話聊天時說十分後悔。高一時她人很聰明,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當時年紀比她小的我總是把她當成大姐。我羨慕她能和老師在一起,羨慕她人生早早就有了歸宿,好幾次都想把她和老師的事說給別人听……」
莫墨馨趴著在沙灘,雙手交叉枕著下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宛如很不好意思,既不想說給梨木听,又不想對他有所隱瞞。
「……現在想來她只是顯得聰明、成熟……其實她內里還是小孩,一點都不懂感情……梨木,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莫墨馨最後直視著梨木問道,聲音也和剛才完全不一樣,像是認真的征求意見。
「嗯——!」梨木點頭肯定地應道。
對于理財師所言,他也深有感觸。
因為他和木子也正發展著類似的關系,他不清楚那位跟蹤狂對于感情的理解是否到位,最初和木子在一起僅只是為了防止她歇斯底里而已。
「梨木也跟我那同學是同一個類型的吧。」簡單的歸類之後,莫墨馨再次面對著梨木,「所以我的感情其實只是自私自利,一意孤行只會重蹈覆轍……」
她堂堂正正的說出類似男女之間訣別的理由,或者說像是訣別的前奏。
「啊,唔……」
梨木支吾兩聲。女人總是會心血來潮的、說出些不明所以的話。由于不清楚莫墨馨在心底有什麼打算,他也不知該從哪里開始下手。
換做以前,他當場就回答說「是的,請不要對我抱有期待」;但是現在,他猶豫很久都做不出決定,只知道自己想把她留在身邊。
……這種想法與調息之說的全然無關,只是單純的想把她留在身邊。
「墨馨,我只能跟你說——我比你想象中的成熟……你想怎麼做就該去怎麼做,在考慮我後不後悔之前,你應該先考慮你自己後不後悔。」
梨木一臉懇切地說道。以前他認為自己有克制力,和前世一樣忍到二十歲也易如反掌,現在看來完全抑制不了心中的那頭小惡魔。
其中原因不外乎身邊雌性荷爾蒙過多,強烈引動著他體內勃發的雄性荷爾蒙;以前思想不成熟,不敢跟中學女友過分親熱,現在思想獨立且成熟;再加上《陰陽調息寶鑒》的影響?這只是一套靜坐、冥想和呼吸的放松式訓練啊。
上個月經過木子的一番開導,梨木覺得莫墨馨是個成年人,接近三十的狼虎之年自然又需要。如果她深思熟慮後覺得後悔,那結果自不必說;若是這次談話後她還覺得不後悔,等她再次**難耐的時候,只要她提出要求……唔——
(——在考慮他後悔之前先考慮我後不後悔……)
莫墨馨花了將近半分鐘來咀嚼小雇主的話。
然後她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梨木想要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這樣說還是自私自利吧,不像是從梨木嘴中說出的話。」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會說什麼樣的話?」
听了莫墨馨說的,梨木曉有興致得挑起眉頭。
被問道的莫墨馨從梨木那移開了視線。
「……比如說‘怎樣才能讓中國國民過上迪拜的生活’乃至‘怎樣才能讓世界所有人過上好日子’之類的話。」
低頭看向帆布和沙地,莫墨馨的臉變紅了,然後小聲繼續說道——
「你的小腦袋瓜里最近裝的應該都是這些東西,所以經常能看到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只有經常把注意力投注到特定的人物身上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niceball!
听著她幾乎感同身受的猜測,梨木幾乎要熱淚盈眶的豎起大拇指了。
知己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不但把友人的愁眉苦臉記錄在案,還說出一番動人肺腑的猜測。
「知我者墨馨也。」他一本正經地評價道。
「呵呵——呵呵——」
噗地,莫墨馨笑出聲來。
「不過梨木,你思考再多也沒用啊。阿聯酋人口80萬,比南華少了八倍。國家上年生產總值675億美元,而南華上年才113.1億美元,經濟跟不上的話根本沒辦法提高生活水平——所以你想了也是白想!」她刮了個白眼。
「唔,墨馨這是在開導我嗎?」梨木似笑非笑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