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母狼的妊娠期(上)
3月17日星期一,劍橋開學,國王大道的公寓里。
兩個小家喝了杯牛女乃,一個半生熟的水煮蛋,還有兩片番茄醬面包就出了門。
白發少女形狀的女人收拾完餐具,回到客廳慵懶的躺在女乃牛斑地毯上,撫模著還沒有凸顯形狀的肚子,心里思考著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孩子的父親可能是那兩個人中的一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可能性。
盡管還沒有去醫院檢查,但「那個」確實已經兩個月沒來了,超市買來的試紙在試過之後也變成了淺色,毫無疑問就是正在妊娠中的反應。
擁有「白狼」稱號的女雇佣兵,反復思考著那兩人的可能性——
……孩子的父親可能是上帝。
德意志的白狼非常肯定最近自己沒有性行為,有可能是上帝把孩子無緣無故的塞到了肚子里,那個操蛋的家伙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孩子的父親也可能是梨木。
記得那時候是在浴室,猛然間被木子拉開褲子,被她帶著黏黏液體的手模到了那里,偷襲之中手指還往里面猛塞了一下。
那瞬間相當突然,而且深不見底……
當然,惡作劇的小圓臉也痛哭流涕道了歉。可惜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j子在體外能存活15-30分鐘左右,按照當時的時間計算。木子手指上的確實是活物,哪怕只有一匹活著也能鑽到里面。
在身體中奔馳著,穿過長長的酸性隧道,向著女體的最深處猛烈沖擊!他的尾巴非常柔軟,為他提供了無與倫比的動力。
那抖動而般富有活力的小家伙,朝著來自隧道深處響亮的呼喚直奔而去,用至強的愛意切裂開那堅韌順滑的透明薄膜。
兩者緊密結合,達到至愛的**,誕生出生命的奇跡……所以說這是個意外,孩子就在肚子里。不管他(她)是上帝的。還是梨木的——
(——總之。真麻煩……)
爬起身趴在窗口邊望著學院的教學樓,德意志的白狼沉著地思索著。
倒不是說孩子麻煩,而是情況有些錯綜復雜,很多事情需要深思熟慮。
比如木子是出于何種意圖弄出的惡作劇。是早有企圖還是突發奇想;
又比如應不應該把孩子的事告訴別人。特別是通知他的小父親;
再比如是不是應該辭職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偷偷進行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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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爾?諾貝利——前戰場佣兵。本身就極有天賦,還不惜耗費拿命換來的錢,省吃儉用地注射一種含有未知副作用的強化藥。
她在業內迅速名聲鵲起。人稱德意志的「白狼」。
白狼最害怕也最痛恨的東西,名為——俄羅斯的「極北之狼」。
在遇見「極北之狼」時伊莎貝爾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雇佣兵了。那時她喜歡穿白色的勁裝,輕裝外蓋上一層保暖的毛裘,毛茸茸的大衣下總是藏著十二把小刀、四把槍和幾個菠蘿。
伊莎貝爾沒有固定的根據地,她在為所屬的佣兵團工作。
當然,通常來錢快的工作都不是什麼正當工作,因此佣兵團在圈外顯得默默無聞。但是在業內總是內搞得到任務,最罕見的任務是上戰場清理某個據點,更多的是諸如綁架、殺人、追討和運送之類的任務,其中最多的就是運送任務。
無論哪種性質的任務都是危機四伏——
但是越危險的任務賺錢就越快,有時甚至可以在一次任務中分得10萬歐元,即使任務期是一兩個月也相當值得一干,輕而易舉就能獲得別人幾個月的收入。
佣兵工作不需要費心勞神,這才是伊莎貝爾喜歡干佣兵這行的原因。很簡單的生活,平時的功課就是鍛煉身體,出任務時才需要緊繃起精神。
伊莎貝爾最喜歡的工作是護送任務,工作性質和輕松程度都可以接受。提高點精神把東西或人物從a地送到b地,根據情況再判斷是否把人送回來就行。
那年,1988年冬,大雪。
記得那次工作也運送,任務是護送雇主去俄羅斯做一場交易。
誰都不知道雇主的箱子里裝的是什麼,或許是寶石、或許是萬物之源、或許是聖杯之類的珍寶,反正不會是槍支和毒品這類劣質貨物。畢竟隊長調來了整整8人的精英小隊,只是交易毒品的話雇主根本付不起雇佣金。
交易地點是西伯利亞荒無人煙的深山,距離最近的火車站有兩個小時路程。雇主交易的地方沒有掩體,這令在場的佣兵們感到擔憂。
在漫長的等待中,一個黑衣服的人令人吃驚地站在那里,黑色禮服在白雪皚皚的土地上是如此顯眼。更重要的是,他黑色衣袖的前端正握著一支粗大的機槍,機槍的後端已經夾在了胳肢窩里。
……這次交易看來搞黃了。佣兵的任務是護送,交易成不成功都能拿到錢。
下一瞬間,佣兵小隊的隊長——白狼伊莎貝爾?諾貝利,用蓋過風雪聲的聲音大聲喊道︰
「射擊——全部給我射擊……」
當時,伊莎貝爾大概是這麼喊的。
其實交易者帶著武器來交易已是家常便飯,有的商人甚至還會帶上兩車軍人來交易。要說這次為什麼會那麼果決的拔槍,完全是因為他手上的那挺——z86高射機槍,那是一把號稱連鐵皮機翼都能打個對穿的重型機槍。
伊莎貝爾反應過激的另一個原因是黑衣人的視線,遠遠就能感受到他那如同野獸般充滿血腥殺戮的目光。
面對連鐵皮都能打穿兩三層的重機槍,就算躲到樹干後面也沒有意義了……剩下的只有兩個結果,要麼立即射殺敵人,要麼被敵人射死。
槍聲。
接著還是槍聲,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子彈如幕布般從頭上飛過,酣暢淋灕的宣泄著它的生命,率先開槍但沒能殺死他的伊莎貝爾只能弓著腰轉移。
突突突突,轉瞬間。
雇主,死!保護的兩個佣兵兄弟,死!
僅一個照面,被他射殺了兩個精英佣兵,活下來了六個兄弟繞著扇形左右分散跑開。這時右邊的三人成為了黑衣人主攻的目標。
若是有個壕溝,佣兵在機槍的火力壓制下起碼還能躲避一下,但雇主的交易地點選在這個地方也沒有辦法。最糟糕的——對方還是個怪物!
「喂喂,真的假的啊!那操蛋的凱子居然單手夾著地對空重機槍射擊?!」
逃向左邊的三人組中有人喊道。在右手夾著重機槍的同時,黑衣人左手也拿著把突擊步槍在朝他們亂射,這種火力壓制令他們無法在正確瞄準。
片刻間,跑向右邊的三個佣兵中彈栽倒在地。
冒煙的機槍口轉向了左側,這時伊莎僅僅只開了兩槍,她所處的地方在一瞬間陷入了槍林彈雨。沒有沿著s形躲避子彈的驚險場景,只是比同伴多跑出了五個身位,伊莎在白色毛裘的覆蓋中活了下來。
突突突!
至此,雇主和七個兄弟,全部赴死!
只有一個匍匐的身影還活著,白色頭發、白色皮膚、白色毛裘……只要不挪動身子,想必那個手持重型機槍的家伙大概也難以察覺。
靜候片刻,然後伺機而動給他一槍!
正當伊莎貝爾這麼準備的時候,面前的風雪突然變小了許多。
那高大的突兀突然站在她身前,就如同他剛開始站在眾人面前那樣突兀,令人觸不及防。
不做猶豫,伊莎貝爾橫發逆起,搶先出手朝黑影射擊。眼見子彈被這怪物用機槍擋住的同時,伊莎貝爾依舊不退反進,雙眼尋找他的破綻。棄槍拔刀,雙雙刺出,直搗眼月復,轟雷掣電,上下齊攻企圖打他個措手不及!
怎料對方全然不放在眼里,輕易便抓住她雙手吊起。在伊莎抬腳欲踹時,那人也一腳轟出,直搗胸心,力大勢猛,根本不像是倉促應對。
伊莎貝爾奮力閃避,可惜只躲過了心髒,**中間還是被踹了一腳。整個身軀被踢得騰空而起,帶著270度的旋轉劃破風雪,跌落在呼嘯雪地里伏地不起。
風急電掣間,戰斗戛然而止。
精英小隊的隊長,德意志的白狼——陷入勢窮力竭的境地!
「啊啦啊啦——」黑衣服的蹲抓起揪著她頭發,拉起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下,「怪不得我聞到了美妙的香味,原來是個小美人,既野性又漂亮,我十分中意你……吸——!好美味,小母狗的味道,讓我欲罷不能……」
他低下頭在伊莎貝爾頭發上深深吸了口氣,突然這個黑衣男人高聲宣布道︰
「你要是願意當我禁臠的話我就放一條生路。不對,你一定要當我的禁臠!」
那一腳令白狼的心髒驟停,本來就蒼白的臉蛋因供血不足變得慘白,在極北之狼肆無忌憚的宣言中氣得雙眼模糊。
隱隱約約看到一雙眼楮,那不是人類的眼楮,它似乎發著黃光。是野獸一般具有侵略性的眼楮,豎直的瞳孔放出奪人魂魄的光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