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莫娜的說法,只有被魔王(嗶——)死的少女,沒有精盡人亡的魔王。
雖然奧茲這個魔王目前只是一個見習魔王,但是也同樣具備了魔王的某些方面的特征。
幾個小時後,奧茲將露卡丟在寢宮,一個人來到了混沌圖書館。
混沌圖書館從內部看起來就像一座塔,牆壁全部都是書架,大量從比利城獲得的書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四周的書架上。
奧茲沿著螺旋的階梯,走上了圖書館第二層,繼續查看著牆上的書籍。
圖書館中的書籍非常多,但是卻並沒有分類,所有的書籍都是根據進入圖書館的時間,從下往上,依次排列著。這種排列方式對于尋找書籍非常不便,因此奧茲只能挨著一排排的查看。
「或許應該給圖書館找個管理員。」奧茲走在圖書館的第二層,挨著查看著牆壁上的書籍,同時心中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圖書館中的書籍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任命一個管理員,將書籍進行分類整理,在找書的時候會非常不便。
奧茲這一次,需要尋找的是一些有關神術偵測邪惡的研究資料。
教會在人類世界有著很高的聲望,如果奧茲將來在教會的勢力範圍內旅行,那麼奧茲必須考慮到那些聖騎士、牧師會怎麼對待自己這一行人。最麻煩的是那些狂信徒。
大多數狂信徒的雙眼都恆定有偵測邪惡的神術,那些瘋子會毫不猶豫地對邪惡的對象發起攻擊。奧茲必須考慮到自己是否會在大路上,突然遇到一個瘋子。高舉神的旗幟,攻擊自己。
偵測邪惡的神術雖然自古就有。但是對于善惡的界定卻非常模糊,卻非常少。在奧茲看來。善與惡之間的界定,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主觀的事情,對象不同,善惡標準也有所不同。
舉例說明︰「獅子捕獵羚羊,是善是惡?」
對于獅子而言,這種行為是善。
對于羚羊而言,這種行為是惡。
對于大自然而言,這種行為並沒有善惡。
……
同樣的行為,站在不同的角度。其善惡也就有了不同的解釋。偵測邪惡這個神術也一樣。
奧茲想知道,按照至高神教會的教義,善和惡是如何界定的。
「或許我和莎莎拉在那些聖騎士眼中,顏色已經變得紅得發紫,但是有沒有什麼辦法變回白色呢?」奧茲一邊挨著查看書架上的書籍,一邊小聲嘀咕著,「如果有什麼法術能夠避開偵測邪惡就好了。」
但是讓奧茲失望的是,並沒有找到能夠避開偵測邪惡的法術。因此奧茲只能退而求次,開始研究宗教教典。
很快。奧茲找到了基本符合自己要求的書。
《神聖教典》、《聖騎士訓令》、《福音書》、《神術大全》……
在奧茲看來,無論什麼樣的行為,只要「符合教義」,就會被偵測邪惡神術認定為善;而「違反教義」的行為。則會被認定為惡。奧茲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神術。
正當奧茲在魔界當中為各種事物耽擱的時候,主位面,奧茲返回魔界時的的地點。
不算寬敞的馬路旁邊。一輛馬車停在路邊。廉價的約恩馬正低著頭,啃食著地上的女敕草。作為最常見的商用坐騎。約恩馬雖然奔跑速度並不快,但是耐力極佳。並且什麼都吃,不挑食。這使得許多商人都喜歡使用這種馬——在外旅行的時候幾乎不用為它準備飼料,這無疑大大節省了商人的成本。
在馬車不遠處的樹林中,莎莎拉舉著劍,在練劍,而薇兒母女則在四周閑逛著,並且說著悄悄話。
奧茲返回魔界後,耽擱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這使得三人徹底閑了下來。
「母親,我們不理莎莎拉姐姐嗎?」薇兒對于母親的行為有些無法理解。在薇兒看來,這種空閑時間,無疑是聊天交流的好時機。
「她姓佩娜莎絲。」蜜絲婭夫人又何嘗不知道建立人際關系網對商人的重要性?但是莎莎拉的姓氏讓蜜絲婭夫人有些顧忌。
「這個姓氏有什麼特別的嗎?」薇兒好奇地問道。雖然薇兒也曾經接受過家庭教師的精英教育,但是重點在于魔法方面的知識,對于貴族紋章學並沒有太多研究,對于貴族姓氏的了解也僅限于那些比較出名的。
听到薇兒的疑問,蜜絲婭夫人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告訴她一些有關佩娜莎絲家族的事情。
「佩娜莎絲家族是珀伽斯王國內的一個大家族,領地臨接妖精森林。據說她們的血脈中有著一絲光精靈和銀精靈的血統,因此家族內的女性大多都能夠使用一些光系魔法。」
「白銀種族的血統?」薇兒一臉羨慕,「這還真是讓人羨慕的血統啊。」
對于人類而言,白銀血脈的血統都是非常優秀的血統。這能夠讓一個人一出生就擁有較高的起點。因此不少擁有優秀血脈的大貴族都不願意和外界聯姻。
「和那些古老的大貴族一樣,這個家族也喜歡通過家族內部通婚來保證血統純正,不過……」蜜絲婭夫人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家族喜歡內部通婚的原因除了保證血統純正外,更重要的是這個家族似乎受到血統的影響,天生就容易被近親吸引,而且對愛情極為忠誠。」
「嗯……母親,你是指莎莎拉姐姐因為血統的緣故,受到了奧茲的吸引,並且愛上了奧茲嗎?」
「是的。」蜜絲婭夫人點點頭,「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她們家族的人,對于愛情極為忠誠……甚至偏執!她們不僅像銀精靈一樣,一生只愛一個對象,配偶死後也不會獨活,而且還會像光精靈一樣,毫不猶豫地攻擊任何想要靠近自己愛人的異性。」
「嗯!等等,母親,您是說……她會攻擊我們?」薇兒緊張地看著在不遠處練劍的莎莎拉。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佩娜莎絲家族在珀伽斯王國還是挺有名的。‘佩娜莎絲’都是俊男美女,因此不乏追求者,珀伽斯王國幾乎每隔幾年就會有人都因為接近‘佩娜莎絲’的愛人,結果被被抓狂的‘佩娜莎絲’殺掉。」蜜絲婭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如果沒有必死的覺悟,絕對不要和‘佩娜莎絲’正面爭奪配偶。」
薇兒听到蜜絲婭夫人的話,猶如炸毛的貓般跳了起來︰「母親,您知道這種事,還想讓我去追奧茲!?」
「放心吧。茲是個男的,而且看起來並不介意一夫多妻。‘佩娜莎絲’對愛人的忠誠,足以壓下她們心中的嫉妒。」蜜絲婭夫人解釋道,「那些死掉的人,基本上都是男的。女性‘佩娜莎絲’的攻擊性並不強。」
「死掉的人,基本上都是男的……也就是說死掉的人當做,也有女性吧?」薇兒可沒那麼容易被蜜絲婭夫人忽悠過去。
「放心吧,我有仔細調查過佩娜莎絲家族。只要我們和奧茲的關系足夠親密,並且不阻止她和奧茲接觸,她是絕對不會對我們出手的。」蜜絲婭夫人頓了頓,「‘佩娜莎絲’對愛人的珍視程度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既然她不會對我們出手,那母親您為什麼不願接近她呢?」薇兒神色復雜地看著不遠處的莎莎拉。知道佩娜莎絲家族的一些情況後,薇兒已經能夠理解莎莎拉為何對自己一行人這麼冷淡了。
「問題是,現在奧茲又不在。」蜜絲婭夫人表示無奈,「萬一她暴走,誰能阻止她?」
蜜絲婭夫人現在可是非常擔心莎莎拉會突然暴走。蜜絲婭夫人可沒有自信從一名暴走的高階騎士手中逃掉。
听到蜜絲婭夫人的話,薇兒抬頭看了看天氣︰「話說,奧茲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誰知道呢……」蜜絲婭夫人嘆了口氣。蜜絲婭夫人非常清楚奧茲等人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蜜絲婭夫人也非常清楚,自己母女二人並沒有獲得奧茲等人的信任,因此也沒辦法說什麼。
就在這時,薇兒的肚子突然「咕~」地響了起來。
「嗚!~」薇兒滿臉通紅地捂著肚子,「因為中午吃得太少,所以才這樣……」
听到薇兒肚子的聲音,蜜絲婭夫人微微一笑︰「我記得馬車上有酒館老板準備的食物。」
「嗯……」薇兒臉蛋微紅,跟著蜜絲婭夫人向馬車走去。
馬車的車夫位置,被徹底當成行李箱的莫娜正躺在那里,呼呼曬太陽。
蜜絲婭夫人走到莎莎拉旁邊,猶豫了一下,主動開口道︰「莎莎拉,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否則萬一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肚子餓著可沒有力氣。」
听到蜜絲婭夫人的晚餐邀請,莎莎拉抬頭看了看天空。弟弟君這麼久沒回來,讓莎莎拉感到有些郁悶。
「我沒有胃口,你們先吃吧。」莎莎拉拒絕道。沒有了弟弟君,就算吃山珍海味也沒有胃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