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藤青山,在皇林鎮方圓幾百里內也是個人物,雖不能說呼風喚雨,但亦是強勢慣了。
手下的人里,也有兩個凡人境第一重後天武者初級下品這樣級別的人物,普通的打手護院更是有十二個。
以往經營這銀鉤賭坊,可謂是順風順水,可說是r 進斗金,自藤青山來這皇林鎮這十年的功夫,銀鉤賭坊為他積累下了偌大的家業。
一來,他手下有幾個能干的徒弟,師爺,打手。
二來,他上下打點,理順了官.府的關系,官府規定普通百姓不得私藏兵刃,但這只是針對升斗小民的桎梏,只要送了錢,十八般兵刃抬回家,都沒人管的。
三來嘛,是因為他是這皇林鎮上唯一的賭場,沒有競爭對手。早年也有一家規模不錯的賭場,但後來讓「銀鉤賭坊」給擠兌.黃.了。
四來,藤青山始終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什麼人得罪了,毫無關系,而被什麼人得罪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
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當年為了在皇林鎮立住腳,也曾痛下殺手,結果事惹大了,牽涉進來武林勢力。
是自己眼明手快,花了重金,請動了在江湖上有頭臉的人物來說和,又砸進大筆的銀子,才算是把事給平息下去。
所以,藤青山對于江湖勢力,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時候,藤青山也在想,自己年齡越來越大,膽量卻是越來越小了,哪還有二十多歲出來混時的拼勁兒,狠勁兒,闖勁兒?
藤青山可不是什麼都沒經歷過得雛,他看的出來,這雲嘯,有扮豬吃虎之嫌。但就憑那幾手賭技,倒也是個人才,可以收入門下,為自己賣命。
怎麼拉攏他呢?這人吃軟不吃硬啊。
想到這兒,藤青山「嘿嘿」一笑,道︰「馬員外,雲小哥,吃也吃好了,莫如咱們推一會兒牌九,娛樂娛樂,如何?」
馬員外微微頷首,眼神里卻全是y n霾。
馬富早已等的不耐煩,一心想讓雲嘯出丑,揭開他那賭技高手的朦朧面紗,然後再狠狠踩幾腳,方才過癮。
馬富的一對小老鼠眼里全是貪婪的光芒。
見雲嘯也點頭同意,藤青山吩咐一聲,頓時有僕人上來撤去了賭桌上的碗筷杯碟,又把賭桌用數塊干淨抹布擦拭一新,更有僕人擺上來一副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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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副骨牌是象牙制成的,白中泛.黃,三十二枚骨牌,雕刻著不同的點數,這些骨牌上的點,有的被染成紅s ,有的被涂成白s 。
四個人,藤青山當仁不讓地坐在了莊家的位置上。
然後通過擲骰子,分配好了座次。
馬員外是天門,雲嘯是空門,剩下的馬富就則坐在了出門。
碼牌,擲骰子,分牌。
開始下注。
藤青山道︰「大賭傷身,小賭怡情,我便先下個彩頭,押十兩銀子。」
馬員外嘆了口氣,也跟了十兩。
輪到雲嘯,他手里有剛才在賭場一樓贏得十二兩銀子,儲物戒里還有十兩五錢銀子,倒是可以玩一玩,于是下了十兩的注。
馬富最後一個下注,他也下了十兩銀子。
開始下牌,踫牌,吃牌,然後就是莊家和三個閑家依次比大小了。
首輪的點數小的「頭牌」先比大小。
雲嘯不用正眼看,惡靈玉璧的靈力已經把藤青山三人的牌面組合盡數窺探。
雲嘯了然于胸。
自己的牌面雖然不是四個人里最小的,但也需要調整了一下牌面組合。
莊家和天門,空門,出門,依次亮出了自己的「頭牌」,比大小。
藤青山是「雙人」,牌面的點數在牌九的對子里排第四,不錯的好牌;
馬員外是「雜九」,牌面的對子排名靠後;
馬富自己的「頭牌」是「雙地」,比藤青山的牌面還要靠前;
而雲嘯則是一對「天王」,比「雜九」還不如。
莊家藤青山勝馬員外,雲嘯,卻輸給了馬富。
而馬員外,雲嘯也輸給了馬富,這令他欣喜若狂。
胖子馬富比「頭牌」勝出。
但牌九比大小,要比兩次,先是點數較小的「頭牌」,然後再比點數大的「尾牌」。
接下來就是比「尾牌」了。
藤青山是一對「板凳」,牌面不好不壞;馬員外是一對「斧頭」,比藤青山牌面差一點。
馬富開出的是一對「雙長」,比藤青山,馬員外的牌面好,他滿懷希望地盯著雲嘯的牌。心中喊道,「別十,別十!」
然而,雲嘯的「尾牌」開出的卻是「梅花」,剛好比「雙長」大一點。
雖然,馬富贏了莊家和馬員外,卻輸給了雲嘯。
馬富拿走了藤青山和馬員外下的賭.注,卻是不甚高興,因為他最想贏的人,是雲嘯,馬富是先贏後輸,只能算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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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開始,藤青山,馬員外又各自下了十兩的注,雲嘯還是剛才的十兩,馬富剛才贏了藤青山和馬員外的二十兩銀子,躊躇滿志,又補加了十兩的注,也就是說他一共下了二十兩的注。
這樣一來,藤青山,馬員外又各自補了十兩的注,每人也是下了十兩的注。
馬富看著雲嘯,暗道︰「鄉巴佬,看你再如何拿出十兩的注?不能跟注,就趁早滾蛋!」
雲嘯淡淡地瞟了馬富一眼,伸手又掏出十兩的銀子來,只是藤青山,馬員外和馬富的賭注都是十兩一錠的紋銀,而雲嘯的則是散碎銀子。
馬富不屑的撇撇嘴,「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看爺不把你身上的銀子都榨干!」
接下來,先擲骰子,決定誰坐莊,排定天門,空門,出門的座次。這一回,坐莊的卻是雲嘯。
洗牌,碼牌,擲骰子,分牌。
然後是下牌,吃牌,踫牌。
最後每人手里都剩下四張骨牌,雲嘯對其他三人的牌面心知肚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牌面組合。
這一局,他不能輸,但也不想贏,不想贏藤青山和馬員外,但馬富是個例外。
又到了比大小的時候了,先開「頭牌」。
雲嘯是「雙地」,藤青山是「雙紅頭」,馬員外是「雙高腳」,雲嘯完勝藤青山和馬員外。
而馬富只開出個「雜八」,更是不行了。
比「頭牌」大小,莊家雲嘯完勝。
接下來,比「尾牌」。
雲嘯的「尾牌」是「雙和」,又比藤青山,馬員外大,這兩人的牌面雖然扣著,但下面的點數,雲嘯卻是一清二楚。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于是,雲嘯暗運惡靈玉璧的靈力,起了個五行術法里的土屬x ng法訣,「搬山訣」。
在不知不覺間,在桌面上散放的十六張骨牌里,搬運來了四張點數小的牌,和自己原來的四張牌換了一下。
雲嘯道︰「開牌,」藤青山開牌,比雲嘯大,一輸一贏,算和;馬員外開牌,也比雲嘯大,先輸後贏,也是和局。
看了雲嘯的牌面,馬富不禁喜上心頭,他的「尾牌」牌面要比雲嘯的大,剛才比「頭牌」,他輸了,這回再贏回來,也是一輸一贏,不用掏錢。
雲嘯看了馬富一眼,帶著戲謔的目光,道︰「馬管事,開牌了。」
這「馬管事」還是適才听馬員外如此稱呼馬富的。
馬富深吸一口氣,暗暗壓下心中的喜悅,暗道︰「僥幸啊!」臉上的肥肉顫了顫,也不看牌,道︰「開!」便翻開了自己扣在桌上的兩張「尾牌」。
馬富的一對小老鼠眼看了看雲嘯的一對「尾牌」,是「ど六」,絕對沒錯,自己這回算和了。
他道︰「一輸一贏,剛好是和了,實在是運氣,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