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真人 第40章 九陰絕脈

作者 ︰ 陸拔鼎

()馬秀姑慢慢靠近雲嘯,只是她眼中露出迷惑的神情,但她仍然把雲嘯當成自己的心頭大患,意y 除之而後快。

但她一直留意,那股令她感到恐懼的力量似乎再沒在雲嘯身上出現。

但馬秀姑銳利的指甲就要接觸上雲嘯的脖子時,一邊的小秀,翠兒都止不住要尖叫時;

馬秀姑那伸出的雙手突然像被火燙了一下似的,往回一縮,尖叫著倒退,又重新坐回床沿兒上,不停地發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被燙傷的感覺。

這時,燕長空就見雲嘯右手拇指,中指一板古箏的琴弦,「叮咚」一聲,突兀的樂曲聲在閨房內響起,眾人一陣寂靜,都不明所以,這雲先生為何不診治,卻彈起了琴?

「叮叮咚咚」的樂曲聲奏響,燕長空,馬致遠也算雅人,一听便知是禪林名曲「清心普善咒」,心下稍安,看來這雲涯子也是個雅人,y 先用樂曲開馬秀姑封閉的心竅。

眾人听著這禪林名曲,只覺肅穆安詳,而馬秀姑听了卻覺得此曲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輕輕嘆息,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底拂柳梢;

狂暴的心情不由得安靜下來,馬秀姑坐在床沿兒上,垂著頭,只听得閨房內琴聲輕輕彈奏著,就感覺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緩緩流過,又緩緩注入四肢百骸,馬秀姑全身輕飄飄的,更無半分著力處,便似飄上了雲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雲之上……

過了良久,琴聲越來越低,終于細不可聞而止。

香閨內的眾人只覺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通暢,舒爽無比,仿佛是在千年的禪林古剎行走了一趟;

又仿佛是置身于佛堂,听得道高僧講演了一遍無上佛法般的興平氣和。

再看那馬秀姑,竟然躺在香塌上睡著了,發出沉穩的呼吸聲。

雲嘯停止撫琴,站起來,他剛才在彈琴時,在琴音中加入了靈力,靈力借著琴音對馬秀姑的麻痹,成功地開啟了馬秀姑封閉的心竅。

因為靈力是定向傳播給馬秀姑的,所以馬秀姑听琴的感受與其他眾人是不同的。

這首「清心普善咒」算是初步安撫了馬秀姑的狂暴的心情,但這只是初步而已。

雲嘯對馬員外說︰「員外,我現在給馬小姐診脈,模骨,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員外見諒,若實在不妥的話,員外可以隨時叫停。」

馬致遠此刻對雲嘯已經是非常信賴了,喜出望外地說︰「無妨,醫者父母心,雲先生盡管施為。」

雲嘯坐在床沿上,早有翠兒和小秀把馬秀姑的身子抬在香塌的正中,雲嘯伸手給馬秀姑診脈。

他的眉隨著脈搏的跳動,忽而舒展,忽而皺起,看得馬致遠心驚肉跳,而燕長空則是倍加注意,留神雲嘯診病的一舉一動,努力學習著。

雲嘯模著馬秀姑的脈門,回頭對燕長空說︰「馬小姐脈象細澀,沉弦,燕大夫如何看?」燕長空對答道︰「應當是有淤癥,我診斷的是痰火瘀滯于心竅而成。」

雲嘯搖頭,道︰「還有一種可能,是……」「莫非是血瘀?」燕長空一拍腦門,驚訝道。隨後,燕長空又問︰「何以見得是血瘀呢?」

雲嘯沒有直接回答,對翠兒說︰「馬小姐未發病以前,每天可有什麼不適嗎?」翠兒微微輕蹙額黛,回憶道︰「小姐每天凌晨左右,渾身y n冷,全身有一種寒冷刺骨的疼痛。」

「這樣的病癥持續了多久了?」雲嘯問道。

「已經持續了有一年有余。」翠回答道。

「找過大夫嗎?」雲嘯問。翠兒說︰「找過兩個大夫,都無法確診,這事老爺也知道的。」

馬致遠在一邊忙答道︰「是的,雲大夫,小女患有此種疼痛已有一年了,可嘆我竟然沒有給她治好,否則怎會有今r 的癲狂呢?」

雲嘯點點頭,不再診脈了,對翠兒示意道︰「將小姐的紗衣撩開,我看看她的雙臂。」

翠兒听了適才雲嘯和馬致遠的對話,知道這是經過老爺同意的,便依言撩開了馬秀姑上身的粉s 紗衣。

粉s 紗衣被撩開,露出里面的藕s 抹胸,一對玉兔被包裹的鼓鼓的,雲嘯毫無所動,抓住馬秀姑的一個胳膊,正反兩面都仔細觀看。

然後他叫道︰「燕兄,你來看。」燕長空听了雲嘯的召喚後,走到床邊,俯身一看,驚呼道︰「有紫紺!」

翠兒一看,果然如燕長空所言,馬秀姑的兩個胳膊的臂彎處,腋下等不明顯的地方赫然可見拇指蓋兒大小的青紫s 的斑塊。

不由得暗怪自己,平r 里服侍小姐穿衣,梳妝,怎麼沒發現呢?自己實在太粗心了。

這時,雲嘯又對翠兒說︰「翠兒姑娘,請將馬小姐的襦裙撩起。」

翠兒看了馬致遠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異s ,便依言撩起了馬秀姑的襦裙的裙擺,又依照雲嘯的吩咐,將襦裙一直撩起到馬秀姑的大.腿處。

襦裙撩起,里面還有一件白s 的絲綢褻褲,雲嘯示意翠兒褪下馬秀姑的褻褲,翠兒猶豫一下,又看看馬致遠,見他不言語,便依言照做。

馬秀姑的褻褲被褪下後,露出里面的枯黃干瘦的兩條腿,腿上青筋畢露;馬致遠不由得又垂淚低泣。

雲嘯把腿彎,大腿根部等處指給燕長空看,果然這些地方都有紫青s 的斑塊,只是都很小,若不就近仔細觀瞧,還發現不了。

燕長空對雲嘯診病之準確,觀察之仔細,心思之細密,不由得吃了一驚;

當然了,現在的雲嘯在前世可是當過二十年的江湖郎中的,後來一舉突破道人境後,再回首,雖然不再當江湖郎中,但那種由高向低的頓悟,使他在晉級道人境後,成了丹道大家。

幾十年所積累下的丹方,藥方,治病經驗和對人體結構的熟悉,都遠不是燕長空可比,盡管燕長空也算是步雲縣里的名醫了。

﹡﹡﹡

馬秀姑身上的衣衫又重新穿好,她靜靜躺著,胸口一起一伏,似乎睡得很香甜。

雲嘯對馬致遠一抱拳,說︰「馬員外,得罪了。」

然後,就見他用手在馬秀姑的身上開始游移起來,不時在馬秀姑的胳膊,小腿,大.腿,前胸,小月復,按按捏捏;

甚至讓翠兒和小秀把馬秀姑的身子翻過來,在馬秀姑的後背上從頸椎開始,沿著脊椎骨,一直按按捏捏地一直到臀.部;

看得馬致遠直皺眉頭,但他也知道這是女兒最後的希望,所以並不打斷雲嘯。

雲嘯看似乎是在模骨,其實卻是在靈力外放,探測馬秀姑的全身經脈,穴道的情況。

良久,雲嘯停止了模骨,對馬致遠和燕長空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馬小姐得的乃是‘九y n絕脈’之癥。」

「九y n絕脈?」馬致遠疑惑道;燕長空臉上則露出熱切的表情,不由月兌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九y n絕脈’之癥嗎!」

雲嘯點點頭,續道︰「馬小姐的十二正經中的九條經脈被淤血所阻滯,全身的淤血斑塊和劇烈的陣痛就是最佳的證明。」

「只是……」雲嘯愣神道,「只是馬小姐一年前如何患上此病,而近兩月又是如何發展到癲狂的,我尚有疑慮。」

言罷,雲嘯問翠兒︰「翠兒姑娘,一年以前,馬小姐沒犯病以前,最後去過什麼地方?」

翠兒輕蹙眉頭,回憶道︰「一年前,小姐去的地方有很多,去過兩個田莊,核算佃農的租子;還去過‘馬記’綢緞莊和「翠仙居」酒樓核算賬本;」

「還去鎮外的粥廠給饑民施粥行善;另外還去過鎮外的‘鐵針觀’,還願,為饑民祈福。」

「哦?‘鐵針觀’?」雲嘯念叨了幾句。

馬致遠問︰「先生,可是有什麼疑慮?」雲嘯不y 讓人知曉內情,搖搖頭;

對燕長空說︰「既然已經辨證,想來用藥,燕兄不會生疏吧?便請燕兄在此主持,我有事出去,也許一時三刻,也許幾個時辰,我去去就回。」

燕長空點點頭,道︰「雲兄,放心,這里就交給我吧。」

雲嘯又對馬致遠說︰「員外,府中‘守志堂’,‘居仁堂’以及‘ch n江’,‘水暖’,‘竹外’,‘桃花’等幾處的匾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馬小姐所寫吧?」

馬致遠略有得s 的道︰「不錯,正是小女拙作。」

雲嘯說︰「都摘下來,等一會兒馬小姐蘇醒過來,吃過藥後,就給她看這些匾額,有助于她的神智恢復。」

馬致遠連連點頭,立刻交代下人去辦。

雲嘯又道︰「我徒兒可否上樓來,給燕大夫打個下手呢?」馬致遠毫無異議,點頭答應,便讓僕人去叫雲平。

雲嘯偷看一眼翠兒茫然的表情,顯然她還不知道雲平的到來。見兄長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塊,雲嘯暗自高興,便下了樓。

正遇上上樓的帶著興奮樣子的雲平,雲嘯拍拍雲平的肩頭,交代兩句,最後道一聲︰「機不可失!」便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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