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漸亮了起來,極不平靜的一夜就這般過去了。可此刻清晨的日光卻似夕陽一般血紅,令人不禁擔心起上官天雲他們的安危來。
熊倩靜靜的站在城樓上,痴痴的凝望著西方那一簇如煙沙一般的帳篷,一夜沒睡。
「一夜沒睡嗎?」。塵盡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道。
熊倩沒有回答,依舊靜靜的看著西方。「你也別太在意將軍的態度,你也知道,雨兒和玉兒自小便定下了婚約,你們這樣不聲不響的私定了終身確實令人有些失望!」。塵盡道。
熊倩道︰「夫人,我並不在意將軍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
塵盡點了點頭道︰「那便好,你既然已經作了雨兒的妻子,便是我北元人了,以後的事情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路既然已經選擇了,便好好的走下去,不要胡思亂想,動搖了自己的心!」。
熊倩沒有說話,依舊靜靜的看著西方,也許她已經拿定了主意,也許還有許多事情,許多人令她難以抉擇。
「哎」。輕輕一嘆,不經意間,其臉上又平添了幾許惆悵。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上官天雲等人已然在此呆了兩日,這兩天里,西元城終日擂鼓喧天,十里方圓皆被驚擾,或許是因為听慣了這樣的吵鬧,西吳的士卒對此已然沒有了半點警惕性,鼓聲響起,他們只管吃喝,只管玩樂,這鼓聲看起來倒似在為他們的尋歡作樂而助興了。
「呵呵!」。上官天雲不禁輕聲一笑,此計已然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靠他們自己了。
敵軍糧草營
吳痕雨混入軍中,授命埋伏在營帳外圍,其心中不由的惶恐起來。難道自己混入軍中的消息已經被人察覺了嗎?若是如此,豈不壞事?如今糧草營已經派下重兵把守,自己即便三頭六臂,只怕也進不得半步。看來,只能另想他法了。
「哥哥,我們該怎麼辦?」。楚心權突然輕聲的問道。
而就在此時,只見仇健自營帳之中走了出來,身為這里的主帥,也唯有他可以隨意出入營帳,吳痕雨自然認識他,當下計上心來。便對著楚心權道︰「我們給他下戰書,看我生擒主帥。」。
「戰書?」。楚心權頓時一驚,隨即看了一眼仇健頓時會意一笑,便道︰「哥哥,這件事就交給心權辦吧,我可以對付他。」。
听罷,吳痕雨當即點了點頭道︰「心權,萬事小心,他的武功不弱!」。
楚心權道︰「哥哥放心,心權自有分寸!」。
天漸漸黑下,夕陽的余暉照耀了整個西元城,好像這一整座城沐浴在一片血光之中。沒人知道為何今日的殘陽會如此鮮紅,是否預示著不祥之兆沒人願意去猜想,也不敢妄加揣測。
點將台上,文東岳身著黃金戰甲,目光炯炯,氣勢滔天。其身側,玉成身披銀甲,一桿銀槍佇立身前,他就好像是一桿擎天支柱,撐起了西元城這一整片天。
「今夜是最後的造勢,明日四更一到便會有一場血戰,我西園城能否守住全賴明日一戰。」。文東岳聲震九霄,滾滾風聲似號角一般鳴動,令台下數萬名將士肅然起敬。
此時,只見文東岳微微一笑道︰「照老規矩,今夜我將于眾將士一起,痛飲千杯。」。其音一落,只見已有數千壇美酒被抬了上來,又見幾名士卒抬出一方桌椅,桌上擺了兩個碗。文東岳便這般坐在桌前,玉成當即替他斟滿一碗,又將另一碗斟上。
一位士卒上前,端起碗。文東岳呵呵一笑道︰「我記得你,你叫顧三仙,兩年前我們曾一起飲過酒,我文東岳能和你這漢子再次痛飲,快哉!來,干了!」。言罷,當即仰頭一傾,一飲而盡。
顧三仙此刻已然淚流滿面,他沒有想到,當日自己與他不過只是這般一面之緣,他竟然還能在萬軍之中將自己認出。這如何不令人感動?明日即便自己戰死沙場,也是無憾了。
「將軍,保重!」。顧三仙說了一句,當即一飲而盡,走了下去。
這時又來一人。便听文東岳笑道︰「好小子,又是你。別提醒我,我知道,你叫張威風。來,干了!哈哈」。言罷,當即飲盡。
城樓上,熊倩與塵盡兩人並肩而立,夕陽的余暉將她二人的修長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這樣的將軍,難過士卒們願意為他死守城池!」。熊倩怔怔道。
塵盡淡然一笑道︰「其實他就這點本事,令人著迷。」。
這一夜來的很快,晚風吹的有些急,似乎是在催促著什麼。黑夜里,忽然一道黑影劃破長空,再看時,那人已然闖入了西吳的軍帳之中,隱沒了聲音。
「嗯?」。一股清風吹來,頓時驚醒了沉睡中的吳痕雨。未有猶豫,只見他縱身而起,下一刻便消失的蹤跡。就在他消失的同時,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糧草營外。
只見此人,長發齊肩,身著黑袍,腰間懸著兩柄長劍。隱在暗處的吳痕雨當即便認出了他,他竟是念楠。
念楠這般現身,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無數金甲兵蜂擁而來,將他圍在中央。
只听一人叫道︰「大膽賊人,竟敢夜闖我西吳軍營,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見主帥!」。
「哼!就憑你們?」。念楠冷聲一喝,此音尚在空中迂回,眾人只見兩道光華閃耀而出,便听兩聲慘叫,定楮看時已有兩人倒在血泊之中,身首異處。
「好快的劍?此劍,只怕是我也決然躲不過去的!」。吳痕雨頓時大驚不已,不想才兩年不見,念楠的武功竟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從萬軍的包圍之中全身而退的。他此時現身,只怕是過于自負了。
「大膽賊人,竟敢如此放肆,給我殺!」。也不知是誰下的命令,只听這一聲罷,士卒們頓時化身無數只瘋狗,誓要將念楠撕成碎片。
念楠毫無所懼,當即一聲怒喝,雙劍一動,頓時閃耀起一紅一藍的光暈,璀璨奪目。孤身一人竟是要與這數萬將士廝殺。
「唰唰唰!」。三劍揮下,無數的劍影散入無盡的狂風之中,怒吼而飛。頃刻間已有數十人倒下。
這邊的動響,當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就在此時,西元城的鼓聲再次驚天動地,頓時驚白了所有人的臉。數十萬士卒頓時慌了神,難道西戰神真的要來了嗎?糧草營處已然傳來的廝殺聲,如此莫非軍糧被人給劫了?這些疑問當即彌漫在所有人的心頭,即便是一直氣定神閑的熊鐵也忍不住走出了營帳,一看究竟。
如此,全軍頓時騷亂了起來。這數十萬人一但躁動起來,要想止住本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這些士還來自于不同的國家,管理起來就更是件頭疼的事。
「五步殺!」。萬軍的包圍之中,只听念楠一聲暴喝,紅藍之光大盛,便見他時而分身成五向五個不同的方向突進,時而又合而為一,乍起一道劍芒,劈出一條血路。霎時間其五步之內,竟橫出了數百具尸體,眾人見他如此凶猛,皆不敢再靠近他一步。
「哥哥,那人是念楠嗎?」。不知何時,楚心權已然出現在了吳痕雨的身後,她這一聲問,竟是嚇的他險些叫出了聲音。
回過神來,吳痕雨方才意識道,自己手心竟已濕透了。「念楠如此厲害,我在他手上只怕連十招都走不了,這幾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怎會令他的武功成長到這種可怕的境地?」。吳痕雨心驚道。
「他的心竅已開,除非你的魔人之體能夠再進一段,否則絕不是他的對手!」。冰情的話突然出現在吳痕雨的心里,令他的神情不由一驚。難道,這數十萬人也留他不住了嗎?那他還是人嗎?
「哥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忙?」。楚心權忙問道。
吳痕雨立即道︰「這里交給我,你去對付仇健,務必生擒他!」。
「好!」。楚心權月兌下甲冑,縱身而去。
其實念楠早便來到了這里,也知道吳痕雨和上官天雲等人已然混入軍中伺機而動,苦于沒有機會,只能這般無所作為。因此他便鋌而走險,打鬧西吳軍營,再配合著西元城的鼓聲,即便不攪得西吳兵人仰馬翻,也要弄的他們不知東西南北。
此刻人越聚越多,念楠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當即不再戀戰,騰身便走。
「小賊,哪里走?」。就在此時,忽听一人大喝,便見一縷銀絲飄下。銀光一動,一柄寒劍直此念楠胸口。
「叮」。念楠忙一劍擋下,其身形也被逼了回來。
念楠目光一凜,只見此人,體型修長,其滿頭銀發,隨風狂舞,渾身清冷的氣息,涌動著滔天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栗,她正是趙晨。
「滾開,我不想和你打!」。念楠全不將她放在眼里,騰身便有走。
趙晨自來驕傲,何曾被人如此無視,念楠如此,當真激怒了她。「哪里走?」。趙晨怒叱一聲,長劍當即離手,再刺念楠後心。
「哼!」。念楠一聲輕哼,他人在空中,其身體本無處借力,卻在此時陡然一動,竟憑空升高一丈。其腳掌輕輕一點飛來的寒劍,人便飄出十余了丈遠。寒劍落地時,其身早已走遠。趙晨的這一擊,反倒是在助他離去一般。
「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看著落在遠處的長劍,趙晨不禁怔怔的看著念楠離去的背影。
楚心權趁亂,直飛仇健軍帳。此時營帳外雖然已經紛亂不堪,可仇健卻全然不當回事,依舊蒙頭大睡,似乎根本不擔心,文東岳當真會興兵來犯一般。
「什麼人?」。守在營帳外的幾名士卒,忽見一道白影一閃,剛喊一聲,已然被楚心權點中了穴道。
楚心權一閃身,便到了仇健的床前。正要動手,卻見他忽然翻身而起,楚心權反應不慢,趕忙跳後數丈,險險避過,可右腿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淋。此時,仇健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前。只見他身著甲冑,手持黃金戟,其上還沾了些許血滴,顯然自己的右腿是被這長戟所傷。楚心權當下明白了過來,原來他並沒有當真睡下,只不過是想騙子上當而已。
「可惜,就差一點我就能將你一戟挑死!」。仇健冷笑道。
楚心權目光一冷道︰「我沒有死,你便要死了!」。言罷,只見她將自己的一束發絲咬住,強忍著腿上的傷,直來擒人。
「哼!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帥的厲害!」。仇健輕蔑一笑,縱身迎上。
兩人倏來忽往,激烈纏斗。只見楚心權長劍一指,仇健金戟一晃,又見楚心權猛擊一掌,卻見仇健橫踢一腳。如此這般,不消一刻,整個營帳內已然充滿了二人外泄的真力。
忽地,一道劍光乍起,隱隱似有鮮血飛出,便听「嗤啦」一聲,那營帳竟是在剎那間被劈成兩半,涌動的真力,頓時化為沖天狂風,爆起一道奪目的光華。
「呀!」。楚心權當真拼起命來,一個縱身直向仇健沖來。仇健卻是冷聲一笑,她這般無腦的沖了過來,分明是在找死,可惜一個高手又死在了自己的長戟之下了。他心中這般念叨的同時,其手中的金戟頓時而出,直向飛來的楚心權迎上。
「琉璃劍法!」。只听空中一聲大叫,一重重的劍影,涌動出琉璃般的光澤。漫天的劍影,掩蓋了楚心權的身影,仇健根本辨不清自己的位置,只知道那無盡的劍芒如雨幕一般揮灑而來,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法在此時主宰自己的身體,甚至連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模糊里,他忽然看見楚心權自那一重重的劍影中跳出身來,待其回過神時,早有一柄長劍擱在他的咽喉處。
「你」。仇健大驚不已,他的武功分明高過她,卻不知她使了什麼手段竟在短暫的時間里,控制了他的身體,干擾了他的思想。也就在此時,仇健注意到,楚心權的額頭上,似乎多了些東西,待他仔細看時,卻又不見了。
「怎樣?」。楚心權輕笑道。
仇健無奈的一聲輕嘆,終是低下了頭。無論如何,自己確實敗給了她,自是無話可說了。
「仇將軍怎的這般不小心呢?被這樣一個武功低微的女流之輩擒住了,可是令旁人笑出了眼淚啊!」。一聲輕笑響起,黑暗中突然出現跳出一道身影,楚心權還未反應過來,早有一桿黑色的長槍直直的向著她的胸口刺去。
「啊!」。楚心權大驚不已,此刻距離太近她早沒有躲閃的機會,她沒有想到竟會有人出手這般快。
「叮」。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冰牆突然擋在了楚心權的身前。直將刺來的黑槍擋下。
「誰?」。一聲憤怒的咆哮自黑暗處傳來,便見一位黑衣青年緩步走了出來,其手中赫然握著一桿黑槍。他正是付虛龍。
「這感覺不是哥哥,是項元?」。楚心權看著眼前的冰牆,頓時驚喜道。
「哈哈,難得你還記得我!兩年不見,心權又回來了!」。一句清朗的聲音從冰冷的風中傳來,便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御劍而來。他正是項元。
項元落地,便對著楚心權道︰「去吧,雨應該在等你,這邊有我和念楠這家伙翻不出大浪來!」。
「念楠?」。楚心權當即一驚。
便又听一聲大笑,自身後傳來,她忙回頭一看,不是念楠又是何人。「你們怎麼會在這里?」。楚心權欣喜不已,忍不住問道。
念楠道︰「天雲早猜到你們會來抓仇健,讓我們來這里接應!」。
楚心權還想再問,卻被項元制止道︰「其他的話,以後再說,你先去和雨他們匯合吧」。
「好!」。楚心權當即點了點頭,便押著仇健直往糧草營方向而去。
「付虛龍,西吳青年俊杰中最強之人,我倒想看看,虛天尊神的徒弟究竟有什麼了不起!」。項元聲音冰冷,一剎那,只見他身形一動,九只冰劍頓時在其周身環繞,剎那間,狂風呼嘯,滾滾寒氣彌漫方圓五丈。
「哼!吳痕雨的人,皆是平庸不堪之輩,沒資格做我的對手,用此槍殺你們,倒是在抬舉你們了!」。付虛龍冷聲一喝,分毫也不將項元放在心里。只見他將手中的墨蛇槍一丟,便自袖中取出一柄木劍,道︰「木劍殺你,足夠了!」。
「吒!」。項元怒吼一聲,當即九劍齊飛,直將四野封鎖,天上地下,付虛龍頓時沒有了躲藏的空間。
饒是如此,卻見他淡笑自若,只見他一旋身,手中木劍猛然劈下。「轟」。一聲震動驚顫四野,煙塵彌漫間,那九只冰劍,還未觸及其身,便已化成漫天的晶瑩,隨著煙沙一起消失不見。
「怎麼怎麼可能?」。項元不禁一驚,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對他而言竟是全然無所作為。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稱狂?」。付虛龍冷哼一聲,其身竟是在剎那間已然逼近項元,未及其反應,其手中木劍當即直刺他胸口。
「唰!」一道璀璨的紅光一閃而過,付虛龍頓時大驚,急忙抽身退開。其手中的木劍不僅被劈成兩段,連自己的袖口也被劃開。
「好快的劍!」。付虛龍神情凝重的看著念楠,他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柄泛著紅光的長劍,那一劍想來定是從他手中刺出的。
「你是什麼人?」。第一次有人能給自己如此強烈的壓迫感,他不由的驚問道。
念楠笑道︰「有些人的名字,你永遠不配知道!」。其音剛落,他已然縱身而來。付虛龍忙將墨蛇招回,當即持槍迎上。
「叮!」。長劍與黑槍結結實實的踫撞在了一起,兩人皆被一股巨力排退數步。
「一步殺!」。念楠輕喝一聲,紅劍一動,其人便隨劍而動,頃刻間已然來到了付虛龍的身前。紅光涌動的剎那,付虛龍只看見「不屈」二字,便已不見那劍的蹤跡了。竟是有人出劍的速度,快到了連他都看不見的地步。
「叮!」。墨蛇槍一橫,還是將不屈擋了下來。眼楮看不見的時候,耳朵還是很好用的。
「三步殺!」。念楠再一叫,藍光又動。付虛龍只見「傲世」二字在眼前一晃,剎那間便見三個念楠,分在自己的周身,手持雙劍。三道身影,三個方向,卻是能在同一時間攻擊六個位置。見此他頓時大驚,猶如在同一時間,自己對抗了三個念楠使出的一步殺。
「該死!」。這一招左右也是擋不住了,他趕忙甩出一道真力,架起一道氣牆將其攻勢一阻,他便趁此間隙跳出數丈遠,遁逃了去。或許連念楠都不知道,他這一招帶給了付虛龍多麼大的羞恥心,可以說是將他以往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全部擊碎了。
「可惜,我若不猶豫的話」。念楠看著傲世喃喃道。此刻,傲世劍原本藍色的光暈,緩緩的轉變成了深藍色,似乎預示著此劍又強大了一些。
項元怔怔的看著念楠,如今的念楠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他很想上前問個究竟,問他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強,可當他走近的時候,卻听他道︰「我們快走吧,去接應雨他們!」。
說著往便徑直而去,項元也只得將疑問壓下,跟著他快步而去。
西元城的鼓聲響了將近半個時辰,卻依舊不見停止,這似乎已經明顯超過了以往的時間,又加上有人打鬧營帳,這幾十萬的士卒如何能夠輕易安靜下來?此刻人心惶惶,以至于項天也有了一絲驚懼,匆忙之下他不顧熊鐵的勸阻,執意派趙晨領著二十萬兵馬,夜襲西元城。
這般大軍以調動,更令士卒們惶恐不安,守在糧草營的將士們,方才經念楠那般一鬧,此刻已是驚弓之鳥,听著西元城的鼓聲,猶如是在听死神的催命號一般皆瑟瑟發抖。這等機會,上官天雲等人如何能夠錯過,皆聚在營帳之外,就等著楚心權將仇健壓來,燒了糧草便逃。
幾人皆緊張的等候在此,雖然萬事俱備,可依舊很難讓人放心。突兀一股寒風吹來,便听一道細微的腳步聲傳近。吳痕雨與上官天雲兩人不由的抬頭一看,正見楚心權押著仇健緩步而來。
士卒們一見主帥被擒,頓時亂了分寸,皆面面相覷,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後。見此,吳痕雨、上官天雲、張真、孟晴、廳布、李柱六人當即站起身來,退下了一身甲冑,立在楚心權身前,將她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直到此刻士卒們方才發現,原來敵人早已混在他們之中了。
「你你們!」。仇健震驚的看著他們,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心中更將吳痕雨等人徹底的恨上了。
「把路給我讓開!」。楚心權大叫一聲道。
「你們想打糧草的注意?做夢?」。仇健怒道。
楚心權一緊手中的天劍,便有一道血痕自仇健的咽喉處現出。便听她怒道︰「你再敢嗦一句,我便送你這個西吳最年輕的將軍歸天!」。
听罷,便有一滴冷汗自仇健的額頭流了下來。「快快把路讓開!」。他還是不想死在這里,當即無奈道。
「哈哈,這就對了嘛,你是可聰明人!」。李柱不禁打趣道,心里卻笑他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士卒們不敢忤逆,忙讓出了身。「柱子,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上官天雲哈哈一笑道。
李柱當即興奮之極,縱身便沖了進去,不過片刻,只見九只火龍一飛沖天,飛九個方向而去,糧草營頓時燃起滔天的火焰,照亮了半邊天。所有士卒的臉上頓時籠著著絕望的陰雲,再也提不起半點斗志。
「你們先走,我殿後!「。吳痕雨將眾人攔在身後道。
「雨,萬事小心,我們走!」。上官天雲拉著眾人,轉身便走。吳痕雨一手掐著仇健,一手持著龍魂槍,側出半邊身體。見上官天雲等人走遠了,他不禁輕松一笑道︰「仇將軍,多謝相助啊!若你在西吳混不下去的時候,我北元一定歡迎你!」。音罷,仇健頓時怒不可遏,猛的轉過身,一掌劈下,直將身前的一塊巨石震成飛灰。而吳痕雨人已然跳出百余丈。
「可惡!一群小老鼠,你們千萬別落在我的手里!」。仇健怒喝道。
「哈哈哈哈」。空中卻只傳來吳痕雨不止的笑聲。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救火?」。仇健沖著身前的幾名呆愣的士卒大喊道。士卒皆不敢有慢,趕忙前去救火。但此刻那火勢已不是人力所能制止的了,為了救火,已有數十名士卒被大火所吞沒。卻依舊徒勞無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近百萬擔的軍糧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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