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傳之一統天下 第十五章半神半魔劍傲世 身出富貴難為貧

作者 ︰ 寄思曉夢

()「你該慶幸了!」。獨孤劍白眉挑起一抹譏諷道。言罷,只見他身形一縱,手中長劍在空中帶出一道森冷的白光,再看時,其劍已然抵在小霸王滿是慌亂的咽喉之上,堪堪便要刺入。小霸王呆呆的望著眼前形象怪異的獨孤劍,這一時為虎一時為羊的角s 轉換令得他真的有些手足無措。

「你這手幻術,幾乎可以與陳玄武那老頭的絕天舞媲美,我很有興趣,所以我不想現在殺了你,你以後就跟著我,然後拜我為師听到沒?」。音落,其手中的傲劍便是往前一遞,鋒利的劍頭當即勢如破竹淺淺沒入小霸王的咽喉之中,容不得他敢有任何的拒絕!「我我不信!」。小霸王一聲大怒,一股浩瀚的真力即刻便自其體內翻涌而出,直將獨孤劍震退數步,抓住這一息之機,他縱身便退,與此同時只見他單手往其身側的空間一拉,便見一柄血s 長劍被其拽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小霸王順勢一揮,長劍甩起一道長長的血弧,冷利的刃芒帶著他心中無限的不甘之情,一往無前的向著獨孤劍直沖而去。他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凝成的幻海深淵劍,就這樣敗了。

「哼!自不量力!」。獨孤劍一聲冷哼,手中的傲劍只隨意一動,凌厲的劍芒仿佛是他那一雙滿是冷傲的目光,只是眨眼間便將那道血弧截斷而去,與此同時,又見他挺身刺來,森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小霸王的胸口,一身殺氣毫不掩飾。

小霸王此刻的幻境被獨孤劍反制,已然失去了作用。單論武功他豈是獨孤劍這等極品高手之敵?即便他人劍合一,也絕對不敢與他硬踫。但此刻的他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又怎會有半分退讓。

小霸王持劍迎上,在空中揮出一道血線。只听「叮」一聲脆響,雙劍已然相踫。忽見獨孤劍手一扭,傲劍便緊緊黏住血s 劍刃,其手當即一旋,整個長劍便貼著血s 劍刃飛速旋轉而下,電石火花間,他已然倒握住劍柄,然此刻二人僅僅相隔一指。待得小霸王有所反應時獨孤劍早側身而過,托起一柄長長的劍影,劃過了他的胸膛。「再掙扎只有死路一條!」。獨孤劍一聲音罷,傲劍已然指向了他的後腦。然而直到此刻小霸王方才覺得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寸深淺適中的傷口,正滿是嘲諷的停在他的胸口處,一**的鮮血正不停的洶涌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小霸王呆呆的睜大了眼楮,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我的話你沒有听到嗎?」。獨孤劍厲聲道。「跪下!」。听罷,小霸王雖是不甘心可是他更怕死,只要不死今r 的屈辱總能再取回來!。想到此處,他也不再猶豫便是拜倒在獨孤劍的面前高呼一聲師傅,其神情上倒也十分恭敬。

「這個幻境實在太厲害,我的身體險些壓制不住,人間的奇人可真是太多了,這次事情辦完後,我得盡快的進入九幽,修煉真正的神魔之體,這樣的半神半魔之體終究缺陷太多!」。看著小霸王妥協獨孤劍的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氣,在這樣的幻境中想要打敗小霸王容易可真的要殺死他,就必須得召喚出真正的神魔之體。這一點對于第一次見識到神魔之體的小霸王來說自然是完全不知道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無知,從此他便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風刺這小子,到底吃了什麼藥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看他這身手只怕已經遠在天風那家伙之上了!」。看著眼前獨孤劍與小霸王兩人激斗的假象,左龍騰不禁驚訝道。西戰神雖然與塵盡是夫妻,但他畢竟是肉眼凡胎自然也無法看清眼前玄之又玄的深淵幻象,即便是塵盡到此,不是神也無法認出真假,听了左龍騰的話文東岳也不禁點了點頭,其目光中透露出的震驚更為強烈。

「這小子的武功似乎比當初的陳子雲還要厲害,普天之下除了獨孤盟主只怕再難有人可以勝他一招半式了!」。「不然,我看那獨孤劍未必是天風那小兒子的對手。」。「胡說!獨孤盟主神功蓋世,豈是你們這等小人所能揣測萬一的?」。一陣嘈雜的議論,已在人群之中沸沸揚揚,有少許本就不服獨孤劍擔當武林盟主的門派,也借此跳出生事,妄圖引起一場武林紛爭。

便在此時,嘈雜紛亂的聲響突兀的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相錯而開的兩道身影之上。

只見獨孤劍持劍而上,浩瀚的劍氣當即平地而起,涌起一股狂風掃起漫天煙塵,急速便向小霸王刺來。見這一劍,文東岳的後腦也不禁微感一絲涼意,若是這一劍刺向的是自己,他料想,自己是決計擋不住了,單單這一劍的氣勢就已經不是泛泛之輩所能抵擋的,然而只見小霸王血劍當空一劃,便有一道血s 弧光直迎而去,竟是無半分退讓之相,當真自信自己的實力。「 !」。兩人幾乎同時一聲大叫,雙劍早應聲而遇,兩股截然相反的劍氣瞬間迸sh 而出,化為道道風刃,將鋪在地面的青石板,一塊塊掀起,拋飛數丈,直直雜碎在眾人的腳下。令得眾人皆是一陣慌亂,s 若死灰。

「該結束了,這樣強大的幻境,可不是我現在的身體能夠隨意c o控的!」。獨孤劍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心中不免一聲輕謾,也不禁斜嘴一笑,在這邪邪一笑間其身體已然變回了以前的模樣,深淵幻象也在剎那間變成了兩人的真身。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獨孤劍並不是一只「瘦駱駝」,小霸王雖然凝成我幻海深淵劍,卻是不該與他叫板。

當一切重歸平靜,獨孤劍已然抱劍側身而立,其身後小霸王正捂著鮮血淋淋的胸口,猙獰的跪在他地上,可謂敗了一個徹徹底底。

「我說,今r 的大會應該可以結束了吧,要是有人還有要求不妨都提出來。」,借著此刻小霸王的頹敗之際,獨孤劍索x ng來了一個殺雞儆猴的言語,令眾人語塞當場。其實八大派的武林志士大多都想為朝廷出力,但是武林非一家所有,因此各門各派想要效力的朝廷也是不同的,若然真的隨了北元的意,那豈不是已經默許了天下成了北元的領土了嗎?其他三國是絕對不能答應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話又說回來,縱橫大陸四國鼎立了四百余年,紛爭不斷,機遇也更是隨處可見,試問有誰願意空守著一身本事甘心無所作為呢?封王拜相,封妻蔭子,享受永世榮華,只在一念而已,相比數千名弟子的大宗派不是更有誘惑?二者權衡間有人選擇了前者,有人選擇了後者,有人卻是依舊舉步維艱不敢啃聲,妄圖混過去,之後在找機會離開。可是獨孤劍突兀的一招殺雞儆猴卻是讓很多人措手不及,那些舉棋不定之人,當即連連點頭,深怕惹怒了他而招致難以料想的禍亂,正因為這些人的紛紛點頭答應,便導致了那些已經選擇拒絕的門派全部變卦,無條件的跟隨了獨孤劍的腳步。

「呵呵!」。獨孤劍難以自持的輕聲一笑,心中的激動早已不能以言語盡述之。原想讓武林各派歸順北元,需要很長的時間,卻是僅僅用去了月余時間。復興魔族的道路似乎平坦的異于平常,或許這便是上天為了償還昔r 的無知,給予的恩賜吧。

獨孤劍輕輕的抖了抖手中的傲劍,暗自平復了心中的激動,看著西戰神道︰「文東岳,他們都是我的人,既然他們同意歸順我北元,所以我應當面見聖上,大家把x ng命交給了我,我自然要為他們親力親為,也好讓他們安心啊。」。听罷,文東岳的眉頭不禁一抖,早便知道獨孤劍狂妄,此刻他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姓,其心頭不由微有一絲怒意。雖然他並不將這些虛名放在眼里,可是對于獨孤劍他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感,仿佛在他眼里根本沒有任何人是值得重視和肯定的。

「好,既然江湖上的朋友願意助我北元,那便是與我文東岳同朝為將,從此我們便算是兄弟了,獨孤小弟另有要求哥哥我自然不會阻撓,我和左大哥明r 就隨你們一同前去。」。文東岳縱橫沙場多年,什麼樣的敵人沒有見過?武斗有武斗的招文斗也有文斗的招,看著獨孤劍他心里便是別扭的很,便出言挑釁了他一下,也教他知道一些做人的道理。

一側的左龍騰雖然目不識丁,沒有他二人那般花花腸子,但是從文東岳的語氣中他也听出了一些譏諷,心中不禁一樂,暗叫一聲痛快。

「哼!」。獨孤劍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們,他並非怕了他二人,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將他們放在眼里,轉而看著四周的一眾門派高人獨孤劍朗聲道︰「諸位,明r 便隨我一同去那華麗的禁城看看,那里究竟有什麼樣的與眾不同?」。「是,盟主!」眾人齊聲高呼。高呼聲中獨孤劍不禁瞥了一眼文東岳,眼中也是掠過一抹寒光。

蹲在地上的小霸王,此刻已然沒有了半分斗志,雙瞳之中的頹廢任誰都瞧的出來,耗盡多年的心血,他違背了太多,背叛了太多,已經不能以眼淚去洗禮了。不經意間他回想到了十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因為天生殘疾,他無法修煉任何武功。那一天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一道淡黃s 的掌印奪去了他的母親和大哥的x ng命,父親含恨追了出去,回來時候卻只剩下半條人命,就那樣流著眼淚暈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無能為力的他只能呆呆的看著父親,即便連叫人來將重傷昏迷不醒的天風道人扶起來,他都做不到,因為他的聲音根本喊不大。那一夜他好擔心,好擔心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昏迷不醒,他更恨那個殺了他母親和大哥的人,他想報仇,發瘋的想。也就是在那一刻,一道黑s 的東西突兀的從天風道人的懷中落在了他的眼前,其上正書《幻海深淵》。

隨即他便看見一道看不清面容的窈窕疏影,飄了出來,靜靜的停在他眼前,隱隱約約知道她是一個人影,而且是個女子的身影。那一刻他竟然沒有害怕,因為他早已厭倦了這樣無能的活著,死亡在他眼里甚至比活著更加慶幸,心中便沒有了半分恐懼。

疏影看著他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隨即便听她道︰「你不是我要找的傳人,但是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的殘疾普天之下就只有我能治得好,我也正好欠你父親一份人情,趁此便一並還了吧,我也好心安。」。「你真的能治好我嗎?」。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但他不敢懷疑,因為他真的太想做個有用的人了。疏影明顯的點了點頭,從此他的生活徹底改變了。僅僅三天他便能靠著自己的能力站立起來了,他記得,那一刻他竟然一口氣走了三步,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的頭破血流,但他一點都不覺的疼,竟然趴著地上哈哈的笑了出來,笑到哭紅了眼楮,他太激動了,因為他可以站起來了,可以走了,甚至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快速的好起來,憑著《幻海深淵》中所記載的武功,他確定自己有一天可以打敗所有人,手刃仇人。

三年過後,他終于擺月兌了曾經的一切,武功上甚至比他的二哥三哥還要厲害,在江湖上更是得到了「小霸王」的稱號,因此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想挑戰陳子雲,將武林掌控,然後對付吳家和上官家,得到龐大的財富,建立自己的國家,與南許、北元、東魏、西吳,四國比肩而立,瓜分縱橫大陸,然後再得到整個天下。

可惜第一步他便輸給了陳子雲,而且還被他廢去了一身武功,將所有的努力化為虛無,他也因此變回了那個天生殘疾的風刺。沒有了退路,他終于拋卻了所有,開始修練《幻海深淵》真正的法門,只要凝成幻海深淵劍達到人劍合一,他便再也不必擔心自己的殘疾了,同時他還能夠擁有可怕的幻境之法。但是他不是天冰之體也不是九y n之體,根本沒法打基礎,自然無緣修煉神魔之體,達到一念成世界的地步。所以他便拋去了前七層,專攻後三層的深淵幻象。

第八層剛剛修成,他便受不了其中的y n煞之氣,瞬間失去了理智,剜了他二哥的心,飲盡了他的鮮血,宗門里也在一夜之間被他殺了幾十名j ng英弟子。後來他每練一層便發瘋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其身體也一天比一天y n冷。可是他不想放棄,不想有一天再變回殘疾人,所以他便沒r 沒夜的練,發瘋的練。那些年他真的是在血的世界里度過的,慢慢的他開始後悔開始害怕,當他想要放棄修煉時卻極為諷刺的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被困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凝不成劍他便死,凝成了劍他的衰老速度將會比常人快三倍,死亡依舊近在眼前。當然這個秘密只有他和修煉幻海深淵的人才知道。

「呼呼」。蹲在地上的風刺長長的吐了口氣,此刻的他突然厭倦了現在的生活,討厭起追名逐利的自己。因為名,他忘記了仇恨,將母親和大哥的仇放在一邊。因為利,他殘忍的殺死了一千名孩童,自私的凝成幻海深淵劍。想到此處,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便催下了他的淚。事已至此,他的目光突兀的鋒利了起來。「風刺,收起你的善良,收起你的懦弱,既然活著就要出人頭地,獨孤劍總有一天我會向你拿回我今r 的一切。」。心中這般一動,小霸王y n冷的目光便直直的定向了獨孤劍那不可一世的雙目,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恨暗叫道。「江湖上稱你是傲劍,我是小霸王,今r 我輸了,你也不要松懈,若是讓我找到天冰之體,取了他的心我立馬就能成神,到時候整個六道百族都是我的,縱橫大陸在我眼里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他心中的意思外人自然無法知道,但是他相信獨孤劍一定已經感受到了。

「哼!不自量力!」。看著他的眼神,獨孤劍不屑一笑。隨即對著所有人大聲道︰「從今天開始風刺,便是我天劍門的弟子,萬劍宗的小東西們,你們回去跟天風那老頭子說一聲,他這個兒子我得留著他在我這里住上幾天,讓他不必擔心。」。萬劍宗的一眾弟子不禁面面相覷,卻是誰也不敢再出一聲。「你們回去吧,告訴我爹,讓他不必擔心,過幾天我就回去!」。小霸王站了起來,直視獨孤劍道。既然少宗主都這般說了萬劍宗的一眾弟子自然不敢忤逆當即齊聲道︰「是!少宗主!」。

清晨的r 光依舊是那般的柔和,從山林間升起的那一片片雲霧,讓寒冷的深林多了一絲別樣的溫暖,一滴滴的露珠卻像親人的眼淚在這樣的美好時刻滾滾而下,令人不禁有些惆悵。

如今一個月過去了,七個孩子們在冷沫兒的悉心教導下,都有了些許淺薄的武功,雖然不是太高,但別人想要欺負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按照當r 的約定項元也將在今天離開無歸林,跟著他一起進城工作。

無歸林外,項元一一的跟著眾孩童相擁在了一起,雙方皆已泣不成聲。經過了萬劍宗的那一場浩劫,他們七個人患難與共,在無歸林里的一個月更是互幫互助,這段時間他們都成長了很多很多。七個人之間的這份深情也早已不能以任何言語去詮釋,一切都在這一次次的擁抱之中互訴衷腸,他們心中的疼也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我走了,你們好好的跟著冷師傅練武功,等我晚上回來你們可要把學來的新東西一樣一樣的教給我!」。項元對著眾人大大一笑道,隨即轉過頭看著上官天雲道︰「天雲,我們走吧!」。言罷已然轉過身,向著遠方踏起了腳步。

「項元!如果在外面有誰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念楠不禁追上一步大喊道。山林之間也在此刻蕩起了他滿是稚氣的聲音,令人不敢忽視。听罷項元轉過了頭看著他道︰「嗯,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言罷便大步向前走去。

項元跟著上官天雲從清晨出發,走了一個多時辰方才進入長安城,望著此刻繁華的街市,他卻是沒有一絲驚慌,仿佛這一切在他眼里早已司空見慣。上官天雲也不禁為他的這份淡定感到滿意。忽听項元道︰「天雲,我將要在哪里工作?」。「哪家客棧。我先帶你去見見那里的掌櫃,具體的工作他會給你安排,你好好做,工錢方面你不用擔心!」。上官天雲直接說道。听罷項元點了點頭,便跟在他的身後,朝哪家客棧去了。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長安城最熱鬧的街道,哪家客棧赫然聳立在他們的眼前。這時項元驚訝看到上官天雲突然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臉,假裝染了風寒,就這般一邊咳嗽一邊走了進去,他心中雖然奇怪,但並沒有開口詢問,當作完全沒有看見,然後緊緊的跟著他的身後。

二人一走進客棧,便見挨肩擦膀的賓客已經將差不多十畝方圓的龐大廳堂塞得滿滿當當,,一排排的僕人端著各s 的美食,井然有序的走著,路過餐桌,總會微微放慢腳步,然後深深一笑,很是真誠的卸下銀盤,最後恭謹的站在顧客身側,讓後面的隊伍繼續向前走,等到隊伍過去之後便會笑著對顧客道︰「請您慢用!」。

項元有意的注意到了這些僕人的舉動,心中便是了然道︰「一次走過十二個,每個人手上端著一桌菜,步伐嚴謹,舉止優雅。」。隨即他又環顧一下哪家客棧廳堂內的結構,心中暗自盤算道︰「哪家客棧有三層,底層比較寬廣,看這些賓客的著裝,這里應該是給平常百姓和一些小有錢財的的商人們呆的地方。二樓,都是包間而且看起來比較典雅,想來大概是給那些達官顯貴的人用餐的地方。三樓,沒有看見有僕人端菜上去,應該是讓人住宿的地方。」。

項元一邊看著,一面跟著上官天雲向著櫃台走去。二人來到櫃台,便見一位身著大紅袍,滿頭白發的老者,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潔白的雙手不停的撥弄著算珠,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在算賬卻給人一種十分吃力感覺。看他的著裝項元料想,他應該就是這里的掌櫃了。

「咚咚」。上官天雲輕輕的敲了兩下櫃台。老者抬起頭,亮出一道不悅的表情,看著二人道︰「兩位小客官,先找個位子坐好,一會自然會有人招待的,這里是算賬的地方,不接受任何詢問!抱歉!」。听罷項元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對于他的態度不禁略有一絲不滿。

「黃叔,是我天雲!」。這是忽听上官天雲輕聲道。听罷老人頓時一驚,趕忙貼近他細細一看,頓時驚喜萬分。當即走出櫃台拉著上官天雲,便向著身側的一位僕人輕聲道︰「我有點事要去處理,這里的事你先照應一下!」。听罷那人便點了點頭。

老人拉著上官天雲和項元兩人去了後堂的一間僻靜的屋子里,並熱情的招待了他們一番。上官天雲隨即便將項元的情況說給了老人听,卻是一點也沒有隱瞞,想來他對于老人定是非常信任的。「項元,我欣賞你!」。老者听完他的講述,不禁對著項元豎起了大拇指,滿臉大笑道,「老爺爺,我只是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恩惠,所以沒什麼了不起了的,你不必這樣的!」。項元淡淡一笑謙虛道。老者哈哈一笑道︰「呵呵,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氣節,我自然十分歡喜,既然你是上官少爺帶來的人,我自然會讓你呆在這里。」。听罷項元心頭不禁一喜,卻听他沉聲道︰「不過,你既然要在這里工作,就得按照我這里的規矩做事,想要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錢財就必須要靠你自己努力了,我這個人可不懂得偏袒哦!你這年紀到時候堅持不下來,我可是會考慮將你掃地出門的!」。「爺爺,放心只要您願意給我機會,項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我絕對不奢望能從您這得到任何的偏袒。」。項元口中這般說,其實心中還是有一點希望可以得到一些袒護的,畢竟自己的年紀還小,不可能達到ch ngr n的工作要求。

老者微微一笑道︰「你是個好苗子,在這里好好干,你會有前途的!」。听他的語氣,似乎對于項元很是滿意。「嗯!」。項元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個你拿著,掛在脖子上,以後你就是哪家客棧最小的員工了!」。老者笑眯眯的看著項元,並將一塊巴掌大的深紅s 令牌遞給了他。項元接過細細一看,此令牌並沒有太多j ng細的紋路,其上只有一個大大的「工」字,應該是這里員工的身份牌。將它掛在脖子上,項元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淪落到此?」。微微嘆了口氣,他便將心中的惆悵暫時壓了下去。老者依舊笑看著他,目光也很是慈祥,項元這一絲的感傷想來他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也覺得他確實可憐。「你以後就叫我黃叔,別叫老是爺爺,爺爺的叫,我今年才38歲,只是頭發白了一點而已!」。老者突兀滑稽一笑道。听罷項元不禁瞪大了眼楮,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完全不相信眼前這個白發的老爺爺竟然只有38歲!「怎麼?你不相信?」。老者眯眼笑看著他。項元不禁尷尬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如果黃叔不說,項元一定不會相信的!」。听罷黃叔哈哈一笑,隨後便見一位壯碩的漢子走了進來,分別與黃叔和上官天雲道了聲好,黃叔點了點頭頭便對他道︰「你帶著他去後堂,以後他就跟著你後面做事!」。听罷漢子滿臉ji n笑的看了看項元,項元不禁哆嗦了一下,心中也感到一些慌亂。隨即便听那漢子回道︰「黃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他!」。黃叔點了點頭道︰「現在項元跟著你了,其他的我便不c o心了,因為項元家住的比較遠,所以在r 落之前就讓他離開吧。」。漢子誠懇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領著項元離去了。

見他二人離開,上官天雲突然對著黃叔道︰「這個月有什麼重大的消息嗎?」。黃叔點了點頭道︰「獨孤劍想將武林獻給皇上,據可靠消息說,昨天他在天劍門召開天下武林大會,聚集了八大派眾多的高手,以及各方小有名氣的俠士,不下千余人。」。上官天雲微微思考了一會道︰「結果呢?」。「各派都已經達成了共識,願意與我北元聯合,今天獨孤劍便要帶著一方豪杰來長安,面見聖上!」。黃叔表情不禁微微嚴肅了起來。「看來獨孤劍是想自己做將軍,並且想將武林人士真正的收在自己的麾下,他的志向只怕不是在我北元為將了!」。上官天雲已然明了了獨孤劍的用意不禁微微一嘆道︰「憑著他這番功績和才能想要在北元為將不難,我們也沒有辦法去阻止,由他去吧,西吳那邊有消息嗎?」。黃叔听罷趕忙道︰「有一個,但不是十分確定!」。「什麼?」上官天雲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有消息稱在西吳的香榭花城見到了吳綺夢!」。听罷上官天雲明朗的雙目不禁一睜,一臉滿是驚詫的表情,「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那里?難道真的是吳家干的?不可能啊,吳家沒那個膽子?不好,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無法料想的,這件事肯定與吳綺夢有關,很有可能會左右縱橫大陸未來的格局!」。說的此他的目光已然十分凝重,微微一頓卻是听他一聲長嘆,隨即苦澀一笑道︰「算了,我自己家里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哪還能分出心來,管國家大事?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結束再說吧!」。言罷便听他對著黃叔道︰「吳綺夢的事情你們繼續盯著,我不方便在這里呆的太久,黃叔,項元就拜托給你了,要是可以,不要太為難他。」。黃叔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這有分寸!」。言罷便笑眯眯的指著自己的胸口。

上官天雲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告辭了,黃叔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以後有時間我會常來看你的!」。黃叔哈哈一笑道︰「我身體硬朗的很,上官少爺不必擔心!」。听罷上官天雲不禁微微一笑,隨即便快步離開了,黃叔怔怔的看著他小小的背影,不覺間已然熱淚盈眶,不禁喃喃道︰「二少n in i該到什麼時候才算個盡頭啊!」。隨即不禁輕聲一嘆,舉手擦了擦淚,便往大堂去了。

項元跟著大漢來到哪家客棧的後堂,抬眼便見一堆堆如山丘般的柴草,在院子里排成一圈。一個個光著肩膀的漢子,正十分專注的披砍著,劈完一堆,就交給另一個人送去廚房,自己再去「山丘」里抱出一捆,繼續披著,仿佛就是一台劈柴機器,完全不需要休息。

這時忽見一位身著灰s 長袍,瘦骨嶙峋的老者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項元身前的漢子厲聲問道︰「人帶來了沒?」。漢子趕忙慌亂的點了點頭,隨即答道︰「掌廚大人,就是這個小子!」。老者低頭看了看項元,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漢子道︰「你今天的活就到這里了,先去大堂招待客人吧!」。漢子興奮一笑忙回道︰「多謝,掌廚大人!」,隨即趕忙跑開,似乎十十分恐懼。見他離去老者不禁冷哼一聲,看著項元道︰「你先去十捆柴,然後送進來,我再吩咐你做其他的事情!」。言罷也不說其他就往廚房里走去。項元看了看周圍的柴草,听著一陣陣劈砍聲,不禁長長的吹了口氣,便無奈的走到一個空處,拿起地上的斧子,劈了起來。

由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項元並不太了解,便學著周圍大漢子有模有樣的做了起來。第一步把柴豎起來,第二步試試有沒有豎的穩,第三步用力劈,然後柴就劈開了。這是項元自己總結的三步劈柴法,略微欣喜了一會,他便開始了動作。果然三步已經完成了兩步,項元往著眼前的干柴,微微一笑,隨即掄起手中的斧子,用力揮下。

只听「啪」,一聲震動。斧刃已然沒入了大半,可干柴依舊沒有被劈開,反倒是自己的斧子被死死的卡住了。著兩個不相干的物件此刻就好像是長在一起一樣,怎麼也拔不出來了。項元不禁吹了口氣,隨即卷起衣袖,露出兩條如玉般的胳膊,然後雙手握著斧子,雙腳夾著干柴,整個身子曲蹲著,便是狠狠一用力。「看你有多堅強!」。項元心里這般念想,四肢的力氣便越加了幾分,便在此刻斧子與干柴突然分開,項元猝不及防之下怎有機會撤力,當即便是摔了個四腳朝天。「啊怎麼可以這麼難?」。項元不禁有些惱怒的一聲大叫,隨即卻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以前的生活似乎真的離自己很遠很遠了。想到這里,他不禁又有些心酸。微微一笑,他便想︰「算了吧,既來之則安之,我的路已經不同了,何必再去想以前的r 子呢?如今的我或許會那時更安全!」。

「小子,你發什麼呆啊?快點劈柴,掌廚大人脾氣不好,要是一會完不成任務,肯定會罵人的!」。一位光膀子的中年大漢,看著項元忠告道。「嗯,知道了,叔叔!」。項元點了點頭,便趕忙收拾了心情,重新劈了起來。

「啪、啪、啪。」一連三下,項元手中的斧子終于將一根干柴劈開了,可算是三劈到底,雖然有些笨拙但對于他來說已經值得歡喜了。「啪、啪、啪。」又是三下項遠再次劈開了一根,稚女敕的臉上也掛起了更為清朗的笑容。「啪、啪。」。這次只用了兩下,柴便劈開了,此刻的他不禁有些氣喘,但臉上的笑容卻更甚了起來。「啪、啪」,不知不覺十捆柴已然劈完了,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項元笑微微的笑了笑心中樂道︰「沒有什麼事情能難的了我!」。

隨後項元將柴草一一的抱去了廚房,掌廚看了一眼,隨後略微挑剔了幾句,便讓他去後院里打水。項元提著空桶來到井邊,望著深深的水井,此刻的他卻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將里面的水弄進桶里,望著眼前的繩架,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桶,他不突然靈光一閃便是欣喜不已,暗自點了點頭道︰「哦,原是這一天。」。

隨即便見他,將繩子松下,牢牢的拴在自己的手中,確定無礙了之後,便是一手提著水桶,一手抓著繩索,跳進了深井之中,就在他跳入的那一刻,他突然間覺得有一絲不妙,不禁「啊」的一聲大叫,想要撤回時已然來不及了。他原以為是人一手提著水桶,一手抓住繩子,只要抓緊繩子人肯定不會掉下去而被淹死,可是他卻忘記了,繩子長的過分,他根本自己這樣與跳井有什麼區別呢?

此刻的他不禁想臭罵自己一聲,心中也開始慌亂了起來,「沒想到最終還是我的出生害了我啊!」他不禁苦澀一笑,便是閉上了眼楮,他曾經想過自己也許會戰死沙場,為國家熱血飛揚。也有想過自己可能會遭ji n佞陷害,含恨而亡,當然他也希望自己能封王拜相,成就不世功勛,然後頤養天年。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愚笨的跳井而亡,死于自己的無知之下,他相信自己下輩子投胎一定是個痴傻童。「哈哈」。項元不禁輕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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