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傳之一統天下 六十一章西元城西淚別父 千帳燈火照無眠

作者 ︰ 寄思曉夢

兩年過去了,因為一個嗜血魔女,縱橫大陸再次戰事紛亂。

嗜血魔女,很多人懼怕這個名字,很多人恨這個名字,可能也有很多人已經記不得這個名字的由來了。因為這個嗜血魔女,聖人殿下神智不清,聖蒼溘然而亡。後又听聞,嗜血魔女也在別處做亂,殺了東魏三十人,西吳二十人,究竟是真是假已然無從查證。卻是東魏、西吳、南許三國聯軍突然興兵來犯,齊來北元要人。北元軍士死守城門不開,戰火一觸即發,雙方僵持在西元城,若非因為西戰神鎮守在此,只怕北元國門早已被其踢開。

熟悉嗜血魔女的長安百姓都知道,她就是曾被傳為神話的,北元第一女將,楚心權。很多原因,因為兩年的時光,人們早就已經忘記了,唯一記憶猶新的便是那一天,殷紅雲,殷紅的天,還有三千顆鮮血淋淋的頭顱。將士們的血,融化了整個長安城的雪,腐朽了曾經的將帥之家,鎮邊將軍府。

三國聯軍,六十萬大軍,也都是為她而來,其實人們都知道,不過是一群盜賊,想出的一個師出有名的借口罷了,他們正真想要的,是北元的疆土。北元國力雖強,卻也難以抵擋三國聯軍,六十萬兵馬的沖撞。西元城雖有西戰神鎮守,但軍士們的士氣也是一天比一天低糜。能夠在此堅持兩年,一方面因為西戰神指揮有方,另一方面便是有賴于北元新任皇後,馬迎雪以強硬的態度穩固國內的矛盾和自己的地位,以各種親民的手段,安撫百姓,使得北元上下一心,眾志成城,穩固了後方,給了將士們最夠的動力與支持。

然而北元,終是不夠強大,獨力難支,邊關的日子更是一日比一日難熬。最近剛剛收到消息,玉成將軍負傷,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因此長安城里的百姓將嗜血魔女恨入了骨髓,若不是因為她,北元怎會淪落至此?若不是因為她,鎮邊將軍早已將南許拿下,怎還容得下他反咬我們?若不是因為她,聖明的聖蒼陛下又怎會怒極而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楚心權這個嗜血魔女造成的。

一輛黑色的馬車,自西方而來,翻山越嶺,將近大半個月,終于是到了北元境內。由于戰事突起,邊關防守無比嚴密,馬車在城門前被人攔了下來,如何也不讓進。沒了辦法,馬夫只能調頭而回,將人送到了二十里外的黑樹林里,領了賞金後便獨自駕車而去。

馬車離去,留下了三道身影,正是吳痕雨、楚心權、熊倩三人。在西荒逗留了近三年之久的吳痕雨,終于回到了這里,本來打算將紫蝠王和三尾靈狐兩夫妻引入人間的,可不知為什麼,這兩夫妻卻是突然消失了蹤跡,他們三人在草屋里等了三天,也不見他們回來,便只能先行回來了。這一路上听到了不少戰亂的消息,楚心權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不禁沉悶了起來。

而吳痕雨得知馬迎雪已然貴為北元的皇後之後,也失神了一陣,心里莫名的覺得一些失落,畢竟曾經自己是真的愛過她啊。雖說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但听到她已為人妻的消息後,心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也僅僅只是痛了一下而已吧?他也這樣問自己。

搖了搖頭,他無奈的笑了笑。這時,熊倩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回頭看她,卻見她指了指一旁失落的楚心權道︰「心權應該很不好受吧,你去弄點吃的,我想辦法安慰安慰她!」。言罷看他依舊傻愣的看著自己,熊倩當即一皺秀眉道:「愣著干什麼?快去啊」。

「哦.對對對」。吳痕雨忙回過神,傻笑了兩聲快步而去。熊倩不禁白了他一眼,但心里卻很是甜蜜。

熊倩隨即緩步走到了楚心權的身前,挨著她坐了下來,便輕聲問道︰「心權,在想些什麼呢?」。

楚心權回過神,微微看了她一眼道︰「若不是因為我的話,可能大家現在都還好好的」。言罷,已有瑩瑩淚光在其眼中滾動。

熊倩笑道︰「心權,看開點吧。我們不得不承認許多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可是在那種時候你也是逼于無奈啊。我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犯下了錯誤不該總想著自己要受怎樣的懲罰才能彌補,而是要決定今後怎樣才能夠徹底改正,不讓悲劇再次發生。還好,你的情況不是太糟,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關心著你,牽掛著你。正如我之前說的,現在的你,要為贖罪而活,既然北元是因為你而遭受戰亂,那我們便投身戰場,為北元殺退強敵。這是你下一步要走的。」。

楚心權道︰「可是,如果他們不接受我怎麼辦?」。

熊倩道︰「我們去西元城,去投奔西戰神,我相信他一定會理解你,並且接納你。」。

「可是這樣好嗎?」。楚心權有些猶豫不決道。

熊倩自然是明白她的顧慮,隨即道︰「你不必替我為難,北元與西吳開戰是遲早的事情,十年前我便不是西吳的公主了,即便今後雨兒領兵入我西吳疆土,欺我西吳臣民也都與我無關。」。

楚心權深深的看了熊倩一眼,淡淡一笑道︰「哥哥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我也真替他高興。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相信哥哥的答案一定會讓人滿意的。」。

熊倩道︰「縱橫大陸始終都是要走向統一的,可終究不是我西吳的黃圖霸業,我所關心的不過是我西吳的家人罷了。可如今,我有了新的家庭,有些人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照顧,去關心,也就注定了有些人我終究是有失去的,不過是時間的早遲而已,所以無論雨兒今後有什麼樣的決定,作為他的妻子,我也必須支持。」。

听罷,楚心權深深一笑道︰「嫂嫂,我也一樣!支持哥哥!」。兩人皆相視而笑。這般一交談,兩人的心情已然大好,而這時吳痕雨也帶回了幾只獵物,一番烘烤後,三人吃的大飽。微微休息了一陣,楚心權便將自己投奔西元城的想法告訴了吳痕雨。吳痕雨自然支持,隨即三人連夜直往西元城而去。

此地距離西元城有近百里,三人徒步而行,吳痕雨擔心熊倩腳力不好,便一路背著她,這般一走,直到第二日黃昏方才走到西元城東邊二十里外的碧落湖畔。再往前走的話,便是兩軍交戰的戰場了,三人只能先在此停下,細細打算一番。

天漸漸黑了下去,熊倩獨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山丘處,望著西邊千帳燈火,久久沒有說話。當真要拋棄自己的家,的確是一件令人十分痛心的事情。可如若自己不與西吳將界限劃清,一面會使吳痕雨左右為難,另一面,她也將會被卷入更大的漩渦之中。兩年的閃躲,自己所為的更多的或許還是熊氏一族與吳家的爭斗吧。有些事情看的太清楚了,反而更加難以做決定。

「哎!」。一聲嘆息,她不由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走入燈帳內。此刻吳痕雨與楚心權兩人已然睡熟了。擔心夜里風寒,吳痕雨還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蓋在了她的身上,又用自己的手壓著,防止外衣月兌落,倒是挺細心的。看著他們各自安然的表情,她不禁輕聲一笑。如此平淡的家,不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嗎?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究竟會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呢?

熊倩將自己的外衣輕輕的退下,緩緩的蓋在了吳痕雨和自己的身上,便是這般躺在他的身後,笑看著他靜靜的背影,久久久久。

「倩兒倩兒」。睡夢中不知是誰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她緩緩的睜開眼楮,卻見吳痕雨與楚心權兩人已然醒了,此時正值黎明破曉時分。她不禁奇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楚心權笑道︰「嫂嫂,我昨晚跟哥哥商量過了,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我們就該親自去府上拜訪一下你的爹娘,也做個交待!」。

「交待?有什麼好交待的,我熊倩便是你們將軍府的人了,不必再去交待些什麼。」。熊倩趕忙拒絕道。

听罷,吳痕雨忙道︰「倩兒,我們是一家人,你心里有事就該和我們說,不要獨自一人承受,我們離西吳的軍帳也不算太遠,就趁現在,我們一起去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未來即便再大的風雨,我們一家人,便一起承受。生死同命!」。

楚心權沒有說話,卻是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

熊倩定定的看著兩個人,突然撲哧一笑,點了點頭,心里已然是萬分幸福了。

三人隨即趁著黎明的黑,急步往西邊,西吳的軍帳而去。不過片刻三人便偷進了軍營之中,楚心權順勢擒下一名士卒,問出了熊鐵的軍帳所在,三人隨即換上了西吳軍衣,裝成士卒,來到了熊鐵的軍帳前。

走進帳內,此刻熊鐵正負手而立,看著身前的一張巨大的地圖,愁眉緊鎖。一听見聲響,他忙回過頭來,正見三名士卒模樣的人站在自己跟前。細細一看之下,其中一人正是熊倩,他頓時大驚,忙驚喜道︰「倩兒?」。

熊倩點了點頭,叫了一聲︰「爹。」。言罷,淚水已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父女二人隨即相擁而泣,看的出來,兩人的感情應是十分的好。吳痕雨忙跪在熊鐵的身前,叩首一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劣婿一拜!」。

熊鐵頓時一愣,傻傻的看著熊倩道︰「倩兒,他是怎麼回事?」。

熊倩擦了擦淚,隨即正色道︰「爹,女兒不孝現已與人私定終生,萬望父親大人答應。」。

「什麼?他難道就是綺夢的孩子,吳痕雨?」。熊鐵顯然有所明悟了,當即問道。

吳痕雨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小的時候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而後,熊倩也因為他的緣故遠走西荒。熊鐵這般猜測也是合情合理。「正是」。吳痕雨拱手道。

「那這位是誰?」。熊鐵隨即又看向了楚心權,問道。

楚心權微微一笑道︰「鎮邊將軍府的不孝女,楚心權。」。

熊鐵目光瞬間一滯,一時間竟是有些窒息感,久久也沒有回過神來。「倩兒你當真決定了嗎?」。轉過身,熊鐵看著眼前的黃圖,沉聲問道。

熊倩當即點了點頭道︰「爹,女兒決定了,此生決然不悔!」。

「吳痕雨,我且問你,你可願意為我熊氏一族效命?」。熊鐵又問道。

吳痕雨不禁看了一眼熊倩,又看了一眼楚心權,忽然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熊鐵隨即道︰「吳痕雨,我女兒選擇了你,我無話可說,畢竟她是女人。女人選擇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男人保護女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做好選擇了嗎?」。言罷,他又道︰「當年你娘也是這樣選擇你的父親的,而你的父親,便為了你娘放棄天下,隱退山林,從此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卻終究沒有躲過是非,沒能保護你娘。我不希望倩兒步她姑姑的後塵,也更不希望你步你爹的後塵。你若是為我熊氏一族效命,你和倩兒都在我身邊,我想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便能保全你們,若是你們就此離去,先不說西吳會不會放過你們,單是西戰神便是你們難以面對的。」。

一听西戰神,吳痕雨不禁想到了文玉,心里頓時一陣愧疚。熊倩自是也感覺到了,其心中不由的害怕起來。她不是害怕面對天下人的反對,而是害怕吳痕雨難以做出抉擇,若是當真如此,便不值得自己再為他傾盡所有了,那麼他們曾經期許的美好,便是一個再也無法兌現的幻想。

「哥哥」。楚心權此時也查覺到了,心里不由的擔心起來。

忽然,吳痕雨一挺身道︰「岳父大人請放心,我愛熊倩,今生絕對非她不娶。的確,我的身份還有倩兒的身份,都注定了有著北元和西吳兩國各自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正因為這些磨難,這些芥蒂的存在,我們在各自受了多年的苦後,方才品味真情可貴。旁人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都無關緊要。我會像我爹愛我娘一樣的愛著她,但是我不會像我爹那樣帶著倩兒歸隱山林,我要斗,為倩兒在這縱橫大陸上掙得一片天地,不求別人是否真的認同我們,只求能夠為她建造一個安心的家。所以,我不會為熊氏一族效命,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堅守著自己肩上的職責,為了倩兒打敗熊氏一族,統一縱橫大陸。」。

「哼!堅守著自己肩上的職責?那倩兒的呢?倩兒就該為你而舍棄,為你而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嗎?」。熊鐵驚怒不已,險些一掌拍碎身前的桌案。

「通敵賣國又怎樣?」。吳痕雨尚未說話,卻听熊倩一聲大叫道。熊鐵當即轉過身,愣愣的看著熊倩,楚心權也驚住了,唯有吳痕雨淡然一笑。

熊倩走近吳痕雨的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道︰「你當真愛我,便值得我為你背叛天下。爹,女兒不怕。」。言罷,她緊緊的握住了吳痕雨的手,此刻的她,心里已然覺得萬分幸福。

熊鐵回過神,沉聲問道︰「倩兒,那你今日到此,是在跟爹宣戰的嗎?」。

熊倩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想證明給爹看,女兒現在很幸福,希望爹能成全我和夫君。」。

「哼!你們會幸福?才怪!倩兒,你竟然不知廉恥到這種地步?」。一句冰冷入骨的話,突然自帳外傳進,吳痕雨、熊倩、楚心權、熊鐵四人同時一驚。

下一刻便見一道黑影突然躥了進來,吳痕雨當即一驚,一把推開熊倩,龍魂槍瞬間幻出。便听「叮」一聲脆響,那人一槍刺來,卻是被吳痕雨擋了下來。

「哼!十年不見,武功精進了不少啊?」。

「表哥?」。

熊倩看清了來人,他正是付虛龍。

「你若是打贏了我,倩兒便讓你帶走,否則,便是死!」。其音一落,只見他挺身便來。吳痕雨自是不懼他,龍魂槍順勢一晃,其身形驟然而進。兩人瞬間相遇,龍魂槍與墨蛇槍當即拼出道道黑芒。將帳內的諸多物件,全部掀翻。

「找死!」。忽見吳痕雨飛身而來,付虛龍頓時怒喝一聲,墨蛇槍當即一動,便听轟然一聲響,已然甩出一道蛇影,直向他迎去。

吳痕雨尚未動,卻見龍魂槍身上的黑龍,目光陡然一亮,黑色龍首猛地飛出,一口便將蛇影吞沒。「轟」。一聲巨響傳下,兩股狂風吹開,竟是將兩人接連排退數步。

「難分勝負?」。付虛龍目光頓時一抖,心情不禁亂到了極點。當年那個在自己面前如螻蟻一般渺小的人,不過十年竟是成長到這種地步,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坐在案前的熊鐵目光怔怔的看著吳痕雨,似乎也被他的武功所震驚了。

「你沒事吧?」。熊倩趕忙沖到吳痕雨的身前,將他抱在懷里,關心的問。

見此,付虛龍頓時妒火攻心,怒道︰「表妹,我有哪點比不上他,你為什麼總是向著他,為什麼?」。

「表哥,我早就說過了,我對你只有敬重之情。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大哥哥。希望你不要破壞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做出讓我憎恨你的事情。」。

「呵呵,我一直都不希望你憎恨我,所以我一直都不逼你。就算我師傅向你逼婚,我也為你爭取了時間考慮。可是你呢?你不聲不響的跑到西荒去,把我一個人丟在西吳。而我還跟傻子一樣在這里,一等再等。為你守護這岌岌可危的熊氏一族。你回來了,卻帶回一個丈夫。你把我擺在什麼地方,你把我當白痴嗎?」。付虛龍心痛至極,更是大怒不已。「撲哧!」。終于怒氣攻心,一口鮮血吐出,他急忙,拄著墨蛇槍,否則此刻定是癱倒在地上。

「逼婚?什麼逼婚?」。楚心權當即看著熊倩道。

吳痕雨也定定的看著懷里的熊倩道︰「怎麼回事?」。

熊倩微微嘆了口氣道︰「因為吳家,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我熊氏一族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吳家是南許皇室的旁系,是南許派入西吳的內奸。所以爹和陛下便準備要將吳家鏟除。可他們卻抱住了虛天尊神的腿,有了虛天尊神的庇護,我熊氏一族動不了他。可他們卻掌握了我西吳九成重要官員,七成兵馬。幾乎奪取了我西吳的大半個江山。後來,吳生逼迫陛下下旨賜婚,要將我許配給他。這時,虛天尊神又橫插一腳,要我在表哥和吳生之間選擇一人。若是我嫁給了表哥,他便撤銷對吳家的庇護,並親自出手滅掉吳家,若是我嫁給了吳生,他便幫助吳家,滅掉熊氏一族。我一心愛著你,怎能嫁與他人?就在我百般困苦之時,心權出事了。我便編出理由,逃出了西吳,順手救了心權,帶著她去了西荒。一來是為了躲避這些煩心的事,二來就是想等到你出現。」。

「你也好意思讓倩兒嫁你?卑鄙無恥的小人!」。吳痕雨看著付虛龍,其眼里已然充滿了血絲,恨不得動手將他斬了。

付虛龍道︰「我本來沒打算那麼做,可是現在卻非做不可了。倩兒,這可是你逼我的。」。

「你要做什麼?」。楚心權頓時擋在熊倩和吳痕雨兩人身前,怒道。

付虛龍癲狂一笑道︰「干什麼?就是做那種讓倩兒恨我的事情!」。

「你敢!」。熊倩大怒道。

「你嫁給他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什麼感受?你都敢,我為何不敢?」。付虛龍再次癲狂一笑,瞬間出手,墨蛇直指熊鐵咽喉道︰「熊倩,說你不愛他,然後叫他滾蛋!哈哈哈」。言罷,其槍頭頓時一動,便是已在熊鐵的咽喉處,劃上淺淺的一道血痕。

「表哥,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像你逼我一樣的逼你!」。付虛龍周身黑氣大勝,顯然是動了真火,以至走火入魔,隨時都有發瘋的可能。

熊倩冷冷的看著付虛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付虛龍竟是真的要這般強逼自己。自己的幸福等了十年才到手,怎麼輕易的甘心放手?可是自己的父親又是至親之人,她又如何不管不顧呢?

「交給我。」。就在自己百般掙扎之時,吳痕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耳畔。她猛然一抬頭,卻見他正淡笑的看著自己。

只見他輕輕的推開熊倩的懷抱,走出楚心權的保護,冷冷的看著付虛龍一眼,隨即看著熊鐵道︰「岳父大人,你看到了嗎?我和倩兒的選擇是正確的,即便是我從此效命西吳,一個付虛龍,一個虛天尊神,一個吳家。我們的生活能好過嗎?熊氏一族已然因為他們而變得破敗不堪,西吳終究不是縱橫大陸的主人。你們也經不起重頭再來。讓我帶倩兒走吧,我可以給她一個更加安寧的天地。」。

「住口!你這個混蛋,你住口!」。付虛龍大怒不已,一個不慎再吐了一口血來。

吳痕雨接著道︰「岳父大人,我一定帶著倩兒重回西吳,證明她是有多麼幸福!」。言罷,只見,他目光目光驟然一冷,冰罩瞬間覆蓋在他的臉上。還未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他已然出現在付虛龍的身前。

「 」。一拳正中其前胸,直將付虛龍打出軍帳內,鮮血摻雜這些許破碎的內髒滾落一地。

「倩兒我們走!」。熊鐵回過神時,空中便只剩下吳痕雨這一道淡淡的聲音,和熊倩略帶幸福的哭腔。

「發生什麼事?」。眾多士卒趕過來時,這里只剩下,流著兩行清淚,傻愣著的熊鐵,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付虛龍,以及破敗不堪的軍帳。而吳痕雨已然帶著熊倩和楚心權兩人奔出數十里之外。

此時黎明的黑還沒有完全退去,東方正在一點一滴的明亮起來。碧落湖畔,三道身影,相互依靠在一起,發出陣陣悅耳的歡笑。

「剛剛好像做了個夢!」。熊倩依偎在吳痕雨的懷中,看著漸漸亮起的東方笑道。

吳痕雨雙手輕輕的摟著她,然後問道︰「是噩夢嗎?」。

「不是!一個好美的夢,好美!」。熊倩幸福道。

「喜歡就好」。吳痕雨輕輕一笑道。

此時忽听楚心權道︰「哥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就照倩兒說的那樣,我們去西元城,投奔西戰神,心權,好好加油,我有一種感覺,天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天雲哥哥?呵呵,不知道現在的他會不會變得更加厲害呢?」。楚心權不禁哧聲一笑,慢慢的握緊了懷里的天劍,目光灼灼的看著已然大亮的東方。

新的一天來了,哥哥,我們的夢想當真就要實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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