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緊張,我們以後會也會成為兄弟的,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要不然以後你突然從背後給我一刀怎麼辦?」錢多韶看到韓兵在不斷的後退,有點惱怒,這群人太不識抬舉了,向著副手打了一個手勢,命令開始一層層的下達,每個人都開始悄無聲息拿出一個小瓶,一股灰s 的氣體開始在空氣中散發。
‘兄弟,你听我說,咱們得好好談談’錢多韶跟隨著韓兵,韓兵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明顯的不能放他們走,如果人跟著他回去,不論是那位公子拿來出氣也好,還是大帥願意接納他,都算他完成了任務,到時候就沒他什麼事了,如果連毛都沒有一根,那麼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對于這一點他很清楚。
「你們是民,自古都是民不與官斗,你如果不想自己村子里的親朋好友有什麼閃失的話,你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錢多韶看著韓兵說道。
韓兵停了下來,他知道逃不月兌,但是他知道錢多韶一定不會和他們硬拼,固然他們會敗,或者是被殺,但是錢多韶他們的情況一定不會比他們好多少,後果是很可能他們會被某個捕獵的隊伍當作獵物給滅了,所以在沒有完全的辦法之前,他們不會動,但是很明顯錢多韶不死心,他不想讓自己走。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你又何必這麼苦苦相逼呢?」韓兵哀求道,村子里有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也有自己看著長大的晚輩,更有與自己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
「呵呵,我想你不了解我們並州的軍政,大帥對待軍人的政策很照顧的,一戶若是出一兵丁,則免其賦稅,另外如是上戰場,那就要看戰功,戰功越多獎勵就越豐厚。」錢多韶笑著說著,他空手過來的,看著韓兵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第一步,韓兵的j ng惕已經放松了,但是他也不敢靠韓兵太近,可能一不小心,指刀就上了自己的脖子了,站在三步外笑眯眯的。
「錢兄,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r 子,國家大事和我沒關系。」韓兵也將兵器收了起來,既然人家已經表示了足夠的誠意,他並不想被人小瞧,就算有什麼突發狀況,自己也完全能夠應付的過來,示意韓西平躲到後邊去,如果有變故,這茫茫的山林是他們最好的隱身地。
「呵呵,算了不說這個了,兄弟這一身好武藝師從」心里邊有了準備,對于這樣的結果並不感到意外,他好做的就是拖延足夠的時間,只要逮到這條魚,其他的無所謂。
「我師從秦明四劍巫山劍呂達。」韓兵遲疑了一下但他還是說了出來,像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只要細心的探查一番就能夠知道,再說當世但凡是使用指劍的都和呂達有點關系,或是師生,或者是受呂達的指點,而且呂達在武林之中威望甚高,他希望這個錢多韶在知道自己和呂達的關系以後,有所收斂。
「哦,失敬失敬」錢多韶說著對著韓兵行了個大禮。
「這如何使得。」韓兵趕緊側開身子,他知道自己絕沒有這麼大的面子,所以很識趣的讓開了,或許他有膽量,夠狠辣,但是絕不夠厚臉皮。
「呵呵,應該的,我師傅柏道年輕的時候還曾經受過呂前輩的指點,這麼說來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的」錢多韶說道。這不說不知道,這次還真是挖到寶了。本來張世彪起家的底子多是武林人士,很多都是桀驁不馴之人,苦于沒有一個有威望的人能約束的住,所以現在又武林人士組成的隊伍現在亂的是一團糟,留著心煩棄之可惜,而且如果將他們都舍棄了,也許可能會遭到他們的報復,畢竟他們多少在武林之中有點名聲,一個不好就會壞了大局,久而久之就听之任之了,如果韓兵去了或許可以說動呂達出山,到時候張大帥必然如虎添翼。至于自己的師傅啥的純粹是瞎掰的,只要韓兵能跟他回去,事情就好辦多了。
「呵呵,咱們在這個問題上就不要多說什麼了,你看該怎麼樣解決這件事,劃下個道道來吧!」韓兵說道,事情已經明了,雖然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總要解決,老是這麼拖著讓他心里很不安。
「很簡單,你跟著我走就行了。」錢多韶淡淡的說道,想必現在藥效已經發作了吧,想走,哪去呀。
「你,你干了什麼?」韓兵听了錢多韶的話勃然大怒,剛想舉手作勢,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緩緩的到,耳邊傳來接連不斷的響聲,都中招了。中毒,這是他心中閃過的念頭。
「哈哈哈,韓兵,沒辦法啊,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見諒啊。來人將他扶起來,我們走。」錢多韶大笑著說道,韓兵倒下了,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連韓兵的捕獵隊伍都不在理會了,他只在乎韓兵一個人,其他人想招多少招多少。
「錢多韶,你如果不管我的兄弟們,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韓兵盯著錢多韶平靜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不能把他們留在這,身體無法動彈,他們會死在這的,這不是在家里,這是山林。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要他們死,如果僥幸活了那麼一兩個,算他們命大,不過他們心里邊就會偷偷的想是因為你才讓他們陷入死境的,而你也會心懷愧疚而不敢回到村子里邊,少了j ng壯男子的村子,後果是怎麼樣的?你是很清楚的,只有大帥能救你!哈哈哈」錢多韶看著韓兵淡淡的說道,他根本不在乎韓兵的態度,只要人在就行了。
「你要是不管他們我就咬舌自盡。」韓兵很清楚如果把他們留在這絕對不會活著走出去的,他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
「那又怎麼樣,你死了,就當我從來沒見過你,我把他們都帶回去,讓那位公子出氣,至于你們的那個小村子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錢多韶y n深深的說道,這人就是太麻煩,再說了你在乎他們,他們可未必在乎你。
「你好卑鄙。」事到如今他只好認命了,形勢比人強,只是可憐自己的這些兄弟。
「這就對了麼,你說你要是好好的听我的勸,咱們怎麼會到了這種地步,是吧?」錢多韶笑眯眯的對著韓兵說道,現在一切盡在掌握。
「唉!真不要臉啊」一聲嘆息,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聲音有一點蒼老,但是卻中氣十足。
「誰?」錢多韶轉過身,示意部下結陣防御,他看著樹林里邊,這是一個高手,他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來的,但是能悄無聲息來到這,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閣下是何方高人,還望現身一見!」錢多韶躬身說道。
「我老人家太老了,不方便行動,你把那個大漢給我留下給我使喚,你們就可以滾了。」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沉甸甸的壓在所有人的心上。
「這不太好吧,他是我們張大帥要的人,我回去沒法交代啊」錢多韶笑眯眯的說道,听著聲音忽左忽右的傳過來,他知道這可能是個高人,但是相較自己的x ng命前途,他可不會在乎什麼高人還是小人,之所以放這麼底的姿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畢竟如果不是靠‘花骨粉’他現在都拿韓兵沒辦法。
「我不管什麼張大帥是什麼人,但是我要,你就必須給我!」聲音有一些威嚴,甚至能感到空氣開始有些冷了。
「前輩,您這是在為難我。」錢多韶有一點懇求,這個世界很危險,前任伍長是被油炸死的,據說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希望就以這樣語氣和態度來改變前輩的心意,也許他僅僅是一時興起。
「交代?你給了張世彪交代,拿什麼給我交代?」語氣有了一點嚴厲,空氣開始凝結,錢多韶的感覺身上的壓力在變大,後背已經濕透了,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世外高人要看重這樣一個小人物。
錢多韶心想今天怕是難以善後了,後退一步也是死,現在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只是暗暗的給下屬們打手勢,要他們戒嚴。「前輩,您是高人,可是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您要不找我們張大帥商量一下?」
「呵呵呵呵呵呵」笑聲開始,聲音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錢多韶等人覺得耳膜在不斷的震動著,隨著小聲越來越大漸漸的開始不能讓人忍受了,內息開始紊亂,但是有這十幾年的底子在,錢多韶到還覺得能挺得住。
「啊」一聲聲的慘叫,自己麾下人馬沒有任何的抵抗手段,眾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
「快,捂住耳朵」錢多韶急忙說道,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伍長,不行。」一名侍衛回答道。
「伍長,我們撤吧,折了這幫弟兄我們的罪過就更大了,那個韓兵就不用管他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過幾天我們到他們村子里抓人,還不怕他乖乖的就範?」一名親信來到了錢多韶的旁邊說道。
「呵呵,前輩又怎麼樣?他能解得了花骨粉麼」錢多韶心里邊想到,但是嘴上還是的恭敬一點,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只好順水推舟「前輩,我們無意冒犯,只是因為之前韓兵不識抬舉,我們只好使用這種辦法將他擒獲,可是我們身上的藥都是大帥身邊的人配制的,外出從來不帶解藥,所以」
「呵呵,是麼?那如果你們中了這種毒會怎麼樣呢?」笑的很開朗,可是說的話卻讓人感到寒氣凌人。
「命好的話能熬到回營,自然會有人救,命不好就沒辦法了」錢多韶彬彬有禮的說道,仿佛沒有听到話語之中包涵著的殺意。
「行了,你們走吧」似乎有一點不耐,但語氣卻更加的冰冷了。
錢多韶帶著他們的人走了,錢多韶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失落感,他知道對手不是自己所能應付的,如果在那繼續耗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個事情已經發展的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沒有必要為了爭一時之長短而把自己搭進去,雖然回去受一點責罰是免不了的,但事後會在他們身上連本帶利的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