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的夜城,此刻還有很多人沒有睡。
亥家與解家比鄰而居,世家中有很多這樣的現象,想要生存就需要不斷的壯大自己,不是誰都能保證自己可以一直笑到最後的那個人,而此刻亥尚和解原坐在亥家的院子里飲酒賞月。
「解老鬼,你不打算出手麼?」亥尚問道。
解原笑著搖搖頭,今晚或許是一個好機會,但是他不打算在攙和了,這一輩子他已經勞累的夠久的了,現在已經不是他的戰場了,要把機會讓給其他人,解家雖然現在後繼無人,但是僅憑借著家族的底蘊足以支持到下一個家主接班,沒必要在攙和什麼。
何況呼家也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麼虛弱不堪,這是每一個家族權力更迭必然經歷的陣痛,呼別和還年輕的很,沒必要為了眼前這這麼一點點利益就將呼家得罪死,只要呼別和經歷過一段r 子的修養,今天的事情終歸是要還的。
「呵呵,還是你看的透徹,只不過小輩之中難免有些人沉不住氣。」亥尚言語之中透漏他的擔憂,人老成j ng,對于今天的事情顯然也是不怎麼看好的,一個高手在他們眼中還不足為慮,動搖不了一個世家的根基,何況姝離還不是呼家人,但是其他人顯然沒有想過呼家和姝離的牽連,他可不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亥家小輩就難說了,雖然已經叮囑過了,但世事變幻,搞不好會被拖下水。
「管他呢,他們打他們的,和咱們有什麼關系,只要最後分一杯羹囊這就夠了。」解原看著亥尚,最終的結果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關系,夜城世家這麼多,今天少了一個,明天就會又冒出來一個,永遠不變的唯有利益二字。
「呵呵,你說的是。」就算是亥家也攙和進去,這也沒什麼,再說僅憑他們的修為去了也只不過是炮灰的角s 罷了。亥尚舉杯示意解原,飲過一杯之後,看到了亥俠在牆角躊躇著,想了想之後決定將他叫了進來,「你小子,又干什麼事情了?」
「爺爺,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亥俠走了進來,和解原見過禮之後,委屈的說道。
「說吧,你那德x ng我還不知道麼?」亥尚顯然是很了解自己的孫子的,天賦是有的,就是不好好修煉,成天不務正業,每天也不知道鬼混什麼。
「爺爺,藍家和包家動手了。」亥俠將最重要的消息說了出來。
亥尚看向了解原,看到解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知道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藍家和姝離、呼拔氣的恩怨久遠,這次姝離露出頭,藍家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是令他疑惑的是包家出手的原因。
「包家想要進入鸝上層,但是上層就這麼多位子,呼家自然是他們最好的動手對象了。」解原一針見血的說道。
「結果呢?」亥尚看向了自己的孫子,如果事情按照自己的預料發展的話,亥俠是不會出現在這里的,顯然事情又發生了一些變故。
「就在姝離倒下的那一刻,有人出手了,是一塊令牌,然後藍天就倒下了,包遠途就主動拜退了,而且還好像是很懼怕似的。」亥俠大概說了一下現場發生的情況,讓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塊令牌,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已經殺心四起的包遠途就這樣放棄。
要知道包家雖然不是什麼頂級世家,但是其勢力也不可小覷,然而現在就出現了一塊令牌就能夠讓包遠途俯首稱臣,這似乎超出了常理。
「哦,明白了。」解原仔細听過之後,又聯想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之後,打斷了亥尚的思緒。
「什麼?」亥尚不明白解原明白什麼了,看著解原,等待他的分說。解原示意亥尚身旁有人,亥尚轉過頭,看向了亥俠,亥俠很識趣的下去了。
「怎麼回事?」在亥俠走了之後,亥尚出聲問道。
「呵呵,呼家還真是夠幸運的,竟然搭上了這樣的大船,只怕是要昌盛了。」解原搖著頭,即使羨慕又是痛恨。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亥尚听著解原說了這樣一句話,有些抓狂。
「五百年前的事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當然記得。」過了一陣亥尚突然反應過來了,雙目睜得的老大吃驚的看著解原。五百年前魔窟出世,各大世家折損了不知道多少高手,但是最為令人奇怪的事,時隔五十年,出來一個教派,「幡翻教」,行事神秘,雖然多方查詢但是最終都沒有結果,最後不了了之,由此可見他們的勢力。
解原微笑這點點頭。
「可是,這怎麼會呢,呼家是世家啊,怎麼會淪落至此呢?」亥尚還是有些模不清楚情況,「當年的協議寫的明明白白的,世家與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怎麼會這樣?」
「沒有什麼是不可改變的,你不要忘了這里始終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啊,而且你不覺得現在的魔界太過于平靜了麼?」解原沒有亥尚那麼大的反應,人生起起落落,對于他這樣的老家伙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是值得吃驚的了,顯然他要比亥尚看的開。
「這其中有什麼聯系?難道就坐看殺戮再起麼?」亥尚站起身來,在院子里來回的走了幾圈之後說道。
「不然還能干什麼?你我又能做什麼?這個是大勢所趨,你還是早早的抽身為好!」解原自飲了一杯,「現在有些羨慕呼拔氣了,這個老家伙年紀越大越是怕死起來,還不知道在那個角落里偷笑呢。」
「這又和呼拔氣那個老鬼有什麼干系?你這個老家伙,認識你這麼久了,說話總是雲遮霧罩的,沒有痛快的說清楚過一次!」亥尚拿起酒壺,咕咕的狂飲了一陣,將酒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氣死我了!」
「呵呵」解原知道亥尚的脾x ng,雖然有點迷糊,但是卻不是傻子,他也從來沒小看過亥尚,曾經很多人坐著和亥尚喝酒,現在卻只剩下了自己,就是說明了很多問題,他當然不會說破,只是看著亥尚的表演。
目送解原走了之後,亥尚頭也不回的說道,「出來吧,你這個小兔崽子,膽子也原來越大了啊!」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亥俠從院子里的一個草叢中走了出來,「爺爺,我是小兔崽子,那您是什麼?」亥俠笑著說道。
「我是……」亥尚差點月兌口而出‘老兔崽子’,收住話之後,滿臉嚴肅的看著亥俠,「剛才的話,你也听到了,你怎麼看?」
「雖說是敵人勢大,但是咱們亥家也不是好惹的,再說這又不是針對咱們的,咱們沒什麼好怕的,只要做好準備就好了。」亥俠想了想之後,說道。
亥尚滿意的點點頭,亥俠是他眾多子孫之中最為出s 的一個,雖然還是有些毛躁,但是能說出這番話來,他就已經感到很滿意了,只是其中的一些牽連是他還無法接觸道德東西,于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明天你就帶著族中一部分j ng英回老家去吧。」
亥俠听到亥尚這麼說,有些吃驚,當下說道,「爺爺,還不至于此吧?」
「呵呵,有很多東西,你是看不到的,听我的話,去吧!」亥尚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將來不管是什麼,只要火種在,亥家就還在,抬起頭看著一成不變的月s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呼拔蚩和張野一路狂奔,到了一個無人的街角之後,確定身後無人之後,他們停留了下來。
「啊,啊,啊」呼拔蚩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他知道自己沒用,如果自己實力再強一點的話,也許就可留下來幫助姝爺爺了,但是沒想到他會這般屈辱的逃走,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將痛苦壓抑在心里。
張野看到呼拔蚩這般的痛苦,上前拍拍呼拔蚩的肩膀,「你這麼做只會讓姝老爺子的付出化作流水,現在咱們還是處在危險之中,敵人隨時都可能在追上來,所以不論姝老爺子那邊的結果怎麼樣,咱們都應該是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呼拔蚩听了張野說的話,面s 漸漸平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那就找一個強大的靠山,臉s 變換了一陣,斷然說道,「走,去呼家。」
「你確定要這麼做麼?」張野知道呼拔蚩的想法,整個夜城現在恐怕也就只有呼別和能幫助他了,依附與呼家的勢力,足以保全三人,但是呼別和的態度是什麼,會不會將兩人拒之門外,看今晚的樣子應該是另外兩個世家聯合的行動,那麼呼別和會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姝離和這個已經是旁支的呼拔蚩出手麼,張野疑惑的想到。
「先去試一試。」呼拔蚩下了決定,帶這張野再次狂奔起來,他們不敢飛行,一個原因是因為這里是夜城,還有一個是因為他們這麼做會暴露目標,大約幾十息之後,兩人再次回到了呼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