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呼拔蚩帶領呼家的大隊人馬趕到之後,只見姝離趴在地上,四周血跡斑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人影,能看到的只是現場的一片狼藉。
呼拔蚩連忙跑過去抱著姝離就哭道,「姝爺爺,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
听著呼拔蚩驚天的大嗓門,張野皺皺眉頭,現在的情況透漏著一種不合理,他要比一般人敏感一些,知道姝離還活著,而且看四周和他們逃離時的模樣還是一樣,張野有些奇怪,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那兩個人出手狠辣,顯然是想樣姝離的命,但是現在姝離在這里安然無恙,除了昏迷意外,沒什麼大的傷痕,這就很不合理了,在他們走後還發生了什麼事。
「人呢?」
「就是啊,呼拔蚩你不是說情況很危急麼?現在看看哪有什麼人啊!」
「呼拔蚩,你不會是心生怨恨,耍我們呢吧?」
「看好你的刀!」
「你踩我腳上了!」
人們議論紛紛,剛剛同仇敵愾的氣勢沒有了,現在開始互相指責起來,人們亂哄哄的一堆。
張野在四周開始勘察起現場的情況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很出乎意料的線索,一個凹槽,這不可能是他們打斗留下的,在那種場合,招式殺伐,威力巨大,顯然這應該是在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塊令牌,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張野沉思起來,這塊令牌是在赤城的時候,梅老板給他的,這其中有什麼關聯,想到梅老板還給予了一塊玉簡,玉簡在魔界出現這樣的事情透漏著詭異,還是需要好好驗證一下了。
「張野,你在干什麼呢?」呼拔蚩抱著姝離走了過來。
「沒干什麼,就是看看線索,查找一下敵人的蛛絲馬跡。」張野編了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呼拔蚩果然沒有生疑,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現在姝爺爺死了,咱們是不是給他買個好點的棺材啊?」
「噗」張野一下子忍不住笑起來了,棺材,真的很有創意,但是姝離還沒死呢。
「你笑什麼?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啊,雖然和姝爺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和我爺爺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都是一樣的敬仰,偉大。」呼拔蚩一臉情深的說,雙手抱著姝離。
「咳咳。」姝離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听到了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一張大臉,鼻涕都快掉到自己的臉上了,一把推開呼拔蚩,「你小子這麼用力干什麼?我沒被打死都快被你給勒死了。」姝離模模自己的脖子說道。
「姝爺爺,您沒死啊?」呼拔蚩一把抹掉自己的鼻涕,緊緊的抱著姝離,一臉的激動。
「額,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姝離慢慢的從呼拔蚩的雙臂中掙月兌,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自己衣服上的鼻涕,傷心不已,穿了幾十年的衣服,真舍不得把它扔掉啊。
「姝老先生,您還好吧?」呼別和安頓住自己的族人之後,走了過來。
「還好,還好,沒死掉,雖然老頭子快死了,可是真就這麼死了,真的還有點舍不得呢,哈哈」姝離打趣道,固然是大限將至,但是當他倒下的那一瞬間,有點不舍,這是一個人最為本能的反應,不管是誰。
但是現在他還活著,雖然他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他也不再去想了,只要活著就好了。
待到將姝離三人安頓了之後,呼別和與一干長老們在呼家的一個偏殿坐定,眾人都沒有
說話。
「今天算是呼家有史以來最為團結的一次了吧?」呼別和淡淡的說道,言語中透露著無奈,一個世家沒有了凝聚力,還算是世家麼?這次由呼拔蚩引發的一系列變化,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家主,我們呼家一直都是團結的,遠的不說,二十年前的那場爭斗,呼家人流了多少血,這是事實。」一個長老起身反駁道。
「呼延庭長老,你就不必再遮掩什麼了?那次是為了什麼召集大家,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呼家現在的一些隱患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雖然我們和始家一直都是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使得呼家這些年在夜城里還算是說的上話的,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呼家的很多人都生有異心,看似強大其實也只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呼別和知道呼延庭這麼說的意圖,但是既然他今天著急長老們來到這里,就不再打算遮掩,呼家經過他的清洗,j ng英盡失,將來如何在夜城立足,而且他心中還有一個大秘密,如果,不做好準備的話,只怕呼家是會從此除名。
「家主,我覺得應答將各個旁支一些天賦好的子弟召集到夜城加以培養,畢竟他們才是呼家的根本。」又以為長老站起來說話了,不過他說的很隱晦。
「呵呵,這是自然。」呼別和坦然的承認了下來,自己之前的那些舉動實在是自討苦吃,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不過,我決心讓上代家主代為教導。」
「家主此法不可。」
「呼拔氣已經遠走他鄉,如若是在招回夜城,這……」
「一個呼拔蚩已經攪的不讓人安生,如果呼拔氣再回來,只怕是夜城都要翻上天呢」
長老們紛紛進言反對,如果呼拔氣教導的人r 後成了氣候,那麼誰還會听從他們的指令,只怕是另外一個呼家就會從此誕生,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你們叫什麼,一個個的氣節都到那里去了?虧你們修行了這麼多年,呼家就是被你們這麼給敗的。」呼別和狠狠的訓斥了一番,轉頭看向了呼長ch n,呼長ch n在長老中威望很高,但是他卻是沒有說話,如果他都不同意的話,那麼自己就要好啊後掂量一下了。
「長ch n長老,有什麼高見?」呼別和問道。
呼長ch n抬起頭,揉揉眼,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長ch n長老,你可不能看著家主做這種事情啊!」
「就只這不合規矩,呼家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長ch n長老,你一定要阻止家主這般做法啊。」
呼長ch n掃視了一圈上竄下跳的長老們,「家主說的很對,家族如果想要強盛,就不能只看碗里的這塊肉,試想如果我們願意用這塊肉做誘餌,捕獲更多的獵物,那不是就會有更多的肉了麼?」
呼長ch n擺擺手示意長老們先不要說話,繼續說道,「大家固然是會餓一會肚子,可是一時之痛和一世繁榮相比哪個更重要些?」
長老們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什麼智利昏庸之人,听到呼長ch n這麼一說,都想明白了,如今的夜城雖說是安安靜靜的,但是僅從這兩天呼家發生的事,就可以看出其中的風暴有多大,夜城終將會變成是非之地的。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接下來咱們談一談補償問題。」呼別和看到大局已定,現在就先給他們點甜頭。
「什麼補償?」
「家主你是說包家和藍家?」
呼別和點點頭,確定了這件事,包家和藍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表示一下說不過去,而呼家也需要這些東西來發出自己的聲音。
「什麼事?」呼別和看到了大殿門外有人影在晃動。
「家主,藍家有使者上門,而且還帶了很多東西過來。」
「呵呵,藍家打的好算盤啊。」呼別和笑著對呼長ch n說到。
「是了,好一個一石二鳥。」呼長ch n贊嘆道,藍家現在上門,無非是想表達兩個意思,一是,他們不知道呼家和姝離的關系,現在知道了,上門賠禮,這樣一來呼家也就不能在說什麼了;二是,他們已經算準了包家肯定不會這般,呼家和包家有著不可調節的矛盾,而現在參與者之一的藍家上門賠禮了,包家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呼家必然是要有所行動的,到時候藍家坐收漁翁之利。
「好了,我知道了,派人收了東西,打發他們回去吧。」呼別和淡淡的說道。
「家主,包家如此不將我們放在眼里,一定要給他個教訓。」一名長老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原本他還納悶這藍家無緣無故的上門是怎麼回事,現在明白了之後,更是氣憤不已。
「好了,現在只剩下了包家,對于我們來說也算是件好事,原本是要對付兩個世家的,現在變成了一個,壓力也小了很多啊。」呼別和笑呵呵的說道。
「雖說現在是剩下了包家,但是其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還需謹慎行事。」呼長ch n在一旁提醒道。
「包家的毒蟲是為一絕,沾者必死,大家有什麼好辦法麼?」呼別和思忖了片刻之後,出聲問道,如果只留下了包家,那麼必然是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爭斗是少不了的,自然是要有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才行。
「府庫中有黑炎金蓮,我想這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一個掌管府庫的長老說道。
「好,燒死這般雜碎。」另外一個長老立馬應聲道。
「這樣,咱們還是先等等,如果包家今天晚上之前賠禮道歉,那麼咱們也就算了,過了今晚那,明他咱們就殺上門去,看包家的老家伙怎麼說。」呼別和考慮的全面了一點,雖然這種可能x ng很小,但還是要做好準備的好。
「家主,明天咱們就下戰書,弄死這幫狗r 的。」又一個長老起身說道。
「好了,咱們先禮後兵,先上拜門貼,然後在……」呼長ch n的話說了一般,便笑而不語了。
呼長ch n剩下的話沒說,但是大家都明白,定下計策,眾人就各自回去準備去了。
呼拔蚩沒有走,看著呼別和說道,「家主這般做會不會引起動蕩?」
「呵呵,無妨,這是呼家的第一炮,一定要響亮,誰也阻止不了。」呼別和笑呵呵的看著呼長ch n說道,臉上的殺氣卻是逼人不敢直視,呼拔蚩在接觸到呼別和的眼神時,知道了結果,便不再說話,慢慢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