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師父沉思片刻說︰「如此說來,可以假設一下,如果大栓當時與房老大房老二一起進山,他們可能發現了什麼,然後大栓自己回來了,房老大和房老二沒有回來。他們在山中遇到某些事情,導致山中爆發了強烈邪氣。」
範昱坤等人听了房村長所說,本來覺得事情很復雜,但是榆師父梳理經過,分析的很有條理,範昱坤等人覺得很有道理。看到大栓的模樣,範昱坤和高瞻也知道這是y n氣纏身的樣子,在馮家,他們就看到胡話大師小沖子和馮家人中了y n氣的樣子。而y n氣彌漫的感覺,他們也在墓室里感受過了。範昱坤和高瞻覺得這榆師父很嚴謹,氣質正直,一副學者的神態,水平也很高,不像胡話大師那種江湖騙子。
建軍看著大栓,說︰「他不是得了狂犬病?」
榆師父從皮包里取出一張黃紙符,放在碗里點燃了,然後接了水,混合了符灰,他對範昱坤等人說︰「讓他喝下符水!」高瞻和房貴走到大栓身邊,大栓向瘋狗一樣,晃著腦袋盯著他倆,高瞻嚇的後退不敢動手。建軍戴著手套,他走過去,一手用力捏住大栓的後頸,然後另一只手掰開大栓的嘴,房貴也在一旁幫忙,榆師父把符水給大栓灌了下去。
房村長緊張的問︰「榆師父,你看大栓的病咋樣?」
榆師父神s 嚴峻說︰「他身上y n氣很重,正常情況下給他驅邪,也很凶險,更糟的是現在我準備不足,看看吧!」屋子里氣氛緊張,榆師父取出一個小銅鈴,他站在大栓身前,口中默念咒語,他搖動銅鈴,小銅鈴發出叮鈴鈴清脆響聲,大栓听到鈴聲,臉s 忽的有了變化,範昱坤等人覺得黑暗的屋子里有些y n森詭異。榆師父說︰「天玄地黃,魂魄歸位!大栓醒來!」大栓突然啊的一聲,吐出一堆腥臭的黑s 東西,還摻雜著血絲,他呼吸急促,全身抖動,不過神s 漸漸恢復過來。
榆師父搖了一會兒銅鈴,問︰「大栓,你們看見什麼了?」
大栓臉s 慘白,滿頭冷汗,他就像重病一樣虛弱,瞪著榆師父,迷迷糊糊的說︰「……好多鬼魂……老大老二在喊我……他們向我求救……他們逃不出來……」
榆師父問︰「你們究竟去什麼地方了?遇見了什麼?」
大栓身子一震,他神志不清,翻著眼珠,搖晃著頭說︰「……石屋……有個石屋……下面好多鬼……」
房村長問︰「大栓,房家哥倆呢?!」
大栓咧著嘴,哭了起來,他涕淚橫流說︰「……我們……我們發現了洞……洞里有個石屋……我們進去了……下面有好多鬼……好恐怖啊!我們拼命跑……房老大拽著我的腿!我好怕,我怕跑不掉,把他踢下去了!我……我不敢說……我睡不著……我一閉上眼楮,房老大老二就站在我面前……他們的模樣好恐怖……他們說想跑出來……但是逃不出那間石屋……所有的鬼魂都在石屋里……」
眾人听了大栓所說都很驚訝,榆師父問︰「大栓,那個石屋在哪兒?」
大栓不停的晃動腦袋,神情恐怖,說︰「……全死了,那里全都死了……」
房貴問︰「啥全都死了?」
大栓突然一張嘴,把符水又吐了出來,他神情變得凶惡,不停的掙扎,猙獰叫道︰「你們別纏著我!別纏著我!萬鬼出洞啦……」
房村長焦急的問︰「榆師父,您看咋辦?」
眾人都明白了大概情況,大栓和房老大房老二在山里發現一個特別的石屋,發生了危險,大栓為了逃命,把房老大房老二拋棄了。按照大栓所說,他一腳把房老大踢下去,是他害了房老大,所以他不敢說出來,就謊稱不知道房老大房老二的消息。房老大房老二很可能已經死了,y n魂纏著他。榆師父問︰「老房,這片山里可有什麼特別之地?」
房村長皺眉沉思,說︰「沒有啊,我們村在這里也有幾百年了,祖祖輩輩總進山,也沒發現過什麼特別的地方啊!以前也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怪事。」
榆師父神s 嚴峻說︰「我也沒听說過附近有什麼特殊之處,這些年來這里一直算是風調雨順,怎麼會突然冒出這股邪氣?不知是否有人在搞什麼鬼,不行,不能再拖延,我要立刻進山看一看。」
房村長說︰「……好……好……我們去找房老大房老二。」
榆師父說︰「老房,你找上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要說清厲害關系,不要強迫他們來。然後要把他們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房村長到村里找人,過了一會兒,他愁眉苦臉的回來,全村子里才找了三個年輕人,一個很瘦,穿著白襯衫,叫阿福,一個高大黝黑叫大壯,一個長臉的叫狗剩。房村長顫顫巍巍的說︰「誰家都不敢讓娃子來啊,只有阿福、大壯、狗剩三個娃子有熱情,想幫忙,不顧家里反對主動來了。」
榆師父讓這三人報了生辰八字,他算了算,點頭說︰「你們在這兒土生土長,受這里五行風水影響較大,阿福和大壯今天可以進山,狗剩你今天不宜進山,否則將有凶事。」
高瞻一听,說︰「老爺子,你給我也看看!」高瞻說了生辰八字,榆師父說︰「小伙子生辰八字不錯,雖然命里多劫難坎坷,但總能遇難成祥,轉危為安,你小子要是勇于拼搏,必有福祿!」高瞻嘿嘿直笑。建軍並不信這些,榆師父點頭說︰「小伙子一身英氣,不怕鬼祟。」他問了範昱坤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下,他眉目間卻是十分不理解的神情。
榆師父對眾人說︰「各位,我要事先聲明,我們到山中調查邪氣來源,很危險,所以我不強迫各位參與,你們如果有疑慮就走吧。」狗剩很勇敢,他沒有退卻。
高瞻說︰「老爺子,如果咱們不去,你自己能搞定問題不?」
榆師父皺眉說︰「我一輩子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這麼大的y n邪之氣,我也沒有把握解決問題。」
高瞻和範昱坤一看,榆師父說話很直白,倒是沒有欺騙他們,與胡話大師截然相反。高瞻說︰「我們去!」他接著說︰「不過,老村長,你看咱們這麼幫忙,冒險幫你們解決問題,你們到時候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
房村長點頭︰「一定一定!」榆師父一笑,說︰「小子,咱們有話說在前面,你們幫忙,村里人自然會答謝你們,不過如果在山里發現了重要的文物,都是屬于國家的,你們別打鬼心眼,這規矩不能改。」
高瞻瞪眼說︰「c o!那我們還去干啥!」
榆師父又說︰「不過如果是普通的東西,你們撿到了,我也權當沒看見。到時再說。」
高瞻笑道︰「老頭子,你這才像話!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嘿嘿!這樣咱們才有干勁!」榆師父看著建軍,他主要覺得這小伙子能力深不可測,可堪大用。房村長說︰「榆師父,要準備什麼東西啊?什麼時候進山?」
榆師父說︰「時間緊迫,來不及準備什麼,帶些水、干糧、攀爬和生火之物,帶上幾條狗,立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