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師父說︰「大家靜氣凝神,不要被妖氣所迷惑,先養足j ng神,雨停了我們就前進。」
高瞻抱怨說︰「這黑燈瞎火的,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怎麼走啊!我看這地方還行,咱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咱們無緣無故當了雇佣兵,沒有佣金,還不管飯,退路沒了,睡覺的權力總有吧!」
榆師父神s 焦急,說︰「我怕耽誤了時間,事態就無法控制!」雨很大,山里漆黑,地勢陡峭凶險,如果再遇到泥石流這樣的危險,眾人沒辦法逃命。確實沒辦法趕路了,眾人坐在棚子里,都想辦法打盹。
範昱坤全身冰冷,他太累了,身上傷口的痛楚也漸漸淡了,他迷迷糊糊的閉眼眯了一會兒,就要睡著了,突然听到有人喊叫,範昱坤睜眼一看,卻見榆師父正對大壯喊道︰「醒醒!快醒醒!」範昱坤驚訝的看到了怪事,大壯一步一步的沿著來路往回走,他也不是睡覺了,榆師父為什麼還讓他醒醒?!
高瞻也醒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眾人看到大壯一步一步往前走,腳步很機械,也很沉重。大壯好像沒有听見榆師父的喊叫,行為十分古怪,他的前面正是泥石流形成的泥潭,竟然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兩條狗繞著大壯直轉圈,不停的狂吠,大壯仍然步步向前。
範昱坤也不知道泥潭里有什麼,但是大壯這樣走進去,一定會淹死。眾人都不明白,大壯為什麼這麼做?眾人看著大壯詭異的行為,他們都感覺頭皮發麻,一股恐懼感從心底升起。眾人慌忙拿著手電筒照著大壯,房村長驚慌的說︰「大壯咋了?」
榆師父說︰「他中邪了!我看他走出去,原以為他是想解手,才發現不對勁!」榆師父扒住大壯的肩膀,但是大壯還是目光呆滯直勾勾的往前走,他力量很大,榆師父竟然沒有拽住。外面夜雨冰涼,也沒有把大壯澆清醒。
榆師父對範昱坤等人喊道︰「快按住他!」
範昱坤、高瞻和房貴匆忙跑過來,三個人飛撲倒了大壯,大壯此刻就像一頭蠻牛,身上力量奇大,範昱坤三個人竟然沒按住他。四個人扭在一起,在泥漿中翻滾一會兒,範昱坤和高瞻胳膊抱著腿纏在一起,大壯又爬了起來,直勾勾的往泥潭里走,眾人眼看著他走進泥潭里,一步一步進了泥潭深處,眾人心中萬分焦急。
這時一個人影閃到大壯身前,一腳踢在大壯的膝關節後,然後拽住大壯一只手臂繞過大壯的脖子,將大壯鎖住。大壯跪在地上,無論如何也起不了身。
範昱坤一看,原來是建軍,眾人又驚又喜!榆師父沖了過來,他已經從皮包里取出一張黃紙符,啪的一聲貼在了大壯的額頭上,隨後口念咒語,又拍了一下大壯的腦門。大壯好像抽了筋一樣,撲通一聲癱倒在地。眾人將大牛抬回帳篷,大壯這時恢復了神智,他臉頰上都是冷汗,臉s 十分難看,身體很虛弱。
眾人看著大壯,房村長緊張的問︰「大壯,你剛才干啥啊?你怎麼了?!」
大壯看了看眾人,他一臉茫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躺在帳篷里。大壯臉s 驚慌,說︰「我……我看到狗剩了」
房村長、房貴和阿福一愣,眾人都知道狗剩已經被泥石流奪去生命,房貴緊張的問︰「……狗剩……他……他在哪兒?!」
高瞻說︰「不可能,他都死了,你夢游了吧!c o,你倆是不是基佬啊!」
大壯說︰「不可能,我看到他頭上全是血,身上全是泥漿,就在帳篷外面看著我,他對我說‘來吧,跟我走,好多人在那里等我們’,我就跟著他走了。」
房村長等人一听,汗毛都直立,他們看了看周圍,黑乎乎的,看不見狗剩的身影。高瞻說︰「我c o,你可別亂說,嚇死人啊!狗剩都死了,你怎麼能看見死人!」
榆師父說︰「大壯,你是太思念狗剩,被邪氣迷惑,中邪了,差一點就沒了x ng命。大家從現在開始都不要單獨行動,千萬不要被山中的邪氣影響,一定要穩定意念。」
眾人看著建軍,建軍一個人進山偵查,範昱坤等人都很擔心他。建軍說︰「我們走的方向是對的。」他拿著一個髒兮兮的皮兜子,說︰「這是在前面發現的,應該是大栓從里面逃回來時慌忙丟掉的。」
眾人看了看破皮兜子,阿福說︰「這是房老大的皮兜子!沒錯!」眾人j ng神一振,來看目前的推斷都很正確,大栓跟房老大房老二去過前面的某個地方,隨後大栓逃了回來,把東西都丟掉了。
榆師父說︰「大栓三人當天進山,還能回來,說明路程不遠,我們就快到了。」他問建軍︰「前面怎麼樣?」
建軍面無表情,說︰「很難走。」
大壯迷迷糊糊的說︰「……狗剩……狗剩就在外面,看著我們……」
高瞻說︰「我c o,你別說了行不,怪滲人的!」
眾人又休息一會兒,這時雨漸漸停了,榆師父看了看天s 說︰「可以走了!我們抓緊時間!」高瞻說︰「c o,黑燈瞎火的,連個路也看不清,怎麼走啊?」建軍背著背包走了出去。高瞻看建軍動身,只好跟了上去,眾人出了帳篷,雨後的山中飄起一層霧靄,並沒有剛才那麼冷了,天地間一片黑暗,只有眾人手電筒渺小的燈光晃動。房村長、房貴等人點了火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