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還是一副懶洋洋地樣子坐在凳子上。
孫局長听到這,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唰唰唰地從毛孔往外滲。他被唐正的話驚嚇壞了。
這是得多大的底氣才敢這麼說話。反正他知道市長的兒子不敢這麼說。
「爺,這位小爺,算我求你了,您可千萬別跟我較真,我可受不起,您可不可以消停會?」孫局長心里這樣想,可沒膽說出來,這話題可著實也不好接,繼續保持沉默。
「難怪市長吩咐低調處理。市長啊,市長,您倒好,一個吩咐完事,可苦了我們這些下面的人。但願這位爺火氣沒那麼大。不然我們可慘了。」想到這,孫局長內心苦澀異常。
「嘖,算了,懶得跟你們這些小蝦米計較。給你點時間,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再來跟我說。」唐正擺擺手,示意孫局長他們請便。
陳隊長這下臉都嚇得發白了,沒有絲毫血s ,心里已經絕望了。局長竟然在人家眼里只能算是小蝦米,那自己?
越想越是冷汗越是往外滲出,陳隊長知道他今天踢到鋼板了,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悲慘下場了。
孫局長听到唐正的話後,如蒙大赦,很快帶著人恭敬地退了出去,退出門後,忍不住甩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突然發覺後背涼颼颼了,才知道自己剛才嚇得出了這麼多汗。
孫局長不由得搖頭苦笑,他就是面對市長也沒有這麼窘態過,不得不說眼前這家伙氣場太大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把事情真相搞清楚,給人家一個滿意交代,否則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大事端。那位爺可不是一位省心的主。
當孫局長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後,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直接都驚動市長了,竟然是這麼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
起因就是賭石,而陳隊長明顯是幫親不幫理,完全不關那兩位什麼事。
「這下樂子可大了,合著是冤枉別人,一點都不佔理。」
想到這,孫局長就氣得不打一處來,叫來陳隊長破口大罵,直罵得有些口干舌燥才停下來,好像猶不解氣,完事了狠狠踹了一腳。
孫局長平復下自己的情緒,組織了一番措詞,才往審訊室方向走了過去。
「事情我們都查清楚了,是我們冤枉了兩位,這是我們的失誤。」孫局長面帶微笑,很是和藹。
唐正看都沒看孫局長一眼,自顧自的把玩著手機,過了一會才慢吞吞地說道︰「不告我們詐騙了?」
孫局長對唐正的無視,絲毫不動怒,顯現出很好地定力,「根本不是詐騙。是那些家伙搞錯了。」
「那錢呢?還要我們交出來嗎?」唐正還是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陳隊長可說不交出錢準備讓我們牢底坐穿呢。」
「您說笑了,怎麼會?錢是你們的,當然不用交出來了。」孫局長賠笑著說道,看不出一點勉強,表面功夫做得很好,顯然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應付起來滴水不漏,很是自然。
其實孫局長心里不由得暗自咒罵,恨不得立即沖出去揪住陳隊長罵個半死,連這位爺的主意都敢打,而且還是對方佔理的情況下,你自己想死也別拉上我們一塊墊背啊。
「交完罰金再走嗎?」唐正說話還是面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到底怎麼想的。
「呃,罰金一事只是一個笑話。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要走您隨時可以走。」面對唐正的不依不撓,孫局長唯有耐下臉面細心解釋,只要能令這位爺滿意,送走這尊大神才是正理。
「怎麼一開始是強行扣人,現在知道扣錯了,是巴不得趕我走了?」
「哪能,您要留下,我們當然歡迎。」孫局長態度異常客氣,唯恐這位爺賴著不走了,那可是最糟糕的事情了,說完的孫局長還用袖子偷偷擦拭了下腦門的汗水。
「怎麼一句失誤就想打發我們?那我們不是白受這委屈了?」唐正有些溫怒道,「如果不是我們有點背景,那我們兩人一輩子還不是就這麼給毀了?」
「陳隊長我們已經革職查辦了,稍後會做嚴肅處理,對這種濫用權力的人絕不會姑息。」孫局長剛開始說得義正言辭,接著換了張和煦的笑容,「您看還有什麼我們做得不好,令您不滿意的?我們一定照辦。」
「算了,就這樣吧,懶得難為你們這些家伙了。」唐正也覺得繼續下去沒什麼意思,懶得再多浪費時間待在這里。
「好好的心情被你們給破壞了,晦氣。把沒收我們的東西都還給我們吧。」說完的唐正招呼劉天明離開。
孫局長見狀哪還不滿意,連忙把那張500萬的支票和石頭遞給劉天明,顯然把情況都了解清楚了。
劉天明只是笑了笑,接過了孫局長遞過來的東西。
看著劉天明和唐正揚長而去,眾人包括孫局長在內都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接著孫局長怒氣沖沖地對著眾人大哄,宣泄自己所受的無妄之災引起的怒火。
發泄完後,孫局長開始大肆整頓j ng局作風,這事如果不好好處理,指不定以後還會惹下多大的麻煩。j ng局自然是免不了一番雞飛狗跳。
還別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平洲j ng局的風氣好了很多,連周圍老百姓都覺得j ng察好像真變了很多,能看見得j ng察都面帶笑容,很是客氣。當然這些唐正和劉天明自然不知道了。
此時的兩人正商議著接下來的行程。
「我們去哪?繼續玩,還是返回?」
「回去吧,遇見這樣的事情,哪有心情繼續。不過還好,雖然時間短了點,但也算來平洲見識過了,而且還有收獲,沒有白來。」說完的唐正笑嘻嘻地拿出他那拇指大的翡翠又欣賞起來了。
接下來的路程暢通無阻,很快在前往羊城的道路上了。
「對了,你在羊城這邊認不認識裝裱師傅,我有一幅畫需要裝裱。」劉天明很是突兀地問了起來。
此時的兩人已經在羊城的一間酒家吃飽喝足。
「咦,按理說你才是這的地頭蛇,你在這生活了這麼久,而且經常跟古玩打交道,應該認識那麼幾個才對。而不是問我。」
「這個,我那副畫有些大,想找個在這方面有經驗的人來裝裱。」劉天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其實劉天明壓根就不認識有裝裱師傅,所以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這個可巧了,我還真認識,就是我打電話求助的王老。正好,我前段時間上門拜訪,他老人家不在,所以才借了輛車出來溜達。等王老回來了,你拿著你的畫,我們一起上門拜訪去。」
唐正听了不疑有他,以為劉天明是害怕那些經驗不足的裝裱師傅把畫給弄壞了,想找手藝好點裝裱師傅,才問自己有沒有門路,所以唐正也很爽快地邀請劉天明跟他一塊前往。
「我這陌生人也一塊去合適嗎?」劉天明听了有些意動,正愁找不到裝裱師傅呢,沒想到隨意一問,還真有收獲。
「這有什麼不合不合適的,沒事,而且最主要的是王老還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少有東西是他眼力所拿不準的。尤其是書法字畫鑒定方面。嘿嘿。」唐正露出一副你有福了的表情。
「哦,還有這回事。那行,哪天你打電話通知我,我好帶著畫上門。王老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我心里好有個準備,別到時我在大老遠的地方,趕不過來。」顯然劉天明對這件事比較在意,能認識這樣的人可打著燈籠也難找,他自然很想把握機會。
「嗯,王老電話上說是明天,明天吧,不管明天回來沒回來,我都會告訴你,沒回來正好可以一塊出去玩玩,順便淘淘寶貝。」
劉天明點頭表示同意。他所說的需要裝裱的畫自然是那幅被雪藏的《洛神賦圖》。
這幅畫上手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到只要等到明天,就能知道這幅畫的結果如何,劉天明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接下來你去哪?」
「我先回去了,這些石頭先放在住的地方吧,老是帶著也麻煩。」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先?」
「不用了,省得你繞路,我們就在這分別吧。」
「行,那明天再聯系。」
跟唐正分別後,過了半個多小時,劉天明終于帶著那三塊石頭,回到了蝸居地。
雖然從平洲大老遠帶回來,而且有些分量,不過想到這三塊石頭里面的j ng美翡翠,那可都紅彤彤的鈔票啊,劉天明就感覺這樣的辛苦是值得的。
劉天明一坐在床上,用手揉了揉因為帶著石頭這麼久了而顯得有些僵硬的手臂。
好巧不巧,3塊石頭所放置的地方,正是劉天明曾經的女朋友撤走東西的空地。
注意到這種情況,劉天明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擺設,想著想著就這麼出神了。
「唉!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過得怎麼樣了?」
別看劉天明很是樂觀,好像失戀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初戀,一份持續了四年之久的初戀。平時只是不願多想而已。
「人都說初戀是即甜美又苦澀的,帶著青ch n的懵懂,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沒多久這事情就被劉天明深藏心里了,他也不想徒增煩惱。
此時劉天明正拖著下巴一臉思考狀,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
這個地方實在不算大,現在錢也不缺了,完全可以住好點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房間里放著不少值錢的東西。
剛帶回來的翡翠原石不說,就說‘至寧元寶’這枚傳家寶,那可是古錢五十珍中都稀罕的。
以那位趙大老板的身家都忍不住受到誘惑,不惜玩弄心計,而且從頭到尾都是渴望的眼神,可知銅錢絕對珍貴異常。這可是存世的第二枚。
再加上那幅《洛神賦圖》,劉天明雖然不知道其具體價值,但能被人這樣慎重雪藏了起來,加上鑒寶異能下顯現的寶氣光芒,可想而知,也是相當不凡的珍寶。
如果其中一樣不小心遭賊,被小偷偷了,那可損失大了,劉天明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地哭死。這些東西一旦失去,想再得手幾乎不太可能。
想到這些,劉天明馬上起身從床底堆放的東西中找了出來。
銅錢到是很容易,不過那幅絹本《洛神賦圖》連同白描本可費了劉天明好大勁才小心翻了出來,只因藏得太嚴實了,而且劉天明也害怕把畫給弄壞了,所以顯得非常小心,動作很是輕慢。
當劉天明眼楮剛注視到手中的兩幅畫時,他立馬感覺有兩團不知名的東西從手里的兩幅畫中飄出來,頓時進入他腦海中的石質錢幣里消失不見,就跟子岡牌那時的感覺一樣,不過這次明顯強烈了很多。
劉天明此時腦袋好像被人硬生生塞進了很多東西一樣,膨脹得厲害,然後感覺一疼,就暈了過去。
不過在劉天明暈過去的瞬間,模糊不清地吐出了幾個字︰「畫技……,裝……,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