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明記得分別時唐正很是好奇地問了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幅畫。當時自己故作神秘的說了兩字︰保密。
唐正听到後也沒在繼續追問。可好死不死的,自己最後也不知道是炫耀,還是感激唐正的一番行為,竟然說了是《洛神賦圖》。
這下算是把唐正這家伙的八卦之火徹底點燃了,唐正自然知道十大傳世名畫之一的《洛神賦圖》,當然對此窮追不舍,好奇這摹本畫能達到什麼程度。
而自己為了吊足唐正的胃口,又不願多透露,末了說了句︰應該只比存世的5本差那麼一點點吧。
唐正對此表示羨慕,說如果畫是真的也是不可多得的j ng品中的j ng品,恨不得先睹為快一番。
自己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他,言稱不會讓他失望的,明天自然一切揭曉。
此時劉天明想到當時自己洋洋自得的表情,後悔地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副耳光。
這些話在這之前到是沒有什麼,有裝裱大師幫他裝裱畫,劉天明可是一百二十個放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是知道手中這幅《洛神賦圖》的真實原委後,這些保證,約定,炫耀什麼的,就成了劉天明最大的束縛了。
劉天明可不敢再讓別人裝裱這幅畫了,尤其還是書法字畫這方面的鑒定大師。他很確信對方能看出這幅畫的端倪,不是很可能,而是肯定鑒定出畫的價值。
到時自己怎麼辦?賣了,肯定舍不得?誰不想好東西都是自己收藏。可不賣,到時肯定會惹麻煩。
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劉天明可是清楚得很,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如果讓人知道自己手中有這麼一幅絕世珍品畫,畫丟失了不說,搞不好直接丟了x ng命。
自己還不了解對方的為人,就算對方平時為人和善,見到這幅瑰寶後能不能忍受得住誘惑可難說,為了保密,消失一個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多少血淋淋的事實提醒著劉天明這個可不是電視上演的虛假東西。這都是古往今來用慘痛的教訓換來的不變真理。
最大的問題是如果讓人知道了自己有這這樣一幅絕世珍品畫,不管賣不賣,都是一個大麻煩,說嚴重點,直接關系x ng命安全了。
想到這,劉天明頓時急不可耐了,自己小命可只有一條,隨便來這麼一個人都能結果了自己。劉天明連忙慌張的撥通了唐正的電話。
等待過程中,劉天明反復暗示自己‘鎮定,鎮定,再鎮定’,不能露出絲毫馬腳,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搞不好還有可能牽連到家人。
「唐正你這家伙,怎麼還不接電話,快啊,哥的小命可在你手中了啊。」
電話還是沒有接,劉天明覺得這幾十秒的等待是如此的漫長,猶如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喂,怎麼,才剛分別沒多久你就想我了?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我取向可是很正常的,不會喜歡上你,你可要早早死了這條心哦。」只听那端傳來爽朗的笑聲,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不是唐正還能是誰。
電話終于接通了,劉天明也松了口氣,接通了就好,就怕這家伙在忙著什麼事情忽略了電話。不過還不到徹底放松的時候。
劉天明此時哪有心情管唐正的玩笑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剛才有沒有打電話給王老呢?」
「打了,你就放心吧,我說我會帶個朋友一起來的。」
「那王老怎麼說?」劉天明說話有些緊張,語氣顯得有些急切。
「王老說沒事。看你擔心的,我之前都說過了,肯定沒事。」唐正還以為劉天明很關心明天的事情,試著安慰道。
「那你有沒有說是關于畫的事?」劉天明還存著一絲幻想,幻想唐正沒告訴別人畫的事情,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惜唐正的話語直接打破了僅存的一絲希望。
「當然了,我都說了,我說你會帶著一幅《洛神賦圖》上門,順便請他裝裱畫。王老听了很高興,尤其是听說畫能接近博物館藏本,更是期待萬分了。你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吧。」唐正笑嘻嘻的對著電話說道,連在電話那一端的劉天明好像都能想象得到唐正此時的狀態,顯然這事情他也很是樂見其成。
「是,是嗎?」此時劉天明語氣有些期期艾艾,顯然還沒從事實中回過神來。可在唐正听來是對此表示疑問。
「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說實話連我都被你吊足了胃口,就等著明天看你的畫了。」唐正責怪了一番劉天明後,接著說道,「剛好,你既然打電話了,我順便通知你,省得待會再打電話了,或者直接忘了。明天王老能回來,所以別忘了準備好畫。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放心好了。」劉天明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復道,他心里在想著怎麼處理這個棘手問題呢。
「行,那明天再聯系。」唐正听到保證後,果斷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劉天明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顯然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唐正已經通知了別人,想藏住消息明顯有些不可能了。
這可怎麼辦?劉天明很是焦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嘴里念念有詞,兩個手還不停地相互間拍打著。
劉天明正在為明天的事情焦躁不安呢。
「如果什麼都沒說,就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煩惱。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
「絹本洛神賦圖,這幅顧愷之的原畫,難道明天非要帶過去?」
「裝裱,見鬼去吧,吸收了白描本上的j ng氣神後,自己就是裝裱大師,還怕不能把這幅畫裝裱好?」
如果唐正沒告訴別人這些事情,明天起碼可以把那白描本的洛神賦圖帶過去魚目混珠,可問題是兩者之間相差太遠了。
「要是錢幣的‘不’字點亮了該多好啊。自己就可以學會的畫技自己畫上一幅。」劉天明暗恨自己沒多吸收點靈氣點亮錢幣上的字。
「自己畫?對了。」劉天明想到這不由得眼前一亮,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也顧不上這麼用力拍大腿,到底疼不疼了。
「早該想到了。目前‘不’字沒點亮沒關系,就算點亮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把畫技完全化為自己的本能。」
劉天明記得他學會畫技後,有一次完全吸收融合畫技後的能力,持續時間為完成一幅作品的時間。
自己可以利用這唯一的一次巔峰狀態給畫上一幅洛神賦圖,直接說是顧愷之附身也不為過啊。
想到這劉天明不由得眼冒j ng光,為自己的想法大聲叫好。
「紙張得需要有點歷史年代,嘿,眼前這幅白描本洛神賦圖不是很好嗎?我完全可在這基礎上進行作畫,雖然比不上絹本這幅畫,但依照顧愷之的畫技,沒準比博物館珍藏的那些宋代摹本還要j ng美些呢。要知道這可是原畫本人的畫技所畫啊,雖然是通過自己的是手畫出來。」
劉天明越想越是覺得興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想法了。
「幸虧自己為了保持神秘,沒有說畫是絹本還是白描本,如果自己說絹本畫了,可要頭疼死了。」
想到就做,劉天明先考慮了下需要的工具。白描本上作畫,宣紙不需要了,鉛筆,橡皮,附身狀態用不上,這次繪畫可以說是顧愷之第二次畫洛神賦圖,熟門熟路。欠缺的工具有勾線筆,墨汁,硯台。
「對了,硯台不是正好有一方嗎?」劉天明想起來了,買下洛神賦圖時不是順便買了一塊方磚型的黑漆漆的東西嗎?回來鑒定後才知道是一方硯台。
劉天明動作熟練地從床底找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東西,笑著說道︰「不仔細一想,還真把你給忘了。這麼說只需要勾線筆和墨汁了。」
剩下的兩樣沒有,劉天明只好親自出去買文房四寶的店面走了一趟,買了回來。
因為白描本是宋代的,要做就做全面點,劉天明還特意尋找了一番宋代的墨錠。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劉天明逛了好幾家店,終于買到了四分之一塊的宋代年間的墨錠。
一切準備就緒後,劉天明啟動了唯一一次的附身技能,毛筆開始筆走龍蛇般唰唰地在白描本上龍飛鳳舞,漸漸地人物,山川,樹石躍然紙上,曹植、洛神的情感動態,人神殊途的惆悵之情形象顯現,猶如活了過來,相比之前的版本傳神多了。
劉天明自此投入了忘我的繪畫之中……
「呼。」當筆從劉天明手中停下的時候,畫也完成了,劉天明也從附身狀態中蘇醒了過來。
此時呈現在劉天明眼前的是用筆細勁古樸,把ch n蠶吐絲的畫技發揮到淋灕盡致,山川樹石畫法幼稚,很顯古樸,人物山川景物交錯、重疊,無不展現一種空間美。
「這是我畫的嗎?太美了!」看著眼前美麗不可言狀的畫,劉天明自己有些難以置信,這會是他用手中的筆所畫出來的?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以前的美術作品都是鬼畫符,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如果現在親眼看到這幅從他手中誕生的畫,估計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這麼說等以後我完全吸收融合畫技,成為自己本能後,我還能畫出這樣的作品?」想到這,劉天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覺得他會好好利用這畫技的,不會埋沒了它,一定要為世人留下些自己的傳世之作。
劉天明覺得明天帶這幅畫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現在就等著明天檢驗成果了。」劉天明不禁期待時間過得快點,因為他也很想知道他畫的這幅畫會不會得到別人的賞識、認同,同時他也很期待唐正口中在這方面經驗豐富的王老,能不能看出這幅畫的玄虛。
處理完明天帶畫的事情後,劉天明顯然心情格外好,最起碼不用為此憂心忡忡了,而且還很是期待明天沒準有意外收獲。
閑下來了劉天明現在正看著那幅絹本《洛神賦圖》,他在想著如何妥善處理。他可不想讓人知道顧愷之的原畫在他手里。
「在這里放著總有點不安心的感覺,看來得找個時間把東西存放在銀行保險箱,比較保險,也省得自己老是若得若失,擔驚受怕。」
接下來劉天明啟動了剩下的一次機會,化身為裝裱大師,把原畫洛神賦圖進行裝裱,並做了一番偽裝,把《洛神賦圖》的絢麗光彩掩蓋起來,變成一幅令人乍看去很是平凡的畫,好像是某位不入流畫家的閑暇之作,而不會聯想到《洛神賦圖》這幅畫。
「嘿,不愧為裝裱大師的手藝,堪稱鬼斧神工啊。連我這經手人都差點被騙過去了。」劉天明恢復正常狀態後,看著眼前自己的杰作,不由得嘖嘖稱奇,大嘆奇跡。
現在劉天明都有些佩服前人的智慧和手藝了。
「這種感覺真令人迷醉其中啊。不管是畫技還是裝裱技藝。所有種種盡在掌握,給人以錯覺,好像在某一領域沒有自己辦不到的感覺,真是一種超美妙的享受。」
劉天明閉上了雙眼,不自覺地陶醉了,試著回想那種狀態,好想一直沉浸在這種美妙中不願醒來,可惜已經結束了,沒法再找到這種感覺。
「也只有以後點亮不字才有機會繼續感受這種巔峰狀態了。」這不由得令劉天明迫切希望繼續往收藏道路以堅定步伐走下去,不為別的,就只為重新享受在某一領域,盡在掌握的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