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男是在提款機提的五十萬現金,因為錢太多牛栓柱非常大方的自己花錢從旁邊的超市買了個皮箱。
男人跟女人是打車走的,臨走的時候男人用手機給牛栓柱拍了張照片,也不知道他是想留著報仇還是為了以後看見這個人就提前繞著走。
五十萬現金,牛栓柱轉手就給了菜伯兩萬,讓老伯感激的留下了熱淚。
「菜伯是吧,我叫牛栓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以後您的車再被寶馬撞翻了,千萬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啊~一次兩萬啊,以後咱們倆就是中國合伙人。」牛栓柱在一張百元大鈔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同時囑咐菜伯道。
這個買賣硬是要得,以後可以每天搞一搞,把踫瓷兒當成事業來做,只要肯用心,行行出狀元不是?牛栓柱心道。
然而,牛栓柱踫瓷兒大業注定只能曇花一現,在這條街上,有著經濟頭腦並有勇氣創造財富的人比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這些人幾乎在第二天就完成了對牛栓柱的超越。
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在這條小吃街上,形成了一種逆天的民風,只要是50W以上的轎車開進這里,立刻就會引起無數雙眼楮的注視,然後,從各個大排檔的角落以及隱蔽處,至少八輛各s 三輪車會呼嘯著殺出來,在司機反應過來之前,所有的三輪車會在轎車前面成半圓形倒成一片,三輪車上一水兒的熱粥會立馬撒滿整個路面,再然後,轎車就會被上百大排檔的人圍個水泄不通。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痛快的,一輛三輪兩萬塊錢,鬧雜兒(就是不服氣的意思)的直接砸車報j ng,j ng察來了一百多證人證明是轎車肇事,不管你後台多硬最後還是要賠錢了事,不然鋪天蓋地的微(博)能讓你連同後台一起身敗名裂。
一個月後,這條小吃街就被有錢人冠以了「B市豪車第一禁區」的美名,並且很快成為踫瓷兒行業的聖地。
後來,很多踫瓷兒高手全都慕名而來,交流經驗的同時也在此地一決高下,以瓷兒會友,互相幫助,共同進步,甚至還在幾位老前輩的帶領下定下了「劫富濟貧」的行規,開始走向正規化的道路,而寫有牛栓柱電話號碼的100元鈔票成為了他們供奉的聖物,每次他們出任務之前都會來擺一擺,以保平安順利。
同時,在B市的上流社會流傳著越來越多關于這條街道的恐怖傳說,而每個傳說都是從一個名叫牛栓柱的家伙開始的。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牛栓柱還沉浸在自己理想的創業夢中。
當牛栓柱大搖大擺的回到大排檔的時候,三個女孩兒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你們沒看見我的英雄事跡,真是可惜了,剛剛我可是大展雄風啊,斗得富二代一點脾氣都沒有,不但車子爛了,還賠我五十萬塊錢,哇哈哈~我就是正義的使者。」
「你……你沒事吧?」小雨關切的問了一句,似乎有些驚魂未定,並沒有牛栓柱想象中的興奮。
「沒事,當然沒事了。你沒事吧?」牛栓柱反問。
「剛剛有三個很凶的男人說要找你報仇,然後還把我們三個戴上了一輛面包車。」小雨道。
「啊?有這種事?那你們沒事吧?他們人呢?」牛栓柱緊張的掃了一眼四周。
「我也不知道,上車以後,我不知道怎麼就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這里了,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確定我講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小雨道。
牛栓柱看向了如蘭,如蘭是神仙,那些不長眼楮的倒霉蛋一定是被如蘭修理了。
但是,牛栓柱發現如來的雙眼一直盯著小淘,表情格外的嚴肅。
再看向小淘,發現小淘也戒備的盯著如蘭,如果目光能發電的話,那估計兩個女人之間的電壓已經能夠產生閃電了。
牛栓柱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他自付被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這麼盯著都會讓他的膀胱有滿脹的感覺。
「咳咳,如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牛栓柱輕聲問。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上車就暈了,醒過來就在這里了。」如蘭沒好氣兒的道。
「哦。這樣啊,那個……小淘……你呢?」
「廢話!一樣!」
「咱們吃飯吧,沒事兒最好了,TM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好奇害死貓,小雨啊,有些事兒就別打听,打听心里也是病,吃飯,吃飯最實在,來,讓我嘗嘗你的豆腐。」牛栓柱連著踫了兩鼻子灰,只能打圓場。
「啪~」如蘭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鐺~」小淘把湯勺扔在了碟子上。
牛栓柱剛從小雨的砂鍋里舀了一勺豆腐,被兩個女人這一嚇,愣是整個倒在了自己的褲襠上。
「你出來一下。」如蘭站起來冷冷的道。
「來就來,怕你啊。」小淘也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打架?是因為我嗎?」牛栓柱想站起來勸架。
「坐下!」如蘭和小淘同聲喝道。
「好您了~」牛栓柱乖乖的坐下,這兩個姑n in i他一個都惹不起。
如蘭和小淘一前一後的向一條僻靜的小路走去,牛栓柱把兩個人的砂鍋豆腐全都攬到了自己的面前。
讓你們欺負我,我吃你們豆腐!牛栓柱心中狠狠的道。
「她們……沒事吧?」小雨擔心的問道。
「我表妹肯定沒事兒,你還是擔心你朋友小淘吧。你們剛剛到底出什麼事了?她們兩個剛剛不是挺好的嗎?」
「我只記得有個長頭發的男人帶著一個瘦子一個大頭過來威脅我們,到面包車上以後的事情真的不記得了。不過我敢肯定她們兩個都沒暈過去,因為我醒過來的時候,她們就已經互相盯著看了。」小雨道。
這個時候,三個男人來到了牛栓柱和小雨的面前。
其中一個高個子客氣的問道︰「哥,姐,剛剛姐說的那三個男人,現在去哪了?」
「咦,怎麼是你們,剛剛多謝了啊,我看見了,你們三個兄弟剛才在人群中最熱情,作證也最積極,來,一塊兒坐下來吃點兒唄。」牛栓柱熱絡的招呼三個男人坐下。
「謝了啊,哥。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沒啥兒。」三個男人都不好意思的各自拉了張椅子坐下。
「那個,姐,您能告訴我們長頭發那三個人現在去哪了嗎?」高個子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問道。
「小雨,這三個兄弟剛才都挺幫忙的,你知道長頭發那三個人去哪了嗎?」牛栓柱問道。
「不知道,大概……大概走了吧……」小雨道。
「靠,居然丟下我們就走了,這長發哥也太不夠意思了,那桌飯的飯錢還沒結呢,這人也太ji n詐了,居然逃單。」一個大肚子男人眯縫著兩只小眼楮抱怨。
「就是,這頓飯你們先墊上,回來再給長發算,我今天出來沒帶錢。」最後一個矮個子邊說邊抓了一個雞翅啃了起來。
「我們也沒錢啊。」高個子也傻眼了。
「沒事兒,三位兄弟,這都不叫事兒,老板,那一桌的錢也算我的~」牛栓柱沖大排檔老板喊道。
「哥,啥都不說了。」大肚子一把抓過牛栓柱的手。
「老板,來半打啤酒,我們哥兒三個敬大哥一杯~」高個子喊道。
「再來一百個串~」矮個子補充道。
這一晚,牛栓柱和三個長發的兄弟吃的很high,喝的很high。
第二天,第一個上班來的j ng察在j ng察局門口看到了三個被捆成粽子的男人,他們每個人的腦門上都貼了一張寫著「壞人」的白紙。
「呦~這不是長發哥,麻桿兒和大頭哥嗎?怎麼昨天剛走今天又來了?舍不得我們這兒是不是?」j ng察開玩笑道。
「哥,我們再也不混(黑)社會了,先給我們松開繩子行嗎?一晚上了,疼~」長發哭著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