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給牛栓柱低頭認錯的新聞在當天就傳遍了三中的每一個角落,就連食堂里面的老鼠在茶余飯後都談論的是這個話題。听到這個消息的人,有驚訝不信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恨人不死的,就是沒有覺得張勇冤枉的,更沒有半個替張勇說話的,可見此人平時的人緣混的實在有些月兌離群眾。
雖然傳出來的消息是校長秉公辦理,但是所有老師心里都明白,這個復讀班叫做牛栓柱的學生,根很深,靠山很硬,沒什麼事絕對不要去惹他,沒見那些復讀班的老師們看見他都要跟他點頭陪笑麼,老師給學生鞠躬,這種場面以前誰見過?
而第二天,另外一條消息再次轟動了學校,那個曾經被教務處處分,調到復讀班的刺頭殷老師居然被任命為政教處副主任,以後政教處所有的文件和決定都必須要張主任和殷老師共同簽字才能生效。
那種憤青本來在全體校職員工心里就是個炮灰的角s ,所有人都覺得他早晚因為得罪人而被踢出學校,沒想到人家時來運轉,因為站對了隊伍一下子就平步青雲和政教主任平起平坐了,這樣的職位別人至少要熬十年,而他完成這種逆襲只用了一天。
于是乎,當牛栓柱再走在校園里面的時候,所有的老師都對他笑臉相迎,那些復讀班的老師更是一改打醬油的工作態度,上課格外的賣力,對全體同學就像自己孩子一樣耐心、愛護,弄的牛栓柱想要找茬倒個亂都不好意思。
現在,牛栓柱就是三中二號的校長,對于他和校長之間關系的猜測越來越多,越來越傳奇,本來有人听到牛栓柱叫校長「叔兒」,後來傳著傳著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校長叫牛栓柱「叔兒」了,這一來更不得了,很多老師當初是校長的學生,現在他們都在心里盤算著自己那卑微的輩份,見到牛栓柱的時候,腰彎的更低了。
上學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的很慢,但是時間卻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轉眼,牛栓柱已經在復讀班呆了整整兩個月了。
「阿牛哥,我就知道當初跟你混一定有前途,現在咱過的就是神仙的r 子啊,作業想不交就不交,課想不上就不上,就連我到小賣部買吃的,小賣部的老板都給我打八折了,只能用一個字形容了——爽~」
「你們倒是爽了,我這幾天都快別扭死了,你說這殷老師怎麼想的,是不是故意整我,居然給了我一個課堂紀律標兵的稱號,而且還在廣播站每周號召全校學生向我學習,弄的我上課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更別提逃課說話了。」
「哥,殷老師這一招高啊,這叫什麼來著,哦對,反向教育,用榮譽和表揚把你抬高,讓你不得不嚴格要求自己,而你明明知道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甚至你還一點都不恨殷老師,多牛的辦法。」郝澈評價道。
「誰說不是呢。听說了嗎?郭老師休產假了,今天咱們班要換班主任,幸好殷老師去政教處了,要是他當了咱們班的班主任,咱們還不被他管的服服帖帖的?」牛栓柱道。
「就是,就是,哈哈~」郝澈也笑道。
上課鈴響了,牛栓柱極不情願的坐的筆直,動作標準的就像小學生听課一樣。
當殷老師從教室外走進來的時候,全班的同學都親切的和他打著招呼,就如同許久不見的好友,而牛栓柱和郝澈對了個眼神,全都暗呼不妙。
果不其然,殷老師一開口就證實了他們的擔心。
「郭老師要離開你們一陣子,而我在這段時間里代理你們班的班主任,我想你們都知道我現在在政教處任職,所以,哪個小兔崽子不听話,我直接就能處分你們,那些平時仗著沒人管逃課的、不交作業的,全都給我小心點。」
殷老師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郝澈、賈迪等幾個平時跟牛栓柱關系好的男生身上轉悠,看的幾個男生心里發毛,不敢抬頭,他們都明白,自己的好r 子算是到頭了,在這個學校里,牛栓柱只怕兩個人,一個是所有男生都怕的鄭向r ,另外一個就是殷老師。
郝澈等人心里苦,牛栓柱的心里更苦,殷老師隨便出出手就把自己弄成了手背後听講的「吊樣」,這成了班主任自己以後不成三好學生才怪,沒準考進年級前三指r 可待了。
當然,考進年紀前三的推測被仙寵們集體鄙視了,記得從入學到現在,牛栓柱的各科成績都是一個謎,那些任課老師每次都說牛栓柱的試卷丟了,可見他們多麼怕牛栓柱見到分數接受不了打擊而遷怒他們。據五只仙寵投票猜測,牛栓柱每次的成績應該在10-15之間。
一個負責倒垃圾的大嬸在一堆紙屑里發現了一張試卷,而當她打開試卷的時候立刻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看看試卷上個位數的分數,再看看三中門前市重點中學的牌子,大嬸不住的搖頭,決定今天回家給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做頓好吃的,誰讓自己昨天因為兒子考了個59打他來著,這市重點還有得6分的呢,這個叫牛栓柱的孩子家長得多c o心,多著急啊~唉!
「既然這段時間我是你們的班主任,那一切就都我說的算,我這個人你們清楚,不搞什麼m nzh 那一套,在我代理班主任期間,牛栓柱就是咱們班的班長,其他班干部都由牛栓柱任命。」
說到這,殷老師的目光落到了牛栓柱的臉上,看著這個搗亂大王一臉的悲催,十分滿意的笑了笑。
「牛栓柱,從今天開始,班里要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都第一個找你負責,要是有同學犯了校規,你有連帶責任,听明白沒有?」
牛栓柱的臉已經變成了一個「囧」字,自己算是完了,真的要被強(ji n)成好學生了。
「今天霍強又沒來上學嗎?」殷老師掃視了一下全班問道。
「是,已經兩天了。」霍強的同桌道。
「班長~班長!」
「哥,叫你呢。」郝澈用胳膊肘撞了撞牛栓柱。
牛栓柱這才恍然大悟,了解到殷老師正是在叫他這個剛剛上任的倒霉蛋,沒想到上任三十秒就攤上事兒了,但願不是攤上大事兒了。
悻悻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牛栓柱一臉的不情願。
「班里有同學兩天無故曠課了,你今天放學去調查一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人給我找到,除非他住院了,不然明天早自習我要看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明白了嗎?」
「殷老師,我干不了私家偵探的活啊~」牛栓柱自覺完成不了這麼艱巨的任務。
「我不管,你是班長,這是班長應該做的,做好了沒獎勵,做壞了罰你打掃班里一個月衛生。」殷老師說完就帥氣的開始上課,繼續他的變形事業。
牛栓柱發覺自己上訴被駁回,垂頭喪氣的坐下,突然發現郝澈這個死胖子不但不同情安慰自己,還在那里偷笑。
「郝胖子,我認命你為副班長,今天放學跟我尋人去,找不到人咱們誰也別回家!對了,把那邊那個也在偷笑的賈迪也給我叫上,告訴他,我任命他為考勤委員,只要跟考勤有關的事,我都直接追究他的責任!」
要死大家死,這才是兄弟,有難同當麼。牛栓柱看到兩個剛剛還在偷笑的人也變成了一臉的苦相,心里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