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夢 第一章 趣話雲城

作者 ︰ 北門桂花香

()雲城是一座美麗的小城,三面環山,兩條小河橫貫東西,一年四季,都是綠意盎然,充滿生機活力。每r 初晨之時,雲城會被霧氣繚繞,夢幻朦朧,頗有一番仙府之城的感覺,只有當太陽升起,霧氣才會漸漸消散,露出雲城的秀麗,這般美景常被文人墨客稱贊,有詩贊曰:三山環抱藏珍寶,兩河攜手護阿嬌,旭r 東升為哪般,撥開迷霧現雲城,雲城之名便由此而來。雲城的這三座山很有趣,說是三座山,其實不然,在雲城的南北西三面都是連綿的群山,雲城人很籠統的簡稱為南山、東山、西山。說有趣是因為每一方的山中都有一座廟宇殿堂,西山上有一座佛廟,廟名木清,東山上有一座道觀,觀名黃龍澗,而南山上則是一座學堂,就叫南山書院,皆是名勝古跡,歷史悠久,即便是雲城最老的長者,也不知他們存在了多久。河名很簡單,也不知當年誰為河取的名字,一條叫西邊河,另一條,呵呵,就叫東邊河了。西邊河水深魚肥,人們喜好在這游戲垂釣,而東邊河則是水淺且清澈,常有婦人在此浣洗衣物。

這一r 清晨,太陽剛剛邁過東山,雲城的霧也漸漸消散。一條通往東邊河的小路上,幾個婦人挑著擔子露出面來,其領頭的一個老婦牽著一個文靜秀氣的小少年,一路唏噓不已,

「哎呀呀,二少爺何苦來哉,大清早的跟著我這老婆子遭罪」說著還將少年披風給緊了緊。二少爺名叫上官羽,年方十歲,父親叫上官安,是雲城總管農林業的主司大人,雲城所轄山川平原較多,氣候適宜,土壤肥沃,所以物產豐富,農林業的稅收很高,連帶著農林司也是水漲船高,油水多多,比起其他司部,地位明顯高出一籌。

「沒事的,阿婆,我不累。」少年回道.

「少爺天天呆在屋子里頭,偶爾出來活動活動,也是好的,只是現在已入冬的時節,露氣濕重,若是一個不慎,讓寒氣害著嘍,那老婆子就罪孽深重了,呸,瞧我這張臭嘴,阿彌陀佛,佛主保佑。」邊說邊將少年往懷里摟了摟。

「陳阿婆,我有這披風,不怕的,您看,我頭上都快冒汗了。」

「嘖嘖,這披風真好看,光亮光亮的,模著都暖和。我听我家那小猴兒說,這可是城主大人因為羽少爺在學院里頭學問做得好特意賞下的,這披風可是皇城里頭,那叫什麼天的做的」

「是天闕閣,陳阿婆」

「天雀閣啊,嘖嘖,听听這名兒就知道不凡,指不定就是用天上鳥兒的皮毛做得呢。」

秀氣少年一臉無奈,只是搖頭笑笑。

老婦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婦人說道,「你們今後洗衣裳可要注意著點,這衣裳可經不起你們摔硾揉打的,要是壞著了絲毫,我可是不答應的。」

一婦人笑答到,「陳阿婆,在您眼皮底下,我們哪敢不細心,我們定會比洗自個的皮還細致呢。」

「呸,小娘皮,也不害臊,今天小少爺在,可不準你們說些個混話。」老婦笑瞪了眾婦人一眼。

一群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地來到了東邊河,老婦一邊指揮著眾婦人浣洗,一邊囑咐少年不可走遠,少年人站立岸邊,看著眾人忙碌,不知在想些什麼。此時,朦朧的霧氣漸漸消散,太陽從山間露出,照著這河面波光粼粼,淡淡的霧氣上映寸著淡淡地七彩光芒,一股清新的風從山間吹來,帶著草木的芳香,整個世界似乎一瞬間變得金光耀眼,暖氣洋洋,讓人不禁覺得溫暖幸福,心平氣和。這時,又有浣婦唱起了山謠,歌聲嘹亮婉轉,又有鳥鳴應和,宛如天籟,使得山谷河畔更添寧靜空靈,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少年一個人喃喃自語到,「先生果然不欺我,此情此景,又豈是書中文章能夠描繪出的,沒有親眼所見,又如何刻畫這般美景。誠如先生所說,我文章雖寫得工整華麗,卻缺少了生氣,如同一堆文藻堆砌的死文,哪怕寫得再好也是有限的。可笑我竟然還想為雲城寫賦,這件披風得來也是慚愧,眾大人才略非常,豈能看不出我文章中的詬病,想來賞賜夸獎也是因為我的父親吧。誒…今後可要多出來看看,可惜母親管教甚嚴,讓我不得z y u。說來我倒不如候平、寶哥自在啊。」

「羽哥哥…」一聲清脆的女童聲遙遙從背後傳來。

秀氣少年回過神,轉過身子,卻正好看到身後一個張牙舞爪的少年慢慢向自己模過來,少年長得虎頭虎腦,一雙黑溜溜的眼楮透著j ng明。此時,听到這童聲傳來,他只得悻悻的停下,轉過身朝著身後的小女童無奈地說到「小釵兒,讓你別出聲,差一點就嚇著他了。」

女童嘟著小嘴,「媽媽不是不讓你嚇人著嗎,說會把魂兒嚇跑了,人就會變成傻子的,要是媽媽知道你嚇著了羽哥哥,要打你的哦。」

「嚇,哪里會有那麼厲害,只有多嚇嚇,膽子才會變大的。是不,小羽?」

少年搖頭笑笑「寶哥,怎麼這會才來,還把小釵兒也帶來了,也不怕姨娘打你。」

「哎呀,你們倆個能不能行行好,一大早的就是打打,咒我呢。我一早出門就踫到她,纏著我不讓走,只有帶她來了。你知道她比我起得早的。」

「羽哥哥,寶哥哥,我一定乖乖的,你們帶我一塊玩,好不好?」小女童哀求道。

「好了好了,你要乖乖的跟著我們,知道嗎。」小女孩連連點頭答應。

「小猴子怎麼還沒來?」虎少年叉著腰,目光在岸邊尋找著。

「別找了,他還沒來,陳阿婆說他父親要他讀半個時辰的書,才肯放他出來呢。所幸他今兒起得早,這個時候,他應該也快來了。」

少年都是南山書院的學生,今兒周休,所以相約一起出來玩耍。胖少年名叫金多寶,乃是上官羽表兄,今年十一歲,小女童是其同父異母的妹妹,名叫金釵兒,不到八歲。兩兄妹出生富貴,卻是雲城財富數一數二的金氏商團的大老板金三海家的公子和小姐了。至于他們口中的猴兒,則是陳阿婆的孫子,侯平,是一起要好的玩伴。

「小羽,你不常出門,今天我帶你去一處極好玩的地方,只是一會我們得偷偷溜走,莫要讓陳婆看見。」虎少年神神秘秘的說道。

「也好,我正想去看看一些新奇的地方。也不枉我出來一趟。」

「哥哥,什麼好玩的地方啊?」

「哼哼,去了就知道了,不過,小釵兒可要听話,回家莫要告訴爹爹和娘親.」

正說著話,忽然一個身影蹬蹬的從路口閃了出來,「誒呀,可算讓我出來了,這一早晨可是弄得我頭痛啊。」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到。

「你這猴子,可是讓我們一陣好等,該罰!」虎少年一手叉腰指著這身影罵道。來的自然就是他們口中的猴子,侯平了,少年長得高瘦,眼楮大大的,咋一看,確實有一副猴兒的j ng明調皮樣。

「嘿嘿,我自罰,自罰還不行嗎,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只見他從環里掏出一根竹管,竹管的一頭用蠟紙包著。他小心翼翼的將蠟紙打開,露出里面黃澄澄的液體,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芬香。

「哼,不就是蜂蜜嗎,我還以為什麼好東西。」虎少年臉上露出不滿。

「寶哥,一般的蜂蜜哪能入你法眼啊,托你的福,連我吃蜂王漿都吃膩了,給你們帶來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寶哥,你走近細瞧瞧。」

虎少年懷疑著走上前。

「嚇,猴子,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怎麼弄到的?小羽,你來看。」

「哥哥,這是什麼啊。」小姑娘擠上前瞪著眼瞧著,又用小鼻子嗅嗅「還挺香的。」

「恩,沒錯,這應該就是萬花谷的萬花瓊釀蜜,據說,萬花谷內四季如ch n,但卻有一寒潭,潭深水冰,少有活物,卻生活有一種白玉蜂,此蜂數量較少,且只能存活一年,產蜜期更只有八個月,而且它一生絕不采同一種花之蜜,在萬花谷中采萬花之蜜,並與寒潭巢穴中醞釀,百年可產一壇。此蜜芬芳內蘊,內有彩光萬點,食之能延年益壽,有益容顏。但所謂物極必反,寒潭醞釀卻是使得這蜜火烈非常,體質弱者,不得多食。」虎少年搖頭晃腦,頗有傲意。

「萬花瓊釀,我也有所耳聞,似乎是上貢的貢品。」文靜少年細看了一眼,露出疑惑。

「小猴子,壞得緊,一點不老實。」虎少年狠狠瞪了高瘦少年一眼。

「嘿嘿…嘿嘿,寶哥,還是你有見識…」瘦高少年一副心事敗露的樣子。

「哥哥,這蜜真好看,又能變漂亮,釵兒要吃。」

「罷了,為了這蜜也算要得,正好,今兒我們要去之處有泉水,可以沖開分著喝,直接吃確是不行的。快,你們隨我來,趁猴子n in i沒注意趕緊走。」

四個小人兒模著河岸往上游走了2、3里路,只見岸邊一排柳樹底下藏了一只烏篷小船,船舷擱著長長的竹篙,船頭放著魚鉤漁網,還有兩個木漿。「咦,這是誰家的漁船,怎麼擱在這潛水y n溝里的,也不怕在這y n溝翻船。」侯平一眼就看到是只漁船,很奇怪的看著金多寶。「呸,什麼y n溝里翻船,這是我好不容易從漁家里‘借’來的,不藏好了,恐怕就會被他們要回去了,這船到沒什麼稀罕的,只是被人知道了,告訴了家里的老頭們,再想去那個地方玩可就難了。」金多寶說道。

「哥哥,是什麼好地方啊,我要去玩。」金釵兒問道。

「是啊,寶哥,是什麼地方啊?」上官羽和侯平也問道。

「哼哼,這可絕對是個好地方,先上船,路上我慢慢和你們說。」

「可是寶哥,這y n溝里怎麼上船啊,走過去,我們會弄一身爛泥,回頭要挨揍的。」侯平邊問,邊用根樹枝試了試淤泥的深度。

「是啊,現在是枯水期,淤泥太深了,而且現在下水也很冷,如果有根繩子,我們倒是可以把船拉上岸來。」上官羽看著樹枝深深插進了淤泥。

「哈哈,你們別急啊。這個我早有準備」金多寶收起了笑臉,轉而嚴肅的說道,「只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個地方吧,有點怪異,咱們去了之後,看見了什麼听到了什麼,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可不許再告訴第五個人知道,而且到了那,你們都得听我的話,不許亂跑亂踫,如果你們答應了,咱們就拉鉤起誓。」

「好,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誰長嘴誰是小烏龜!」大家一起拉鉤起誓。

(美好的東西從來都是稍瞬即逝的,但是對她的回憶卻成為了美好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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