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銘甫一進屋,立時一陣勁風襲來。
彥銘不禁有些訝異,剛才他並沒有感覺到來人的存在,直到來人向他攻擊時方才有所察覺,難怪小詩會在這人手中吃虧了。
腳步側移,輕松避開了襲來的勁風,跟著一拳轟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蓬。」
那人挨了彥銘一拳,但他僅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體,再次向彥銘攻來。
令彥銘驚訝的並不是他如此快便穩住了身體,而是他的身體,剛才他轟在這人身體上時,就像轟擊在鐵板上一樣,若不是有真氣保護拳頭的話,他的拳頭此時已經麻木了。
那人拳勁襲了過來,彥銘手間一動,兩枚鋼釘電閃般向他sh 去。然而讓彥銘意想不到的是,兩枚鋼釘沒入他的眉心,他就像沒事人一般,身體毫不停留,連拳勢也沒有停滯半分。
拳頭即將臨近彥銘身體之際,彥銘忙用手臂擋住了襲來的拳頭,「蓬」,彥銘被拳勁迫得後退一步。
那人再進攻勢,拳腳瞬間向彥銘轟來。
彥銘腳下一滑,來到那人側方,匕首瞬間交到左手,刺進了那人心髒。
詭異的事發生了,通常匕首刺進心髒後便會涌出鮮血,在幾秒鐘內斃命,可是彥銘卻發現那人仿佛是死人一般,他的胸膛並沒有流出血液,而他亦像並沒有被刺中心髒,整個人仍是生龍活虎,全身充滿了力量。
這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心髒乃一個人的生命之源,沒有可能被匕首刺破了還能如此「活蹦亂跳」。
此時無暇給予彥銘思索的時間,在匕首刺進心髒的剎那,那人左肘已是撞了過來。彥銘向後一躍,避開了肘擊,而他躍到了一個一人來高的木箱上,隨而翻身向那人身後落去。
「砰。」
那人一拳將木箱打的粉碎。
彥銘落在了那人身後,雙手抱著那人腦袋猛力一扭,「 嚓」,脖子立時斷裂。
然而,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那人歪斜著腦袋轉過了身來,身體的動作迅捷而不滯,脖子被扭斷竟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
天,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彥銘是真的震駭住了,實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還是人。
「蓬。」
彥銘在震駭間被轟中了一拳,頓時他體內的真氣略微的滯了一滯,同時感覺到一絲邪異的能量襲進了身體,但卻被彥銘即使的清除了體外。
「媽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彥銘徹底憤怒了,倏閃到那人的身後,現在他要用最殘忍的方法將這人殺死。
在那人還沒來的及轉身時,彥銘猛然將真氣聚于雙手之間,抱著那人的腦袋,一腳踢在那人的後背。
「 。」
那人的腦袋立時與身體分離,無頭的身體在屋中舞動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然而他的身體連一絲血跡也沒有。
突然,「砰,砰。」
屋外響起了兩聲狙擊槍槍聲。
一直藏身在暗處的佣兵殺手終極開始進攻了,彥銘無暇再去研究手中的腦袋,向屋內掃了一眼,找到了一個背包,忙將背包打開將手中的腦袋塞了進去,而後背上背包躍出了屋子。
「師父,這里。」
彥銘循聲看去,找到了小詩的身影,避開幾顆sh 來的狙擊槍子彈,來到了小詩的藏身處。
「走。」
小詩扔出兩顆手雷,借著手雷爆炸的掩護,隨在彥銘身側向屋後的山峰潛去。
……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現在已到了夜半時刻,天空中仍是下著雨,但比之白天又要大了幾分。
此際小詩抱著背包藏身在一顆大樹上,過了片刻,彥銘出現在了樹下,幾個跳躍來到了小詩身旁。
彥銘從小詩手中將背包拿了過來,在小詩好奇的目光下拉開了背包的拉鏈。
「呀!」
小詩不禁駭得失出聲來,背包里面赫然是一個人頭,雖然她已經見慣了死人,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月兌離身體的死人腦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師,師父,你怎麼弄個人頭?」
彥銘聲s 凝重道:「這個人頭很古怪,他似乎還沒有死,還有一股邪異的能量在流動著。」
小詩不禁顫抖了一下,硬著頭皮伸手在死人頭上感應了,果如彥銘所說,這顆腦袋里面有一股邪異的能量尚在隱隱的流動。
可是正當她要收回手時,那股邪異的能量突然向她手指「撲」來,小詩嚇了一跳,忙加注真氣在指間,這才將那股邪異能量抵擋下來收回了手指。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小詩驚疑的看向彥銘。
「我也不太清楚,我將這顆腦袋帶上就是要將它里面的那股能量搞清楚。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金山角中心處的那位毒梟派來的,若不弄清楚它是怎麼回事,我們恐怕會遇到危險。」
說完,彥銘運轉體內真氣,伸指點在了那顆頭顱的印堂上,控制著真氣進入頭顱內。
真氣甫一進入頭顱,其內的那股邪異能量仿佛受到了牽引,就像一只食肉動物發現有獵物進入自己的地盤一般,立時向彥銘的真氣撲來。
彥銘早料到會如此,在邪異能量撲來之時,控制著真氣猛然迎了上去,頓時,兩種能量「交戰」在了一起。但只是須臾,那股邪異能量已是被彥銘清楚干淨。
這股邪異能量並不是游離狀態,那說明它一定有個儲存地點,就像彥銘體內的真氣都是儲存在丹田內,那麼這股邪異能量定是由這顆頭顱的某個位置儲存。
彥銘控制著真氣在這顆頭顱內游走,當真氣快要接近頭顱的百會穴時,彥銘再次感覺到了邪異能量的存在。在百會穴四周游走了一圈後,彥銘終于確定下來,邪異的能量正是儲存在百會穴內。
旋而,彥銘控制著真氣猛然向百會穴沖擊而去。
「轟……」
真氣立時將頭顱內的邪異能量儲存點沖破,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股邪惡的靈識瞬間向彥銘的靈識沖來,宛如要吞噬他的靈識,但彥銘的靈識比之那股邪惡的靈識要強大不知多少倍,瞬間就將沖來的邪惡靈識消滅干淨,雖然如此,彥銘仍是恍惚了一瞬間。
彥銘不禁駭的出了一身冷汗,若是那股邪惡靈識與他的靈識相當,那他的靈識說不定會被邪惡的靈識吞噬掉,到那時便成為了毫無意識的行尸走肉。
想到此,彥銘不由一陣後怕,突而腦海閃過一絲靈光,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這樣被控制的?但這個人為什麼體內沒有血液,就如已經死了的人一般?
這太匪夷所思了,根本無法解釋。
想不通彥銘也不再去想了。
小詩見彥銘收回了手指,忙問道:「師父,檢查到了什麼?」
彥銘將包內的死人頭顱扔掉後,凝重道:「那股邪異能量都是儲存在百會穴內,同時百會穴內還儲存著一股邪惡的靈識,那個人所有的動作都是由這股靈識控制。」
小詩一愕,道:「能量與靈識怎會儲存在一起?」
「這個人與我們不同,我猜測,他應該是死……」說到這里,彥銘突然停頓了下來,皺眉沉思,喃喃道,「不對,他絕不會是死人,若是死人就絕不會有靈識,會是什麼使他變成了這個模樣?」
小詩在一旁默默看著,她知道彥銘正陷入思考中。
想了片刻,彥銘仍是想不出答案,于是放棄了思考,看向小詩鄭重道:「小詩,之後若是遇到這樣的人時,你只需擊碎他的百會穴即可,但要謹記,千萬不能用身體接觸他的百會穴。」
「我知道了,師父。」
「那好,我們繼續前行,那些人應該追來了。」
說完話,二人躍下了樹,沒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