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房門被重重踹開的聲音,彥風立時反應過來,在床沿上猛一借力,整個人飛身而起,雙腳各踢中沖進屋里的一人面部。
身子一扭,一腳狠狠的劈在了另一人的腳部,三人立時跌倒在地。
彥風趁著三人還沒爬起來的間隙,沖出了房屋來到了院中,立時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幾天前被他愚弄的蔡始,在他的身側還站有十人,從這些人的打扮模樣來看,定是**中人。
蔡始見到出來的人是彥風,不由為之一愣,當即轉身向他身側的一人道:「刀哥,就是這小子。」
王刀亦是頗為驚訝,他派進去的三位手下實力均是不弱,卻沒想到三人竟被眼前這一人打倒,低聲向蔡始問道:「他是做什麼的?」
蔡始道:「我也不太清楚。」
說話間,王刀忽覺一道目光落在了身上,眉頭一皺,向前看去,正好與彥風雙目交投,倏而心中一顫,在彥風的雙眼中,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種嗜血之意,再看時,卻發現那股嗜血之意完全消失了,那只是一雙澄清甚至有些純真的眼楮。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剛才產生幻覺了?」王刀不禁疑惑起來,明明剛才他感覺到一股嗜血之意,怎麼會突然之間消失了。
思索間,彥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個啥,你們是不是來找我的?貌似我的知名度沒有這麼高吧!派這麼多人來迎接我。」
蔡始不禁大怒,這貨是否是白痴,難道看不出眼前的形勢?這是像來迎接嗎?
「他媽的,今天老……」
倏而,蔡始的聲音戛然而止,捂著自己的耳朵跌倒在地殺豬般嚎叫。
王刀一驚,慌忙蹲在地上,拉開蔡始的雙手,豁然見到蔡始的耳朵上釘上的一枚鋼釘。
「這是什麼時候釘上去的?」
王刀大駭,隨而腦海中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剛才彥風只動了一下手掌,正是他的這一下,蔡始便倒在地上嚎叫,「難道就是他剛才瞬間發出了一枚鋼釘?」想到此,王刀心中頓時拋起了驚濤駭浪,如果這個推測正確的話,那麼彥風豈不是瞬間就可以將他們任何一人殺死?
當彥風看到鋼釘仍是留在蔡始的耳朵上時,不禁大失所望,本來以為可以直接將蔡始的耳朵洞穿的,卻沒想到鋼釘仍有一半留在他耳朵上。看來前幾天使用「龍逍遙」醫治李偉杰時,對他的損害實在太大了,體內的真氣尚只恢復了少許。
不過也沒關系,雖然不能再擲出鋼釘,但拳腳對付這些人雖會很吃力,或許還會受傷,但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彥風移目看向蔡始,笑道:「怎麼樣,豬耳朵好受吧!我最恨別人在我面前提父母與自稱老子,你已經犯了兩戒,這只是一個小小教訓,只讓你聾了一只耳朵,下次就不止讓你耳聾了。」
忽而,一陣勁風從彥風身後襲來。
彥風早就覺察到了屋內的那三人悄悄的向自己潛來,在勁風臨近身體之際,倏而腳下一移,瞬間閃到了三人身後。
「蓬蓬蓬。」
在三人的右腿上各踢了一腳,隨而傳來三聲骨骼斷裂聲,三人應聲倒在地面上痛苦嚎叫。
彥風這三腳動用了體內真氣,在踢完之後,他不禁有些後悔了,本來體內的真氣就只恢復了一點,這三腳幾乎耗盡了真氣,在此之下,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連帶氣息也有些滯亂。
前方的眾人不禁驚駭的看著彥風,僅僅是瞬間就讓三人失去戰斗力,而且三人還是從身後偷襲,彥風不僅沒有受傷,反而是將偷襲之人打倒,眾人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彥風向前方掃了一眼,蔡始那貨不足為慮,剩余的十人,只有王刀的實力要強點,但彥風心里卻是發苦,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只剩下了少許,而且前幾天使用「龍逍遙」時消耗了一部分j ng血,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大大的影響了他的實力,想要不受傷的將這些人打倒那是絕不可能的。
忽然,王刀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猛然轉過頭去,目光死死的盯在蔡始耳朵上的那枚鋼釘上,伸手入懷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只有一枚鋼釘圖案,王刀拔下蔡始耳朵上的鋼釘,兩者相比較,竟然一模一樣。
王刀好似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眼中突而泛起了驚恐之s ,連帶著拿照片的手掌亦微微顫抖。
「怎麼會是他?」
王刀再聯想到剛才眼前之人的雷厲風行手段,更是肯定了心中那個可怕的推斷。當即揮手向一眾手下喝道,「走!」
九位手下雖不明所以,但仍是扶起受傷的三位同伴與蔡始離開了院子。
「嗯?怎麼突然走了?」
彥風疑惑的看著王刀一行人,想不通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王刀一行人剛走到山路口,小詩與李沫從山下走了上來,李沫見到蔡始時不禁嚇了一跳,不自禁躲在了小詩身後。
小詩見到這些人時眉頭一皺,移目看向前方,但見彥風安然無恙向他招手時,心里始松了一口氣,然而當王刀經過她的身旁,听到他對著電話所說的內容時,全身一震,索刀倏然來到了掌心中,可是當他听到後面幾句話時,又壓下了心中擊殺王刀一行人的沖動,手指一彈,悄無聲息將一縷藥粉彈到了王刀的身上。
待王刀一行人走了之後,小詩與李沫來到了彥風身前,李沫慌忙道:「彥先生,你有沒有受傷?」
彥風笑道:「大美女,你怎麼會這樣關心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李沫臉頰一紅,羞澀道:「哪有,只是你是我們的恩人,都是因為我才得罪了蔡始,要是你因此受傷了,我們心里會很不安。」
彥風頹然一嘆,道:「真失望。」隨又看向小詩,道:「小詩詩,你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把我一個人留在屋中很危險嗎?」
小詩白了彥風一眼,道:「去鎮上給你買衣服。」
彥風雙眼一亮,握住小詩的手道:「小詩詩,你對我真好!」
小詩淡然道:「是她提出來的主意。」
「呀,原來是小沫妹子的心意,太感動了,讓我怎樣感謝你哩!」
彥風聲淚俱下的看著李沫,一雙手握住李沫的手,握啊握,握了又握,宛似李沫真的對他有天大的恩惠一般。
「握夠了嗎?」小詩不含絲毫情感的聲音在彥風耳側響起。
彥風不禁一哆嗦,忙松開了手來,撇嘴道:「小詩,你真不懂事!」
听得這話,李沫的臉頰再次升上紅霞,忙將手中提得袋子遞給彥風,掩飾心中的不平靜,道:「彥先生,這是你的衣服。」
彥風笑著接過口袋,道:「大小美女,走,沐浴更衣。」
說完話,彥風倏然向後一跳,避開了小詩轟來的拳頭,瞬間沒進了屋內,「 」的一聲將房門緊緊的關閉了起來。
小詩冷哼了一聲,徑直走到另一間屋為李偉杰檢查病情去了。
李沫見到這滑稽一幕,不禁露出了笑容,雖然彥風說話「極不檢點」,但他卻是非常可愛。隨而走到廚房為李偉杰倒藥去了。
十分鐘後,小詩與李沫走出了李偉杰所在的房屋。李偉杰經過彥風幾天前的救治,病情已經全部治好,現在已能自己喝藥,但要下地行走卻還要幾天才行。
小詩自行到廚房洗手去了,而李沫在堂屋中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著仍是緊閉的房門,李沫不禁心忖「彥先生怎麼還不出來。」
「吱呀!」
木門緩緩的打了開來。
李沫不由自主向木門看去,當見到門口出現的彥風時,她不禁呆住了,眼前這人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形似乞丐的彥風嗎?
靈活多智的眼楮,高挺筆直的鼻梁,雖不算j ng致的臉龐,但卻是透出一種懾人剛毅的魅力,再配合著稜角分明的嘴旁那絲對女x ng充滿挑逗意味的洋洋笑意,加上亦邪亦正的氣質,實是有令任何女子垂青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