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補昨天的,晚上還有~對了,謝謝失落的神靈和星月清風兩位大大的打賞,謝謝你們的支持。)
自從丹尼從子爵府回來後,玫瑰莊園的門檻都快被人給踏破了。少年那晚的預言顯然已經成為了現實,桑澤這幾天忙得是腳不沾地。由于來往的賓客無不是凱哥里爾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接待、送迎都得由桑澤親自來辦,這可把我們的管家大人累得夠嗆。
這還不是關鍵,最為難辦的是丹尼竟然吩咐桑澤,除了男爵外其他人一概不見。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麼!能來玫瑰莊園的,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輕易地把他給捏死,現在可好,他基本上把這些人都得罪了個遍。
相比于桑澤的勞苦命,丹尼就輕松了不少,除了今早應付了一下聯袂而來的韋德和帕伯休斯兩位男爵,他其余的時間幾乎都在暗室和書房里渡過。
對了,丹尼沒有殺死林奇,他給了對方一次機會,一次證明自己存在價值的機會。這並不是說丹尼對敵人仁慈,而是因為他現在急缺人手。玫瑰莊園這份產業實在太大,就連老羅德也需要三個管事來打理,更何況他這個新手。因此林奇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丹尼眼中跟桑澤一樣的另外一個最佳人選。加之那晚的談話讓丹尼了解到,林奇對羅德和沙爾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忠心,所以丹尼才會決定放他一馬。
丹尼站在窗前看著桑澤陪著萬分小心地將一臉不豫的馬奇諾勛爵送走,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都第八個了。
這些貴族老爺都是見風使舵的高手,那晚子爵府的聚會無疑給了老謀深算的家伙們一個明確的風向標——玫瑰莊園換主人了,並且得到了子爵大人的支持!
一夜間,所有人都自覺地把老羅德和沙爾遺忘,連同那個倒霉的法姆勛爵也成為了規避的對象。
無數的請帖更是像雪片一樣朝著莊園里飛來,大家都想弄明白,這位年輕而神秘的新玫瑰莊園主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和子爵大人又是什麼關系?
然而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是,除了兩位男爵大人,前來做客的人竟無一例外地都吃了閉門羹。
這要是放在以前羅德的身上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些貴族老爺郁悶歸郁悶,但沒有一人當眾翻臉,反而把這看作是這里主人不願意被人打擾的信號。
于是乎,在這些貴族將他們胡思亂想的本領發揮地淋灕盡致的時候,玫瑰莊園又恢復了往r 的平靜。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桑澤和林奇的幫助下,丹尼已經將莊園的生意打理地有模有樣。
這是一段難得的安逸生活,舒適和緩慢的生活節奏很容易讓人放松j ng惕,而危險往往便在這個時候悄然來臨。
這一夜,丹尼正坐在書桌前批閱著桑澤送來的文件。窗外的月華傾瀉而下,將少年和書桌的影子拉著幽長。
在丹尼沒有注意到的房間角落,一個全身裹得漆黑的人靜靜地站在y n影里。
他仿佛是影子的一部分,身體四周彌漫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霧,稀薄卻怎麼也看不透,唯有那雙看向丹尼的犀利眼眸還散發著攝人的j ng光。
他已經觀察丹尼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終于有了定奪。
黑衣的潛行者從身後一左一右地抽出兩把鋒利的匕首,滲著綠芒的刀刃發著陣陣寒意,這是收割生命的凶器,見血封喉!
黑霧從他身上剝落,黑衣男子猛然一蹬,他身後的牆面瞬間爆開無數裂紋,伴著這股巨大的反推力,他如一只離弦的利箭,朝著丹尼激sh 而去。
在對方那詭異的黑霧散落于地的時候,丹尼已然察覺到了黑衣男子的存在。
少年的反應不可不謂不快,在听到斷牆的碎裂聲一剎那,丹尼想也不想便踢掉了自己身下的椅子。
不穩的身體歪斜著迅速下墜,而此時,一抹慘綠的刀光貼著少年的頭皮堪堪劃過。
丹尼順勢一滾,便鑽到書桌底下,來不及慶幸劫後余生,他趕緊將隨身攜帶的兩只靈偶扔了出去。
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丹尼能躲過自己的攻擊,他也只是稍稍地驚訝了一下,然後扭身越過書桌。
在與書桌擦身而過的同時,他左手的匕首輕輕旋轉,劃拉出一條若有若無地軌跡。
下一秒,書桌竟啪的一聲從正中一分為二,然後吱嘎著朝兩邊倒去,而貫穿了整個桌面切口平滑如鏡,哪里看得出是用利器剖開的痕跡。
黑衣男子正要向還沒反應過來的丹尼再次殺去,他卻驚覺似地驟然壓低身子,整個人像蜥蜴一般緊貼在了地面。
等他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一股圓柱形的音爆從他的上空橫沖而過,撞向了書房的牆垣。原本光滑整潔的牆面就像突然被萬噸巨輪碾壓過,凹陷,粉碎,最後伴著尖銳的音爆聲化成了漫天的白s 粉末。
黑衣男子神s 凝重地看向突兀出現的兩只靈偶,詭異的黑霧再一次彌漫他的身體,借著這個混亂的場面的遮掩,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丹尼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知道對方還沒有離開,兩只靈偶正用他們的鼻子嗅著周圍的空氣,似乎想以此來找到黑衣男子的蹤跡。
丹尼讓兩只靈偶貼身保護在自己身旁,然後他迅速地朝門口跑去。屋里的空間太過昏暗狹小,這樣的環境明顯有利于對方。
就在丹尼馬上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兩只靈偶卻突然朝著少年的後背砸去。
……
……
艾莫爾站在古堡的城堞上,晚風吹亂了他額間的碎發,那雙憂郁的紫s 眼眸正盯著遠方。子爵負在身後的手上輕輕地捏著一張信紙,在信紙的末端,一朵鮮紅的血槿花靜靜地印刻于上。
年輕子爵身後不遠處,那名叫作哥特的覺醒者侍衛與薩莫管家靜靜地並排站著,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侍衛上前問道。
「少爺,要我去把人打發掉麼?」
「不用了。」
「可是,這樣會有損您的威嚴。」哥特猶豫地回道。
「威嚴?」艾莫爾自嘲似的一笑︰「威嚴也要看是對誰,我一個被流放在外的溫斯特有什麼資格跟深紅大公談威嚴?」
「那那位丹尼先生那邊怎麼辦?」這次請示的是薩莫管家,他竟然呼出了丹尼的名字。
艾莫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嘆道︰「這是他們威斯爾家族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也不能插手,就讓他自己解決吧。」說到這兒年輕的子爵頓了頓︰「他也是站在紫羅蘭第三瓣上的人,如果他這次能安然無事,就說明有跟我合作的資格,如果過不去這道坎……那一切皆休。」
「去給那些老東西們提個醒,沒事別出家門。」
「是。」薩莫管家點頭後默默地退下了。
艾莫爾看著夜s 下已經熄滅了燈火的玫瑰莊園,一時間沉默不語。
「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