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竹林
綿月依姬再次踏在令她厭惡,同時又讓她嘗到敗北滋味的地上。接近深秋的晚風透著幾分蕭瑟,撩撥起幾縷額發。
自從被那個叫「應陽」的地上人玩弄後,綿月依姬進行了長時間的地獄式訓練,發誓要再下次來地面時一雪前恥。
「依姬,記得別沖動。」綿月豐姬用扇子敲敲綿月依姬的腦袋。
「是,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綿月依姬緊抓著天從雲劍的手放松下來。
「這次來地上的任務你也清楚了吧。強行帶師匠回月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永遠亭
「將軍。」應陽下完最後一步棋後喝茶去了,留下輝夜落魄的注視著棋盤,仿佛得到禪機喃喃自語。
「這不可能,我怎麼會輸給一個冒牌貨。明明跟永琳下棋都會贏。」
那是讓著你呢,公主殿下。
輝夜在見到應陽的裝扮也是嚇了一跳,但很快緩回來並以「要打敗冒牌貨為由」向應陽發出挑戰。
挑戰的項目是將棋。輝夜與應陽對弈三局,平均每局挺不過十分鐘。應陽的棋風就像狂風掃落葉般無情,絲毫沒有手軟;又像是一把刀,每一刀都j ng準的命中要害。
「可惡,冒牌貨你給我等著!」輝夜賭氣的跑回房間。
「你真不懂得謙讓,這樣可會被討厭的。」應陽一旁的八雲紫說。
「習慣了~~~以前閑得慌自己跟自己下棋,久而久之就這樣了。」應陽撫平開翹的長發。他現在還是女裝模式,穿戴著要命的十二單衣和過腰的假發。
想想跟y n那家伙下一盤棋總是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下完了,不知不覺自己也染上了這個習慣。
「不要有任何猶豫,這是在給你的對手增加機會。」這是y n的至理名言。
完美的圓月定格在深邃而又明淨的夜空中,悠長的銀河橫貫天空,像是一座連接兩處不同地方的橋梁。
「中秋啊~~~~~~~」應陽發出老人般的感嘆。
過去他都獨自一人在明月下獨酌,體味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意境。偶爾還會抬頭望著月亮發呆,心說月亮好大像塊餅。
記印象最深的一次,某只二貨白澤在月圓之夜翩翩起舞向另一只母白澤求婚,舞蹈的結尾是跳進油鍋以示自己的真心。當時在場捧場的應陽心說兄弟你這舞蹈弱爆了,這哪是在求婚,這分明是一團等待下鍋的肉團自己滾向油鍋。
最讓應陽無語的是,最後那只白澤竟然成功抱得美人歸。這使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白澤的智商。
可現在,那只二貨白澤不再在月圓之夜跳舞了。一切都成了過去,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能證明他存在過的也只有當時尚在襁褓的嬰兒。
「你將永遠孤獨,這從你誕生起就已注定。」
「啊?」八雲紫對應陽忽然說出的話感到困惑。
「這是某個老家伙給我算的卦,說我會一直孤獨下去,直到盡頭。」
你「特麼」在逗我吧?像你這種萬能膠一樣的人還會孤獨麼?連你都孤獨了所有人都孤獨了。八雲紫心里惡狠狠的吐槽。
但應陽說這句話絲毫不像在開玩笑,傻傻的抬頭望月,仿佛《竹取公主》中輝夜姬只有在月圓時才能看到完整的故鄉。
八雲紫發現應陽就像顆洋蔥,剝掉一層還有一層,外人永遠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在他周圍似乎有層無形的隔閡,就算你用盡全力伸直手臂想要觸模他,卻始終模不著。就算是向他敞開心扉的四季映姬,他也沒有真實的面對過。
「月餅來嘍!」魔理沙端來一盤子剛出爐的月餅。
「這些都是你做的?」應陽的眉毛抖了一下。
「當然,不只是我,還有大家做的月餅都在這里。」魔理沙笑嘻嘻的說。
每個月餅都烤得焦黃酥脆,讓人食指大動。但應陽開始犯愁了,不是因為吃不下,而是心理壓力太大。蘑菇湯的記憶還深深烙印在應陽的腦海里,鬼知道這美麗的外表下會是什麼可怕餡料。可尼瑪哪個才是魔理沙做的?每一個月餅幾乎都是一個模具里做出來的,要分辨出來只有嘗嘗了,玩的就是概率。
在陸續進來的人里面,應陽發現好像少了個人。
晚間的竹林染上一層深綠的s 彩,白天處于蟄伏的動物本該出來活動,但此時動物們都躲在洞穴里瑟瑟發抖。兩株較大的竹子頂端站著人。一個拿著一把帶蝴蝶結的長弓,另一個只打著一把折扇。
八意永琳難得露出不悅的表情,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得意弟子,繼承了她一半衣缽的綿月豐姬。
「豐姬,你這是僭越。」八意永琳話中帶著怒意,隱含著少許的威儀。
「抱歉,師匠。等回到月都後一切任你處置。」綿月豐姬出乎意料的強硬。
為了能強行帶回八意永琳,綿月豐姬帶來了月都j ng銳。如果把視野拉遠的話,就會發現八意永琳的上空布滿密密麻麻的黑點。每一個黑點代表一名月都j ng銳。
所有武器同時上膛,聲音整齊劃一,持槍的j ng銳開始瞄準,數百道激光線亮起,從空中投sh 到八意永琳身上,暗紅s 的蜘蛛網瞬間織就。
這種鐵一般的紀律和j ng密的動作是鈴仙無所能及的。
「靠這些是對我是沒用的。」
「只要能拖住師匠就行。」
「依姬應該前往永遠亭了吧。」
「是的,依姬很快就會帶輝夜過來。只要師匠你願意回去,月夜見大人可以破例赦免輝夜。」
八意永琳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只可惜依姬很可能會有麻煩。」
綿月豐姬感到有些不對勁,為什麼八意永琳會淡然說出綿月依姬去永遠亭抓輝夜的事,為什麼不趕回去救輝夜反而留在這里與她糾纏。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個很強的家伙就在永遠亭!
「那、那個人就在永遠亭?」綿月豐姬聲音有些抖動。
「沒錯,我邀請他來永遠亭過中秋節。」
「師匠你瘋了嗎!你應該知道那個人是……」綿月豐姬不知不覺咆哮起來,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範圍,從一開始她就被八意永琳玩在手心里。
「我知道,因為我很好奇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
「他不像記載中那樣嗜血好殺,倒像是個喜歡四處逛的二貨。哦,二貨就是形容智商較低、總做傻事的一類人。這種二貨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發動戰爭。你也知道我有刨根問底的毛病。」
「這一定是他假裝的!像他這種極度危險的人物不可能……」
「你在說誰是危險人物?」
綿月豐姬發現她們之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少女,好像從一開始就站在那里一樣。穿著復古的十二單衣,黑發如墨般隨意飄灑。
「輝夜你……什麼時候出現在那里的?」
「阿勒?連你都認為我是輝夜嗎?」
少女無奈的月兌掉假發,短發下的那張臉讓綿月豐姬感到窒息。